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溥勳三人圍著一幅黃的古卷在燈光下指點觀看,溥勳眉頭越皺越緊。


    ”這是我阿瑪三年前在紐約的拍賣會上買來的,說是等您準備回國時再您看,說他在宮裏見過,庚子國難後就遺失了。這隻是張簡單的地圖,我也沒看出什麽特別啊!“


    溥勳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托起絲絹,他依稀記得,多吉喇嘛的話,清宮中血脈傳承,除以玉蝶為證外,常命喇嘛采集西藏深穀中的”血蠶”,並以滴入皇室之血的黃酒來喂養它,然後織成錦緞,用上好的鬆煙墨書寫身份文牒,在確需驗證時,隻需取一滴驗證著的鮮血滴在錦上,觀其變化便知真偽。


    溥勳想到此處,冷不丁的伸手抽出了剛剛別在腰間的風雷刃,刺破了左手食指。


    匕沾血微微顫動,出”嗡嗡“的劍鳴之聲。鮮血慢慢匯聚滴落,


    鮮血滴在絲絹上,血珠並未濺開,而是迅的,悄無聲息的被絲絹吸入。


    珍妮弗和巧英兒都驚得長大了嘴巴,但都未出聲,靜靜的注視著絲絹的變化。


    不多時,漸漸變深,好像鮮血暈染般變得彤紅嬌豔,又漸漸衰退。恢複了絲絹原本的色調。隻是那原本就古舊枯黃似乎變的鮮亮了幾分。


    ”圖變了“,珍妮弗壓低了嗓門卻掩蓋不住心頭的興奮。巧英兒此刻早已回過神來,取出貼身的白絲帕為溥勳仔細的包紮,那份憐惜之情讓人為之動容。


    圖上位於中國東北方的位置漸漸清晰的透出了一尊一寸見方蟠龍圖案,龍頭高昂,口中吐出一顆綠豆般大小的明珠,龍須和龍爪都指向它。


    珍妮弗取出高價從日本人手中購得的軍事測繪地圖,仔細比對標注,現明珠所標注的地方正好位於大興安嶺的原始叢林深處,是個蠻荒之地,曆史上從無人跡。


    溥勳翻轉匕,將刀把重重的點在測繪地圖標注的地方,輕聲說道:”就去這兒!“聲音雖緩,卻顯得斬釘截鐵般的幹脆和不容置疑。


    當晚,溥勳做了和多吉喇嘛一樣的夢,在夢裏他找到了神獸,尋到了萬年吉壌,重葬先祖,清皇室重新成為權力中樞,中華大地處處王道樂土,各國列強灰飛煙滅,百姓安居樂業。在夢裏他見到了從未謀麵的父親在對他笑。


    通過坐船回國耗時太長,被溥勳否決了。他們在拉斯維加斯乘坐飛機穿過白令海峽,直飛東北荒原。


    油量隻夠到達,沒有返回的可能,同時要去的地方也沒有降落條件,飛機由珍妮弗駕駛,到達大興安嶺的深處後,放棄飛機,集體跳傘。


    他們跳傘的時候正是深夜,按照東八區的時區,正是夜裏淩晨1點左右,他們彼此越好集結信號,由溥勳最後跳傘。以便觀察其他人飄落的方向。溥勳的傘在空中緩緩搖蕩,在他看清腳下的樹冠後,覺這是一片密林,枝杈繁雜,如隨著降落傘下降,很容易將自己掛傷。


    溥勳看清了腳下3、4米處有根粗樹枝,麻利的抽出左肩的匕,割斷降落傘的繩索,矯健輕盈的落在腳下的樹枝上,穩穩的,隻是震落了兩片早已搖搖欲墜的枯葉,它們隨風蹭在樹幹上,“嗦”的一聲碎了。周圍的悄無聲息把這枯葉破碎的聲響襯得清晰可辨。


    緊接著又是死一般的寂靜,仿佛連林子裏的山風都停了。這讓溥勳警覺起來,這麽密的林子,怎麽連聲兒夜貓子叫都沒有?他望了望腳下,一片漆黑。這是一棵老樺樹,他所在的位置接近樹梢,估摸著離地麵也得有十幾米高吧?他左手扶住樹杆,穩住身形,屏住呼吸,雙眼緊盯著腳下的一片漆黑,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右手緩緩地打開駁殼槍的保險和槍機……


    突然,一聲悶雷似的虎嘯和珍妮弗淒厲的尖叫聲劃破夜空。溥勳胸中一震,騰空而起,用雙腿夾住樺樹,拔出兩把匕插入樹杆,以通過增加摩擦而減緩下落的度。在離地5、6米的地方,已經能模糊的看到下麵的情形了,隻見珍妮弗就在樹左2o米處,癱坐在地上,而一隻體長至少3米的東北虎正在5o米外,向她猛撲而去。


    溥勳使了一個武鬆開枷,拔出匕,緊接著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落在地上,正擋在珍妮弗的前麵,溥勳未及拔槍,虎卻已到了眼前,他隻好緊攥匕準備搏鬥,但這個龐然大物好像根本無暇顧及這送上門的美食,而是在他們身邊一躍而過!狂風似的席卷而去,消失在墨染的叢林裏了。


    一切又是死一般的寂靜,靜的讓溥勳仿佛聽到了自己血液流淌的聲響!


    這種沉悶,壓的人喘不動氣。因為他們知道,這寂靜的黑幕之後,更大的未知危險馬上就要登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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