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劉彤突然抖了一下,快速仰起了頭來,眼睛盯著走廊天花板,天花板上傳來非常輕微的動靜,我馬上反應過來立即爬上欄杆,一躍扒住閣樓門洞的邊沿,一個引體向上就爬了上去。


    我剛一爬上去,地板上的門一下就合上了,頓時漆黑一片。


    背上的招魂符突然陰氣聚集,閣樓裏的陰氣盛的可怕,我取出陽氣燭吹起陽氣火,在火光亮起的刹那,隻見那七隻鬼在閣樓的角落裏詭異的站成了一排,七竅流血,嘴角上揚,眼睛裏全是眼白!


    還不等我反應他們就嘶叫著撲了上來,我拿著陽氣燭火光朝他們一掃,他們才急急退了開去,與此同時在火光中我還看到了角落裏有個神龕,神龕上供奉著七個靈位,但全都是空白的,沒有刻上名諱。


    “知道我身份還膽敢衝上來,簡直不知死活!”我大聲道。


    這七隻鬼沒有說話,隻是齊聲發出陰笑,頓時震蕩的閣樓粉塵脫落,木板嘎吱吱直響。


    “老方什麽情況?!”“師父,你還好嗎?”下麵傳來王衛軍和劉彤的關切聲。


    “罩得住,你們兩個在下麵找找那個米商的主墓,這裏交給我了!”我喊道。


    等兩人走開後,我便取出金錢劍在手,步走天罡,劍武乾坤,以道法天罡煞氣形成對陰氣的遏製,希望能震懾住他們。


    但我的想法落空了,這七隻鬼無論大小,全他媽跟瘋了一樣張牙舞爪的往我撲過來,無奈我隻好催動咒法,咬破手指將血塗在金錢劍上,跟著橫揮一劍,劍上的銅錢立即“嗖嗖嗖”的飛了出去,分別擊中他們,這銅錢有了法性直接就貼在了他們虛無的身體上產生燒灼發紅,七隻鬼同時發出淒厲慘叫,身形時有時無,但他們臉上卻始終露著詭笑,這讓我心裏很納悶。


    這銅錢的效果有限,我不敢怠慢生怕他們再次遁走,趕緊取出符咒快速貼到了他們額頭,他們這才穩住了身形,跟著我又默念咒法想將他們徹底控製住,不過我一念咒法突然發現這殺鬼符效果十分不對頭,按理說符紙會從符頭燒到符尾,然後將鬼殺的魂飛魄散,可符咒隻燒了個符頭卻突然熄滅了!


    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這七隻鬼的魂魄不全!


    意識到這情況後我趕緊收了咒法,盤坐在地,雙手合十閉眼念起了叫魂咒,實施叫魂法,默念完後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真實的一幕,這幾隻鬼從來就沒有笑,他們臉上始終都露著痛苦表情。


    “幾位,你們被誰控製了其他魂魄?我看到你們的真實狀態了。”我朗聲道。


    在叫魂的狀態下,我所見的是這幾個鬼最真實的麵貌,隻見他們身上多處刀傷,傷口在不斷的在湧出鮮血。


    “道爺,救我們,嗚嗚嗚……。”那三個女人中年紀最大的旗袍女人痛苦的喊道,跟著就跪了下來。


    “這麽急迫的情況下實施叫魂法極度危險,我時間不多,有何冤情速速稟來。”我朗聲道。


    這女人這才收了哭聲向我訴起了苦。


    她們是生於民國時期的人,三人因家境不好先後嫁給了米商沈鶴年,滿心以為過上了好日子,卻不料這沈鶴年做米商不過是個幌子,他無行房能力不說,還癡迷於修仙之道,娶妻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三房太太活活守寡,沈鶴年為了掩人耳目做的很徹底,甚至帶一些朋友上門,刻意布局讓朋友看上自己太太,縱容朋友玷汙太太,幾房太太畢竟也有生理需要,這一來二去不想出軌也隻能默許了,這才生下了孩子,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沈鶴年所作的一切是早有預謀,妻子孩子都是為了最後給他升仙陪葬而準備的。


    聽完這些我感覺這個沈鶴年簡直荒誕的可以了,竟然做出這種事來,問道:“這沈鶴年為什麽會這樣?”


    這時候第二個太太跪了下來哽咽道:“我跟沈鶴年是一個村子的,從小就認識他,小時候他體弱多病,幸得一位道長搭救才活了過來,在後來沈鶴年就跟道長雲遊四方去了,多年以後回來就開了米鋪發跡了,人也精神煥發仿佛換了個人似的,我曾旁敲側擊的打聽過這事,沈鶴年無意中說漏嘴,說他跟著師父加入了道門,修的是羽化仙道,可我打聽過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道門,沒想到這麽邪門,嚶嚶嚶。”


    二太太剛說完三太太也跟著跪了下來,哭道:“道爺,這還不止,沈鶴年還對狐狸特別好,甚至比我們還親,他曾養過一隻白狐,有一次我注意到沈鶴年悄悄跟狐狸念叨什麽,那狐狸半夜竟然把米鋪競爭對手的賬本給帶來了,我還暗想這狐狸可真通人性,還在生意上幫沈鶴年,就想對它好,可這狐狸跟我不親,我對它好反倒凶我,想起自己居然要跟一隻狐狸爭寵,我氣不打一處來,於是暗中將它弄死,哪知道沈鶴年知道後大發雷霆,打的我死去活來,幸虧兩位姐姐苦苦哀求我才保住了命,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死,而且他還用特殊的法門將我們的魂魄控製,害的我們身不由己,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被他打死算了,好過現在死後在這裏受苦。”


    三位太太說完就齊聲哭泣,惹的旁邊那三個小鬼也跪下啼哭,聽的叫人心酸不已。


    “狐狸?”我隱約想到了什麽。


    “道爺,他肯定是聽信那邪門道派的指點才將自己的墓弄成這樣,還叫我們陪葬,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大太太哭道。


    “這事過去這麽多年,恐怕這道派早就不存在了吧。”我沉吟道。


    “不,前段時間還有個道長經過此地,在此逗留了三天,他對這裏熟悉的很,滿身都透著一股狐狸氣味,這股狐狸氣味很特殊,我們都無法靠近,更不敢出來了。”二太太說。


    我立即驚顫了下,一下就想起了王兒山上發生的事,難道真的是那個狐道?!


    “你們知道沈鶴年的骸骨在哪嗎?”我想了想問道。


    七隻鬼同時茫然的搖起了頭來。


    “有發現了,老方!”這時王衛軍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我環顧了這七隻鬼一眼沉聲道:“你們暫且退去,這沈鶴年誤入邪道,修仙不成反倒變了惡鬼,待我對付了他,才好將你們超度,如若不然你們的魂魄還被他控製著,我救得了三魂也救不了七魄,空忙一場。”


    “多謝道爺大恩大德。”七隻鬼同時跪地給我磕頭。


    我籲了口氣,起身收了他們額頭的符咒,輕輕撫摸了下那個最小的小鬼道:“算年紀我都能叫你爺爺了,但你的記憶恐怕還停留在七八歲吧?你咬那向菲菲的胸脯幹什麽?”


    三太太忙磕頭解釋道:“道爺對不起了,是我沒管好他,這是我的兒子,從小跟著我長大,七八歲了還要跟我睡一起,要在我懷裏咬著……咬著睡覺,剛才他是無心的,看到那女子的胸脯如此飽滿,這才上去咬了一口。”


    “道什麽歉,咬的好。”我冷笑道。


    三太太露著疑惑的表情看著我,我也不再耽擱了,揮手示意他們退去,他們這才隱入了閣樓的黑暗角落裏消失了。


    我下了閣樓,王衛軍在一樓大廳裏等我,我直接從二樓欄杆上就躍了下去,問道:“什麽發現?”


    “跟我來。”王衛軍拉起我就往廳後的一間雜物房過去。


    等到了一看,劉彤已經在吃力的抬起一張腐爛的床,王衛軍過去幫忙,將這張爛床翻到了邊上,跟著我就看到了露出了一口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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