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擇揉了揉眉頭,在心中告誡自己,沒事,沒事。一個大活人魂穿到貓貓身上的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發生的?喬擇腦海正混亂著,突然,沙發上的“白珩”猝不及防的撲了上來,白白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身體被調了個個兒,還以為自己是之前嬌小的身軀。這麽一大個人撲上來,喬擇差點沒承受得住重量:“乖乖,你先下去。”白白喵了一聲,把腦袋放在喬擇的頸窩處蹭。真正的白珩,四腳站立站在地板上,碧藍色的眼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喬擇把白白哄好之後,準備低下身子去抱貓,結果貓貓尾巴一甩,踩著貓步走了。喬擇伸出一半的手僵在原地,心道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這是……生氣了?自從一人一貓靈魂互換之後,喬擇原本就忙碌的日子更是火上添油,兩人的飲食起居都得由喬擇來照顧。人的身體不能吃貓糧,喬擇一天得早中晚守著白白,預防著白白偷吃貓糧,人吃的飯它也不吃,隻能端著碗一勺子一勺子的喂。吃飯的問題都還不是最難解決的。有天晚上喬擇起來上廁所,發現魚缸頂部的蓋兒不見了,定睛一看,白白正踩著凳子,把手探到浴缸裏捉魚。喬擇:……從此以後,他不敢再讓白白單獨睡,自己一上床就得把白白也弄上床,即使是這樣,喬擇好幾次大半夜起來都發現身邊床榻空了。不僅如此,經常是睡個午覺,短短一個小時時間,喬擇起來,就發現客廳一片狼藉。他的書,沙發枕墊,貓糧貓窩,全都亂七八糟橫亙在客廳,烏煙瘴氣倒了一片。而罪魁禍首白白,正舔著手掌,盯著一張帥氣的臉,無辜的看著喬擇。喬擇難以忍受的閉眼。白珩的臉,配上貓貓的舉動,實在是不忍直視,違和感撲麵而來。在白白身上花費的精力實在太多,最近喬擇又接了柳導的新戲,忙的腳不沾地。白珩之前畢竟也有過一段貓的日子,喬擇就沒怎麽管白珩,就簡單的做了個約定:“餓了就喵一聲,困了就喵兩聲告訴我。”白珩看他累,也確實很少打擾他,更多的是蜷起身子乖巧的窩在他腿上,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到了飯點兒就喵一聲,喬擇就進廚房,給兩人做飯,到了中午喵兩聲,喬擇就揉揉因為看劇本太久而酸痛的眼,抱起白珩去睡覺。喬擇就根據一聲兩聲喵喵聲,作為兩個人溝通的信號語言,隻是偶爾白珩會連著喵三聲,喬擇猜了幾次猜不出來,索性就沒管他隨他去了。晚上兩人睡覺時,白珩偶爾會鬧小脾氣。他跟往常一樣,用舌頭去舔喬擇耳廓,喬擇正在睡夢中,睡得正熟,感覺到耳邊酥酥癢癢,睜開眼。一人一貓在黑暗中對視,貓貓尾巴高高揚上天,四個小肉墊兒費力的扒著喬擇的衣服,喵喵頭歪著,還有幾縷白色的貓毛,掉到了喬擇睡褲上。喬擇:……他不顧白珩的掙紮,和睡在旁邊的白白疑惑的喵叫,提著貓貓的脖子把他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頗為無奈道:“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是安心睡覺吧。”在黑暗中,貓貓瞪著碧藍色的眼,尾巴高高翹起來,冷冷看著他不妥協。他頓了頓,看著貓貓這幅樣子,似是憐憫的看著白珩道:“你覺得我對著一隻貓能硬起來?”白珩:……白珩垂下眼,甩了甩尾巴,失落不甘的盤在喬擇手邊睡下了。喬擇看著他的動作,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混亂的日子過了差不多一周,這天喬擇把圍嘴給白白扯下來,白白吃飯漏飯,一邊吃一邊漏,迫不得已,喬擇給買了個嬰兒用的圍嘴,圍在白白脖子上。喬擇這段時間都快成照顧小孩子的老媽子了,他歎了口氣,對著旁邊蹲在餐桌上的白珩道:“你倆什麽時候能變回來?”白珩甩了甩尾巴,高冷的喵了一聲。喬擇認了命,他明天有個拜訪,得出去一趟,他不放心的對著一臉冷漠的貓貓:“你照顧好白白和黑黑,這屋裏就你一個人。”他真怕他出門一天,家裏就被拆了。這一周喬擇一直對陸文撒謊說白珩身體不舒服,行程安排都得往後推。也不知道一人一貓得多久才能換回來,這麽長期騙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關鍵是還沒什麽解決辦法。喬擇頭疼。喬擇受邀拍攝vex的雜誌封麵,按理說這樣的拍攝活動有過不少,本應得心應手,但喬擇非常不在狀態。哢嚓。家裏魚缸蓋兒蓋好了嗎?喬擇換了個姿勢,雙手插兜盯著攝像頭。好像是蓋好了,不過白白不會把魚缸蓋兒拆下來吧?哢嚓。喬擇微微仰起頭,露出細長的脖頸。也不知道白白會不會欺負白珩,前幾天白珩尾巴毛兒還被白白薅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