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不妨先收個利息!」


    蕭瑾瑜被他這番舉動,弄得心裏發癢,抬起食指點了點他的唇,順著他的唇縫往裏麵伸。


    或許是因為他遮著半張臉,蕭瑾瑜竟然比平常要更加釋放了內心的遐思,動作變得大膽起來。


    男人一怔,整個人像是被按了定格鍵一樣,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張開嘴咬住了她的手指。


    「哎喲,癢!」她一哆嗦,已經笑出聲,原本醞釀好的氛圍就這麽煙消雲散了。


    「什麽時候嫁我?」他抬起一條腿搭在躺椅上,手臂也圈在她身體兩側,讓她無處可逃,兩個人像是緊密的摟抱在一起一般。


    蕭瑾瑜眉頭一挑,衝著他盈盈一笑,紅唇輕啟道:「嫁,馬上就嫁!」


    裏屋的笑鬧聲,傳到蕭榮的耳朵裏,簡直猶如針紮,特別是自家寶貝閨女那鄭重的應諾聲,簡直像是一把尖刀一樣戳進自己的心底,難受得很。


    他不願意再聽下去了,反正蕭瑾瑜究竟什麽意思,他已經心知肚明。


    蕭榮衝著外屋的幾個丫鬟揮揮手,一臉苦澀地走了出去。


    屋內幾個丫鬟都一臉發懵,也不知道王爺這趟過來究竟是為何。


    「唔——」忽然裏屋傳來一道悶哼聲,如意臉色一凜,立刻帶著幾分丫鬟衝了進去。


    就見齊溫平雙手捂住大腿根,蹲在地上,臉上是痛苦至極的表情,連嘴唇都疼得沒了血色。


    如意隻看了一眼,立刻收回了目光,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


    主要是齊公子雙手捂住的那地方,未免也太過曖昧了,似乎是命根子待的?


    蕭瑾瑜卻仍然是一臉心情愉悅的神色,她翹著腿躺在貴妃椅上,瞧著他那副疼到發抖的表情,嗤嗤的笑出聲來。


    「我這撩陰腿的功夫練了有十年了,就等著有朝一日見到齊四郎,給他一下子。你是誰不好,偏偏要當他?」蕭瑾瑜冷哼了一聲,擺弄了一下指甲,又道:「你們還是趕緊扶著他找地方坐下吧。」


    如意聽聞此話,立刻上前,不過還沒湊近,齊溫平就已經對她連連擺手,顯然是不要人攙扶了,堅強地掙紮著站起。


    不過他這動作顫顫巍巍的,一瞬間好似從血氣方剛的青年才俊,徒然就變成了七老八十的遲暮之年,完全站不直了,反而要單手扶著椅子,另一隻手還捂著大腿根,艱難地挪了過去。


    等好不容易坐到椅子上的時候,齊溫平長長地喘了一口氣,額前冒出一層冷汗。


    蕭瑾瑜不由得撇了撇嘴,不滿地道:「你這是真疼還是裝疼啊?我好歹還知道你究竟是誰,所以隻用了半分力,況且我對準的是你大腿根,又不真是那兒,哪有這麽嚴重啊?」


    齊溫平咽了口口水,他是真出了一身冷汗,主要當時情況緊急,而且突轉之下。


    蕭瑾瑜當時分明半眯著眼,抬起未穿鞋履的玉足,慢吞吞的勾著他的腿一路往上,這怎麽看都是誘惑的意思。


    齊溫平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了,當然會被她所吸引,再一看她紅唇微張,裏麵露出些許的粉舌,整張臉白裏透紅,臉頰上泛著少女的紅暈,似乎對這種男上女下的體-位感到羞澀,無一不透著讓他沉淪的意思。


    再加上一想起蕭榮就在外屋偷聽情況,齊溫平這顆心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好似偷-情一般,讓他欲罷不能。


    他鬼使神差地彎下腰,慢慢貼近她的臉,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甚至到最後呼吸交纏在一起,他的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體香,再加上兩人身體之間若有似無的湊近,無一不是致命的誘惑。


    他都感覺全身的血液向下湧,眼看就要把持不住了。


    蕭瑾瑜還像覺得不夠一般,抬起雙臂纏住了他的脖頸,嗬氣如蘭道:「那你想娶我嗎?」


    這個「想「字都已經卡在了嗓子眼兒,卻沒能說出來,因為原本動作挑逗地攀纏著他的玉足,忽然就踹上了他的腿根,瞬間就把他踹下了躺椅。


    那種扯著蛋的疼痛感,真實又殘忍,幾乎是瞬間就襲遍全身,讓他直打哆嗦,這才有了如意衝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幕。


    唯一讓齊溫平欣慰的,應該就是幸好燕北王走的早,總算是達到了他此次玩兒這遊戲的目的了,但是一手捂著大腿根,蛋被扯著的疼痛感遲遲不散,讓他頭皮發麻,身上都因為過於疼痛,又開始冒虛汗。


    「郡主,男人的命根子脆弱得很。」


    他一開口,才發現聲音都啞了,估計是被痛的。


    因為齊公子平時都像個貴公子一樣,周身的氣度高貴又大方,這些丫鬟們瞧見的都是他猶如謫仙一般的風采。


    如今一下子看到他如此吃癟的模樣,頓時就你看我我看你,都忍不住低下頭去抿著唇偷笑。


    顯然是這屋內的人,都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郡主應該是下了力氣踹他的大腿根,用以懲罰他。


    齊溫平輕咳了一聲,對於在下人麵前丟臉,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繼續道:「您知道為何讓它長在兩腿之間,如此隱秘的地方?就是希望在它受到攻擊的時候,能夠調動所有的軀幹來保護它。正如鳥蛋那層堅硬的外殼一般。您這一腳雖然隻踹在大腿根上,可是蛋殼受到了殃及,裏麵的蛋還能完整嗎?」


    他說得頭頭是道,把屋子裏一眾丫鬟說得麵紅耳赤,就連蕭瑾瑜都麵露怪異。


    她長這麽大,選男侍的時候,也難免會聽到嬤嬤提到這些事情,不過那也是私底下,還不曾有哪個男人在她麵前說這些。


    說他是性-騷擾吧,他態度正經,而且用詞也絲毫沒有汙穢不堪的地方。


    可說他完全沒毛病吧,他又的確在跟一個未定婚約的女子探討命根子的事情,著實很不妥。


    想了半天,蕭瑾瑜還是揮揮手,要是其他猥瑣的男人,對她說這番話,她肯定要上前去再踹上幾腳,直到把那蛋殼踹碎,將裏麵的蛋液也要踏上幾腳的。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而且還是她親自挑選的男侍,未來的郡馬爺,以後他們之間會做更親密的事情,她就不用這麽矯情了。


    於是她很快便恢複了一臉平靜,擰著眉頭道:「你這大腿根至多是疼兩天,青一塊,也沒被我踢斷啊。」


    「那鳥蛋受到重創,看起來蛋殼的確好像沒碎,但是你能保證裏麵的鳥還是活的嗎?說不定已經摔死了呢?」齊溫平的語氣有些急促,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不止是疼痛的方麵,他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他隻是哄騙蕭瑾瑜,把他當作齊衡,做一場願意嫁給齊衡的假戲給燕北王看而已。


    雖說最終目的是達成了,可是他這心裏頭更不踏實了。


    蕭瑾瑜明明白白的以為他是假齊衡,出腳踹過來的時候,都沒有絲毫猶豫,還下手那麽重。


    這以後他偽裝的身份要是掉幹淨了,讓她知道他就是齊衡,而且還把她當個傻子一樣耍了這麽久,恐怕不是一下撩陰腿能夠解決的。


    一想到這裏,他就頭皮發麻,並且心生退意,無比後悔自以為聰明地選了聯姻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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