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黑衣道人見我三兩下就把幾個惡靈給除了,臉色十分難看,即便是被我這麽挖苦也不敢輕易把第二把封魂符劍拔出來了,可見他們收這些能力一般的惡靈都很不容易了,不敢輕易冒險。


    我心說這背兩劍的跟三劍的差距怎麽這麽大,看來那幾個背一劍的能力更一般了,這麽一想我就鎮定了下來,就算那幾個趕上來也不怕了,也就不急於收拾他們了。


    我擺著架勢朝王衛軍那邊看了一眼,他利用桃木劍跟那四個惡靈纏鬥,倒也不落下風,劍鋒舞動呼呼生風,周圍的樹葉都被劍氣所傷飄落了下來,看來楊重寧的特訓在他身上也體現出了成果。


    不多時王衛軍便占了上風,桃木劍刺入惡靈的心口,冒起了白煙,惡靈慘叫化作黑煙消散,一下飄回了封魂符劍。


    雖然王衛軍沒有直接將這幾個惡靈殺死,但卻能將他們擊退,這已經是天大的進步了,我替他感到高興。


    王衛軍揚著得意的笑容來到了我身邊,與此同時那幾個一劍黑衣道人趕到了,對我們形成了包圍圈。


    那三個黑衣道人見援兵趕到,臉上重新露出了不屑,高瘦黑衣道人嗤鼻道:“三腳貓的把戲猖狂什麽,師弟們布陣!”


    隻聽他話音一落,其他黑衣道人立即圍著我們走起了步伐,手中的封魂符劍揮舞形成劍氣,一下就將我們罩住了,他們移形換位,速率越來越快,最後隻能看到黑影在移動,頗為驚人。


    封魂符劍舞出的劍氣帶著惡靈的陰氣,隱約還能聽到惡靈痛苦的哀嚎聲傳出,讓我感覺十分不好。


    “這是什麽鬼?”王衛軍背靠著我嘀咕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我皺眉道。


    關於道門陣法的書我看了不少,卻說不上來這是什麽陣,但無論是什麽陣法,都講究幾人之間的協同作戰,彼此補缺天衣無縫,形成單人無法比擬的優勢,我很清楚不能貿貿然出手,否則極有可能遭到陣法的攻擊,而每個陣法都有它的陣眼所在,唯有破了陣眼,這陣才能破了。


    我環顧四周,這幾人移形換位導致陰邪黑氣籠罩,昏天暗地根本看不清陣眼所在,我正在猶豫之際,黑氣中忽然探出了大量惡靈的手,一下就抓住了我們的腳踝和手腕,將我們死死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王衛軍被嚇的直哆嗦,顫聲道:“都動不了了,你倒是快想辦法啊。”


    “別催,容我想想。”我說著就閉上了眼睛,回憶起剛才這八人的站位以及步伐,他們好像站的是八門方位,利用封魂符劍上的惡靈鬼氣製造出封鎖。


    我恍然大悟了過來,他們這陣法是從傳統的“八門金鎖陣”配合鬼氣演化而成,陣法書籍中有言,八門者休、生、傷、杜、景、死、驚、開,這惡靈鬼手是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為控製,如從傷門、驚門、休門探進來就能造成傷害,從杜門、死門探過來則能置人於死地,是一種循序漸進的陣法,先是控製,其次是傷害,最後是置人於死地!


    眼下惡靈鬼手才從生、景、開三門中探出,握住我們腳踝和手腕進行控製,等徹底被控製住就會進行傷害,傷害的差不多了就置人於死地!而破解這種陣法隻能從兩門入手,擊破東南的生門,從正西的景門出去,這陣法必亂!


    想清楚後我便睜開了眼睛,隻見這時候身上各個部位全都被鬼手纏上,快要動不了了,而傷門、驚門、休門中也逐漸探出了指甲黑長的鬼手來,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這是要對我們造成傷害了!


    “老王,想辦法騰出手來攻擊東南方位,我找機會出去破了這陣法!”我小聲道。


    “但……但這些鬼手控製的我手腳都動不了啊,怎麽攻擊啊。”王衛軍吃力的掙紮了一下,結果沒有半點作用。


    眼看那些指甲黑長的鬼手已經探了過來,要是在不想辦法,傷害過後必然元氣大傷,到時候杜門、死門的鬼手一探出來,必定是鎖喉之類的致死攻擊,眼下手腳動不了,唯一有用的就是我身上的烈陽童子血了!


    這麽一想我一狠心,啟動牙關照著舌頭就要了一口,頓時就疼的鑽心,但也隻能忍著了,嘴裏血腥彌漫後,我含著一口血水,一下噴到了控製王衛軍右手的鬼手上,鬼手被我的血噴滿,霎時就產生“哧哧”燒灼冒起了白煙,跟著一下縮了回去。


    王衛軍右手能動後,立即反應過來,揮起桃木劍就照著我剛才指點的東南方位胡亂刺去,我朝景門一看,景門上的黑影已經去補生門的缺去了,露出了一個極小的缺口,我趕緊將血水噴到纏住我的鬼手上,掙脫開以後一個飛撲就從缺口中出去了。


    黑衣道人的陣法果然亂了套,步伐淩亂幾個人都撞成了一團,狼狽不堪,黑氣一下就消散了,封魂符劍紛紛掉落在地。


    王衛軍趁機跑了出來,我沒有絲毫猶豫,甩出墨線,墨線一個大回轉,將八個黑衣道人捆在了一起!


    高廋黑衣道人怒氣衝衝的瞪著我喘氣,說:“竟然還知道怎麽破八門鬼鎖陣。”


    “不過是八門金鎖陣的變種,雖然用鬼氣提高了攻擊力度,但萬變不離其宗,要破容易的很,不過說實話剛才還真差點著了道。”我扯著墨線冷冷道。


    “既然技不如人被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高廋黑衣道人將頭一歪硬氣的說,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哎喲喂,還挺有骨氣啊,死到臨頭還嘴硬,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王衛軍說著就迎上前去,用桃木劍戳著他的腰間轉動咯吱他。


    高瘦黑衣道人臉色漲的通紅,額頭滲出了細密汗珠,強忍笑意,那模樣真是讓人覺得好笑。


    “老大,你還好吧?”一個黑衣道人小聲問。


    高瘦黑衣道人終於忍在住了,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發笑了,大義凜然的模樣頓時蕩然無存,一邊發笑一邊求饒:“好漢饒命,求……求你不要在撓了。”


    “還敢不敢找我們麻煩,說!”王衛軍不罷休仍戳著他的腰間轉動。


    “嗬嗬嘿嘿,不……不敢了,我們也是聽吩咐辦事……實在哈哈沒辦法啊。”高瘦黑衣道人邊笑邊說。


    王衛軍還要繼續追問,忽然傳來一聲破空聲,還不等反應我就發現墨線被割斷了,與此同時王衛軍手中的桃木劍也應聲落地,定睛一看上麵已經鑲嵌了一枚古銅錢,這人一枚銅錢先是割斷墨線,後是擊落桃木劍,一舉兩得,很是厲害。


    我環顧四周一下就想起了那晚的三劍黑衣道人。


    “又藏頭露尾的,有種你出來啊!”王衛軍呼喝道。


    那些黑衣道人立即借著這個機會,撿起桃木劍就跳進了河裏,不一會就消失不見了,王衛軍有些惱火,正要追出去,卻聽楊重寧的聲音響起了起來:“窮寇莫追。”


    跟著他便從黑暗的巷子裏閃了出來,王衛軍氣呼呼的迎了上去說:“老楊,你死哪去了,怎麽才來!”


    “我剛剛從大廈超度珊珊母子回來,看到你們跟人打架,就站在邊上圍觀了一會,那晚那個三劍高手也在暗中觀察,他知道我也在所以不敢現身,救走手下就跑了。”楊重寧沉聲道。


    “靠,來了也不幫忙還圍觀。”王衛軍瞪著楊重寧說。


    “不然呢,你們要是連這幾個小嘍囉都對付不了,那我這特訓不是白費了,你剛才不是做的挺好嗎,對付了四個惡靈,以前你對付的了嗎?”楊重寧白了王衛軍一眼。


    王衛軍見楊重寧誇他,這才笑道:“嗬嗬,說的也是。”


    “師父,我們傳的視頻起效果了,這些人主動上門找茬了。”我凝眉道。


    “不要緊張,來的越多越好,正好讓你們練練手,實戰是最好的鍛煉,剛才我也聽到你們跟那些人的對話了,我先來分析分析這次實戰你們的表現,先是利用對水性的熟悉跟他們打追逐戰,消耗他們的氣,不用弱項去碰他們的強項,等他們消耗的差不多了,又抓住機會主動出擊,然後又動腦子破了陣法,錦上添花,以少敵多大獲全勝,可以打個九十分了。”楊重寧笑道。


    “怎麽不是滿分,還有十分呢?”王衛軍詫異道。


    “心理準備不足,疏於防範被人偷襲受了傷,玄陽臉上這道傷口扣分了。”楊重寧說。


    我摸著臉上被水線劃傷的傷口點了點頭,楊重寧接著說:“就當個教訓,以後這樣的事還有很多,睡覺也不可鬆懈,好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到外地有大事要辦,也算是暫時避避風頭不跟這黑道門糾纏了。”


    “要出差了啊,什麽情況?”王衛軍激動道。


    “老羅打你們電話沒人接聽,就給我打電話了,他知道我現在坐鎮風水館。”楊重寧說。


    我打量了自己一番,這會就穿著褲衩,手機都在風水館裏放著,楊重寧說:“此地不宜說話,回風水館在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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