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猴子臉色不再蒼白,已經有了幾分血色。猴子咂吧了幾下嘴,說道:“我說老楊,你盯著我看幹什麽,快把幹糧拿出來,我快餓死了!”,說著猴子便去包裏翻幹糧,包裏沒翻著便又來問我。


    此時的我還有點懵,還想著之前猴子的表情,於是便用手指了指旁邊兒我吃剩下的幹糧,猴子見我不說話便皺了皺眉頭:“老楊你怎麽了,啞巴了?”


    我沒有回答他,他也沒在意,隻是順著我指的方向去找幹糧,猴子看了一眼已打開包裝的幹糧,又皺了皺眉頭:“我靠,老楊你太不夠意思了,開飯都不喊我!”,說著猴子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這時我才定了定神,就剛才猴子說話的語氣和他現在的吃態來看,分明就是我熟知的正常的猴子,隻是他之前的表情實在讓我難以忘卻。


    猴子吃飽喝足過後,他摸了摸嘴旁的殘渣,又咂吧了幾下嘴,這時才問我:“我說老楊,我睡了多久了,怎麽感覺像睡了個把星期一樣!”


    我長籲了一口氣:“兩天兩夜!”,猴子一聽也有些吃驚,很明顯他也覺得睡這麽久有些不正常:“我靠,我他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睡了!”


    我見猴子沒什麽異常便問道:“猴子,你剛剛睡覺醒來之前是什麽感覺?”,猴子有些疑惑,他不知道我為什要這樣問,他撓了撓腦袋:“醒來之前,能有什麽感覺,就感覺餓得慌,正想著要是有隻燒雞吃就好了,我一睜眼就看見你那熊樣了。”


    看來猴子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發生了什麽,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是我多心了,猴子說不定當時把我當作是他夢裏的燒雞了,在饑餓難耐的狀態下看見了一隻燒雞,所以才會流露出極度渴望而又滿足的表情。這樣一想果然讓我釋懷了許多。


    猴子見我滿臉心思不吭聲,便問我為什麽這樣問,我怕說出來多添恐慌便隨便找了個借口:“沒什麽,我看見你滿臉的淫笑,以為你是做春夢了。”猴子以為我是在打趣他便隻是嗬嗬一笑不再過問了。


    我們在水上已經漂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按說也應該往下遊走了有一段距離了。


    我們打開手電四處查看了一下,猴子突然說道:“我們是不是已經到達河道的終點了!這裏水位已經很淺了”


    猴子又把手電光斑調到最小,照射到靠懸崖這側的石壁上,隻見光斑沒有移動,我們已經停止在這裏了。


    “這裏的水位太淺,骨枯藤已經觸到了河道的底部,所以卡在這裏走不動了!”,猴子邊說邊用手電探照著水下,我發現這裏的水最多還有兩米深,應該就快到河道的終點了,於是便拿起手電往前方照去,隻見前方黑蒙蒙一片,還是看不到盡頭。


    猴子說道:“也不知道這骨枯藤是什麽時候開始卡在這裏的,就這樣耗下去,我們將永遠到不了終點了,要不我們下水吧,我們向下遊遊過去也好過在這裏幹耗著吧!”


    我一聽就感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我是再也不想下到這麽冷的水裏麵去了,我長歎一口氣:“等會兒,再想想有沒有別的什麽辦法,下水裏去也太痛苦了!”


    說著我又拿起手點四處探照著。當我的手電照射到河道另一側的光滑石壁之時我就愣住了,兩天前,這道石壁從水麵往上最多差不多二十多米高,而此時至少已有四五十米高。


    我又立刻用手電往水裏探照著,發現此時的河水比先前更淺了。於是我也學猴子將手電的光斑調到最小並照射到石壁上,發現光斑盡然在往下移動,而且速度很快,水位盡然在快速下降。以這速度,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就到底了。


    猴子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很興奮:“我靠,真是天助我也,再過一會咱們就可以在河道裏行走了。”


    一想到不用下水了,我自然也很高興,河水完全退去還得要會兒時間,急也沒有用,我和猴子索性關掉了手電以節省電力,坐了下來,坐等河水退去。


    我和猴子時不時便會將手電打開往水裏探照一下,看見逐漸下降的水位,心裏不由的越來越興奮。


    一個小時過去了,此時的河水隻有十公分不到的深度,可以清楚的看見河底是一層很厚的沙石。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我隱約聽到了一陣很奇怪的聲音,這聲音猶如千萬隻老鼠在覓食時發出的“呲呲”聲,而且聲音似乎越來越大,就來自不遠處的河道下流。


    這詭異的聲音聽得我毛骨悚然,猴子也注意到了,我們先後打開了手電,朝著河道下流照去。前方一片灰蒙蒙的,隨著“呲呲”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我隱約看見在前方的河道中有數十個人影,他們似乎正趴在河道裏喝著水。


    看到這種情景,我立刻便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這些人影像極了人屍,我的神經開始緊繃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人影的數量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倍,他們正在向我們移動。隨著人影的慢慢靠近,我終於看清了他們的真身,我的預感沒錯,真他媽是人屍!


    我立刻用手電照了照人屍的後方,頓時我就傻了眼,整個河道裏盡然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屍,一眼望不到頭,它們前赴後繼,拚命吸食著河道裏的水。


    此時我算是明白了,所謂的河道下流、水位下降,全他媽是狗屁,河道裏幾十米深的水全他媽是被人屍給吸幹了。


    此時猴子已經傻了眼,他楞在那裏盯著前方成千上萬的人屍像個木乃伊一樣一動不動,估計已被嚇成傻子了。


    我總算還是清醒的,立刻背起行李大叫一聲“快跑!”,拉起猴子掉頭就是一陣狂奔,此時河道裏的水已經所剩無幾,跑起來還算順暢,猴子邊跑邊大叫:“完了完了,這麽多的人屍我倆還不夠它們塞牙縫兒呢!真是完了……”


    我一聽張口就罵道:“別他娘的這麽聳,現在說喪氣話還早!”


    “我靠,人屍都快追上咱們了,哪裏還有命!”。我喘了口氣兒接著說道:“河道裏還剩些水,水比我們的吸引力可大多了,所以一時半會兒人屍還不會來追我們,咱們必須趕在人屍將河道裏的水吸幹之前,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和猴子沿著河道一直往上遊奔跑,這一跑足足有二十多個小時,但我們仍然不敢有所停滯,我們都知道人屍的速度,一旦人屍吸幹了河道裏的水,我們就成了它們的新水源,追上我們那是分分鍾的事。逃命的本能與求生的欲望使我們忘記了勞累,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停。


    我們又繼續奔跑了十多個小時,然而,再強悍的信念也終於驅使不動我那雙肉做的雙腿了。我和猴子已經累得幾乎隻剩下了半條命,這運動量可以比得上好幾個馬拉鬆長跑了,而且還是狂奔,我估計我要是去比賽都可以拿冠軍了。


    此時我們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再跑下去非累得虛脫不可。


    我找了一塊兒幹燥的石頭坐下,一邊兒喘著粗氣一邊兒拿出水來喝,猴子的身體素質比我還差,隻見他一隻手撐在腰間,另一隻手撐著石壁,一陣幹嘔,嘔得死去活來。


    十幾分鍾過去了,我已經恢複了平靜,猴子喝了幾口水又全部吐了出來,整個人萎靡得像被爆菊了一樣,癱坐在地上神情呆滯,呼吸還有些急促。


    我問了句:“怎麽樣,沒事吧,平時不鍛煉,現在喘成狗了吧!”


    猴子喘了喘,提了口氣才說道:“死不了,別跟我扯淡!”


    我笑了笑,也懶得去打趣他,接著說道:“歇好了咱還得繼續跑,人屍指不定已經距我們不遠了呢!”,猴子沒說話隻是略抬了抬手,意思是說容他再緩緩。


    猴子在一旁歇著,我閑著沒事便拿起手電四處看看,此處的河道裏已找不到一丁點兒的水了,我心裏的擔憂不禁又多了一分。


    我又看了看河道兩側的石壁和上方,頓時讓我大吃一斤,之前懸崖那側的萬丈峭壁已經不見了,也變成了三四十米高的光滑石壁,河道兩側的石壁盡然完全一樣了。


    一路上跑得太急,盡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我又沿著一側的石壁往前走了一段,我發現此時的河道似乎不再是直的,而是有了一定的弧度。我有些困惑,也不知道這兩個發現意味著什麽。


    這時猴子招呼了我一聲,示意我可以走了。於是我們背起行李,又繼續出發了。我們邊走邊跑,走走歇歇,又是接連十幾個小時。一路上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河道的走向,竟讓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幾乎可以感覺到我是在一個圓弧形的軌道上行走,但卻不是圓形,因為我發現越往前走,河道的彎曲弧度就越大,我推測是螺旋形狀。這就可以解釋為何河道一側的萬丈峭壁不見了,那是因為當時我們正處於螺旋的最外圈,我們沒有感覺到河道是有弧度的,說明螺旋的最外圈的半徑相當之大,以至於我們沿著河道往螺旋的內部狂奔了幾天的時間,才略微感受到河道的彎曲度。


    要真是如我推測的那樣,那麽如果我們繼續走下去,就很有可能會到達螺旋的中心。這螺旋的中心會有什麽東西呢?難道是那座大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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