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我找到田教授,我對他說,明天咱們就出發,目標,黃河鬼洞。


    本來,田教授還想再待兩天的,可看我這麽著急,便放下了這邊的考古工作,決定明天出發。


    走的時候,其其格兒一直把我們送到渡口,牧仁大叔還送給我們很多肉幹,可能是為了答謝我們救了薩木兒吧。


    離開渡口之後,我本想讓周福海兄弟倆開快些追上龍兒呢,可是連追了兩天也沒追上。


    非止一日,這天我們來到了河套地區,田教授閑著沒事,便說起了河西走廊後。


    田教授說,在秦漢時期人,河套地區稱稱河西走廊,漢朝的時候,漢武帝和匈奴之戰就是從這裏開始發生轉折的。


    漢武帝派衛青先戰領了河西走廊,使匈奴失去了進攻長安的基地,也使他們失去了水草豐盛的牧場,從此以後,匈奴人便開始走下坡路了。


    此後,無論哪個朝代,河西走廊便成了兵家必爭之地。


    這裏被匈奴人戰過,也被契丹人占領過,再後來很多朝代都戰領過這裏,據說,這裏有不少朝代的古墓。


    一說古墓,田教授頓時精神頭更足了,吐沫星子橫飛,說這裏有多少古墓,當年,他也曾來過等等。


    這天,到了河套渡口,眾人坐了好些天船,我們也要補充淡水和食物,最主要的是,大家在船上坐久了,不能活動,所以都上岸走了走。


    我們補充好淡水,正準備走呢,突然間,對麵駛來一條船,也不知是沒駕駛好,還是怎麽回事,一頭撞到了周福海船上,把他的船前邊撞壞了好大一塊。


    這下想走都走不了了,對方駛船的是個年輕小夥子,那小子一看闖禍了,嚇得跳水跑了。


    我把們給氣壞了,不過,他的船在這呢,他肯定會回來。果不其然,等了沒一個小時,一個老頭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看到我們之後,連連向我們道歉,他說,剛剛駛船的年輕人是他孫子,名叫陳定,今年才十八歲,不懂事,還望大家見諒,至於撞壞的船他賠。


    看這老頭還不錯,我們經過了解得知,原來這老頭名叫陳壽遠,是河套渡口一帶有名的木匠,他那艘船,都是自己找了幾個村裏人,自己造的,修好周福海的船,問題不大。


    他們就住在前麵不遠的陳家溝,我們走不了,還沒地方住呢,便讓陳壽遠幫忙找個住的地方,陳壽遠滿口答應了,他說,他們村有幾家沒人住的空院子,隨便住。


    我們跟著他來到陳家溝,隻見這裏是兩山夾一溝,在溝的東側有個山坡,在山坡上住著百十戶人家。


    來到村裏一看,隻見這個村莊並不富裕,很多還都是土坯房呢,這會兒正是傍晚,家家戶戶冒氣了炊煙。


    陳壽遠領著我們先到他家看了看,隻見他家過得也夠緊的,這一路走過來,就他這房子,在村裏不排倒數第一,就排倒數第二。


    家裏用幾一排樹枝紮了個院牆,一個破柵欄門,門板都掉好幾塊了,別說擋個人了,連條狗都擋不住。


    進到院裏一看,隻見靠著北邊有三間土坯房,旁邊有間小廚屋,十分的簡單。


    本來,我覺著我和師傅住的地方就夠窮的了,現在一看,我們住的地方,那簡直就是皇宮啊。


    不過,我們並沒有看到他孫子,可能那小子害怕躲起來了。


    陳壽遠不好意思的說:“眾位,你們先在這坐兒,我去找村長,讓他給你們按排住處。”


    聽到這話,我不禁心中好笑,這老頭,在渡口時說得挺好,沒問題,村裏有的是住處,現在卻說要找村長。


    沒有辦法,隻好等著了,等他走後,我和蒼蠅在他家看了看,隻見那三間正房,房頂都能看得到星星,四邊的牆都能看到外麵的亮光,沒想到,這種房子他們也敢住。


    “嘖嘖,剛蛋,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五風樓”?”蒼蠅苦笑著說道。


    “什麽“五風樓”,我怎麽沒看到?”婷婷奇怪的問道。


    蒼蠅微微一笑說道:“沒文化了吧,所謂五風樓,就是東南西北加上麵五個方向刮的風都能刮到你身上,這叫五風樓。”


    婷婷這才明白,白了他一眼道:“真沒見過你這麽損的嘴,人家家都過得這麽慘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田教授,咱們國家怎麽還有這麽窮的地方呢?”我不禁問道。


    田教授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每個國家都有窮的地方,隻是咱們中國人多,所以咱們看到的也就多了。”


    “至於他們這裏會窮,這並不奇怪,你看他們這裏,雖然地處河套平原,但卻沒有地,就是有,恐怕也不多。”


    “而且,現在農村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在村裏的都是一些空巢老人,村裏沒有年輕人,便沒有了活力,等這些空巢老人百年之後,恐怕這村子也就廢棄了。”


    這倒是,現在我們村也是那種情況,村裏已經沒多少年輕人了。


    時間不大,陳壽遠領著一個年歲比他稍點一點的老人過來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孩,約有十八九歲,陳遠壽趕忙給我們做了介紹。


    原來,村長也姓陳,名叫陳保軍,後麵那是她的孫女兒,名叫陳詩雨。


    田教授和村長寒暄了幾句,村長一聽這是考古隊的教授,顯得十分的敬重,他對我們說,住處是有,就是太簡陋了。


    田教授說,不要緊,我們住兩晚,等船修好後還得走。


    村長這才領著我們來到一戶人家,進去一看,裏麵長滿了草,看樣子,應該很久沒人住過了。


    村長一邊走,一邊說:“這是我兄弟的房子,一年前我那侄子在縣裏買了房,他便般縣裏去住了,這房子很久沒人住了,他走時,這房子還好好的,可走了沒一年,房子都有點漏雨了。”


    田教授說道:“這並不奇怪,門窗常年關著,屋裏屋外不通風,房梁會爛得快一些。”


    說著話,村長打開了房門,隻見屋裏一股發黴的氣味兒,不過,這房子要比陳壽遠家的要好一些。


    村長送我們過來,寒暄了幾句,他便和自己孫女兒走了。


    婷婷和馮天寶他們,找了個鍋燒火做飯,我和蒼蠅把院裏的草鏟了鏟。


    正在我們鏟草的時候,突然看到陳壽遠慌慌張張的跑了過去,也不知他幹什麽去了。


    “這老頭跑那快幹什麽去了,不會是老伴跟別人跑了吧。”蒼蠅望著陳壽遠跑過去的方向說道。


    “跑了,也不管你的事。”我笑著說道。


    正在這時,陳詩雨提著個小袋走了進來,看到我和蒼蠅之後,顯得有點害羞。


    “你好,我爺爺說,讓我給你們送點米來。”


    “這多不好意思呢。”蒼蠅說著,一手接著米袋,另一手,卻拉住了陳詩雨的手。


    這小子不能看母的,那怕是隻母蒼蠅,他都要占點便宜。


    陳詩雨臉一紅,想抽回手去,蒼蠅卻死抓著不放。


    “蒼蠅,你幹什麽呢。”正在這時,婷婷走了過來,一把推開了他:“再欺負女孩子,我踢死你。”


    “我沒欺負她,我和她開玩笑呢。”蒼蠅趕忙解釋道。


    婷婷也沒理他,拉著陳詩雨的手道:“妹妹,別害怕,他那人就那樣。”


    說著話,她拉著陳詩雨進了屋。


    蒼蠅看到,望著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長歎一聲道:“看來,我這輩子是和女人無緣了。”


    “和女人無緣不要緊,問題是,你得把自己的性別整明白,你本來是屬於蒼蠅界的,現在出找搞人,這不是螞蟻搞大象,扯淡嘛!”我望著蒼蠅笑道。


    “我呸,你才屬於――。”


    還沒等蒼蠅說完,陳壽遠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一臉著急的說道:“兩位同誌,求你們幫個忙行嗎?我孫子不知跑哪去了,你們腿腳快人也多,能不能幫我找找?。”


    聽到這話,我不禁楞了,都說孫子是老人的命根子,他孫子要出點什麽事,這老頭非氣死不可。


    “老人家,你先別著急,你告訴我們你孫子常去什麽地方,我們幫你找。”我趕忙說道。


    “我孫子沒事常在後山一帶玩,可剛剛我去喊了,喊了半天也沒找到人。”陳壽遠著急的說道:“他撞船之後,我罵了他幾句,這小子就跑了,這麽晚了還沒回來,我真怕他出點什麽事。”


    “行行行,你別著急,我這就幫你去找。”我趕忙說道。


    我和蒼蠅到屋裏拿了手電,叫上周健他們準備去後山找人,陳詩雨聽到陳定不見了,也很著急,她說,她要給我們帶路,她知道陳定喜歡在什麽地方玩。


    我一想,正缺個向導呢,便答應了。


    我們剛走沒多遠,我突然看到,白如雪也跟來了,可能由於龍兒的原因。這一路上她沒怎麽和我說話,沒想到,她會跟來。


    我們來到後山一看,隻見後山是座土山,山中挖了不少洞口,也不知幹什麽用的。


    我問陳詩雨,這些山洞是幹什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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