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燈下,壁畫上畫著無數的蒙古騎兵,或者說是最外麵,屍油鍋子內裏空間中,那種掉在半空的活俑。,


    壁畫的地麵上,描繪有一些五花大綁,麵色驚恐的人,那些人服飾各異,有中原的,有帶著草原氈帽的,還有一些波斯人相貌。


    這些人,麵色驚恐,看著手舉彎刀,麵色猙獰的蒙古騎士。


    劉十八大為不解,轉過頭問道:


    “那些蒙古人,在幹什麽”


    劉謙搖搖頭,表示不知


    秦大掉頭,朝石壁的另一麵看去。


    果然,隨著礦燈的轉向,石壁的另外一麵,還有同樣的壁畫。


    劉十八謹慎的往前挪了一步,仔細看了一眼


    這麵石壁上描繪的情景,和石壁對麵的那副壁畫大同小異


    但細看就會發現,先前那些麵色驚恐的人,全部被繩索捆成了粽子


    劉十八三人麵帶不解,接著往下看


    看到後麵,劉十八三人麵色凝固,不知用什麽心情來形容自己的震驚。


    第三副石壁上,描繪著一隊蒙古兵,將燒融的某種液體,澆灌在那些捆成粽子的大活人身上


    看到這個程度,劉十八額頭忍不住沁出冷汗


    如果如自己心中所想的一般,後麵的壁畫,真沒必要再繼續看下去。


    在墓室外圍,那些懸掛半空兵馬俑,並不是人被殺死殉葬後再炮製,而是用喘氣的大活人,現做的


    蒙古人,竟用活人,來炮製這種慘絕人寰的活俑


    “那些澆灌在活人身上的液體,是什麽”


    劉十八自言自語。


    劉謙茫然搖頭


    秦大雙眼一翻,陰沉道:


    “俺記得,以前秦國也有貴族做過這個東西,俺猜得不錯,那些液體不是蠟,就是融化的鐵水”


    聽見秦大的解釋,劉十八咧咧嘴


    通道中,仿佛平地起了一陣陰風,讓劉十八渾身僵硬。


    仿佛聽到無數的怨魂,在淒慘嘶吼


    歎世間不公,歎生不逢時,歎人間悲慘


    其實劉十八知道,自己有些感情用事


    這座詭異的八龍抬棺墓,早已沉寂千年,枉死的生靈再多,也化成了塵埃


    見劉十八靜靜的站著,秦大朝後麵石壁上的壁畫走去。


    其實,劉十八有些羨慕秦大的粗線條


    活死人,果然不能以常理來揣摩,對於死亡的那一份心態,太過淡然。


    扭過頭,劉十八跟在秦大身後,朝後麵的壁畫看去。


    劉謙則無奈的晃晃身體,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但,出現在眼前的這幅壁畫,卻讓劉十八暫時忘卻了種種不安和恐懼。


    這副壁畫上沒有殺戮,卻極有意境


    壁畫上,破天荒的畫著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威風凜凜的站在一個蒙古包前。


    在男子身後,插著一個金色權杖,上麵有一隻金黃的展翅雄鷹


    不知是時日太久,還是工匠故意淡化雕刻,男子的麵部細節非常的模糊。


    唯一清晰的,反而是這個男子身上的服飾,仿佛時間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清晰無比。


    男子身上套著一件白色長袍,雙手負於身後,眼神深邃的看向遠方。


    劉十八沒有刻意去猜測,便隨意猜想,此人是誰,肯定是:忽必烈


    但,劉十八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掃過忽必烈畫像之後,仍舊差點驚叫出聲。


    忽必烈的手腕上,果然有一隻白色的精致手環


    為什麽希特勒,也有一隻精致的白色手環


    為什麽秦始皇,精致的白色手環


    為什麽先前幻境中的那個死去的自己,也有一個精致的白色手環


    這個白色的手環,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


    劉十八的思緒,慢慢疑惑


    從華夏到莫斯科,從莫斯科到烏克蘭,然後進到古墓中


    然後看見屍油大鍋,接著墓室石棺,再到這些壁畫,一切都圍著十九號箱子中的白色手環


    精致的白色手環到底是什麽為什麽希特勒如此在意這個東西


    想著想著,劉十八有些出神,不由自主伸出手,輕撫壁畫,麵色沉醉


    靜靜守護劉十八的秦大,並未東張西望,見狀皺眉,開口提醒道:


    “主人,你怎麽了”


    劉十八回過神,尷尬笑道:


    “沒事,想事情出神了。”


    而這時,安靜了半天的劉謙,卻好奇的指著壁畫上一個角落迷惑道:


    “假若這個人是忽必烈,那麽這個跪著的是誰”


    劉十八聞言一愣,剛才隻注意忽必烈的手環去了,竟沒仔細看其他的。


    聞言,劉十八凝神,朝劉謙所指的地方看去。


    果然,在忽必烈腳下跪著一個人,這人背對著石壁跪在地上,從服飾上來看,應該是一個蒙古人,身材相當魁梧


    劉十八盯著石壁看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其中有什麽內涵


    唏噓良久,劉十八才估摸道:


    “這代表臣服,蒙古的屬國或大臣,向忽必烈行君臣,臣服之禮”


    身為紅手絹幻術師出身的劉謙,顯然觀察更為細致,聞言咬牙,接著又搖搖頭。


    顯然劉十八的回答,令劉謙感到不對。


    接著,劉謙又細細的瞪著壁畫幾分鍾,扭頭古怪道:


    “這兩人肯定是君臣關係,但是”


    說道這裏,劉謙猶豫了一下,斟酌了半天,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三棍子,難道還敲不出你一個悶屁但是個啥,直接說”


    劉十八咧咧嘴,不滿的瞅了劉謙一眼


    接著,劉十八板著臉,自顧自的點燃一根煙,自行研究去了


    過了不到三分鍾,劉十八麵上,竟也按壓不住失態,瞠目結舌道:


    “站著的人不是忽必烈,跪著行禮的那個,才是忽必烈”


    劉謙站在劉十八身後,古怪的點點頭,他並沒有劉十八那麽失態。


    其實,劉謙早已經看出其中的不妥,隻是吃不準罷了。


    很明顯,站著的那個人,身上穿的不是蒙古的帝王服飾,反而有些象僧侶穿的那種衣服。


    反而是地上跪著的那人,穿著蒙古比較常見的袍子,更顯眼的是他腳上的靴子,靴子上的金線,描繪著一隻狼,一隻白鹿


    狼叫做蒼狼,鹿是白鹿,這是唐初時期,蒙古人最早的圖騰。


    蒙古人的祖先領導部落,在大草原與突厥部落發生大規模戰爭,後來蒙古部落被突厥人所滅,僅兩男兩女幸存。


    這兩人,逃到額爾古涅昆山中,後來才開枝散葉,漸漸的繁衍開來,並且分為許多部族。


    山中資源有限,不能容納眾多部落,因而蒙古人最終回到草原。


    當時幸存的一位蒙古男人,據說叫勃兒帖赤那,意思為蒼狼。


    他的妻子,就是幸存的一名蒙古女子,名叫豁埃馬闌勒,意思為白鹿。


    蒼狼和白鹿,在忽必烈時代,肯定是蒙古人信奉的圖騰,和他們信仰的長生天並無衝突


    而能在靴子上,用金線描繪狼和白鹿的人,唯有蒙古部落中的帝王,忽必烈


    沒錯,跪在地上的那個,才是忽必烈


    這時,劉十八才突然意識到其中的詭異,跪著的是忽必烈,那麽這個站著的偉岸男子,是誰


    他有什麽權利,讓忽必烈跪下


    劉十八心中,忽然飄過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怪異想法


    這個站著的,目光深邃,氣質飄逸的男子,是子聰和尚。


    他,或許就是自己猜測劉家某祖先,劉八


    那個神鬼莫測的風水宗師


    ps:仍舊兩章連續發布,中間連續發布的延遲,不超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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