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好悲慘啦,我想我可能是全世界最歹命的女人啦,每次談戀愛都不會超過三個月。”


    而且總是莫名其妙就失戀了。


    吳芊幸手上拿了張而紙,不停的擦著眼淚。


    她雙眼紅腫得就像核桃一樣,打從一個小時前她就一直維持著這副死德性,企圖博取來探望她的方采薇的同情。


    “采薇,你知道嗎?我想,我一定是被詛咒了,所以我的戀情才會都這麽短暫。難不成美女就是注定一輩子寂寞、孤老終生嗎?”


    砰!巨大的聲響傳出,吳芊幸的弟弟吳獻新不爽的將手中的雜誌,往雕塑精美的小茶幾上頭摔。


    “媽的!大姐,你可不可以閉嘴啊……隻不過是失戀了而已,幹嘛就像是死了爹娘一樣啊?我們爸媽都還活著好不好?你有點誌氣行不行啊?沒男人活不下去呀!”


    他將炮口對準了吳芊幸,“一大早就在那裏鬼叫鬼叫的,別人失戀的時候會去自殺,你怎麽不會啊!”


    “喝,獻新,你說話到底有沒有良心啦……好歹我也把你當心腹一樣看待啊。平常我吃香的喝辣的何時少過你了啊?自殺誰說我沒想啊!


    我昨天拿著桌上的美工刀,看了很久還是沒辦法朝手腕割下去因為會很痛——p我也想過要上吊啊,隻不過聽說那種死相很難看,舌頭會伸得很長,雙眼會凸。。。。然後我最後考慮的是跳樓,我昨天有爬到頂樓站在最高的位置,原本就真的想這樣給他跳下去,結束我二十一歲的青春年華——”


    “那為什麽不跳啊?”跳下去不就了結了嗎?再也沒有人三不五時就在哀哀叫說又失戀了。


    “因為我想到了你們……我一想到我真的跳下去,你們會為了我哭泣,浪費大把的眼淚!,我就做不到……”接收到在座兩個人的白眼,吳芊幸馬上說出了實話:“嗚嗚,其實因為我有懼高症啦……我沒用啦,我是笨蛋啦……”


    她又開始嚎啕大哭。


    “不錯了,那還不算真的很笨。因為還知道自己是笨蛋,有自知之明。”方采薇下了結論。


    她們兩個三年前自女小畢業後。吳芊幸就跑去念了一所二專,去年畢業了,而她現在則是在念大三。


    她們兩人的感情很好,也常打電話聯絡,甚至約出去玩。


    “采薇,你快告訴我,我是不是被詛咒了?”


    “是啊,被詛咒了。”


    每次失戀吳芊幸就問她一次這個問題,從第一任的楊武到這第六任的謝碩,她總共問了六次。


    “那你認為我應不應該去廟裏頭拜拜,甚至於去求一下月老趕快讓我的真命天子出現?”


    “要出現還不簡單!”吳獻新說著風涼話,“老爸的公司有這麽多人,隨便抓一個給你不就好了嗎?憑你是老板的女兒,再叫老爸給你一棟房子、兩千萬現金當嫁妝,哇!多少人搶著耍你啊!”


    “拜托,隨便抓一個給我,也要我喜歡的啊!”吳芊幸氣極了,順手就拿起弟弟剛才扔的雜誌扔回給他。“別把我當成我真的沒人要好不好!”


    “笑話!大姐,我們整個公司都知道你向來懶惰,畢業後也不找工作,整天死賴在家中,有人要你你就要偷笑了。”


    “吳獻新,你再敢在我麵前暗諷我是米蟲,我就把從你房間搜出來的那些a片都拿給小貞看!”


    小貞是吳獻新的女朋友。


    “你——算了,我不和老人家鬥。”吳獻新摸摸鼻子,轉進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我想,芊幸你也不一定要交男朋友。如果換成是我的話,可能就接受伯母的意見。”突然,方采薇進出了這句話。


    “我老媽的什麽意見啊?”


    情緒發泄完了,整個人暢快了許多,吳芊莘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口水。


    “相親啊!”方采薇理所當然的說道。


    “噗!”吳芊幸口中來不及吞下的水全都噴了出來。她完全沒想過。她的好朋友竟然會叫她接受父母親的安排去相親,“你是腦袋有問題了是不是?”


    “沒有啊,我是認真的。你要想想,現在多麽不景氣啊,能讓伯父、伯母看上眼的最少也有點家底,以後你嫁過去準是當個少奶奶不愁吃穿的,那有什麽不好?別人想要都還要不到咧!”


    “可是我才幾歲而已,現在就要叫我相親,我不要!我現在隻想談。


    戀愛,不想想得這麽遙遠。”


    感覺上,相親沒幾個月好像就要結婚了,她隻是要享受戀愛而已,為什麽大家都不懂?


    “想看看啦,金飯碗不錯啊!”方采薇還是好言相勸著。


    “不,我不要。”吳芊幸用力的搖著頭,她才二十出頭而已,怎麽能接受相親這檔子事?


    “算了,言盡於此了。”方采薇仔細的瞧著吳芊幸,“我看你恢複得差不多了,哭也讓你哭過,吵也讓你吵過了,我還得趕著上下一節的課。那個教授每堂必點,點了不到絕對死當。”


    她拿起了她的拚布書包,這個拚布書包是前幾天吳芊幸送她的。


    “沒良心,你就真的打算把我這麽丟著,不怕我去尋短?說不定我等一下真的就這麽想不開燒炭自殺。”


    “別人還有可能,你絕對不可能,掰了。”


    她朝吳芊幸揮了揮手。才剛走到大門口,吳芊幸的父母親就回來了。“嗨,伯父、伯母。”


    由於她與吳芊幸是麻吉,所以連帶的和他們全家都很熟。


    “采薇你來玩啊,不多坐一下嗎?”吳玥薰熱絡的說著,拉著方采薇的手就想把她拖進來。


    “我剛才和芊幸的爸爸去買了一些草莓蛋糕,要不要吃一點再回去啊……還有新鮮的柳橙汁,也來一杯吧!”


    "伯母,不了,我們教授要是點名點不到,我就完了。”她連忙的揮著手,“那我改天再來唷。”    揮揮手,閃人。


    “哎呀,芊幸你也真是的,采薇難得來,你就叫她多待一下嘛,這樣就走了。”


    吳玥薰將一盒草莓蛋糕丟在桌上,然後一屁股坐下來,而吳芊幸和也跟著在一旁坐了下來。


    “老媽,你不是也聽到她說教授要點名嗎?”方采薇可是她的好朋友耶,她也不希望她這麽早就跑了啊。


    吳芊幸看著那盒草莓蛋糕,很自動的就打開了盒子,拿了一個開始大口大口地吃。


    她平常不事生產就算了,早餐的份量可是三個人的份,再加上零食吃一大堆,吳家生了這個女兒可真的是破財,不過門子久了大家也習慣了,如果哪一天吳芊幸隻吃一個三明治當點心,大家還會以為她病了呢!


    “噢,對喔!”


    看著吳芊幸津津有味的吃著草莓蛋糕,吳王月薰的臉一下子皺了起來。她為難的看著吳芊幸一眼,然後再看看坐在身旁的老公,最後則是拍了拍他的腳,“你說啦!”


    “女兒都和媽媽比較談得來,你說才是。”吳秉和推卸責任。


    “什麽!為什麽每次都是我當壞人啊?你為什麽不會當壞人?”吳王月薰也不爽了。


    “講那什麽話?平常你也隻知道上街買東西而已,我賺錢這麽辛苦你有沒有體諒我一下啊?”


    轉眼間,兩夫妻從原本的推來推去變成了吵架,眼看就要家庭戰爭了,可當事者卻仍自在地吃著她的草莓蛋糕。“老爸、老媽,你們別吵了好不好?不然其他的草莓蛋糕都給你們吃。”她將草莓蛋糕推到了他們兩人的麵前。


    “不。其實不是……”兩個又同時開口,然後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決定由吳秉和說話。


    “芊幸,其實是這樣子的。你也知道我們這幾年會這麽好過,全都是歸功於你國中時寫了明牌,讓我簽中了大樂透,獨得了三億多對吧!”


    吳秉和在講這種事的時候真的是尷尬到不行。他拿起了桌上的水杯拚命的喝水,不過感覺喝了這麽多水,整個喉嚨卻還是又幹又渴的。


    他有些坐立難安,一下子翹腳,一下子又往後躺,總之,不管哪個動作他都覺得不對勁。


    “喔,是啊。”在簽中樂透之後,他們家就立即搬家了,連夜閃人搬入大房子裏,老爸也開了一家建築公司。“可是接下來怎麽簽都簽不中。”


    之後,她老爸還是妄想從她身上得到明牌,總是三不五時就拿紙筆給她,問她有沒有一點靈感。


    而她就算沒靈感,為了滿足一卜老爸對她的期望,也會隨便寫幾個號碼搪塞,想當然最後都杠龜。


    “其實我們真的很感謝你讓我中了三億多,還開了一家公司,過足了當老板的癮——”


    聽到了這裏,吳芊幸懷疑的看著父母,“你們兩個在幹嘛啊?要感謝我不必用嘴巴說,隻要用實際的行動就行了啊。”她伸出了手,“給我零用錢,一、兩百就不用了,十萬八萬拿過來。”


    吳秉和給了吳芊幸一個白眼,“我要和你談的不是這個,我是想告訴你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喝!那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老爸難道你到現在才開始覺悟嗎?”她有一點訝異,難道他們吳家的人全都是屬於“不知不覺”型的嗎?


    其實三億多他們光領利息就夠了啊,不過她老爸就是堅持要開公司,“怎麽了?現在是什麽情形?”


    “唉!”吳秉和偏過頭,真的是說不下去了。


    “原本公司都還有小賺,結果去年你老爸被人設計了。對方說那塊農地以後絕對可以變成建地,他們有管道可以派人去處理,也有在做土地變更這方麵很拿手的人,隻要買下那塊農地,變更一過,價格可是會連翻數倍。”吳王月薰很用心的解說著。


    可,吳芊幸卻聽得一頭霧水,這些對她來說真的是太艱深了。


    “結果啊,拿了公司與房子去抵押買了那塊地之後,那個人卻說變更不過去,所有的錢就全都卡死了。”


    “媽,你在說什麽啊!你是說我們家要破產了嗎?”躲在房門內偷聽的吳獻新,忍不住衝了出來,“不行、不行,我們家千萬不能破產,如果破產了,阿貞就不會和我在一起了耶。。。。”她擔心女朋友阿貞就怎麽跑了。


    “快了啦。”


    “喔。”吳芊幸點點頭,她什麽都聽不懂沒關係,隻要聽得懂“破產”


    兩個字就夠了。


    “所以這盒草莓蛋糕是最後的晚餐是不是?今天吃完了明日就沒有了!”唉,悲情啊。


    沒想到她昨天失戀,她家今天破產,人生瞬間變成了慘淡的灰色。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苦……她會受這麽多的磨難,一定是老天給她的試煉。


    “不不,我們還有解決的方法。“遊氏集團”說可以幫我們解困!”吳王月薰連忙說著。


    “喔,那我們家就是沒有要破產了嘛,媽你早說嘛,害我嚇了一大跳。”吳獻新在發現沒事之後,就閃入房間。


    “這樣很好啊,我們家不必破產了。”哈,原來這不是最後一份晚餐啊,原本她還打算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現在……哼,爽快的大口吃掉!


    “可是有條件。”吳秉和插話。


    “什麽條件?”


    “遊總他說想娶你。”夫妻兩人擔心的看著她。


    “喔。”她聽進耳朵裏頭了,還是沒什麽反應。


    “沒有啦,芊幸,遊總的人品不錯,要不是我們夫妻倆還蠻欣賞他的,我們又怎麽會考慮這件事呢?”


    “喔。”她還是喔了一聲,“反正你們的意思是說現在家裏頭沒錢了,而我既然身為家中的一分子,就得為家裏頭做一點犧牲是吧?”她大約綜合了一下她父母所說的話。


    “對對對。”兩夫妻用力的點頭,沒想到平常傻傻的女兒竟然開竅了,太感動了。


    “喔。可是我不要。”她搖頭。


    “遊總人很好,他比你所交往過的男孩子都要好,而且你不是才剛失戀嗎?嫁了他剛好可以趁機療傷。”吳王月薰繼續遊說著。


    “那老媽你不會和老爸離婚改嫁他啊?哼!我才不要管這種事呢,頂多日子過得苦一點而已啊。”


    她甩甩頭,頭發比起學生時代留得長廠些,不過仍是蓬蓬的。


    “好吧,那我們也不勉強你。”兩老歎了口氣,雖然他們都很希望能解決債務上的困難。不過對夫妻倆來說,女兒最終還是手上的寶。


    “我們再自己想辦法好了。”


    “老媽,其實你不用這麽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像我現在就可以傳授你一招,也許這招還管用。”


    吃完了草莓蛋糕,吳芊幸還吐出了小舌頭舔了舔手指頭。


    “既然你有解決的方法,那你就快說啊!”吳王月薰驚喜,握著吳芊幸的手連忙說著。


    “人家都說我和你長得很像,不然你就去動拉皮手術,粉再抹厚一點,讓自己看起來年輕個二十來歲,這不就行了嗎?”她看了吳秉和一眼,“和老爸離婚,改嫁那位大金主,也許他還不知道咧。”


    吳王月薰以為吳芊幸會有什麽好建議,可是當她的話一說出,她就差一點要吐血了。


    什麽和她老公離婚,去動拉皮手術,粉再抹厚一點?她忍不住敲了敲吳芊幸的腦袋。


    吳芊幸抱著頭哀哀叫著,瞪了吳王月薰一眼,“很痛耶,老媽。”


    “不痛我打你做什麽!”吳王月薰啐道,“剩下的幾個蛋糕,就全都給你吃了,我和你爸爸去書房淡事情。”


    再和這種天兵的女兒說話,她一定會氣死。


    “老公,走啦!”她拍拍他的肩,兩人就這麽走上樓。


    “那,不送了。”


    ~   ~    ~遊世勳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雙手合十,過肩的黑發簡單的用黑色發帶束起,俊雅的麵龐上僅露出淡淡的笑容,讓人察覺不到他的情緒。


    他談吐斯文、幽默,長相俊美,常是社交名媛追逐的焦點。


    對於那些鶯鶯燕燕,他總是來者不拒,可也若即若離,永遠讓那些女人無法捉摸、無法將他握在手掌心裏頭。


    珠寶、首飾隻要是那些女人要的,他都很慷慨,可就他的心他是吝惜給予的。


    “吳老,怎麽了?是冷氣太強了嗎?”不然他們夫妻倆怎麽從進來他“不、不……不是的!”


    吳秉和支支吾吾的,今天他可是硬著頭皮與老婆來求遊世勳的。


    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籌碼,遊世勳要求的事他又倣不到,被拒絕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不然呢?”他喝了口咖啡,不同於吳秉和的緊張他整個人看起來悠閑極了,“有帶來令我滿意的答案嗎?”


    “沒。”夫妻倆搖頭。


    “我們芊辛拒絕和你的婚事。”吳王月薰跟著說。


    遊世勳挑眉,沒有多大的訝異,也沒有動恐傾向,“既然令嬡拒絕,那似乎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不是嗎?”


    “不、不,遊總,我們的意思是說你一表人才,家財萬貫,人又長得帥氣,配上我們家那個笨女兒真的太可惜,別人可能會說一朵花插在牛糞上”當然了,他的意思是遊世勳是鮮花,自個兒女是牛糞。


    ‘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遊世勳無所謂。


    ‘那借款的事呢?”最擔心的還是這個。


    遊世勳挑挑眉,“我們似乎沒有任何商量的空間。”


    “可是我們芊幸就說她不認識你、不喜歡你。我們也不好逼她啊。”


    吳王月薰急了。


    “喔……”遊世勳點點頭,“你們的意思我懂,感情的事當然是不能勉強,不過,隻要她同意你們就同意?”


    “當然、當然。”


    “好,那我借令嬡一個月可以嗎?”


    “遊總,你是什麽意思?”


    “我以為我說的很明白了。我將跟你借令媛一個月,我會幫你出這一個月的銀行利息,如果一個月後令嬡決定要嫁我,那當然你的借款由我負責,而如果沒有,就請你們自己想辦法。”


    “好。”


    見兩人點頭,遊世勳打了內線喚來了女秘書,“吳先生這個月的銀行利息直接從我的帳戶扣就行了。”


    “謝謝、謝謝。”


    兩老高興得幾乎手舞足蹈。


    對他們兩人來說,就算吳芊幸一個月後還是不打算嫁給遊世勳也無所謂,因為他們還是賺到了一個月近百萬的利息錢。


    “那遊總,我們夫妻知道你很忙,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兩人就像怕遊世勳會反悔一樣,三步並兩步的連忙離開。


    秘書也跟著退了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此時隻剩下遊世勳一個人,他走回了辦公桌前坐下,習慣性地看了下放在抽屜裏的照片。


    那是一張吳芊幸穿著高中製服坐在公車上打盹的照片,這是他用手機拍下來的。


    “沒想到你這麽倔強,還是拒絕我,”他的大拇指撫了撫照片中人兒睡得香甜的圓圓臉蛋。


    “不過你可能忘了,也對!以你那個簡單的腦袋又怎麽會記得我?”


    他的雙眼滿是寵溺的目光。“可,我也不是這麽簡單就放棄的人,我會讓你知道的。”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話之後,他打開抽屜將照片放好。


    接著,他拿起了話筒,撥了一串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電話沒響幾聲就被接起了。


    “喂,遊公館。”是一個年老卻中氣十足的嗓音。


    “李伯嗎?”


    “是啊,少爺有什麽事嗎……是要找夫人還是先生?夫人早上起來後說要去護膚沙龍,還說要去做頭發,所以現在不在家。先生和人約了打高爾夫球,也一樣不在家。如果少爺你有急事,可以打手機找他們兩個。”管家李伯公事化的說著。


    “不用了,不是什麽急事,你隻要幫我轉告他們就行了。”


    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麽品學兼優,根本不會出任何的岔子讓人擔心,但現在,他想瘋狂一次,為了他心裏頭想要的那個人——那個他又氣又愛,拒絕過他兩次的女人。


    “好的。少爺請說,我拿筆記下來。”


    少爺要求要轉告的話,絕不能漏到半字。


    “李伯,麻煩你告訴我爸媽,從今天起,我要離家出走一個月,叫他們不要找我,時間到我一定會回來。不用打我的手機,我絕對沒帶!


    就這樣了,李伯麻煩你了。”他簡短的說完後,就掛上了電話。


    而李們身為遊家忠誠的管家,當然是把少爺交代的事一字不漏的抄下來,可是在寫到離家出走時,他愣了下,以為自己寫錯了。


    “少爺、少爺……”


    可是任憑他怎麽叫喚,話筒就隻傳來了嘟嘟聲。遊世勳扯下了領帶,脫下了西裝外套,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做了這二十七年來他做過最瘋狂的一件事。


    而同時問,李伯馬上聯絡到遊世勳的父親遊海雄。


    “老爺,老爺,不得了了!”李伯對著電話大喊。


    “什麽事,你說。”


    “少爺剛才打電話回來說,他要離家出走一個月,叫我們別找他。”


    “什麽——”遊海雄完全沒想到向來令他放心的兒子,竟然會做出這麽任性的事,一個不留意揮了個空杆,“他還有沒有交代什麽?”


    他把整個公司都交給了兒子,現在兒子跑了,他再也沒心情打高爾夫球了。“沒有,少爺隻說他的手機不會帶,別找他。”


    “真的是任性的兒子。”遊海雄忿忿的啐了聲,“老李,別讓世勳離家出走的風聲走漏出去,我馬上到公司。”


    說完這句話後,他和球友揮揮手,立即到遊氏集團坐鎮,並對媒體宣稱遊世勳生病住院療養,避掉了遊氏任何可能的動蕩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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