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就這麽貓在門口,八隻眼睛一起盯著耳室中的那個女人,我們始終都隻能瞧見她的背影,和鏡子中她那半張扭曲猙獰的臉!


    這時,猴子突然腦門兒一熱,衝著她的背影喊道:“嗨……妹子!”


    我們幾人一聽隨即心頭一顫,若是那個女人一回頭,麵部真的如鏡子中的那般恐怖,那我們還不得給嚇死!


    然而,那個女人……什麽反應也沒有!


    隻見她依舊空著手一上一下地做著給自己梳頭的動作,就好像根本沒聽見剛才猴子的那聲叫喚!


    猴子一見沒反應,隨即又叫喚了一聲!


    可結果,依舊和先前一樣!


    猴子回頭看了我一眼,他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我再去叫喚叫喚!


    我一想既然你叫她沒反應,我叫還不是白搭!隨即向他搖了搖頭!


    可猴子卻沒有就此作罷,他依舊向我不停地使著眼色,並有意無意地指了一下我的左手!


    我有些沒弄懂猴子的意思,隨即將自己的左手抬高看了看,難道他是在問我此刻的時間?我的左手手腕兒上倒是戴了一塊兒手表!


    我隨即給他做了個手勢,告訴他此刻正值午夜,時間為淩晨兩點一十七分!


    猴子見了直搖頭,他依舊一個勁兒地直指我的左手,難道他指的不是我的手表?


    我隨即又看了一眼我的左手,我的左手腕兒上除了一塊兒手表之外,就隻有一條黑晶石的手鏈!


    等等,黑晶石手鏈!


    我隨即反應過來,立即朝著那個女人的右手望去,隻見在她的右手手腕兒上,也戴著一條和我這個一模一樣的手鏈!難道她……真的是欣怡?


    “董……欣怡!”我當即就喊了一聲!


    可那個女人,卻依舊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她始終保持著先前的動作,就連一絲變化我都沒有看到。


    除非她聾了,否則,她不會如此淡定!


    我見她沒反應,隨即就要衝進耳室看個究竟,這時猴子卻突然一把抓住了我:“別衝動!不能進去!”


    “為什麽不能進去!”我隨即回道:“她是董欣怡!”


    雖然此刻我堅信耳室中的女人就是董欣怡,可我在和猴子對話時我卻依舊將聲音壓得很低,這時我才發現,對於眼前這個女人,我從心底已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猴子拉住我接著說道:“都說半夜不要對著鏡子梳頭,你看這個女人,卻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在這個環境裏梳頭,你不覺得很詭異嘛!而且,她手裏根本就沒梳子!我看她八成是被鬼上身了!你要是這個時候衝進去,肯定也會遭殃!”


    “胡說八道!”我隨即回道:“都他娘的什麽亂七八糟,全他娘的都是封建迷信……”


    “別吵!”


    就在這時,文成宇突然說道:“她……停下了!”


    我和猴子一聽隨即閉口不言,立即又朝耳室中望去!


    隻見她真的停止了梳頭,就這麽靜靜地站在那麵鏡子前一動不動!難道她……發覺我們了?


    就在這時,突然,從我們身後的大堂之內,忽然傳來了一聲脆響!聽這聲音,好像是什麽東西被摔成了幾塊兒!


    眾人一聽都是一驚,隨即都回頭向身後看去。


    隻見在大堂中央的地板上,散落著幾塊兒破碎的琉璃瓦,經我們頭燈一照,正閃爍泛著青光!


    “哪兒來的瓦片?”猴子一見隨即問道。


    “是剛才的那聲脆響!”


    我說著便立即仰頭往屋頂上看去,隻見在那幾塊兒破碎瓦片的屋頂正上方,竟然出現了一個手掌大小的洞口,這塊瓦……竟是從那兒掉下來的!


    我看著這個洞口,腦子裏的意識一時有些模糊朦朧起來,這場景……怎麽這麽熟悉!頓時那股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了起來,我仿佛可以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枯手……忽然就從那個洞口裏……伸了下來!


    “我靠……手!”我當即就被嚇得大叫一聲!


    眾人當即也都看見了這一幕,無不驚得後脊發涼!


    那隻枯手看上去十分的恐怖,其手指細長無比,都不應當稱之為手,應當稱其為爪子!


    “大家小心,趕緊掏出家夥做好做好防備!”


    蔡長晟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麵臨如此突發狀況,也隻有他還記得防備一事!


    眾人一聽隨即都拿出了自己護命的武器,我有預感,屋頂上的東西,絕逼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兒!


    就在這時,隻聽文成宇突然低聲說道:“那個女人……不見了!”


    我一聽立馬又看向了耳室之內,隻見屋子裏隻留下了那麵鏡子,那個女人,真的就不見了!


    “先別管那個女人!”蔡長晟立即說道:“注意屋頂上的那個爪子”


    我一聽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麽幾個突發狀況都給碰到一塊兒去了!我立即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屋頂之上,心裏卻還想著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欣怡!


    此刻,眾人都用手裏的家夥正對著屋頂上的那隻枯爪,一時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枯爪的幾根手指頭似乎還在相互撮動著,大夥兒看得心裏直發毛。


    就在這時,老王突然從外麵衝了進來,隻見他神色慌張,喘著粗氣說道:“大家快出去!屋頂上……有東西!”


    “快閃開……”蔡長晟一見突然一聲大吼,此刻老王所站的位置……剛好就在枯爪的正下方!


    蔡長晟話音未落,隻見那隻枯爪突然一動,直接朝著老王閃電般地伸了下來!


    頓時,我看清了那隻枯爪的全貌,就如同一條長蛇一般收放自如!枯黃的軀幹勉強還能稱之為“手臂!”,那種皮包骨的形態使我看了直覺後脊發涼!


    這他娘的……是什麽怪物!


    老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等他反應過來已然不及,那隻枯爪已經伸到了他的胸前!不等老王看清眼前的一切,枯爪直接一個猛刺,在老王的胸口處……對穿而過!


    老王當即狂噴一口鮮血,胸口處的血也如潮水般直往外湧,一秒鍾不到,鮮血……已經染紅了老王的全身。


    我提劍上前,正準備一劍砍斷這根怪物,誰知枯爪突然一縮,連老王一起帶上了半空!動作之快令我等來不及眨眼,再一仰頭望去,老王已經被枯爪提到了屋頂!


    老王還有意識,隨即伸出雙手抵在了琉璃瓦上,與枯爪就此抗衡住。


    原來房頂上的琉璃瓦竟是倒扣在房梁之上,要想從下往上頂起竟不是那麽容易。


    老王胸口處的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漫,沿著他的身子一直往下流,一直流到了腳跟處,接著便開始一滴一滴地往下滲!


    一切發生得太快,眼前的局麵已經不受我們的控製,眾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老王在房梁上垂死掙紮,手中的家夥瞄了半天也不敢放一槍,因為這個角度實在不好射擊,十有八九槍子兒都會全部射到老王的身上。


    就在眾人無計可施之際,突然,隻聽屋頂上突然響起了一陣“霹靂嘩啦”的機槍射擊聲,這陣槍聲一連響了至少有半分多鍾,聲音之大足以震徹整座城池!感覺大堂的整個屋頂仿佛都被震得在搖晃。


    待槍聲停止,房頂上的老王已被放下來了一截吊於半空,看來是有人從屋頂上用槍打著了那個怪物!


    老王失血過多,再加上傷勢嚴重,此刻已經處於了半昏迷狀態,正被吊在半空隨著慣性左右搖擺,可他的雙手卻依舊保持著先前抵住琉璃瓦時的姿勢放於胸前,他被吊著每擺動一下,便會與一旁的房梁碰撞一次,隨即發出一聲悶響,接著一雙血手印便印了上去,其右手大拇指處的驅魔戒指,在血手印上……印下了一個缺口……


    吊在半空的老王隨著慣性與房梁撞擊了八次之後,終於……靜止了下來!此刻,地上的那幾塊兒破碎的瓦片兒,早已被老王的鮮血……染得通紅通紅!


    從下往上望去,老王已緊閉著雙眼,雙手始終保持著他清醒時的姿勢,雙腿自然下垂,胸口處的血跡已經凝固,他……已經斷了氣!


    ……


    看到眼前的這個畫麵,我頓時直覺腦子裏一片空白,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這個情景為什麽會……會這麽巧!我們第一次來到這裏時看到情景,為何會一一重現在了老王的身上,他之前的心神不寧,沒想到竟真的是一種……死亡暗示!


    這種似曾相識而又似是而非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全身,我一時竟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亡靈感應……亡靈感應啊!”猴子兩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隻見他仰頭直勾勾地盯著吊著的老王,我清楚地看見,他的全身……都在打顫,嘴裏還一直重複念叨著“亡靈感應”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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