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不需要什麽都會,你隻要做你自己,其他的一切有我。」他不需要妻子的幫忙也可以將無歡穀打理得很好,更何況他有許多優秀的手下,有他們在,他這個穀主也當得很輕鬆,而穀主夫人就更不用說了。


    「真的嗎?」她還是有些懷疑。


    他點頭輕笑,「你現在才在擔心不嫌太晚?你都已經嫁給我了,不當穀主夫人行嗎?難不成你要把我讓給別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急忙解釋,「我……」


    他以食指抵住她的櫻桃小口,「噓,我知道,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看著他戲謔的表情,她恍然大悟,微嘟著小嘴轉頭不再搭理他。


    歐陽歡被她逗趣的表情逗笑了,他起身將她抱起走回馬車,將她安置好之後,又跨上他的坐騎喊道:「咱們上路了。」


    一行人繼續往無歡穀的方向前進。


    經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歐陽歡和唐宇晴一行人終於抵達無歡穀。


    這一趟雖然馬車行駛的速度已經非常緩慢,但唐宇晴孱弱的身子還是不堪負荷,加上前幾日午後的一場大雷雨,讓她不小心感染了風寒,整個人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歐陽歡用鬥篷將她包裹住,小心翼翼地抱下馬車,往他所住的廂房走去,將她安頓好之後,他拉起她細柔白皙的小手為她把脈。


    半晌他起身命人到藥庫取來大還丹給她服下,並將手掌貼在她背後,催動內力加速她體內藥性的運行。


    她的身子經過這一個多月來的奔波,顯得更加虛弱,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才能恢複,看來她非常不適合長途跋涉,若是要再帶她回京城恐怕有困難,他得再想想辦法。


    「嗯……」服下大還丹的唐宇晴逸出一聲呻/吟,緊閉的雙睫輕輕搧動了幾下,她緩緩地睜開雙眸,蠕動著唇辦虛弱地低吟,「相公……」


    歐陽歡貼近她的臉頰,「醒了?還不舒服嗎?」大手一摸,熱度還沒完全退。


    「我……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虛軟無力的聲音充滿歉意。


    「不許胡說,你是我的妻子,照顧你是應該的,怎能說是麻煩?」他輕斥道。


    「都怪我,耽誤大家的行程。」她一生病,一行人的行程就慢下來,她實在很過意不去。


    「你沒有耽誤行程,我們已經回到無歡穀了。」他趁著她昏迷的時間不停地趕路,才能在今日到達。「我們到家了?」


    「嗯。」


    「那就好。」唐宇晴喃喃低語後又沉沉地睡去。


    見她已熟睡,歐陽歡幫她把棉被拉好,喚來小青小心的照顧她,這才離開房間。


    「小姐,小姐……」一名丫鬟匆匆忙忙地跑進韓雨柔的房間。


    「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的?」韓雨柔躺在床上,氣虛體弱地問。


    「穀主……穀主回來了!」丫鬟跑得氣喘籲籲,連話都說不好。


    韓雨柔一聽,眼睛一亮,「真的?」她盼了好久,終於把師兄給盼回來了,他這回出門這麽久,真不知道他有沒有拿到血龍果?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更虛弱,若是再不解毒,她就真的不久人世了,她還這麽年輕,可不想就這麽死掉,她好後悔闖入離魂寨。


    「是真的,我剛才在中庭親眼看見的。」


    「那師兄為何不來看我?」他應該一回來就先來看她的呀!怎麽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呃,這……」丫鬟有些吞吞吐吐。


    這什麽?你知道些什麽?快說清楚。「見丫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直覺有什麽事情發生,她忙不迭地問。


    」那是因為……因為穀主帶了一位姑娘回來,聽說那位姑娘正是穀主夫人,她受了風寒昏迷不醒,穀主親自在照顧她。「她把打聽到的事跟小姐報告。


    」穀主夫人?!師兄怎麽可能娶妻?這是不可能的。「韓雨柔不敢置信地猛搖頭,師兄不是已經答應過爹要好好照顧她嗎?這會兒怎麽會娶了一個女人回來?


    他要娶的人應該是她啊!這我就不清楚了,小姐若想知道,可得親自問問穀主才行。」主人的事,不是她們這些小奴婢可以管的,她能打聽到這些消息已算不容易了。


    韓雨柔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看起來像是隨時要昏倒的樣子,她急促地說……


    「你去把齊飛找來,我要見他,快去。」她一定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何師兄出了一趟遠門就天地變色?


    不一會兒,齊飛匆匆趕到。


    「小姐,你是不是毒傷又發作了?」丫鬟緊張兮兮地去找他,說是小姐有事,話也說不清楚,害他都急死了。


    韓雨柔臉色難看的搖搖頭,「沒有,我想問你一件事。」


    他鬆一口氣,隻要不是毒傷發作就好。


    「什麽事?」


    「師兄是不是已經娶妻?」希望這不是真的,如果師兄真的娶妻,那她苦苦等候這麽多年不就白費了?從小她就喜歡師兄,最大的心願就是嫁給師兄,爹去世前也將她托付給師兄,他怎麽可以拋棄她娶另一個女人呢?


    「小姐是聽誰說的?」怎麽小姐消息這麽靈通,穀主才剛回來,他已娶妻的消息就已經傳到她耳裏。


    「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我問你,這事是不是真的?」她隻要知道答案。


    齊飛點點頭,「嗯,穀主已經娶妻,他的妻子就是唐如風的女兒唐宇晴。」


    一聽見這個事實,韓雨柔頓時覺得青天霹靂,悲憤的情緒一古腦湧上,令她一時承受不住,眼前一黑,人就昏了過去。


    「小姐,你怎麽了?」齊飛嚇得趕緊上前察看,見她沒有反應,連忙叫人去請穀主。


    歐陽歡正巧過來探望師妹,在門外聽見齊飛大喊的聲音,迅速衝進房裏。


    「穀主,你來得正好,小姐昏過去了。」他緊張地把歐陽歡拉王韓雨柔的床邊。


    歐陽歡在床沿坐下,仔細幫她把脈。半晌,他在她的人中輕輕按壓一下,韓雨柔便慢慢蘇醒過來。


    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她心心念念的師兄時,她噙著眼淚撲進他懷裏痛哭失聲,「嗚……」


    「師妹怎麽了?怎麽哭了呢?」歐陽歡輕拍她的背脊,不明白她為何一見他就哭。


    韓雨柔沒有回答他的話,還是一個勁的哭,哭得歐陽歡和吝飛都感到頭疼。


    「穀主,小姐剛才一聽見你已經娶妻就昏了過去,醒來看見你就大哭。」齊飛知道她為何哭得這麽傷心,為她感到心疼。


    「原來是這麽回事。」歐陽歡不覺莞爾,就因為他娶妻,師妹就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似乎是有些大驚小怪。


    「師妹,別哭了,你是怕我娶妻之後就不疼你嗎?你放心,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師妹,師兄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疼你、寵你,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嗚……我不要……」她用力搖看頭,氣師兄不懂她的心。


    齊飛受不了地翻了下白眼,穀主平時這麽精明,怎麽對感情的事這麽遲鈍呢?可他又不能當著小姐的麵把話說得太白,就怕傷了小姐的自尊心。


    為了不讓韓雨柔繼續哭下去,歐陽歡不得已隻好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好好安靜一下,他將她放回床上,籲了一口氣,女人的眼淚還真可怕啊!「就讓她好好休息一晚吧!明天再用血龍果為她療傷。」


    他和齊飛一同離開韓雨柔的房間,留下丫鬟照顧她。


    【第七章】


    「穀主,你可知小姐為何哭泣?」從韓雨柔的房間走出來後,齊飛在回廊停下腳步。


    歐陽歡轉過身來搖搖頭,問了半天,師妹一句話也不說,他又如何知道她是為何而哭泣。


    「她是因為你娶妻才會哭得這麽傷心。」很早以前他就發現小姐愛著穀主,隻可惜穀主一直將小姐當成妹妹看待,一點也不了解她的心意。


    「我說過了,就算娶了妻,我還是會一樣疼她、寵她,可她還是哭個不停。」歐陽歡搖搖頭。


    「她要的不是穀主把她當成妹妹疼愛,而是要穀主把她當成一個女人看待,如今穀主娶了妻,她夢想嫁給你的心願已經破滅,才會心碎的大哭。」


    齊飛雖然心疼小姐,卻也暗自慶幸,隻要斷了小姐對穀主的癡戀,或許哪一天小姐會注意到他。


    「這怎麽可能?我一直都把師妹當成妹妹,從來不曾把她當成女人,她怎麽會對我產生感情?」歐陽歡不敢置信,從小他和師妹就像兄妹般相親相愛,沒有男女情愫存在,師妹怎麽會愛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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