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緊張了起來:「別哭,我答應了師傅侍奉左右,我會抽空來看你的……」


    「不行不行,你敢不回來我就去太極宮找你,我纏著你師傅答應我為止!」成寶貝忽然嚎啕大哭,仿佛為了迎合她的哭聲,頓時雷聲大作,暴雨傾盆。


    他急匆匆地去拉成寶貝,想替她擋雨,卻拉了個空,一急之下,便醒了過來,躺在床上回想了片刻,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忽然,他的笑容僵住了,他觸手所及居然是一片滑膩的肌膚,鼻翼間盡是幽幽的淺香!他的腦袋嗡地一聲,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他半支起身子往裏側一瞧,頓時,他的心髒不聽話地狂跳了起來:隻見一名女子僅著一身褻/衣,雪白的肌膚映襯著紅色的肚兜,分外妖嬈;長長的頭發披散著,淩亂地落在臉上,看不清容顏,她的呼吸均勻,想來是在夢中。


    溫子歸幾疑自己仍在夢中,抬手咬了一口,這才明白過來,慌忙想翻身下床,忽然之間,隻覺得氣血上湧,雙手控製不住地就朝著那具胴/體摸了過去。


    那肌膚光滑,仿佛上好的絲綢一般,讓人心神迷醉。溫子歸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將整個人都貼在那肌膚上,肌膚微涼,他卻覺得渾身燥熱,忍不住在上麵摩/挲了兩下,舒服地呻吟了一聲。


    那女子嚶嚀了一聲,也低低地喘息了起來,溫子歸觸目便看到她的耳後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忍不住湊了過去,在她耳邊親吻了幾下,輕輕舔了舔那顆紅痣,頓時,那女子瑟縮了一下,肌膚上起了一個個的小疙瘩,紅痣藏在其間,顯得分外可愛。


    體內的火熱叫囂著想要排解,溫子歸滿頭大汗,那女子翻過身來,纖纖雙臂抬起,無意識地摟住了他,呢喃著道:「誰……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我夢裏?」


    溫子歸一咬舌尖,頓時,一股血腥之氣直衝腦海,他狼狽地從床上翻滾了下來,一抬手,將薄毯擲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冰涼的地板終於讓他的腦子有了片刻的清醒,他從櫃子上取過一盅茶水,澆在了自己的臉上:這是迷情之香,若不是他正在夢中,若不是他內力全無,根本不會中這迷藥!


    「白晨宇!你給我出來!」溫子歸惱怒地大喝道,「你再不出來,我自斷經脈,省得讓你毀了我一世的清白!」


    窗戶開了一條小縫,一個人探頭進來,笑嘻嘻地說:「子歸,溫香軟玉在懷,何不盡情享受呢?我怎麽好意思來打擾?」


    溫子歸隻覺得熱意直往腦門上竄,隻好死命地掐著自己的手臂,憑著痛感保持清醒,又壓低聲音懇求說:「師兄,你快把我身上的迷香解了,不然隻怕我身子承受不了。」


    「你的身子我明白得很,隻是虛了點,那個方麵,絕對沒問題。」白晨宇曖昧地衝著他擠了擠眼睛。


    溫子歸又氣又急:「師兄你別胡鬧,我又不是饑渴難耐,好端端地毀人家姑娘清白做什麽,你這樣會遭天譴的!」


    白晨宇一下子便從窗戶裏鑽了進來,恨恨地說:「子歸你可真夠傻的,你為了這個公主,連命都不要了,她居然還是貪慕榮華富貴,要嫁給那個皇上,真是最狠婦人心,現在我讓你們生米煮成熟飯,看她嫁給誰去!」


    溫子歸的腦中「轟」的一聲,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顫聲問道:「你……你說什麽?她是寶貝?」


    「是啊,就是那個大盛的菁華公主,我從使館裏劫出來的,子歸,不是師兄說你,你喜歡人家就不要憋在心裏,大膽地說出來啊,我看你這人品、模樣、才幹世間少有,那個皇上三宮六院的,哪裏比得上你的一片癡情……」白晨宇神態得意,滔滔不絕地說。


    「我……我……唯有一死以謝陛下……」溫子歸嘶聲叫道,忽然便衝著白晨宇撲了上去,伸手去奪他靴中的匕首。


    白晨宇大吃一驚,一把撈住了溫子歸,一疊聲地叫道:「子歸你幹什麽!你別想不開啊,你不是喜歡那個公主嗎,我這不是在成全你嗎?你這是幹什麽!」


    兩個人正撕纏著,床上那女子動了動,呢喃了一聲:「好吵……」


    溫子歸一下子便僵住了,心髒從雲端落到海底,又瞬間蕩回了胸口,渾身幾近虛脫:「不是寶貝……萬幸不是寶貝……師兄你這是想要我的命不成!」


    白晨宇大吃一驚,想要去看床上的那個女子:「不可能,她不是那個公主那是誰?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偷來的,怎麽可能不是!」


    溫子歸一把拉住了他,剛才這一驚一乍之間,他出了一身虛汗,那迷香的效力幾乎已經散去。「師兄你萬萬不可再胡鬧了!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人家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用毛毯將那個女子整個都裹了起來,根本不敢去看那誘人的胴/體。


    「我好不容易混進了使館,在那裏潛伏了整整一天,就看到這個女子最有公主和皇後的範兒,別的女的都是一付低三下四的模樣,她怎麽可能不是公主呢?」白晨宇百思不得其解。


    「幸虧你不認人……幸虧不是寶貝……」溫子歸雙掌合十,祈禱了片刻,肅然說,「師兄,公主和陛下情深意重,根本不是我能夠插足的,你萬萬不可再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我的確喜歡公主,可卻萬萬沒有半分占公主為己有的念頭,就好像一朵鮮花,就讓它綻放在枝頭,看著都心情愉悅,何必要攀折下來,把那鮮花弄敗了?」


    白晨宇有些頹喪地抓了抓頭發,原本那謫仙般的模樣頓時消失殆盡:「好了好了,真是好心沒好報。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這就把她送回去,保證再也不動分毫,這總行了吧?」


    溫子歸總算睡了一個好覺,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陽光傾瀉在床前,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他喝完小師侄煎的藥,打了一會坐,感覺這幾日的疲憊終於有些恢複了,便慢慢地走到了客房外。


    白晨宇已經不見蹤影,他的這個師兄,向來神出鬼沒,特立獨行,連無上道長看到他撒野了都隻會搖頭。


    一想到這個,溫子歸便有些頭痛,那日在太極宮白晨宇便留下書信,說是要去找成寶貝討回一個承諾,必會幫他把公主討回來,不讓他的一腔深情付諸東流。


    溫子歸深怕這師兄真的腦子一抽筋,然後成寶貝跟著一發橫,真的弄出點什麽事情來,這樣的話他真是萬死不得其咎!所以一路奔襲,隻盼著能在白晨宇發渾之前截住他,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平白連累了人家,真是太過意不去了。


    「你五師叔呢?跑哪裏去了?」溫子歸問道。


    「五師叔說他難得來京城,今兒個去逛花樓了。」小師侄笑著說。


    溫子歸長舒了一口氣:隻要他不去使館和皇宮搗亂就行。


    坐在房間裏思前想後,溫子歸不知道自己該揪著白晨宇回太極宮,還是該進宮去覲見厲行風,恭賀帝後大婚。正猶豫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溫大人,怎麽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這可把奴才給想壞了!」


    一聽是小平子的聲音,溫子歸立刻迎了出去,笑著說:「平公公怎麽來了,我這不是想著你們一定都忙翻天了,不敢去打擾你們啊。」


    小平子笑嘻嘻地站在門口:「陛下一直惦念著你呢,今早聽說你回來了,立馬遣奴才來傳旨。」


    溫子歸立刻躬身想要跪下接旨,小平子慌忙扶住了他:「陛下特意交代,此次迎回皇後,溫大人功勞最大,不必下跪接旨。」說著,他便將一封信箋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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