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同誌,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怎麽無緣無故就起風了呢?“田教授不解的問道。


    我累得衝他擺了擺手道:“別問了,我就是說了,你也不信。”


    這些人都不傻,沒見過鬼,還沒聽說過鬼啊,所以,田教授也就不問了。


    “表哥,周健他沒事吧?”婷婷走過來,小聲問道。


    我不禁一怔,無奈的想道,這可真是女生外向,你表哥我都累成這樣了,你都沒問問我,倒先關心起那個小白臉來了。


    “沒事,死不了。”我不耐煩的說道:“不過,再也不能去這下麵了,否則,後果你比我清楚。”


    與此同時,田教授正在批評周健;無緣無故破壞文物,你知道嗎?你這是在犯罪――。


    本來田教授要開除周健的,但是在婷婷的苦苦哀求下,田教授才原諒他這一次。


    我看他們剛剛嚇得不輕,就想勸他們回去,哪知田教授不同意,他說,此次出來是衝著古墓來的,如果你剛剛說的“囚殉”是真的,那麽這裏一定有古墓。


    得,繞了半天,把我也給繞裏麵了。


    我也知道,考古這些人都一根筋,特別是像田教授這樣的老頑固,他們要認準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


    “表哥,你剛剛不是答應了嘛,咱們可說好的,你要敢不去,我就――。”


    “你就把小時候的事說出來對不對?又來嚇唬我。”沒等她說完,我接過話來說道:“行行行,隻要你們害怕,去就去唄,反正我這一百來斤也豁出去了。”


    其實,不止我擔心,那兩個老船工也害怕,隻是收了他們的錢,迫於無奈才答應接著往前走的。


    眾人上了船,船工慢慢的劃著往裏麵駛去,其實,他的船上有小馬達,隻是怕驚擾這山洞裏的東西,才改用槳劃。


    按說,劃不了多遠,就該看到剛剛漂出的屍體的地方了,因為剛剛那些屍體漂出了水麵。


    可是船劃到那裏時,並沒有看到屍體,連隻老鼠也沒看到。


    我心中納悶,這是什麽情況,明明有屍體,怎麽他們一來就看不見了呢,難不成自己眼花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時,他們已經到了前麵有屍骨地方,眾人看到岸邊上堆積的屍骨,全都唏噓不已。


    看到那麽多屍骨,誰也沒膽量去看看,田教授看到,也皺起了眉頭。


    眼看到了前麵的拐彎處,這地方並沒有什麽屍骨,不過,我上次卻在這裏看到了那個女煞,我心中默默禱告,希望那個女煞不在這裏。


    不知是我禱告起了作用,還是怎麽回事,之前站女煞的位置空空如也。


    這使我放心了許多,緊接著又往前劃,直到劃到當時接龍兒的地方,田教授還讓往裏劃呢。


    我對田教授說,這天馬上要黑了,越晚出去,咱們就越危險。


    田教授說,再去前麵看看,如果真沒什麽,咱們就回去。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希望老天爺保佑,使這次能夠平安的回去。


    可是往前劃了沒多遠,裏麵的棺材開始多了起來,隻見一旁的岸邊密密麻麻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棺材,有的是鬼送親送來的,有的卻是大黑棺材。


    田教授和吳天恩非要去看看,船工便把船劃了過去,隻見他們一邊看,一邊記錄著什麽。


    而我卻不敢大意,拿出羅盤,仔細的望著周圍。


    婷婷可能好奇,邁步走了過來,小聲問道:“表哥,這就是羅盤吧?”


    “知道還問,我可告訴你,一會兒別和小白臉走那麽跟,跟在我旁邊吧!”我望著前麵,頭也沒回的道。


    “哦!”


    看她漫不經心的回答,我無奈的望了她一眼:“你別覺著我嚇你,真要遇到什麽事,你哭都來不及。”


    與此同時,田教授他們已經回來了,感歎道。


    “真是太慘了,這得有多少姑娘被害啊。”


    “是啊老師,這都是封建思想所致。“吳天恩也跟著附和道。


    我沒有說話,否則吳天恩又該向我發難了。


    “趙同誌,咱們還是接著往前走吧,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發現。”田教授望了一眼船工說道,沒等我說話,船工便開船了。


    我心裏這個氣,這老頭耍我不是,這兩個船工根本不聽我的,你還問我?。


    可是又往前劃了沒多遠,前麵便沒路了,田教授和吳天恩並不死心,非要下船四處看看。


    我也隻好跟了下去,隻見這裏除了石頭之外,還有一些破磚爛瓦。


    在這周圍,還有不少斷裂歪倒的石柱,而田教授他們對這些石柱很感興趣,挨個的看。


    我閑著無聊,也四處看著,我正往前走呢,突然看到婷婷跟了過來。


    “婷婷,你不在船上等著,跟著我幹什麽?”


    “不是你說讓我跟著你的嗎?”婷婷望著我笑盈盈的道。


    我怎麽把這茬忘了,無奈的歎了口氣,對她說:“跟著可以,可別亂跑啊。”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順著石柱走到盡頭,我一看沒路了,便要回去,婷婷卻拉住了我。


    “表哥等一下,你看前麵是什麽?”婷婷說著,邁步走了過去,隻見在石柱的盡頭,有一麵牆,那麵牆上好像貼著什麽東西。


    出於好奇,我和婷婷走了過去,來到近前仔細一看,隻見這裏像兩扇石門,在石門的中間,和兩邊的縫隙中都貼著獸皮一樣的東西。


    “教授,教授――。”婷婷看到驚喜的喊道:“你們快來,你看我們發現了什麽?”


    田教授和吳天恩正在看石柱上麵的東西呢,突然聽到喊聲,也顧不得看那些了,邁步走了過來。


    吳天恩走在最前麵,當他看到這些獸皮時,急忙走了過來,由路地上不平,他一腳踩空,差點摔倒。


    不過,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興奮的望著石門上的獸皮驚喜道:”老師,這,這是西域少數民族墓葬的標誌。”


    田教授看到也激動得半天沒說出話來,連連點頭:“是啊,西域的少數民族崇尚血祭,在閉封墓室時,他們會活著殺幾頭野獸,然後趁著血液未幹,把這些獸皮貼在墓門的縫隙中,這樣,有助於隔絕墓室內外的空氣;也能更好的保存墓室的文物。”


    聽他這麽一說,我不禁楞了,聽他這意思,這墓門後麵就是古墓唄。


    可是誰會把古墓建到黃河大王的巢穴裏啊,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不由得你不信。


    與此同時,周健他們也過來了,聽說發現了古墓,他們都想長長眼。


    “周健快把防潮布拿來。”吳天恩說著,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小刀。


    “天恩啊,小心著點,不要破壞了獸皮。”田教授囑咐道。


    吳天恩答應著,兩隻手正慢慢的把獸皮割下來,不一會兒,一整塊獸皮都割下來了,周健拿一了防潮布,他們一塊一塊的把獸皮放在了防潮布上。


    我看了看表,已經下午四點了,再過兩三個小時,天真的要黑了。


    我對教授說,時間緊迫,咱們進去看看就出來。


    田教授也明白我的意思,笑著連連點頭:“是是,放心吧,不會耽擱太久時間的。”


    時間不大,獸皮都割掉了,吳天恩招呼幾個考古隊員去推墓門,可是推了半天,也沒推開。


    我讓他們讓開,打著手電順著門縫朝麵望了望,隻見墓門裏有一塊自來石頂著呢。


    所謂自來石,是古墓門最簡單的一種機關,用一塊方條石,記算好方條石和墓門之間的距離,等墓門關閉的時候把方條石壓在墓門上,這時候,墓門也關住了,主條石也正好頂住墓門,這樣,外麵的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推不開。


    這種機關,我聽師傅說過,隻要找兩根撬杠,把自來石頂起來就行。


    我又讓船工拿來了撬杠,費了很大的勁,才把自來石推開,然後,眾人一起用力推開了石門。


    剛一推開,便聞到一股黴臭之味兒,這地方這麽潮濕,墓室又和外隔絕,沒有味兒才怪呢。


    由於裏麵空氣不流通,眾人等了一會兒,才打著手電時去。


    兩個船工害怕,沒敢進;倒是吳天恩,天不怕地不怕,第一個先走了進去。


    看到這個冒失鬼,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提醒他一下,他肯定不領情。


    婷婷剛要過去,我一把把她拉到了身後,氣得她嘟著小嘴。


    來到墓室裏麵一看,隻見這裏,很像魚骨廟下麵的的祭祀間,不過,這裏麵隻有石柱,並沒有幹屍。


    更為奇怪的是,沒見什麽陪葬品。


    正在大家四處查看之時,突然聽到“噗噗噗――。”數聲,墓室內突然亮如白晝;一些石柱上的燈突然全亮了。


    眾人嚇了一跳,田教授擺了擺手說,別害怕,隻是白磷燃燒了而已;眾人這才放心。


    不過,墓室的燈一亮,整間墓室都能看清了;隻見墓室的最裏麵,有一個長條石桌,桌子上放著香爐,還有別的器具。


    而在石桌的後麵,畫著一幅畫,是個王者風範的人坐在那裏,兩邊有兩個奴隸雙膝跪地,雙手交插的放在胸前,虔誠的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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