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田靜婉會忽然之間這麽激動,馮三眼也是感覺到了有一些驚訝,似乎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田靜婉又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臉紅的就像是一個嬌豔欲滴的水蜜桃,成熟了已經再也不能成熟了,就等待著任君采摘了。


    田靜婉用很小的聲音為自己無力的解釋著:“我是說這本來就是緣分嘛,因為平日裏我洗衣服絕對不會讓衣服留下去的,偏偏那天衣服確實流下去了,而且還是是那種衣服,但是如果馮大哥要是遲一點時間來喝水,又或者是早一點時間,我們兩個都不會遇上,難道這還不算是緣分讓我們相遇的嗎?”


    田靜婉口中所說確實有些道理,就連馮三眼也是覺得有些無話可說,他覺得這肯定是緣分,畢竟緣分就是這麽奇妙的,有的時候世間之事就是如此,好像當你不小心做下的某一個舉動,都有可能為你自己以後所做的事情留下一些鋪墊一般。


    馮三眼點頭道:“不錯,正是緣分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隻是這緣分卻也是分為許多種的,一種為親人的緣分,一種卻是為夫妻之間的緣分,同樣的也有知己和朋友之間的緣分,我想這緣分也不能一概而論了吧!”


    田靜婉原本聽著馮三眼的前一段話,臉上還浮現出了一些笑容,隻是聽到這後半段話,怎麽味道就有些變了呢?什麽叫有親人的緣分,朋友的緣分,也有夫妻的緣分,難道自己的緣分還不夠明顯嗎?


    要知道自己的褻衣居然能夠從上遊落下去,而且剛好還被馮三眼拿在手中,這已經非常的明顯了好吧,而且這還是天意使然,否則的話如果是想要做朋友,那怎麽不掉下去其他的衣服,比如自己的外套又或者是外衫也都可以。


    為什麽偏偏掉下去的是褻衣,這還不是想要拉近自己和馮三眼的距離嗎?田靜婉很想要告訴馮三眼這些話,隻是田靜婉即便是再大膽,這些話還是有些說不出口,難以啟齒。


    畢竟這本來就是應該一個男人更加主動一些,這讓一個女人主動來說這些事情的,田靜婉望著馮三眼甚至都恨不得將馮三眼給吃掉,因為馮三眼平日裏看起來也挺聰明的,怎麽這一天卻忽然開始變得這麽像是一塊榆木疙瘩一樣愚不可及。


    田靜婉跺了跺腳咬咬牙,居然在悲憤之下,直接揚長而去,隻留下馮三眼一個人在那裏呆頭呆腦的站著,直到陽光灑在自己的身上,才晃了一下眼睛反應過來。


    不由的低下腦袋喃喃自語道:“真是奇怪,這女人的心思怎麽都這麽奇怪,看來就像是書上所說的那樣,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令人琢磨不透呢!”


    馮三眼雖然聰明,可自己多多少少都沒有經曆過感情之事,可以說智商雖然很高,可情商卻差不多為負數,這也就導致馮三眼一直不明白田靜婉的心思。


    等田靜婉再回到家中之後,卻忽然覺得自己就這麽冒冒失失的跑回來,有些不太恰當,自己怎麽著也要給馮三眼一些解釋的。


    田靜婉坐在自己的閨房手裏麵握著自己那一天從上遊落下去的那一件肚兜,死死地攥在手裏,不由得手心都已經冒出了汗。


    “真是該死的,我剛才為什麽要跑呢?這樣一跑會不會在馮大哥的麵前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覺得我是刁蠻任性一點都不講道理的那種人,隻是現在我去跟他道歉,馮大哥真的就會答應我的道歉嗎?如果他不答應,那我該有多尷尬,怎麽說我也算是一個女孩子,這種事情應該讓馮大哥來主動的才對!”


    “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老是會不停的想到馮大哥呢?按道理來說我現在應該落落大方才對,怎麽總感覺和馮大哥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有一些別扭和不自然,甚至就連呼吸和心跳也會加快,難不成我這是喜歡上馮大哥了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馮大哥可是龍虎山的道士,在說了,馮大哥隻是短暫性的留在我們村子裏麵而已,但村子裏麵的事情解決之後,馮大哥還是會離開的,再說了馮大哥是出家之人,一直都是四海為生,又怎麽可能會為我留在這個村子裏麵呢?!”


    田靜婉感覺自己的腦袋裏麵閃過了胡思亂想,甚至有的時候自己在想些什麽,就連田靜婉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感覺一會高興一會又難過,高興的是自己可以直接就看到馮三眼,而難過的是想著馮三眼不久之後又要離開了。


    總是感覺自己的心中一會兒充滿希望,一會兒又充滿失望,想必每一個少女在夢到自己喜愛的人時都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並不覺得有多別扭,畢竟男歡女愛本就是人間之常理。


    “算了,還是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再去跟馮大哥解釋吧,現在我忽然就把馮大哥給晾在了屋裏,說不定正在跟我生氣呢,等到馮大哥的氣消了之後,我再去跟他解釋也不遲,我就說忽然肚子有些不舒服,這才匆匆忙忙的跑了!”


    田靜婉已經打定了主意,而馮三眼在田徑完走了之後,自己也是繼續修煉,就連不平道人坐在自己的房間也是正在修行,這是不平道人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修行,不平道人也感受到了一種壓力,因為那豺狼妖的本事肯定不小。


    以自己如今的修為絕對是沒有辦法對抗的,為了這所有的村民也為了自己的徒弟,更為了自己,都要快速的把這修為給提升上來,所以說臨時抱佛腳不一定有用,可總要比不抱佛腳要好上那麽一些。


    再加上不平道人的修煉資質本來就不錯,隻是這些年來一直比較頹廢,放下了修行的這一條路而已,眼下不平道人真正修煉起來,在不平道人周圍的一些空氣甚至都產生了一陣的激蕩,仿佛在不平道人的身旁正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流淌著。


    這修煉時的情況比馮三眼修煉時的情況可是要強大的不知道多少倍,這才是不平道人真正的實力,當不平道人認真起來時,不平道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什麽地方。


    雖然不平道人如今年事已高,可畢竟也隻不過是四十來歲,如果真正講究起來,在修道之人來看四十來歲卻是正當龍虎之年,絕對不可能會如此的身體不堪,不平道人之所以會感覺到自己年事已高,完全是因為自己這近段時間都沒有修行的緣故。


    假若不平道人在年輕之時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一直修煉到至今,恐怕,如今的不平道人修為也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地步。


    不平道人緩緩的呼吸著,隻是這呼吸卻非常的緩慢,幾乎一呼一吸之間居然長達五分鍾,也就是說在這五分鍾之內,不平道人隻有呼吸了一次,如若是普通人,即便是肺活量再怎麽高恐怕也早就已經被憋得滿臉通紅了,而不平道人卻是依舊平緩。


    不平道人這一口氣幾乎是將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經脈和大小周天全部都遊走了一遍,這才吐了出來,如果能夠仔細看清的話,就能夠看到不平道人的毛孔似乎已經打開,正在像人的鼻子一樣一呼一吸,一開一合,還有一些黑色的泥垢,緩緩的從不平道人身體裏麵的那些毛孔當中鑽了出來。


    等到不平道人再一次睜開雙眼,那雙渾濁不堪的眼睛居然出現了一抹精光,這精光,即便是馮馮三眼在這恐怕也不敢和不平道人的眼睛直視,在這一刻的不平道人身上,那佝僂的身子真正的直了起來,不再是一種錯覺也不是一種幻覺。


    不平道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一樣,和之前完全不同,不平道人這麽些年以來的形象一直都是邋邋遢遢的,而不平道人低下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不平道人現在幾乎就像是去黑泥裏麵打了一個滾,身上可謂是髒成了一片。


    最關鍵的是不平道人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惡臭,臭無法形容,就像是把一些最肮髒的東西堆積在一起,然後經過了好幾天的發酵所散發出來的臭味一樣,即便是馮馮三眼住在隔壁的房間,不由得也聞到了。


    他輕輕的走到門前敲了敲門,得到了不平道人的允許之後,馮三眼這才將門給推開,一看到不平道人這副形象不由得也是短暫性的愣了一下,馮三眼之所以會出現一些錯誤,並非是因為不平道人身上髒兮兮的。


    而是因為他剛剛開門時,馮三眼仿佛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威壓迎麵而來,雖然這股威壓並非是不平道人有意的,隻是一個人的氣息卻是無形當中會散發出來,就像那些縣官當久了的人以後,他身上會不知不覺之間有一股官威,在跟普通人說話時,普通人總感覺到了一些莫名的壓力,就和眼前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


    “師傅,你這是怎麽回事?還有你身上的這些東西!”馮三眼道。


    “為師近年以來,嗜酒無數,這些酒毒堆積在身體裏麵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剛剛如今為師利用自己的真氣,將這些酒毒全部都和這身體裏麵的雜質一並排出了體外,這些黑色如同泥垢一般的物件,就是為師體內的雜質和酒毒!”


    不平道人微微一笑解釋道。


    馮三眼這才明白過來,難怪這些東西會這麽臭了,原來都是身體裏麵的毒素和雜質,說白了就像是垃圾一樣,垃圾怎麽可能會不發臭呢?


    不平道人從自己的包裹裏麵拿出來那一套洗得發白了的道袍,隨後便悠悠地走出了村子,不平道人藝高人膽大,自然也不怕妖精。


    隻是馮三眼卻也跟在了不平道人的身旁,不平道人找了一個荷塘,直接將身上的這身道袍給脫下,一個猛紮鑽入了水底。


    將自己渾身洗了一個幹幹淨淨,當不平道人再次穿身穿上這身道袍時,整個人的氣質已經截然發生了一些不同的變化。


    這種感覺給馮三眼最為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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