羸弱的孟櫻沄醒了,一睜眼見著的人可惜不是墨雷克。


    墨雷克和阿諾去排解兩村人的紛爭。


    夫人,你可醒了。”阿諾太太高興地道。


    孟櫻沄轉動靈巧的眼,對她微笑。“你好。”


    “你昏睡了六天咧,終於醒過來了。”阿諾太太扶孟櫻沄坐起來。


    “這兒是哪裏?”孟櫻沄微喘著氣問。


    “這裏是‘勇者堡壘’,我的丈夫阿諾是這個堡壘的主人,也是墨雷克公爵的家臣,最忠心耿耿的家臣。”阿諾太太不忘替自己的丈夫美言。


    孟櫻沄還很虛弱,氣色仍顯蒼白,白皙的肌膚下卻顯得過分骨感。


    “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騎馬到附近的湖畔,因為發高燒所以跌落馬背,你的丈夫墨雷克公爵把你送到這裏靜養。”


    “我的丈夫?”


    阿諾太太點點頭。“是的,他不眠不休的照顧你好幾天,要不是因為兩村村民鬥得太凶,你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人應該是大人。”


    “我不記得我有個丈夫。”孟櫻沄困惑的看著阿諾太太。


    “啊!你全不記得了是不是?你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嗎?”


    孟櫻沄搖搖頭。


    “完了,我得立刻差人通知大人。”


    “我想喝點水可以嗎?”孟櫻沄問。在一個喪失記憶者的心裏,生存的本能絕對是最重要,至於她的身份和過去,反而變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可以,當然可以。”


    阿諾太太伺候孟櫻沄喝水的同時,立刻派人通知墨雷克孟櫻沄醒過來的消息。


    墨雷克得到消息時正好在回堡壘的途中,他的心裏不知有多歡喜,卻礙於當著士兵的麵不方便表露。


    “大人,您可以安心了。”阿諾道。


    “但她不知道何時才會恢複記憶。”墨雷克說出了他的擔憂。


    “大概是頭碰傷了,所以暫時喪失記憶力,以前我也遇過這種情況,我讓那個士兵回家鄉去了”


    “後來呢?”


    “那士兵結了婚,記憶力卻也突然恢複。”


    在兩人談話的同時,也沒忘快馬加鞭疾馳。


    片刻後,墨雷克急如星火的回到勇者堡壘。


    阿諾太太一見他就嚷道:“大人,夫人連她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他頷首,走向他和孟櫻沄暫時下榻的房間。


    孟櫻沄坐在床上,害羞的對他笑笑。“你是誰?”


    “我叫墨雷克。”他坐在床沿,握住她的纖腕,她瘦弱的模樣令他好心疼。


    “他們說你是我丈夫?”她露出崇拜的眼神。


    墨雷克頷首,凝神定定的審視她。


    “你喜歡我這樣的丈夫嗎?”


    她心跳加快,害怕他的注視,好像要把她一口咬住似的。“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要緊,隻要你活著,記不記得我都不重要,你可以重新認識我。”


    孟櫻沄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器宇非凡、英俊的公爵會是她的丈夫。


    他掀開被子,攔腰抱起她。“你輕了不少,幾乎像羽毛一樣,要多吃一點,知道嗎?”


    “公爵喜歡胖女人?”她問。


    “叫我雷克。”他將她抱往壁爐前的地毯,枕著三個厚靠墊讓她側臥。“我喜歡你,不論是胖是瘦,不過你一直都很瘦,沒幾斤重,因為生病,現在更瘦了。”


    聽見他說他喜歡她的話,讓她有飄飄欲仙的感覺,他是真心的嗎?應該是吧,他們是夫妻啊,當然會很喜歡著彼此囉。


    “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們就回家。”他又說。


    “回家?”她沒有概念。


    他點點頭。“我們先回老鷹堡,再回諾曼第,那是我的故鄉,也會是你的家。”


    回家,這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心裏暖洋洋的


    回到老鷹堡,她發現有幾張怏快不樂的臉對著她,看來並不是每個人都很歡迎她。


    她回臥房稍作休息後、即在女仆的協助下洗了個香噴噴的澡。


    “你去忙吧!”她對女仆說。


    女仆退下後,她先在壁爐前將長發烘幹,編成兩條麻花辮,兩隻大手由後出其不意地摟住她的腰肢,她驚叫一聲,轉頭迎上墨雷克的目光。


    “好香。”他嗅著她的頸窩。


    “是香皂的功勞。”她有些害臊。


    墨雷克吻著她的頸項,光是這樣親密的接觸並不能滿足他的渴望,他非常想要她,但礙於她大病初愈,而且她對他的記憶有限,他怕自己的粗魯會嚇著她。


    這幾天,他常常像這樣吻她的身子,所以她並不怕這樣的他,而且他都是好溫柔的親吻她,讓她很舒服。


    門上傳來一記敲門聲,中斷了他正欺上她唇的吻。


    他低咒一聲。“進來。”


    坦亞和墨瑟芬同時走進來。


    “媚蘭說她身體不舒服,想請孟櫻沄過去看看她。”墨瑟芬道。


    “櫻沄喪失記憶力,可能連草藥的記憶力都不存在了,快到萊陽村請醫生去,不要再拖。”墨雷克當機立斷。


    在一旁看著三人的孟櫻沄道:“我想我可以試試,我剛才把我的草藥袋拿出來看過,一切似乎都很熟悉。”


    “你還記得草藥的事?”墨雷克問。


    孟櫻沄點點頭。“完全記得。”


    他們陪孟櫻沄到媚蘭的房間,媚蘭笑態盈盈的盯著墨雷克。“我好不舒服,尤其是在早晨醒來時。”


    “我給你把把脈。”孟櫻沄坐在床沿。


    診脈了一會兒,孟櫻沄微蹙眉問:“你結婚了嗎?”


    大家麵麵相覷。


    墨瑟芬道:“媚蘭仍然小姑獨處,發生什麽事嗎?”


    “哦,我想我們應該早點幫媚蘭把婚事辦了,因為媚蘭懷孕了,至於有多久,可以從外觀以及媚蘭最近一次月事的日期推斷。”孟櫻沄不疾不徐地道。


    三人皆震驚不已,唯有媚蘭的臉上有著勝利的微笑。


    “夫人,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麽好運的。”媚蘭意有所指。


    “那個人不願負責任嗎?”孟櫻沄不以為意的問。


    “我還沒和那人商量過。”


    “那就盡快讓他知道啊,等孩子出生就不好。”孟櫻沄微笑地鼓勵她。


    “免得像你一樣成了私生子。”媚蘭故意道。


    孟櫻沄還來不及消化她的話,便被坦亞岔開話題。“誰是孩子的父親?我們可以代你出麵要他娶你。”


    “你們哪有這個本事?”媚蘭哼笑。


    “我們沒有,可我哥哥有,是吧?哥,你會替媚蘭作主對吧?”墨瑟芬轉身詢問墨雷克。


    墨雷克現在隻關心孟櫻沄知道自己是私生女後的反應,其他一概冷淡。


    “哥。”墨瑟芬又叫了一聲。


    “那個人是誰?”墨雷克敷衍問道。此刻他隻想同孟櫻沄獨處,如果媚蘭非要他處理腹中胎兒父親的問題,他希望速戰速決。


    媚蘭直勾勾的看著他。“孩子的父親是你啊!”


    她話聲一落,現場每個人皆瞠目結舌。


    墨雷克無法置信的衝向媚蘭,拎住她的衣領嘶吼道:“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眼淚立刻潰堤。


    孟櫻沄沒有想到她會麵臨這戲劇性的一幕,簡直為他近日來所扮演的柔情丈夫角色擊出致命的一拳。


    “我根本連碰都沒碰過你。”墨雷克火爆的吼道。


    “誰說沒有,那日你因為孟櫻沄不告而別喝了許多酒,你醉了,把我誤認為她,你做了許多年前我們在諾曼第時常做的事。”媚蘭一副弱者的姿態。


    “謊言,我們在諾曼第時隻發生一次性關係,你要是再抹黑我,小心有你受的!”墨雷克無法容忍受人汙蔑。


    以被害人自居的媚蘭不服氣的大喊:“墨雷克,孩子的父親真的是你。”


    孟櫻沄擰著眉心,現在的局麵不是她能置喙的,她反而像不幹她事的旁觀者。


    她失去了記憶,也許在那部分記憶裏有她丈夫和別的女人偷情的片斷,隻是如今她忘了。


    坦亞看了看墨雷克、又看了看媚蘭。“認你的孩子不是問題,隻是你的地位是不可能扶正的,公爵夫人的位置已有人坐穩了。” ?


    “我不會認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我的孩子隻有一個生母,就是孟櫻沄。”墨雷克冷冷的道。


    孟櫻沄的心漏跳了一拍,這算是墨雷克給她最有力的肯定吧!但她同情媚蘭。


    翌日早晨,孟櫻沄走進廚房看今日的菜單,艾拉拉著她站在一旁。“菜單通常是由堡主夫人決定,你出意見會引起軒然大波。”


    孟櫻沄愣了愣。“可是莉絲教我決定每天的菜單。”


    “莉絲?她想害你呀!”


    “她是我妹妹,為什麽要害我?”


    艾拉恍然大悟。“你真的不記得了?這樣好了,我幫你把一些你忘記的記憶補強,免得好被人耍。”說著,便叨叨絮絮地細說從頭。


    孟櫻沄不聽還好,至少她覺得自己很幸福,一聽便眉頭深鎖。“好複雜。”


    艾拉歎了口氣。“我說的隻是大概,還有細節沒說咧,這個環境真的很複雜。”


    “我為什麽會受傷?”


    “你離家出走,至於原因,我也很納悶。”艾拉聳聳肩。


    “我是不是很不快樂?”


    “你嫁給公爵,按理說不應該不快樂的,至少你可以呼風喚雨。”


    “我有呼風喚雨嗎?”


    艾拉想了想,很遺憾的搖搖頭。“你一直很低調,這裏的人全想騎到你頭上。”


    “我想知道我的丈夫愛我嗎?”孟櫻沄急著問。


    艾拉搖搖頭。“我們雖是好朋友,但你從不曾和我聊過這方麵的問題。”


    “我呢?我愛我丈夫嗎?”她恐慌的問。直到回來老鷹堡,她才發現自己失落的那一部分記憶有多重要。


    “這得問你自己吧。”艾拉道。


    孟櫻沄握住艾拉的手。。你是我的好朋友,請你幫助我恢複記憶。”


    艾拉感受到孟櫻沄迫不及待的心聲。“我會的,如果真的幫得上忙。”


    從這一刻起,孟櫻沄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做個沒有過去的人,不管那段被遺忘的過去有多麽不堪,她都要把它找回來。“我要回去工作了,我是偷溜出來的,要是被堡主夫人發現可能會炒我魷魚。”艾拉吐了吐舌頭,俏皮的笑道。


    孟櫻沄點點頭。“下次不要冒這種險,等你工作完我們再聊天。”


    艾拉頷首。“我是沒問題,怕你沒空。”


    “不會的,看來我在老鷹堡更像個無業遊民。”她自我調侃。


    “你是公爵夫人,地位很高的,有誰敢說你是無業遊民?”艾拉正氣地道。


    艾拉!你竟然有空嚼舌根而放著正事不做,你想回家吃自己是吧?”


    艾拉一驚,差點失了魂。“我……”


    “是我要艾拉來陪我聊天的。”孟櫻沄替艾拉解圍。


    “聊什麽天?廚房的地板要洗刷,艾拉卻偷懶,如果她嫌工作不好,那我就換個人,可是有一大堆村民等著要到堡裏工作。”墨瑟芬揚起下巴,頗為不高興。


    艾拉嚇出一身汗。“堡主夫人請原諒,我以後不會這樣做了。”


    “希望我可以相信你。”


    艾拉走後,孟櫻沄跟著站起來,她和這個小姑實在沒什麽好講的。


    “我一來你就走,擺架子啊!”墨瑟芬不留情麵的道。


    “你誤會了。”孟櫻沄停了下來。


    “哥哥的女人裏沒有一個像你這麽傲慢的。”


    “我傲慢?”匪夷所思。


    “一聲不吭說走就走,還勞師動眾地讓這麽多人去找你。”


    “你知道我離開的原因嗎?”孟櫻沄不放棄任何知道真相的機會。


    “誰曉得!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背叛了哥哥不說,哥哥還一味的偏袒你。”


    “背叛?”


    “你挑撥哥哥封地上的兩個家臣反抗哥哥,要不是哥哥實力堅強,很可能讓小人有機可乘。”


    “我不可能做那樣的事。”她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做出不利自己丈夫的事。


    “那兩個叛賊都說出你的名字了,你還想賴。”


    墨瑟芬的指控擲地有聲,對於一個喪失記憶力的人而言,根本沒有反駁的空間。


    “我無法反擊你,因為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會也不可能做出背叛雷克的事。”她不是壞心眼的女人。


    墨瑟芬哈哈大笑。“你真不要臉,我懷疑你離家的這段時間是不是給哥哥戴了綠帽。”


    愈說愈離譜,孟櫻沄差點暈倒。“這更是莫須有的罪名,我是清白的。”她捂住耳朵,哭倒在地。


    “拿出行動來證明你對哥哥的忠心,讓大家真正相信你,而不是光說不練。”


    艾拉和美蒂飼養的母豬要生小豬仔了。


    “是啊,冬天過後雨季又要開始,每天滴滴答答的接雨水實在很煩。”美蒂應和。


    “大概這一兩天就會生了。”艾拉看著豬圈裏的母豬,經驗老道的說。


    “我還沒處理過生產的母豬,有點緊張。”


    “放心,我有經驗,你碰一次,下回就會了,何況櫻沄會幫我們,從前都是她來幫我的。”


    兩人正努力的做著賣了豬仔快點數錢的春秋大夢。


    可惜天不從人願,第二天,美蒂到豬圈看母豬時,發現母豬被偷了。


    艾拉顧不得被炒魷魚的危險,和來通知她的美蒂奔回豬圈,兩人邊找邊哭。 “我們的母豬上哪兒去了?怎麽會這樣?昨晚還在的啊!”


    這事往上報到老鷹堡,出動幾個村民尋找,最後在老鷹堡後山拗找著被屠宰死亡的母豬,被開腸破肚的死狀奇慘。


    “小豬仔也被殺死了。”美蒂數了數,一共八隻小豬仔全死了。


    “好狠的心,是誰?”艾拉咬牙切齒地問。


    兩個女人隻有哭得死去活來的份。


    這個案子,墨雷克交給坦亞處理,順便觀察坦亞處理類似案件的智慧。


    孟櫻沄安慰著兩人。


    “母豬不可能自己跑去山拗生小豬仔的,一定是有心人見不得我和美蒂將小發一筆賣豬的錢,所以把母豬偷偷殺了。”艾拉扯著衣袖擦眼淚。


    “坦亞會查出真相的。”


    莉絲走向三人。“不過是一頭母豬嘛!用不著哭得這麽傷心,要不是我在這裏沒了實權,不然就送你一頭豬,老鷹堡的豬圈、馬圈熱鬧得很。”莉絲看向櫻沄,故意道:“有實權的在這裏,隻看人家有沒有心。”孟櫻沄愣了一下。


    “老鷹堡有權利的女人是堡主夫人,但我和美蒂不要施舍來的母豬,我們寧可自己再養一頭。”艾拉道。莉絲嗤之以鼻。“傲骨對生活沒什麽幫助的。”


    “對你而言或許是,對我們則不同。”孟櫻沄道。


    莉絲繞過三人撂下一句話:“隨便你們。”便轉身走開。


    “我和墨雷克說去,請他補你們一頭母豬。”孟櫻沄想試試。


    “這樣不好。”美蒂想阻止她。


    “不會不好,發生這種事也是因為統治者沒把這個地方統治好,莉絲說的對,老鷹堡給你們一頭待產的母豬並不為過。”


    “可是……”艾拉和美蒂皆有點擔心。


    “放心好了,這麽一來我相信會讓幕後那個混蛋氣死。”


    孟櫻沄到書房請求墨雷克出麵和坦亞說明這件事.


    墨雷克看著她。“這事你自己就可以作主,何必來找我?”


    “我……不方便。”她不想抱怨自己在老鷹堡沒有任何實權,何來作主之說。


    墨雷克皺眉。“是不是有人不尊重你?”


    她不語。


    “說話啊!”


    “我隻要一頭母豬,不想惹事。”她這樣說夠清楚了。


    他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心疼的看著她。“我會給你一頭母豬,兩頭也可以,但最重要的是,我要訓練你的權威,尤其在諾曼第,你的角色會更吃重,我不能讓你受人欺侮。”他伸出手想要摩挲她的粉頰。


    孟櫻沄大動作的避開。


    “怎麽了?”


    “沒有。”


    “你在生氣?”他笑著問。


    她看向前方以回避他的目光。


    他斂起笑容。“媚蘭腹中的孩子與我無關,我隻再說這一次。”


    她垂首,冷淡的不作回應。


    “你不相信?”他顯然被激怒了。


    “我不知道該相信什麽,對於一個喪失記憶的人而言,判斷是非是件殘忍的事。”


    “你質疑我說的話?”


    “我質疑這一切!我們的婚姻是場錯誤,沒有一絲感情作基礎,你甚至隻視我如妓女般來對待。”她發泄地道。


    “我不否認一開始確實如此,但後來我對你的感覺加入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現在,你要做的努力應該是想辦法試著喜歡我,你會嗎?”他剴切的問。


    她幾乎要把自己內心的感受衝口而出。“我不知道,我甚至懷疑我們的婚姻能不能撐到你回諾曼第。”


    “不是‘我’回,而是‘我們’回。”他嚴厲地道。


    “我不想……那隻會讓彼此痛苦罷了。”她開始哭,把積壓許久的不如意全哭出來。


    “痛苦?那是因為你不愛我,如果有愛,和我相處就不會是苦差事了。”他一把扣住她的下顎,魅惑的看著她。


    “你也不愛我不是嗎?難道你不覺得苦嗎?”


    你忘了,我是一個隻貪圖肉體結合快感的莽夫,不像你,口口聲聲隻要愛情。”然後他笑了,笑得邪惡。


    “我忘了,你不記得我們結合時的欲仙欲死,自你受傷後,我們就沒再做那檔事了。”


    她害怕的看著他。“你想做什麽?”


    “該是時候了,我讓你習慣我的時間已經夠久。”


    “我不要你,我一定是不要你的,否則我不會走、不會離開你。”她衝動的說。


    他苦澀的笑。“讓我證明你的身體是要我的。”


    他嗅著她身上清新的肥皂味,勾動他的旖旎想像,也粗魯的攬她入懷,他的雙手親密的探索她的身子,主下來到她的雙腿間。


    孟櫻沄覺得這些親膩有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她試圖回想,任由他解開她的上衣。


    他將她抱起,放置在壁爐前的熊毛厚毯上,然後吧火生得更旺些;


    受傷後的她身子骨更是不盈一握,纖弱的她躺在厚毯上,誘人的胴體引燃他體內燃燒的欲火.


    黑發垂放在厚毯上,白皙的臉龐顯得楚楚可憐,她坐起身,雙臂交握於胸前,乳房因此若隱若現,美麗無瑕的容顏掛著幾滴淚珠。


    “非要這樣不可嗎?”她抖聲問。


    “你在我麵前不知赤裸過多少回,羞什麽?”他知道自己的下體己然腫脹,他先鎖上書房的門,天大的事都不能阻擋他享受她。


    他將她的長發撩開,拉開她的雙臂置於後方,這個姿勢使她的胸線更加凸顯誘人。“你好美!”


    他開始吸吮她的乳頭,使她驚喘著,雙腳不自禁的蜷縮,頭虛軟的向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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