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懂了,話說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沙鷗:“......”陸惟名對旁邊的低語私論充耳不聞,反而翹起一條二郎腿,嘴角噙著點笑意,說:“飛不飛?給你增加點難度。”眼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要衝著動手去了,班長汪晨立刻跑過來打圓場,他拉拉陸惟名的衣袖,低聲勸道:“陸......陸惟名是吧?嘿嘿,你幹嘛呀,老師喊你倆呢,你們趕緊過去吧。”陸惟名一樂,說:“想過去,好說啊,但是能不能請我同桌講究一下同桌禮儀,起碼說一句‘這位同學,不好意思借過一下’,我這腿一聽,一高興,沒準就讓開了。”汪晨心說全世界就你的腿還兼備聽力功能吧。沒成想聽完這話,沙鷗冷肅的神情倒是有所緩和,他甚至輕笑了一聲,而後緩緩開口:“這位同學”“嗯?繼續。”陸惟名笑著等他後半句。“......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操!正在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就見陸惟名先是一愣,然後渾身過電般“哐”的一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那爆發力和彈跳力簡直秒殺校籃隊長。本以為這一下就是天雷勾動地火,旁邊幾個男生更是已經摩拳擦掌的準備衝上去拉架了,可誰知陸惟名卻頂著一張氣急敗壞的俊臉,原地轉了兩圈,然後伸出一隻手指點了點沙鷗,憋出一句:“你行,你是真的行!”最後一轉身,就長腿大步的往教室門口掠過去了。沙鷗一直看著那已經著火的背影出了門,輕笑一聲,把旁邊擋路的椅子往桌下一推,而後悠悠然地跟了過去。楊光站在走廊上等他們,看見他倆一前一後地出來,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麽這麽長時間?”陸惟名此時火氣正旺,連頭發絲都帶著火星,於是選擇無差別自殺式襲擊,一句“生理期走不快”脫口而出。說完三個人都是一愣。而陸惟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的速度,遠不及沙鷗悠悠然的補刀來得及時。沙鷗:“多喝熱水。”陸惟名:“......”楊光:“咳,看到你們相互關心我就放心了。”陸惟名:“......”我現在退學還來的得及嗎?而若是這個“退學”的想法剛才隻是曇花一現,那麽等他知道楊光找他倆所為何事的時候,這個念頭就大有落地生根的趨勢了。楊光看了下腕表,說:“馬上上課了,我長話短說。”他抬頭對陸惟名說:“學校開學已經一個星期了,你在課程進度上肯定有落下的部分,而且我看了一下你之前學校的成績單,嗯......怎麽說呢......”陸惟名說:“男神你不用不好意思,直說就行。”沙鷗心說,人楊老師是怕直說了你不好意思,傻貨。楊光笑了一下,說:“這麽說吧,你之前的成績和咱們二班的平均分數相比的話,差距有點大,所以,新學期的首要任務就是先把文化課成績提上來。”說到這,沙鷗已經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預感成真。楊光說:“所以,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第一節 ‘自理’自習,找個人專門給你補習一下,時間也不用很長,先一個月吧,第一次月考之後我看看成績。”說完,把目光轉向了沙鷗。陸惟名一愣,謹慎道:“楊老師,你該不會是......”楊光用實際行動印證了他的猜想:“沙鷗,怎麽樣?”沙鷗微擰著眉,沒答話。楊光說:“我知道你有特殊情況,但是稍微克服一下,而且隻有第一節 晚自習的時間,不耽誤你的事。”說完想了想,又笑道:“當然了,還是占用了你自學的時間,不過就一個月,就算是我假公濟私,走走自己課代表的後門了,行不行?”沙鷗想說不行,而且想把這句重要的話重複三遍。但是,楊光從高一就是他的數學老師,高二分班以後還成了他班主任,除去師生關係不說,楊光算是學校裏為數不多的了解他家庭情況的老師,平時生活上沒少關心他,為了照顧他的“特殊情況”,之前還特意幫他跟教務處那邊溝通好了,他這才有了占自習打工賺錢的機會,這樣一來的話......“......行,不過楊老師,您說的,就一個月。”沙鷗特意加重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算是提醒。“好,那就這麽說定了,剩下的關於補習計劃什麽的,你倆自己定吧。”隻要沙鷗答應了,這事就算塵埃落定了,楊光說完就要往辦公室走。“哎楊老師......”陸惟名此時才反應過來,頂著一張惶恐臉指了指自己:“不是,您都不問一下我的意見嗎?”怎麽這事就定了?沙鷗是要給誰補課?他沒聾的話,楊光剛才說的那個人是自己吧?那句歌詞怎麽唱的來著?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他怎麽還就不能有姓名了?誰還不是個男主角了!楊光片刻都沒有猶豫地說:“你的意見?第一次月考結束之前,你所有的意見都先保留著吧。”說完催促似地向他們一揮手,轉身走了。“我去!”陸惟名看了看陽光男神離去時毫不留情的背影,又看了看旁邊一直冷眼旁觀的沙鷗,決定最後垂死掙紮一下。“我告訴你啊。”他指了指沙鷗,“廉者不受嗟來之食!”沙鷗嗤笑一聲,看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要飯的還挑嘴?”說完就往教室走。陸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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