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你這人什麽都好,就是脾氣急。”田教授望著我笑了笑說道:“咱們考古,就是為了把古代大家不知道的真相告訴大家,你要奈心的給大家解釋才對。”


    “是的老師,我知道錯了。”


    得,又是這一句,我心中暗想,這個吳天恩認錯態度挺快,但卻屢教不改。


    田教授接著給大家解說,雖然天恩脾氣不好,但卻說的沒錯,黃河大王不是人,他們要的是老百姓送的祭品。


    再說了,這些都是封建迷信,他們祭祀也不過求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不過,這種血祭,剛開始在咱們中原並不盛行,是魏晉時期,從鮮卑族那裏傳過來的,鮮卑族也屬於少數民族,他們和西域的國家一樣,崇尚血祭,鮮卑族人的墓葬,裏麵都會有很多陪葬的奴隸;牛羊,以及馬匹。


    從這些死者的樣子來看,頗有鮮卑族祭祀的特點,人們看,他們都是被割斷脖子上的動脈,使鮮血流滿全身,他們認為,鮮血流得越多,黃河大王也就越高興。


    隻不過,他們祭祀完了之後,應該把屍體投入黃河中才對,怎麽會把屍體綁在這裏呢?。


    此時,田教授也陷入了沉思。


    而我擔心是,怕招來什麽冤孽,這些人死時那麽慘,不定有多大的怨氣呢。


    “田教授,咱們這次來,不就是探探路嘛,這些問題可以回去慢慢想。”我怕出什麽事,小聲說道:“不如咱們先上去吧,下次再細看。”


    “好啊,我也這麽想的,考古工作這是細活,不爭朝夕。”田教授笑著道。


    這老頭說話,不緊不慢的,也沒什麽脾氣,頗有學者的風範。


    “老師,等一下,你看這裏有壁畫。”我們剛要上去,吳天恩突然驚呼一聲。


    田教授楞了一下,急忙走了過去,我也跟了上去,到裏麵一看,隻見裏麵,果然有壁畫,隻是這地方太濕屍,壁畫的顏色都脫落了,逞了暗黑色,你要不細看,還真看不清。


    不過,壁畫上的人物還是可以看清的,田教授看了之後,嘖嘖稱奇。


    我也看到了,這壁畫中,畫的就是祭祀殺人的全過程,這壁畫就跟連環畫似的,第一幅圖把一個帶著枷鎖的人帶到這裏,第二幅圖將那人的四肢固定好,第三幅圖便是割斷犯人的動脈,壁畫中的犯人張著大嘴,呈現出很痛苦的樣子。


    按說,下一步,他們該把屍體投入黃河了,可這裏卻沒有,他們把死者運到了一個墓室中,讓死者以跪著的方式,封在了一麵牆裏麵,此時,死者好像還沒有死透,然後在牆上還會畫一個死者的輪廓,似是在膜拜一樣。


    看完這幅畫,田教授似是恍然大悟,拍著腦門說:“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裏的祭祀並非隻是祭祀黃河大王,他們還要做一項更重要的工作,那便是殉葬,不過,這種殉葬方式我從沒見過。”


    “是啊老師,人殉咱們見過了,可這種殉葬方式還真沒見過。”吳天恩跟著附和道。


    我則摸著下巴走了過去說道:“田教授,此殉葬方式我倒知道,這是古代人用的一種防盜墓的機關,《降書》中稱之為“囚殉”。”


    “囚殉?我說這位小同誌,你不知道不要瞎說好不好?你這樣很容易誤導我們。”吳天恩對我又不滿了。


    我沒說話,而望著田教授,心想,如果我不說的話,“囚殉”這個詞,你們想破頭皮也想不到,這是《降書》中才有的記載,他們這些學者,根本接觸不到《降書》。


    “天恩,你先不要插話,讓趙同誌接著說麻,考古本身就是一個有爭議的課目,咱們即要辯論,也要實事求是。”田教授望了我一眼接著說道:“趙同誌,“囚殉”這個詞,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你能不能詳細的給我們解釋一下。”


    我心想,你們這幫書癡,是該給你們補一補書外的知識了。


    我清了一下嗓音說道:“所謂囚殉,並不是咱們簡單的殉葬,它主要的功能,就是防盜墓,我知道,在你們的概念裏,墓中的機關應該是弓弩機關之類的東西,但除了這些東西,還有降墓、降葬這中機關。”


    其中,囚殉隻是降墓中,一種殘忍的機關而已;他割斷人的動脈,使人的衣服成為血衣紅衫,道門中認為,穿這種衣服死的人,怨氣極大,所以,用他們來守護古墓,比那些機關要保險得多;因為機關過幾十年甚至數百年後就會失效,而囚殉這種機關,永遠不會失效。


    隻不過“囚殉”太過於殘忍,唐宋之後,在道門中已經明令禁止了。


    “好好――。”田教授聽完連連拍手:“趙同誌,你說的這些,我多少有點耳聞,雖說現在還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但你說的理論是成立的。”


    “老師,他這是宣傳封建迷信。”吳天恩一臉著急的說道。


    我看吳天恩就是和我作對,見不得我說話。


    “哎!這怎麽是封建迷信呢,道教也是咱們中華民族的瑰寶,在古代建造古墓,也是讓風水師看完地脈,再依八卦五行之術建造的,即然咱們要考古,對這些知識也是要了解的,而趙同誌恰恰彌補了咱們的不足。”田教授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們要多吸取外界的知識,否則咱們不成閉門造車了嘛!”


    田教授這麽一說,吳天恩也無語了,不過,看得出,他對我成見很深。


    “趙同誌,我有意請你來我們考古隊當道門學術界的顧問,你意下如何?“田教授望著我說道。


    “啊?這個就算了吧,我這麽年輕,怎麽能當顧問呢?”


    “不不不――。”田教授搖頭道:“正所謂,年輕有為,我們考古隊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我去,這麽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成人才了。


    “表哥,你就答應吧,這是多好的機會啊。”婷婷聽到,急忙過來勸我。


    “不是我不答應,我還要幫師傅撈屍,還要――。”


    “趙同誌,你當我們的學術顧問,不耽誤你幹別的,我們隻是有事情才會找你,沒事的話,你可以自由活動嘛!”田教授很開明,想的也很周全。


    “表哥,那你還等什麽啊?行了,我替我表哥答應了。”沒等我說話,婷婷這丫頭替我答應了。


    “歡迎趙同誌成為我們考古隊的一員。”田教授很會見縫插針,握著我的手,一陣猛晃。


    我心中暗想,總算被這老頭忽悠到他的賊船上了;不過,這老頭非讓我加入他的考古隊,究竟有什麽目的呢?。


    吳天恩和周健卻悶悶不樂的樣子,其它隊員還好。


    正在大家歡迎之時,突然聽到“嘩啦”一聲,周健旁邊那具屍體的胳膊突然斷了,那斷臂在周健手裏,明顯是他拽斷的,田教授看到,氣得都說出不出話來了。


    而我也是心頭一驚,這些死者怨氣都很大,別把她們給驚醒了。


    正在我準備讓大家離開之時,突然,周圍刮起一股股的小旋風。


    嚇得婷婷急忙躲到我身後,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


    那兩個船工看到,嚇得嘴裏喃喃道:“鬼鬼,鬼啊!”他們驚呼一聲,慌張的先跑了。


    與此同時,我看到周健身上冒出一股煙來,走近一看,隻見他身上貼的那張活符被燒出了一個洞。


    “婷婷,快,快帶田教授他們都上去。”我急忙說道。


    “趙同誌,這,這是咋會事――。”看田教授這樣,還想研究一下。


    “你先別管了,趕快上去,再不走,咱們誰也走不了。”我著急的催促道。


    那幾個小年輕的隊員,早跑上去了,田教授和吳天恩他們也走了,周健剛要走,卻被我一把拉住了。


    “別走,你要是上去的話,隻會害了大家。”我望著周圍一臉警惕的說道。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很明顯,他也知道自己闖了禍,隻是不想承認而已。


    我沒有理他,伸手拿出一紙黃紙,折疊幾下,輕輕撕出一個紙人來,用三根竹簽支起紙人,讓周健割破手指把血滴在上麵。


    他不知道我在幹什麽,但卻知道我在救他。


    與此同時,隻見周圍的小旋風越刮越大,周鍵嚇得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跪下,快跪下。”我壓低了聲音催促道。


    周健嚇得急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他這一磕頭,周圍的小旋風還真變小了。


    我心想,希望這隻惡鬼能夠原諒他;時間不大,周圍的小旋風慢慢的消失了。


    我小聲對周健說,快上去,千萬不要回頭。


    周健早嚇壞了,站起身,急忙爬了上去,他剛爬上去,隻見我麵前的紙人“噗”的一聲竟自燃了。


    我明白,這隻惡鬼並沒有原諒他,剛剛惡鬼攻擊的隻是周健的假身而已。不過,這種祭祀的地方,肯定布的有陣法,使這些惡鬼出不去。


    我拿著“神鐵”匕首,望著一股股的小旋風,它們卻不敢靠近,它們要過來,神鐵匕首足以秒殺她們。


    我上來之後,讓他們把牛皮紙鋪上,又把石板重新蓋好,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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