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下次我回家時,再多帶一些回來。」


    「你還要去?爹的身體好了,已經可以工作了,你就別去當人家的婢女了,多委屈呀!」


    「爹,我並不委屈。您瞧,我要回來時,廚娘還弄這些讓我帶回來,府裏每個人都對我很好的。」


    「對了,我才要問你,你究竟是在哪戶人家當婢女?每回李大嬸來,我問她,她總是說不出究竟是哪一戶人家。」


    「李大嬸她……她也是透過別人去幫我問的,您要問她,她當然不太清楚。」


    養湘月轉過身,假裝是在收拾碗碟,心中則在斟酌著,該不該讓爹知道她是在十三爺府裏做事?


    雖然十三爺現在的脾氣好很多了,可先前外頭傳言他性情暴烈,爹爹難免會有耳聞。


    若她現在就告訴爹爹實情,恐怕他會傾力反對她再回去。


    可是要她離開十三爺,她萬般不舍……


    隻要能留在十三爺身邊,哪怕要她一輩子當奴婢,她也心甘情願。


    她發覺自己巳愛上十三爺了。


    「湘月,湘月。」


    「呃?爹,什麽事?」拉回飄離的心神,養湘月回身問道。


    「我是問你,你是在哪戶人家家裏做事?」養富關切的問道。


    「嗯,在……在城西的一戶人家。」


    「姓什麽?」


    「姓……姓……爹,我不能回來太久,還得趕回去,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養湘月不忍欺瞞爹親,可又不敢告訴他實情,隻好選擇逃離。


    「湘月、湘月,這丫頭,急什麽呢?才回來就走。」


    養富滿心納悶,卻又不想幹擾女兒上作,滿腹疑問,隻好等女兒下次回來再問了。


    養湘月才回到府裏,小紅便焦急的拉住她。


    「湘月,你可回來了!」


    「小紅姐,發生什麽事了?你為什麽慌慌張張的?」養湘月問道。


    「十三爺回來了!我方才端午膳去給他時,他又在發火,還問你跑哪兒去了?」小紅柳眉緊蹙。「十三爺又把碗打翻了,真把我給嚇死了!」


    「小紅姐,對不起!」養湘月頻頻道歉。


    「也沒什麽啦,隻不過,你自己要小心點,爺一定又是因為在皇宮受了氣,所以才會一回來就發脾氣。」


    「我會小心的,謝謝小紅姐。」


    道了謝後,養湘月立刻奔去廚房,重新弄了一份膳食,不敢歇喘,她馬上把膳食端進佑天樓內。


    當養湘月端著午膳進入寢房時,看見彧瑄坐在床沿,兩手齊落的捶打著瘸的那隻腿。


    放下托盤,她跪在他的腳邊,試著扯住他的手,未能奏效,便索性將整個人趴在他的腿上,不讓他的腿再受他的拳頭摧殘。


    「爺,別打了、別再打了……」


    「走開!」彧瑄怒喝著。


    「不,爺,您別打您自己的腿,您若要打,打我好了!」她緊緊抱住他的腿,像在保護心愛的東西似的。


    彧瑄揚高的手,忽地收了回來,他目光灼灼的盯視著趴在他腿上的嬌軀。


    「一條殘廢的腿,你護它做什麽?」


    養湘月抬起頭。「不,爺,它沒有殘廢,它還是有知覺的,不是嗎?」


    「那又如何?它就是不能用了!」


    一想到今早他進宮去時,宮中大臣對他投以異樣譏笑的目光,他就難以忍受。


    他曾是皇阿瑪最得意的皇子,也曾是眾大臣爭相巴結的十三爺。


    但,就因他一個大意,摔下馬背,斷了腿,所有對他尊敬的目光,一夕之間,全都轉成了鄙夷相譏笑。


    他是高高在上的十三皇子,卻因為瘸了一條腿,他便什麽都不是了!


    「會好的!它會好的!它一定會好的!」養湘月抱著他的腿,真心的安慰他。


    彧瑄冷笑了聲。他對自己的腿,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瘸了!它就是瘸了!還能如何醫治呢?


    「你跑哪去了?我前腳才剛走,你後腳就跟著溜。」


    「不,我……我隻是回家去看看我爹。」


    「那我是不是該等你回來,才能用膳?」


    除了她,其他人端來的膳食,他一概沒胃口!


    他—提及,她才想起她端了膳食來。


    「我……我馬上端來。」


    她太倉皇,端著碗,回過身想把碗遞給他時,誰知手一滑,碗飛了出去,不巧正落在他的四衩袍的下擺上。


    「你這是讓我吃的嗎?」冷鷙陰邪的嗓音,從彧瑄的喉間逸出。


    「我……我……」養湘月整個人都怔住了、「我……我馬上收拾。」


    她才拿起碗,要把飯粒撥進碗裏,他便喝令道:


    「把碗放到桌子上!」


    她下敢違抗,便依他所言,把豌放到桌上去。


    「跪下!」


    他一出聲,她便屈膝跪在他麵前。


    她倉皇失措的水眸,直勾勾的昂望他,等待他下一個命令。


    「把我袍上的飯粒全吃光!」


    「爺……」


    「要我再說—次嗎?」


    養湘月搖搖頭。


    她爬至他兩腿之間,遵循著他的命令,俯首把落至他袍上的飯粒,用嘴含起,細細咀嚼吞下。


    同樣的動作,重覆了數遍,她的頭一直低伏在他的袍上,沒把飯粒全吃完,她不敢昂首。


    他原先隻是想要給她點教訓,不想她日後犯同樣的錯,誰知,最後受折磨的,反倒是他自己。


    灑落的飯粒,隔著衩袍正好落在他的下腹上,她埋首磨蹭,引得他下腹一陣欲火竄燒。


    打從決定讓她留下當侍女時,他就極盡所能的克製自己不去碰她。


    他想,總有一天她會離去,會找到一個愛她的男人共結連理。她的身體,該是保留給她的丈夫。


    但現下,他的理智逐漸潰堤……


    他自私的認定,她隻能屬於他,不管她能不能接受他這個瘸腿的殘廢,他是要定她了!


    「爺,我吃完了。」


    養湘月把落住他袍上的飯粒全吃完後,抬頭偷覷了眼他臉上的神情,看他是否還在生氣?


    然而他臉上沒有慍怒的神情,反倒是眉頭緊鎖,一瞼痛苦的模樣。


    「爺,您怎麽了?」


    她扶著他的手臂,想站起身察看他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腳還沒站直,他的長臂—伸,鎖住她的腰際,往他懷裏—帶——


    他的臉,順勢埋在她的胸前,在她驚惶之餘,他已撕開她的衣襟,扯落她素白的抹胸,兩手托住她胸前飽滿的豐挺,瘋狂的吸吮搓揉。


    「爺,別這樣——呃,不要……」


    「我要——湘月,我要你……」


    「爺,不……嗯……不要……」


    養湘月難為情的別過瞼,她掙脫不了,隻能淺薄的抗拒,繼而漸漸地在他大手的溫熱下融化——


    【第五章】


    尋尋覓乏,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李清照《聲聲慢》


    美眸半合,紅唇微啟,養湘月癱軟的坐在彧瑄的腿上,背對著他,螓首輕靠在他的肩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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