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找他談談?“我試探著問道。


    “不,不用。”婷婷擦了擦眼淚道:“我想看看他為了我能不能改變,他要改不了,我也就對他死心了。”


    我心中暗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周健那性格,都讓他爸媽給嚇傻了,他要能改才怪呢。


    到了晚上,韓小燕知道我們明天要走,非要請我們吃飯,說是送行宴席。


    當然,把白如雪也請來了,當婷婷看到白如雪時,兩隻眼睛都直了,小聲問我。


    “表哥,這女的是誰啊?”


    我小聲對她說,這是白如雪,西北白家的獵鬼師。


    “她長得這麽漂亮,你有沒有動心?”婷婷壓低了聲音問道。


    “動什麽心?我早已經有龍兒了,蒼蠅說了,那是他的菜。”我笑著說道。


    “就他?我看還是算了吧。”婷婷苦笑著聳了聳肩:“就他那猥瑣樣,我都看不上他。”


    酒席宴前,韓小燕父母也到了,對我們說了很多感謝的話,酒宴吃到一半的時候,我去衛生間,當出來時,卻看到白如雪在外麵站著呢。


    “白姑娘,你不會不識字吧,這是男衛生間。”我笑著說道。


    “我是來找你的。”白如雪麵色冰冷的說道:“我聽說你們也要去西北,能不能帶我一程。”


    “帶你是沒問題。”我一邊洗手一邊說道:“主要是我們的交通公具是船,行程很慢。”


    “不要緊,隻要是去西北就行。”白如雪說著,拿出一遝子錢往旁邊一放:“這是船錢,記著明天走時叫我。”


    “喂,我還沒答應呢。”不等我說完,人已經走了。


    望著白如雪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旁邊的錢,我拿起一看,足有兩萬,這妮子出手挺大方啊。


    正在這時,韓小燕從衛生間出來了,看到我手裏的錢不禁笑道:“在這偷著數錢呢?”


    “我數錢還用偷嗎?正好碰到你,你用這些錢幫我買點軍大衣和肉品,還有能長期存放的食物。”說著,我把錢遞了過去。


    朝小燕洗完手,甩了甩手上的水說道:“不用了,早你人替你付過錢了?”


    “誰付了啊?”


    “喏!白大小姐,白如雪。”韓小燕望了一眼外麵的白如雪說道。


    “什麽時候說的?。”


    “剛剛啊。”韓小燕很自然的說道:“剛剛你們田教授說要去西北考古,讓我幫忙準備些東西,白姑娘就搶著把錢付了。”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道:“得!,雖然省下一筆錢,但卻添了個大麻煩。”


    次日天亮,我剛起來,便聽到有人敲門,我本以為是婷婷她們呢,沒想到是白如雪。


    隻見她穿帶整齊,背著包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問道:“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別著急,天才剛剛亮。”我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要趕時間應該做飛機回去嘛。”


    說完話,等我再回頭時,卻發現門外早已經沒人了。


    當我們收拾好東西和田教授他們來到船上時,隻見白如雪正在船上坐著呢。


    這丫頭倒挺有性格,沒等我們,自己跑船上來了。


    讓韓小燕幫我們準備的東西,昨天晚上都運船上來了,早上,她還特意給我們送行,這丫頭也算是有情有義了。


    出發後,一路上還算順利,很快,我們到了下一個渡口,補充了些水後,繼續往前行駛,再要往進行駛一百多裏才有渡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主要是,前麵都是荒山峻嶺,根本無法建設渡口,走了也就二十多裏,我便感覺到,這地方冷清清的。


    而且,時不時的會聽到烏鴉的叫聲,看到烏鴉落在枯木上,讓人有一種淒涼的感覺。


    有時候,這種淒涼的感覺讓人害怕,甚至使人哭泣。


    “開飯了,開飯了啊。”正在這時,蒼蠅大聲吵吵道,他說著,扔給我一塊包裝好的牛肉:“趙兄弟,這些都是你幫我們爭取來的,你地功勞大大地。”


    接著他遞給白如雪,隻見白如雪搖了搖頭,她自己從旁邊拿了一袋餅幹。


    婷婷怕吃胖,也不吃肉,田教授胃不好,也不敢多吃,這下我和蒼蠅可高興壞了,每頓飯都是甩開腮幫子猛“造”。


    很快,夜幕降臨到了晚上,我們本想找個山坡宿營的,可是看了半天,周圍都是懸崖峭壁,根本無法上去,沒有辦法,大家隻好在船上休息了。


    眾人拿著軍大衣穿好,全都閉著眼睡去,隻有白如雪,她並不穿軍大衣,就那麽抱著雙肩,閉上了雙眼。


    我怕凍著她,看她快睡著了,拿著一件軍大衣給她蓋去,她忽的睜開了雙眼,也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匕首猛的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突然如其來的舉動,把我嚇了一跳,趕忙說道:“別動手,別動手,是我!”


    “我知道是你,記住,不許給我蓋衣服。”說著話,她猛的把軍大衣扔進了黃河裏。


    “不是,你――。”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妮子的脾氣誰也摸不準,說動手就動手。


    可到半夜的時候,突然間,我聽到“撲通”一聲,不知誰掉河裏了。


    緊接著,又聽到“撲通“一聲,我抬頭一看,隻見婷婷和白如雪都不見了。


    娘的,這是怎麽回事?我趕忙朝船下望去,隻見水裏,“撲騰,撲騰”亂響,似是什麽人在水中打架。


    與此同時,田教授和蒼蠅也醒了,趕忙打著手電照去,周福海也打亮了船上的探照燈,隻見白如雪,正按著個什麽東西打呢,手裏拿著把匕首,對著水裏那東西一陣猛刺。


    與此同時,我看到婷婷在水中撲騰呢,我趕忙下去救人。


    等我把婷婷救上來,白如雪已經把那個東西刺死了,不過,這件事我很生氣。


    等白如雪上來後,我強壓著怒火問道:“白姑娘,是什麽東西偷襲了婷婷?”


    “水鬼!”婷婷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先把婷婷救上來,再對付水鬼呢。”我瞪著她問道。


    她下去後,並不是先救人,而是先殺那個水鬼,這是我最接受不了的。


    “因為,殺這隻水鬼隻有一次機會,失去這次機會,就很難再殺他了。”白如雪瞪著我說道。


    她還是那個脾氣,在她眼中殺鬼比什麽都重要。


    “行行行,以後殺你的鬼去吧。”我也懶得和她吵。


    而白如雪也很生氣,“鏘”的一聲,把匕首扔到了船梆上,把周福海嚇了一跳,輕聲說道。


    “姑娘,你們吵架可以,可別把我的船訴了。”


    隻見白如雪猛的一回頭,那淩厲的眼神把周福海嚇得也不敢說話了,趕忙扭過頭去。


    “我說張同誌,你們別吵了,雖說這位姑娘做事的方式不對,但畢竟幫了咱們,要不是她,咱們也救不了婷婷。”田教授插嘴說道。


    “是啊表哥,你就別怪白姑娘了。”婷婷也跟著勸道。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我不是怪她,我是告訴她,她做事的方法不對,水鬼跑了還可以再找,人要沒了,可就真沒了,她不懂這個道理。”


    “水鬼跑了會殺更多的人。”白如雪生氣的反駁道。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她的歪理,我要不給她糾正過來,她非後悔不可。”我一本正經的說道:“毛爺爺有句話你聽說過嗎?叫: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


    “打個比方說,你男人掉水裏了――。”


    “我沒有男人。”白如雪狠狠瞪著我說道。


    “那你孩子掉水裏了――。”


    “我沒――。”


    沒等她說完,我打斷她的話說:“我知道,你也沒有孩子,打比方,打比方知道嗎?比如你孩子被水鬼拉下水了,你是先救孩子呢,還是先殺水鬼呢?”


    “我不想聽你這種毫無根據的比喻,而且,我從來沒打算要過孩子。”白如雪冷冷的回答道。


    得!跟她說話,你根本說不到一個頻道上,我都快氣哭了。


    “張同誌,你們的思維方式不同,我看你就別費那個勁了。”田教授望了一眼白如雪說道:“白姑娘,張同誌說那話都是好意,希望你能仔細想想,他說的話,總有一天你會想明白的。”


    白如雪瞪著我冷哼一聲,扭過頭去,這時,蒼蠅獻殷勤似的把匕首拔掉,給白如雪送了過來。


    “白姑娘,你的匕首!”


    “別人碰過的東西,我是不會再要的。“說著話,她拿著匕首甩手扔進了河中。


    “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吧?“婷婷幸災樂禍道。


    “咳咳――,失敗乃成功之母,我是不會放棄的。”蒼蠅一本正經的說道。


    “切!”我不屑的擺了擺手:“就這座“冰山”,你那小體格根本融化不了。”


    “吱吱――,吱吱――。”正在這時,突然間聽到水中傳來奇怪的聲音,這種聲音我似乎在什麽地方聽到過,猛然間,我想起來了,這是“嬰煞”的聲音。


    娘的,不會是“嬰煞”找我報仇來了吧。


    與此同時,其它人也都聽到了,特別是白如雪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把弓箭握在了手中。


    “有東西正在向咱們靠近。”白如雪一臉警惕的說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黃河詭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董三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董三哥並收藏黃河詭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