他那天問了陸文，陸文一五一十把自己和喬擇的談話內容都告訴了白珩。白珩搞清楚了喬擇那天突然生氣的原因，心情很愉悅。他閉著眼都能猜到喬擇剛才耳紅心跳的在想什麽，也不拆穿他：“說到熱搜，520那天陸文到底給你說什麽了？”白珩一臉疑惑看向喬擇，等著他的回答。喬擇差點被一口水嗆著，看著周圍堵塞的車輛和夾在中間紋絲不動的車。早不堵晚不堵。非要在這麽尷尬的時候堵。說什麽好呢？說沒聊什麽？白珩隨便一問陸文，那不就露餡了。但要真說出陸文告訴了自己“白珩看自己的同人文”這件事，又不知從何開口。畢竟白珩極大可能並不想要別人知道。喬擇如同喉嚨被魚刺卡住一樣，艱難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也沒什麽，我和陸哥討論了下中國文學體裁和發展。”白珩手指一頓，追問道：“什麽文學體裁？”喬擇：……不要追問了。哥。為了彼此最後的體麵。沉默。漫長的沉默。白珩也不急，拿起一本雜誌，慢慢翻閱。周圍交通依舊擁擠，喬擇的車被擁在中間，紋絲不動，前麵的車也紋絲不動。空氣越來越焦灼。喬擇一咬牙，開口道：“同人文。”說出這三個字後，喬擇反而覺得好受釋然了，並且突然有種把所有疑問都一股腦問出口的衝動。趁著衝動還沒消失，他索性直接攤牌，輕聲道：“白哥，陸哥告訴我，你看自己的同人文。”一說完喬擇就後悔了。畢竟沒有一個正常人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看自己同人文的愛好。喬擇說完看向白珩，注意到他臉色依舊，沒什麽太大變化，放下心來。還好還好，應該沒到殺自己滅口的程度。白珩翻了一頁雜誌，點頭：“看的。”喬擇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承認了，這是承認了？這麽淡定就承認了？喬擇肅然起敬。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白珩看向喬擇震驚的瞳孔，輕笑道：“我說我看文是為了欣賞裏麵的文學價值，你信嗎？”喬擇心道你在這兒跟我扯淡騙鬼呢，他一拍大腿，眼神認真道：“信！我也覺得同人文作品價值被遠遠低估了，通過看文能提升我們的思想境界。”白珩恩了聲，把話題的重點稍微偏了偏：“是，我也覺得。”“但也不盡然，質量參差不齊的。”“我看一個叫擇木的博主，寫的還挺好的。”喬擇：……他現在咬舌自盡還來得及嗎？白珩接著話題繼續說：“據說這人還挺火的。”他轉頭看向喬擇，一臉好奇道：“你知道他嗎？”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別問我別說了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