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奔狼,真有你的!你放的煙霧彈又準又快,這會兒那幾個傻瓜蛋肯定笑不出來了。”陸飛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奔狼嗤之以鼻、不予置評,他專心地駕駛直升機,不經意地斜睨昏死在飛鷹身旁的狙擊手一眼,“他”依然頭戴麵罩,看不清“他”的容貌。


    “你對‘他’太仁慈了吧?既不綁‘他’,也不銬住''他’,你不怕‘他’忽然醒過來,把你殺了?”奔狼頗擔心地問。


    “不可能,”飛鷹相當有自信地笑。“我放的迷藥是平常的兩倍重,‘他’這一睡,足可睡掉三天三夜,如果迷藥下得更重,搞不好‘他’就一命嗚呼了。”


    “你不覺得‘他’是個累贅嗎?”奔狼皺眉道。“帶著他’好像帶個拖油瓶,經過今晚,美國政府不會放過我們的,尤其我們又帶走他們辛苦栽培的殺手——”


    “殺手?”飛鷹哼笑。“我就是要讓他們顏麵盡失,我陸飛鷹有能耐活捉他們的頭號殺手,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如何虐待、淩遲這個狙擊手,做為對他們的報複。”


    “你生性殘暴,喜好虐待人的本性還是沒改。”奔狼盯著那殺手嬌小的身子,“‘他’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我不敢相信‘他’會禁得住你那殘酷的複仇手段。”奔狼似乎有些不忍。


    “我也覺得‘他’輕盈得像個女人,fri有這麽瘦弱的殺手嗎?”陸飛鷹摸摸‘他’的腰及腹部。“‘他’好像女人,我剛剛抱起‘他’時,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呢!”


    當直升機運到密西西比河的上空,“飛鷹號”已近在眼前,直升機降落在岸邊,一陣陣強烈的風吹得陸飛鷹及奔狼緊眯雙眼、看看不清前方。


    陸飛鷹輕而易舉地扛起這名殺手,和奔狼相繼跳下直升機,轉而搭上“飛鷹號”。


    上了船,陸飛鷹隨手將這殺手扔在船板上,在朦朧月色下,他威武地下令開船。


    “離開密西西比河,很快就會離分美國海域,加足馬力,最快隻要兩個小時,我們就能抵達公海,海岸巡邏隊也拿我們沒轍。”陸飛鷹說道。


    眾船員開始賣命工作,奔狼掌舵,“飛鷹號”迅速浪前進,河麵上波濤洶湧。陸飛鷹看著一望無盡的暗黑河水,露出相當野蠻的笑容。


    “飛鷹!”奔狼喚道。“前麵就是加勒比海域了,美國人管不動我們了。”奔狼的叫喊聲令全體船員連聲叫好。


    “太棒了!”飛鷹的心情相當愉快,他垂首望著如死人般靜止不動的fbi殺手,雙眸露出冷光——一種想毫不留情的殺戮目光。


    “等到了公海,美國政府就再也保護不了‘你’了,哈!哈!‘你’得任我宰割,到時‘你’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就完全成為我的階下囚了。’”陸飛鷹看著仍昏迷不醒的“黑蠍子”喃喃自語。


    突然間,警笛聲如雷貫耳,隨著距離的拉近顯得更大聲、更刺耳。


    老天!


    是美國海岸巡邏隊追來了。


    強烈的探照燈照亮了密西西比河.“飛鷹號”上的船員開始顯得無助、驚慌,海岸巡邏隊的快艇則直向“飛鷹號”逼近。


    “該死!他們快追上我們了!”飛鷹怒道。


    “沒錯,不過——”奔狼綻開毫無畏懼的笑容。“他們也來不及了‘我們就要越過公海了。”不久後,奔狼倏地又變得正經八百。“他們好像要對我們開槍。


    “他們敢?”飛鷹不以為然。“他們若開槍,鐵定引起國際糾紛,他們隻會叫我們停下來,乖乖束手就擒罷了。”飛鷹在月光下的麵容顯得猙獰而威猛。


    “我不認為。”奔狼神色凝重。“美同政府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我們。”嘴裏雖這麽說,但他卻綻開了爽朗的笑容。;“但一切都太遲了”,我們贏了.”語畢,奔狼發出一聲歡呼,其他船員也立即回應、附和.在眾人的呼聲中,他們越過美國海域了,美國人再也拿他們無可奈何,他們可以在加勒比海域為所欲為了!


    “飛鷹號”上傳來陣陣響徹雲霄的歡笑聲,相對的,另一艘快艇上的海防軍官們卻傳出陣陣的低咒聲。


    也唯有陸飛鷹敢不把美國法律放在眼底.這時他居然轉頭,對著海岸巡邏隊比出極度無禮而輕蔑的手勢。


    “這年頭是經濟掛帥的時代,我名下的‘飛鷹財閥’幾乎可以摧毀美國的經濟命脈。”陸飛鷹得意地送給他們一個“飛吻”。“bye-bye!我們要去狂歡慶祝了!”


    陸飛鷹大笑,這笑聲令美國人再也受不了,冷不防的,海岸巡邏隊長一聲令下,一陣急促、連續的槍聲響徹雲霄。


    “快趴下!”奔狼立刻跑哮道,所有船員聽令,及時趴倒。


    機關槍掃射不停,“飛鷹號”船身立刻出現無數個黑洞,連木桅杆上都有數不清的密麻小洞。槍擊持續了好久,好不容易槍聲止歇,快艇迅速轉向,全速駛回美國海域。


    “該死!”陸一飛鷹勃然大怒,他起身叫喊。“有沒有人受傷。”他最在意船員的人身安全,他挑的都是精英,他可不想喪失任何一個。


    所有船員陸續回答沒有。


    “那些混蛋!”陸飛鷹咬牙切齒道,現在的“飛鷹號”滿目瘡痍,船身有些搖搖欲墜,船員們開始檢查有無進水。


    “可惡!”陸飛鷹把所有的憤怒轉移到“黑蠍子”身上,他對這昏死的殺手又踹又踢。“如果不是‘你’,今天飛鷹號’就不會被摧毀得這麽嚴重。從現在開始,我和美國誓不兩立,今天‘你’栽在我手裏,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怒火衝天,接著他回首嚴肅地問:“奔狼,‘飛鷹號’還能撐到加勒比海嗎?”


    “現在是順風,如果沒有意外,在天亮前,應該可以支撐到巴哈馬群島。”奔狼回答。


    “好。”飛鷹滿意地說。“巴哈馬群島有七百多個島嶼,有人居住的島嶼卻不到二十個,是我們藏匿的好地點。”


    “沒錯。”奔猴認同。“況且‘有部分群島歸你管轄,你可是當地的王呢!”


    “也對。”飛鷹望著躺在地上的殺手,露出相當詭異的笑容。“好,我們往‘天堂島”出發。


    基於“飛鷹號”受損嚴重,所以陸飛鷹決定親自掌舵,他岔開雙腿,唯我獨尊似地佇立在天與地之間,湛藍色的眼眸露出凶光,奔狼凝視他,他仿佛可以將注視他的人變成石頭般僵硬,飛鷹永遠令人不寒而栗,冰冷得像冥府幽魂。


    時間過得很快,遠方大空露出魚肚白,“天堂島”就在眼前了。


    “天堂島”是巴哈馬群島中的一個小島嶼,位於巴哈馬百都北方,要到此地需靠渡船接泊。


    此島最有名的是銷金窟(意指賭場)及毒品,廣為人知,也是眾島嶼中居住人數最多的,尤其逃犯都會聚集在這兒。


    南美洲的人都說,“天堂島”是犯罪者的大堂。在此地,犯罪者為尊,舉凡掠奪、搶動、走私、娼妓……在島上一律合法。


    “飛鷹號”停靠在“天裏島”岸邊,陸飛鷹已命令船員下船找尋住宿旅館,他盯著躺在甲板上的殺手許久,之後,他將“他”扛在肩上下了船,踏上“天堂島”的土地。


    進了旅館房間,飛鷹將殺手丟在床上。


    他坐在另一側床緣抽煙,隔壁房間透過氣窗傳來鴉片味,顯示有人在隔壁房吸食毒品。


    這種味道實在不好聞,但對吸毒者而言,卻像是在品嚐人間美味。陸飛鷹皺皺鼻子,撚熄了香煙,將煙蒂隨手扔在房間的角落。


    奔狼注視飛鷹一會兒後,又看看躺在床上的美國殺手,他開口道:“現在,你要拿‘他’怎麽辦?”奔狼指著“黑蠍子”。


    “怎麽辦?”陸飛鷹哼笑一聲。“當然不能讓‘他’死得太容易,我要讓‘他’備受淩辱、受我控製,這樣我的怨氣才會消。”


    “受你控製?”奔狼不解。“怎麽做?”


    “陸飛鷹安靜半晌後,才緩緩道:“以其人以道,還治其人之身,美國政府怎麽待我,我就怎麽‘回報’這殺手。”他抿起嘴唇,一字一字清晰地說道。“我要用毒品控製‘他’。”


    提出如此殘酷無情的手段時,陸飛鷹仍麵不改色。


    “毒品?”奔糧大眼圓睜。“你要讓‘他’成為吸毒犯?”多駭人、惡毒的手段!


    “是的。”飛鷹毫不留清道。“隻要七天。七天後,‘他’就受命於找,以後沒有鴉片,‘他’也活不了了,為了毒品,‘他’勢必要服從我,我將代替fbi成為‘他’的新主人。


    奔狼搖頭評道:“陸飛鷹,你真是個道地的‘毒’梟!”


    “是嗎?”飛鷹隻是揮揮手表示不以為然,他陷入沉思,神色陰鬱。


    飛鷹說到做到,不一會兒,三個彪形大漢進來,他們個個麵目可憎,操著拉丁語,乍看之下卻知絕非善類,他們手中都拿著大型的針簡。


    “注射劑準備好了嗎?”陸飛鷹問道。


    他們以拉丁語回答,令陸飛鷹滿意地點頭,接著他欠身注視黑衣殺手,挪榆道:“我可是忙了一天一夜,所以沒空見‘你’真麵目,現在本大王有空了,可以瞧瞧fbi頭號殺手的廬山真麵目了。


    語畢,陸飛鷹粗魯地扯下“黑蠍子”的頭罩——


    玩弄的笑臉一下子轉為愕然震驚。


    陸飛鷹瞪大了雙眼,這怎麽可能?


    一條長長的黑辮子被塞人頭罩內,“他”的臉蛋粉粉嫩嫩,唇型很美但緊閉著,鼻子微翹,而長長的睫毛圈住了“他”會上的眼瞼,“他”的肌膚白裏透紅,活脫脫像童話故事裏的白雪公主。


    公主?


    “他”是男兒身嗎?


    陸飛鷹被這念頭愣住了,他火速抬頭下令。“出去,統統出去。


    他還對那三個彪形大漢說了一些拉丁話,那三個大漢有些自討沒趣地擺擺手、垂頭喪氣地離開。


    “飛鷹,我在門外把風。”奔狼識相地說道。說完,他也離開房間,順手帶上門。


    飛鷹盯著房門一會兒後才轉回視線,咬住唇,不顧一切禮儀,他用力扯開“黑蠍子”的襯衫——


    陸飛鷹再也笑不出來了。


    圓潤而優美的渾圓胸脯……老天:這殺手是個女人!這是美國聯邦政府對一代嫋雄所開的玩笑嗎?


    莫名其妙地,飛鷹突然想看得更清楚她更真實的麵目。


    他動手解開她的長辮子,討如瀑的烏黑秀發淩亂地散在白色床單上,光看她的臉蛋及長發就已讓陸飛鷹失了神,亂了方寸,這女殺手的美讓他心蕩神馳、意亂情迷。


    他盯著她,目光閃爍,接著他邪惡地笑了,半晌後,他將她身上的衣物逐一卸除,她一絲不掛的軀體映在他淺藍色的雙眸中……


    陸飛鷹開了門,奔狼正坐在門邊的地板上把關,他看到飛鷹的神色迥異,於是好奇地問:“怎麽了?”


    “沒什麽。”陸飛鷹淡淡說道。“你有繩子嗎?”


    “我去找給你。”奔狼向旅館的人要了條粗麻繩索,飛鷹接過後,二話不說又進房門、關上門,這計奔狼匪夷所思。


    飛鷹用繩索將這美麗殺手的四肢捆綁在床柱四角,然後為她覆上被單,被單之下她仍是裸裎的。


    飛鷹決定這麽控製她,無非因為她是個殺手,不束縛住她的四肢,她醒過來後還得了?讓她一絲不掛是因為——女人嘛!就算是殺手,終究還是從亞當肋骨取下的“附屬品”,女人力量仍遠敵不過男人,更遑論當她赤裸時了,男人全裸倒不會有任何不良的影響,而女人可能就得麵臨名譽全毀的下場。


    飛鷹居然非常細心地為她調整空調的適溫,再擰開一盞暈黃的小燈,當他再次凝視床上的女殺手,他露出無奈的笑容道:“晚安!小女孩!”之後他便走出房間。


    飛鷹一關上房門,就一屁股地從在地上奔狼身側,飛鷹問道:“你有沒有煙草?”


    奔狼取出印地安人專用的煙草,上麵有很濃的嬰粟花味,他遞給飛鷹,望著飛鷹鮮少出現的茫然神情,他忍不住問道:“究竟怎麽了?那殺手到底——”


    “她——是個女的。”飛鷹吐一口煙道。“而且應是東方人,我看她的五官輪廓很像是……中國人。”


    “她是女人?而且還是亞洲人?”奔狼難以置信地低吟。“美國政府訓練外國人做殺手?”奔狼皺眉,這行為真是太不可取了!“那……她幾歲呢?”他又好奇地問。


    “你覺得我看女人的眼光——”飛鷹意有所指地說。


    “相當準。”奔狼立刻接話。“畢竟你從十八歲後,就不曾獨身過了,你對女人有獨樹一幟的看法和了解。”奔狼笑道。


    “我覺得她應該隻有十八歲。”飛鷹精明地說道。“她根本隻是個少女。”


    “什麽?”奔狼眯著雙眸,覺得不敢置信,一個“少女殺手”?“我覺得惡心.美國人利用黃種民族殺人也罷了,現在竟利用無知的少女做殺手!我看他們比我們更慘無人道。”


    “沒錯。”飛鷹認同。“可惜,她比白癡還不如,竟一味效忠美國政府,無怨無悔、以死效尤,哼!美國人連一點人格都沒有,他們還敢指責我的罪行,真不知誰最有資格上斷頭台喔!”他不屑一顧地笑。


    飛鷹突然握緊雙拳,英俊的臉龐露出了狡詐的笑容。“看來這場‘遊戲’很有看頭。”


    “那——”奔狼抿抿唇問道。“你要怎麽做?”


    “等她醒來再說吧!”飛鷹回道。“那也要好長一段時間,原本以為她是個魁梧壯碩的男性殺手,我才下成年男性的兩倍藥量,現在知道她隻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看來她會昏迷更久,搞不好要好多天呢!”這一切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他忍不住歎息。


    “那也許會在‘天堂島’停留好一陣子,也好!反正‘飛鷹號’需要整修,船員們也需要好好休息、玩樂一番。”奔狼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要不要去玩玩?憑我這忠仆對你的了解,我知道你已過了整整三個星期的禁欲生活,所以到了‘天堂島’,你應該好好放縱享樂,這裏的拉丁文人相當迷人、豐滿,保證能討你歡喜。”奔狼朝他比個手勢。“走吧!”


    但今奔狼意外的,飛鷹搖頭拒絕了。


    “不。我現在隻想好好洗個澡、想一些事情,你一個人去玩吧!”語畢,他站起身,連頭也不回地進房,“砰”一聲關上門,留下奔狼一個人佇立原地,不可思議地發愣。飛鷹對於玩樂是從來不會拒絕的,他是個精力充沛的男人,這次卻……有什麽其他的人或事勾起了飛鷹的強烈興趣嗎?


    難道會是那個“少女殺手”?


    七天後的黃昏,“黑蠍子”總算清醒了。


    她頭重腳輕,眼前一片暈眩,她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更要命的是她四肢動彈不得。而且……她似乎沒有穿衣服,她的衣服呢?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喔!你終於醒了,你還好嗎?你可以看清楚我嗎?”有誰知飛鷹竟日夜不分地守候!


    他——是誰?“黑蠍子”用力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仿佛搖擺不定,又有多重影像的男人,一直到她的視線慢慢地回複正常,黑眼珠才清晰地看清這房間以及——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


    不!他不陌生,他令她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看過他,她很確定,尤其是那條刀疤,又五又惡心,但那對眼睛又很美、很迷人……突然,記憶衝進她的腦海。


    他是一代毒梟——陸飛鷹!


    她奉命要殺他的人,她的任務是消滅他!


    “黑蠍子”反射性地想跳下床殺他,接著她頓時發覺她動不了。


    “別掙紮了。”對方正以一副看笑話的嘲弄神情睨著她。“你再動,身上的被單就掉下來了,到時你春光外泄,可別怪到我頭上來。或者,你很心甘情願地想讓我瀏覽你的身體?”他邪淫地笑道。


    他們的目光相接,陸飛鷹發現“黑蠍子”的眼眸明亮、澄清、坦誠,藏不住心事,老天!冷血殺手竟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陸飛鷹穿著黑外套、灰色絲料背心,腳上是閃亮的黑皮靴,他十分高大、肩膀寬闊,肌肉瘦削而結實,有股令女人難以抗拒的魁力,他還有著東方人的輪廓,四分之一的印地安血統又讓他看起來粗護野蠻,濃密的眉毛及黑夜般的頭發,他遺傳自美國人的顴骨與堅硬的臉部線條,令人感覺他是個忍辱負重,托負重任的男人。


    毒梟陸飛鷹果真不同凡響。


    他駕馭所有人,征服了世上一切,而她這fbi裏的頭號殺手,竟成為他的俘虜,或者該說她是毒梟的手下敗將?


    她無法置信,但這卻是斬釘截鐵的事實。


    “黑蠍子”所有的殺手本能傾巢而出。


    任務失敗,殺手的規章是——以死謝罪。


    飛鷹走近她,心裏驚訝這位“少女殺手”所表現出的應對與氣度,她看來不過是一名高中女孩,怎會對人有強烈的不信任感及仇視呢?


    fbi竟把她訓練成毫無感情的女孩!


    “你叫什麽名字?”飛鷹和顏悅色問道。


    “黑蠍子”不答腔,隻是警戒地瞪著他。


    “你幾歲?”他又問,但她依然不說話。


    飛鷹離她隻有咫尺之遙,他朝她垂下身子,露出心高氣傲的笑容。


    “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你最好乖乖就範——”他在陳述殺手最不能接受的現實。


    “呸!”


    老天!“黑蠍子”居然吐了一口口水在陸飛鷹的臉上,接著她說出四個字。“誓死不從。”


    陸飛鷹陰沉地微笑,耐著性於用手擦掉右頰上的口水。


    “好!你夠忠誠,我陸飛鷹最愛忠誠的女人了。”他更加貼近“黑蠍子”,藍眼閃爍著邪惡的光芒。“如果你是男人,剛剛的舉動就足夠讓我不顧一切地拿把小刀刺進你的腹部,像日本武士切腹那樣,但是——”他對“黑蠍子”眨眨眼。


    “偏偏你是個女人,而且是個美麗的女人,女人有女人的功用,這是最正點的呢!目前你是絕對安全,有段日子你會活得很好。”


    飛鷹直起身,像王者般注視著他的“奴隸”。


    “黑蠍子”卻很不屑地說出四個字。“你是狗熊。”


    “狗熊?”飛鷹仰頭大笑。“不!不!你錯了,我不是狗熊,在所有美國人心目中,我是個大英雄呢!而在所有南美洲人心目中,我則是一代梟雄。”他又倏地變得正經八百地道:“中國人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你才是狗熊。一隻小狗、喪家犬,你最好搞清楚我們現在的角色。”


    語畢,飛鷹拍拍手掌,大門立刻打開,奔狼走進來,他手上托著托盤,上麵全是豐盛的食物,他來到床邊,將托盤放在床上。


    飛鷹對她命令道:“你就這樣吃飯,我不會鬆開繩子。”


    她還是不動聲色,奔狼眼見她隻是個小女孩,那雙大眼如此天真,他難免有些心軟,但又不能違抗飛鷹的命令,於是他輕聲細語地對飛鷹道:“她的手不能動,怎麽吃?我看,我來喂她好了”奔狼自告奮勇地提議。


    他坐在“黑蠍子”身旁,像長輩般關心她。他拿起湯匙,撈了一勺炒飯送往她唇際,“黑蠍子”居然張大了口,讓奔狼將食物塞入她口中——


    不過,下一秒,她將飯全吐在奔狼臉上,奔狼及飛鷹都措手不及地被嚇了一跳。


    飛鷹的雙眸燃起了兩簇火焰。


    “黑蠍子”又對他說了四個字。“誓不兩立。”


    誓不兩立?


    飛鷹不也說過這四個字?他曾誓言與美國人誓不兩立……想起了自己的誓言,他不禁莞爾,接著旋過身,對“黑蠍子”冷酷說道:“你在考驗找的耐性,我原本念你是個小女孩,不忍對你太殘暴,你顯然根本不領情,絲毫不自覺是我陸飛鷹的囚犯,你一點都不恐懼,那我還在意你的年紀幹麽?所以從現在起,我隻當你是殺手,不是女人。”他冷硬地說。


    “我本來就不是女人,我隻是‘殺人機器’。”“嘿蠍子”一語驚人。


    “殺人機器?”飛鷹難以置信地重複道。


    一股前所未有的刺痛感襲向陸飛鷹的胸膛,上帝!fbi到底如何訓練她,讓她成為無血無淚的“殺人機器”?


    陸飛鷹又迅速甩甩頭,不行!他不能被那股莫名的憐憫給淹沒了,她根本不需被憐憫,從她身上,他隻看到愚忠——效忠美國政府的愚蠢行為。


    “吃飯!”陸飛鷹又下令。“像隻狗那樣吃。”說著,他大步走向“黑蠍子”,右手用力覆住她的頭,將她壓向盤子。“記住,你現在是隻搖尾乞憐的狗!”他怒不可遏道。


    迫於無奈,“黑蠍子”吃了口飯,但當飛鷹鬆了手,她的頭可以活動自如時,她又毫無預警地將嘴中的飯全吐向飛鷹臉上,接著她又叫罵道:“你才是狗!你用毒品殘害無數人——”


    “好!你真的想當狗是嗎?放心!我會成全你的。”飛鷹暴跳如雷,他咬牙道。語畢,他大步離開,奔狼緊隨在後,“砰”一聲,大門被鎖上了。


    “黑蠍子”仍躺在床上,全身動彈不得。


    黑幕降臨大地,房內一片暗黑,“黑蠍子”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室內沒有時鍾,她隻能以天色來判斷,結果她確定一天又過了。


    迷迷糊糊間,她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人打開室內的燈,房內頓時一片光明,“黑蠍子’則警戒地立刻張開雙目。又是他。


    “黑蠍子”發出仇視的目光,不屑地罵道:“狗熊。”


    飛鷹玩味地笑了,但雙眸卻了無笑意。“我再重複一次,贏的人是英雄,輸的人才叫狗熊。請記住你現在的角色。”


    “黑蠍子”不為所動,還是咒罵不斷:“狗熊,狗熊


    飛鷹抿抿卜唇.相當不以為然。“我在‘天堂島’找了樣‘禮物’送你,沒想到你還是用粗話來回報我,正好讓我下定決心要將這‘禮物’掛在你的脖子上。”他陰沉說道。


    “黑蠍子”不懂,不過當她看見陸飛鷹手中拿著一條鐵鏈時,她瞪大了雙眼,那是一條綁狗的鏈條。


    “你既是狗,就要有狗的模樣嘛!”陸飛鷹真夠殘忍。“狗鏈子都是套在脖子上的,為了你,我特別會訂做一條‘人鏈’,將鐵鏈鎖在你的脖子上,你就是名符其實的小狗了。”飛鷹的目光冷冽,他哈哈大笑道。“我要懲罰美國政府的背叛,把你當作狗來淩虐,當作你為美國政府還的‘血債’。”


    飛鷹走向她,他手中的狗鏈恍似決定了“黑蠍子”的命運,他拴住了她。


    她無法動彈,隻能任飛鷹在她的玉頸套上狗鏈,鏈條的最尾端被陸飛鷹釘在牆上,如他所言,這真是一條人鏈”啊!陸飛鷹根本不像美國人民眼中那般仁慈。


    可惜,“黑蠍子”依然不動聲色,毫無人類的反應,飛鷹突然嫌惡她的冰冷,他故意將捆綁她的繩索解開,讓她四肢活動自如,她立刻像隻脫韁野馬,衝下床,準備對飛鷹拳打腳踢,不料她身上的被單褪下,她袒胸露背、全身裸裎,飛鷹露出欣賞的眼光,從容不迫地避開“黑蠍子”的粉拳繡腿,他隻輕鬆移開兩公尺的距離,當“黑蠍子”要抓他時,她脖子上的狗鏈勒住了她,向她表明了她的“活動範圍”,長長的鏈子向前伸展至盡頭後又彈回,把她撞向後麵的牆壁,她氣喘籲籲、無能為力。


    “小心!”飛鷹饒有興致地說。“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你太用力掙紮,隻怕會勒死自己,這麽美的頸子若是不小心扭傷了,我可會很心疼的。”他佯裝溫柔體貼道。


    “這裏五公尺的範圍內就是你的活動區域!你可要好好活下去啊!再見了;‘小狗’。”陸飛鷹關上門前,竟送了個一飛吻給她。


    “我不是小狗!在我眼底,你才是畜牲,你比狗還不如!”“黑蠍子”突然說話了,但聲音比西伯利亞的冬天還冷。


    陸飛鷹臉色隨即黯淡下來,但他反駁道:“你錯了,找比狗還好上許多倍,畢竟你是殺手呢!而我充其量也隻是讓人成為癮君子罷了!”他又若有所思地說:“其實你跟我半斤八兩,你是殺手。我是毒梟,我們都以殘害世人的生命為榮。”


    “黑蠍子”愣住,他懷疑她可有聽懂他的意思。


    在陸飛鷹的藍眸中,他隻看到一位不經世事,清純無邪的女孩,哎!她根本木懂?


    “你一定瘋了!”奔糧叫囂道。“你知道你在引狼入室嗎?帶殺手到魔鬼島?那裏一直是你藏身之處,萬一fbi循線找到了我們而直搗梟穴,到時我們全完了,你要想清楚些!”


    “住口!”飛鷹駁斥。“別小題大作!我不相信她在一望無際的蒼海和上幹個珊瑚島嶼中不會迷失;她不會記得魔鬼島在何處,fbi也找不到的,放心吧!況且在魔鬼島上她根本逃不掉,又怎麽通知fbi?”飛鷹信心滿滿地說。


    奔狼卻覺得飛鷹在自圓其說,他嗤之以鼻道:“飛鷹,你在冒險自投羅網,今天你不殺死她,明日她就會是我們的心頭大患,未來不是她死就是我們死,飛鷹,你應該當機立斷,將她殺了——”


    “殺了她?”飛鷹神色駭人地反問。


    “是的,”奔狼堅持。“殺了她。反正在‘天堂島’殺人不犯法,或者,將她扔到海中——”


    “不!”飛鷹大吼。“這樣太殘酷了!”


    “殘酷?”奔狼突然伸出手用力搖晃飛鷹的肩膀。


    “你究竟怎麽了?這不像你,我跟你這麽多年了,我明白你對女人隻有需求,你向來鐵石心腸,現在你變了嗎?”


    “我沒變。”飛鷹扯住奔狼的手肘阻止他,兩個男人彼此較量力氣。“我不可能改變。”飛鷹斬釘截鐵道,有一刹那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哀怨,不過下一秒鍾,他的藍眼已再次閃爍著故有的玩世不恭。


    “少蠢了,奔狼。”飛鷹嘻皮笑臉道。“如果她是男的,我絕對毫不遲疑地將她五馬分屍,再丟進海裏喂魚,維持我的一貫暴虐作風。可是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舉世無比的美人,我——”他止住不語,眼神突然變得更冷冽。“我想到報複的新招數!”奔狼不語,仔細聆聽飛鷹的計劃。


    “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站汙她、虐待她,我要成為她的新主人,我要讓她完全忘記她是個殺手,她隻歸我管轄,一個被我玩弄在手掌間,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玩物,我要讓美國政府親眼看見他們千辛萬苦訓練出的‘殺人機器’也不過如此!我陸飛鷹可以輕易地摧毀‘殺人機器’。”陸飛鷹信誓旦旦地說。“我要她變得不能沒有我。”


    奔狼還能說什麽?他注視著飛鷹的表情,他正不經意地吐露出前所未有的柔情,這光芒令奔狼看傻眼了,他直覺大事不妙。這個女殺手……


    奔狼甩甩頭,強而有力地握住飛鷹的手掌暗示道:“別玩火自焚,你要好自為之,”飛鷹聞言,湛藍的雙眼泛起一陣悸動。天!不愧是奔狼,他完全看穿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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