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擇津津有味,一遍啃著節目組送來的蘋果一遍翻著評論。他沒想到自己能引起這麽高討論度。他隨意劃拉著屏幕,正準備退出,眼睛瞄到一個名為“交溶”的視頻,好奇點了進去。三分鍾後。喬擇拿著手機坐在酒店大床上,目瞪口呆看著視頻,滿臉震驚。縱使他見多識廣,見識過無數出神入化的剪刀手,這個尺度也著實讓他沒想到。白珩從浴室走出來,站在喬擇身邊,趁喬擇還在呆滯狀態,順手點了下喬擇手機屏幕:“看什麽呢?”聲音一出來喬擇立馬反應過來,忙捂住了手機慌亂退出:“沒看什麽,那個,你洗完了?”聲音剛一出來的時候,白珩就明白這是那個生子向視頻剪輯了,他隨意誇道:“剪得不錯。”喬擇忍無可忍:“你閉嘴!”白珩從善如流閉嘴轉身,嘴角含著點笑意。喬擇把手機扔床上,鬱鬱的去了浴室。剪生子就算了,為什麽是自己生?他很受嗎?酒店是雙人標間,兩張床,喬擇洗完就上了床,扯過被子打算睡覺。今天累了一天,明天五點就又要起床 喬擇現在困死了。兩個人睡在兩張床上,隔得不遠,關了燈就陷入黑暗,靜得能聽清楚彼此的呼吸,能感知到對麵微弱的起伏。喬擇不自在的上下滾動喉結,側著翻了個身。“睡不著?”聲音清冷平緩,是個疑問句,但從白珩口裏問出來,更像是語氣篤定,帶著判斷的肯定句。喬擇撐著眼皮,抬頭看向電視機麵前的攝像頭。明明困得要死,在地鐵上那會兒都快睡著了,眼皮子都在打架,這會躺到床上,萬事俱備閉眼完事兒,反而睡不著了。這還是和白珩第一次單獨在一件房裏睡覺。在白珩處於人的狀態的時候。喬擇把目光投向左邊,張了張嘴萬分感慨道:“你現在好大啊。”“現在我都抱不起你。”他突然懷念起白珩還是貓貓的時候,想怎麽rua他,他都沒法兒反抗。白珩失笑:“換我抱你。”喬擇撇了撇嘴:“物是貓非了都,你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白白了,我萬萬沒想到啊,你能長成現在這樣。”一隻貓愣是被自己養出了人形。喬擇把被子扯上來點,不知是不是在異地他鄉的原因,他覺得這兒的夜風涼的有些念舊,忍不住開始絮叨往事:你第一次跑我家那兒會兒,我還覺得你特有靈性來著,真的,就你出現在我家門口,那個詞叫什麽來著”喬擇在那種拚命搜尋著形容看到貓貓的驚喜的成語,白珩緩緩開口:“一見鍾情。”喬擇愣住,隨機反應過來:“你可別扯了,我還日久生情呢。”他有一絲心慌,偏過頭來,平躺著揮揮手:“困了。”白珩卻側過身,麵對著喬擇,平靜的語氣下帶著不常有的波瀾:“喬擇。”喬擇聽見對麵傳來一聲微弱的歎息,緊接著道:“你文下的人隨便一句台詞你都能輕而易舉注解出心理活動和潛台詞,那為什麽不能解讀一下我的台詞?”黑暗中心髒跳動得格外清晰,仿佛不可明說的秘密都隨著一聲聲撲通聲跳了出來。風帶起窗簾,一陣一陣的,仿佛有什麽東西快要破土而出,在喬擇最毫無防備的時候。喬擇咽了咽唾沫,不自在的翻身,躲避著白珩看他的眼神。他這會兒腦子混亂,對於白珩的一切都下意識躲避,腦子卻躲不了,白珩之前說過的話毫無章法的朝他腦子裏撞。沉默在逐漸發酵,像是一顆□□,滴答滴答,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引爆。在極度沉默下,喬擇又一次做了個回想起來想咬舌自盡的舉動。他裝作睡著了,小聲打起了呼嚕。白珩眼睛盯著喬擇的後腦勺盯了半天,一句話沒盯到,就盯來幾聲呼嚕。他被氣笑了。喬擇盡量把呼嚕打得均勻,心中混亂又打鼓。裝了一會兒,感受到周圍一片靜謐,喬擇鬆了口氣,正打算慢慢收聲時,刺眼的光打在他眼皮上。喬擇一驚,看向燈火通明的房間,意識頓時兵荒馬亂。白珩開燈幹嘛,他準備幹嘛,為什麽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