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可惜那女孩已經帶著黑貓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這事也隻能作罷了。


    我回到了風水館躺下睡覺,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黑貓那雙深邃的眼睛時不時出現在腦海裏,尤其是手術室裏那小女孩淒慘的哭聲,還有她向我求助時的喊聲,攪的我根本無法入眠。


    “皇上,求你別翻來覆去弄的床架直響,臣妾快被吵死了。”王衛軍的夢囈聲傳來。


    我掀開被子坐起來了,這覺是沒法睡了,幹脆搖醒王衛軍把這事跟他說了下,王衛軍睡眼惺忪的說:“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就為這事啊?我的親哥,茫茫人海上哪找那個女孩和黑貓,再說了你自從紋了這招魂符後,能吸引陰物靠近,以後這樣的事多了去了,總不能件件都管吧。”


    “可要是不搞清楚怎麽回事,我會寢食難安的。”我說。


    “年輕人,心大點,你又不是上帝……。”王衛軍嘟囔道。


    “別睡了,快點幫我參謀參謀怎麽找那個女孩,找人是你的強項,你要不起來以後我就不理你了,你遇上麻煩我也不管了。”我搖著王衛軍。


    “老大我服了你了,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但你總不能大半夜就出去找人家吧,明早我幫你想辦法,先睡覺。”王衛軍說。


    我一想也是,這大半夜的也不能做什麽,無奈隻好重新躺下,在半夢半醒間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拉著王衛軍去了碰見那女孩和黑貓的地點,是一個公交站。


    王衛軍說那女孩十七八歲,碰上她的時候又是晚上十來點了,按照常理推算她肯定還在讀書,一個讀書的女孩這麽晚了還出現在這裏,可能就住在這附近,估計是晚上出來遛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守株待兔了。


    目前也隻能用這樣的笨辦法了。


    我們等到了中午還不見那女孩的身影,王衛軍又想到了一個主意,他說女孩既然兩年前在人民醫院住過院,病曆肯定還在,隻要找到病曆,聯係方式、住址什麽的全都有了,兩年前那女孩隻有十五六歲,隻要能找到一個十五六歲住在這一帶的女孩,就能確定是這個女孩了。


    這辦法倒是不錯,我也想到可以找林婉幫忙,可病曆是病人的隱私,有保密原則,我讓林婉幫忙萬一被發現不是害了她?但這又是最好的辦法了,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找林婉幫忙了,這事太磨人了,不搞清楚真的寢食難安了。


    我來到醫院把這事簡單的跟林婉說了下,林婉一聽便犯了難,說:“如果是電腦倒方便點,但我們醫院還是傳統的保存方式,都是紙質病曆,一整年的病曆一大堆,要怎麽查嘛,在說了我就是個普通護士,沒權限翻病人的病曆,而且病案科的主任是個色眯眯的老頭,我才不願去……。”


    “那女孩大半夜能跑到外麵蕩秋千,說明她住院的時候天氣並不冷,夏天,查兩年前夏天的病曆!”我嘀咕道。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林婉氣呼呼的說。


    “聽到了,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嘛,小婉你乖了啊,幫幫忙啊。”我抱著林婉懇求道。


    “瞧你這德性,等著!”林婉白了我一眼推開我返回了醫院。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林婉出來了,幸好那年符合條件的隻有這一個女孩,林婉沒花多長時間就查到了,林婉借口急診室需要參考病曆,又適當犧牲了點色相這才給弄到了,我又哄了半天說忙完這事請她吃飯,她這才拿出手機把拍到的資料給我看了。


    女孩叫吳若宣,住院的時候十五歲,是因為吃太多導致急性胰腺炎發作住院,敢情還是個吃貨,家住附近的新洲花園7棟a1202室。


    得到資料後我便跟王衛軍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按響門鈴後門被打開了一道縫,一個女孩湊到門縫裏看了眼,我一看正是那個女孩吳若宣!


    吳若宣看到我也是一愣,不快的說:“哥哥怎麽是你,我的貓不過是扯你褲子,又沒真的咬你,你居然不罷休,還神通廣大的找上了門來,究竟想幹什麽啊!”


    “小妹妹,我們是想…..。”王衛軍笑著迎上前去,剛說了半句話,吳若宣就把門重重給關上了。


    “你沒事插什麽話,你笑的太淫蕩了,把人家給嚇到了。”我白了王衛軍一眼。


    “親哥,我這笑有什麽問題,隻不過我們太冒失了,就這樣找上門來肯定不把我們當好人啊。”王衛軍沒好氣的說。


    我也不搭理他了,在門口徘徊想辦法,該怎麽跟她解釋這件事呢,難道說黑貓通靈向我傳遞了信息,她會信嗎?


    “你們在不走我打電話給保安了,說你們騷擾我!”吳若宣在屋裏大聲喊道。


    “等等小妹妹,你有沒有經常做一個跟手術室小女孩有關的夢?!”我實在沒轍隻好大聲問道。


    也隻能這麽賭一把了,這隻黑貓既然有靈性向我傳遞信息,吳若宣養了黑貓兩年,多少也沾染了它的靈氣,即便她是普通人也應該多少有感應。


    屋內沉默了半天,跟著門被打開了,吳若宣詫異的看著我問:“你怎麽知道?”


    我和王衛軍同時鬆了口氣,現在這種情況隻有跟她說實情了,於是我簡單說了下黑貓通過雙眼將這信息傳遞給我的事,吳若宣將信將疑的問:“為什麽小黑會跟你傳遞這種信息?”


    “我不是一般人,我是一個風水師,能感應到一些事情。”我說著就把法事包露給她看,法事包上印著八卦圖案,還有風水館的名號。


    吳若宣這才消除了戒心把我們請了進去,進去之後我嚇了一跳,屋內居然養著十幾隻貓,各種品種都有,趴在屋中各個角落裏,她是真喜歡貓啊。


    簡單的客套交流後,我們也知道了吳若宣的情況,她爸媽都是生意人,長期不在家,家裏一般都是她一個人在,這倒方便了我們,不用另換地點談話了。


    吳若宣好奇的問:“我以前就聽說貓能通靈,還以為隻是說說,沒想到是真的啊?”


    “若宣妹妹,貓在我們這行來說雖然是陰科動物,但也不是所有的貓都能通靈,隻有那種跟主人朝夕相對多年,沾染了主人靈氣,而這主人在死前又對它有很深的牽掛,才有可能通靈。”我解釋道。


    吳若宣頓時臉色一變,怯懦的問:“你是說小黑原來的主人已經死了?是那個小女孩?”


    “應該是。”我點點頭。


    “可小黑是被虐待的貓,我一直覺得它的主人很壞,怎麽會是那個小女孩……。”吳若宣嘀咕道。


    “這事應該有隱情,小黑帶著原主人的靈氣通了靈,就是說原主人對它很依賴愛護,又怎麽可能虐待它。”我說。


    吳若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王衛軍問:“你做關於小女孩的夢是什麽時候開始的?能跟我們詳細說說這個夢嗎?”


    “以前一直沒有這種情況,就是最近一段時間開始的,大概就是在一條漆黑走廊裏,然後走廊盡頭有個手術室的燈亮著,還聽到小女孩的哭聲,我想走過去看個究竟,但怎麽走都無法靠近那間手術室,這夢也就短短的十來秒,要不是最近老是做同樣的夢,估計我都記不起來了。”吳若宣說。


    吳若宣的夢比小黑傳遞給我的信息還短,是什麽原因我很清楚,她身上沒有那種陰邪氣,無法感應到更多,至於她此前為什麽一直沒有感應,直到最近才有做夢的感應,是因為她跟小黑之間先前並沒有形成那種靈氣交融,隻有到了一定時間形成了才會有感應。


    眼下要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唯一的線索就隻有小黑了,也不知道小黑到底存著多少關於那小女孩的記憶。


    我想了想就讓吳若宣把小黑抱了出來,王衛軍看到小黑說:“這黑貓很普通啊。”


    “但在主人賦予它靈氣後它就不普通了。”我說。


    吳若宣的家庭條件不錯,家裏還有單獨的麻將室,我們把小黑抱進麻將室放在麻將桌上,隨後將燈關掉,霎時就隻看到它綠幽幽的眼睛了,在吳若宣的指揮下小黑很乖巧的趴在麻將桌上,我們三個盤坐在地上盯著它的雙眼,它的雙眼雖然深邃,一看就仿佛被吸進去了似的,但這次我看了很久也沒有半點感應了。


    王衛軍撐不住跑出去休息了,沒多久吳若宣也說眼睛都看疼了,也放棄出去了,我又堅持了半個小時左右也隻得放棄了。


    我們三人癱在沙發上,王衛軍說:“這貓靈氣不穩定啊,我們主動尋求信息它倒不給了。”


    吳若宣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想知道那個夢到底是怎麽回事,拉著我問:“方野哥哥,你還有什麽其他辦法嗎?”


    我想了想說:“辦法倒是有,隻是不知道行不行,因為從來沒對動物幹過這事。”


    “叫魂?”王衛軍反應了過來,一下彈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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