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本村中曾經無意中闖進過一位得道的高僧!他也是束手無措,就在村中住了下來。直到一百年多年前,村中突然大旱,井水枯竭!村民斷了生路,他才冒險通過鬼市離開,尋求破局之法!他離開不到一個月,村子裏便普降甘霖,水井滿溢,樹木蔥蘢,恢複了生機!後來,卻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癩頭和尚!”溥勳和三位姑娘,四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聽到這四個字,老薩滿第一次收起了笑容!


    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說道:“怎麽?你們見過他?”說話間老淚縱橫,哽咽的說不囫圇話!


    溥勳見狀趕忙上前,扶住老爺子,攙著他緩緩的坐下!


    雲子遞過來一塊手帕!勸到:“老人家,這位高僧是您的長輩嗎?”


    老薩滿一愣,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本來應該是我要去的,最後他將我打昏,自己孤身犯險!離了”鬼市“,去尋找破局之法!“


    珍妮弗脫口問道:”老爺子,你是糊塗了吧!那位高僧可是一百一十年前離開的!您和他見過麵?還是好朋友?“


    珍妮弗要問的,也是溥勳雲子和巧英兒正在納悶的問題,他們也認定老薩滿沒說清楚!但都沒有像珍妮弗一樣心直口快的說出來!


    老薩滿強忍住淚水,深呼了一口氣,說到:“這就是詛咒啊!我滿滿講給你聽!”


    “很久以前,具體有多久了,我不記得了!也不願意記得!”


    在中國的南方,有一個不大的諸侯國,叫什麽名字我記不住住了!那時候的記憶很模糊,若有若無的!隻記得皇上姓“文”名“禮到”!他給自己定的年號叫做“飛龍在天“!我曾經從鬼市上購買了正史、野史不下千本,但翻遍了二十四史裏卻沒有這個王朝的記載!“老薩滿說著用煙袋杆兒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溥勳趕緊上前勸慰,說道:“老人家,您千萬別著急!慢慢講!不必為難!想不起來的就算了!”嘴裏雖然這麽說,心裏仍然認為,這位老人一定是精神上出了問題!這世上哪有永生不死之人!人活七十古來稀!這耄耋之年的老翁,難免犯糊塗!且先聽聽他怎麽說!


    老人家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恍惚記得,這位皇上對我有恩,但具體是什麽恩卻想不起來了!但他卻是再是個荒淫無道之君!”


    接下來老薩滿對於這位帝王的描述,那是不讓桀紂,賽過楊廣啊!聽的溥勳是腿肚子轉筋,兩眼冒火,耳朵根流汗!


    一言以蔽之!昏庸無道,荒淫無恥,愚昧無知。


    這位“文禮到“不會治國,國中刑獄錢糧兵馬政務皆是委派內宮太監處理,更荒渺的是後宮的妃子都有參政的權利,就連宮女都讓他安排了官職。最可笑的是!有個波斯舞女出身的貴妃竟然成了主政的丞相。


    但這些人啥也不懂,詔令需要抄錄、政令需要落實。總得有具體幹活的吧!所以原來的正經官吏便都成了不如流的小吏,成了跑腿辦事兒的差人!


    下麵我們的故事就從此處講起!


    等安排好了自己身邊的太監和女人,這個昏庸之主準備放縱玩樂兒的時候,一個宦官頭子老太監對文禮到說:“先帝所以能得以傳位於陛下,都是因為把他的兄弟統統殺光了。這樣一來,即使人們對你不滿,也沒了別的選擇!”


    勸他效仿自己父親的做法,把他的哥哥、弟弟們一個個絞死了。他一聽有理!便立即吩咐人搜捕皇族!在執行的過程中他還有揮,除了兄弟輩兒,聯子侄輩兒也沒放過!於是,皇族血脈便僅僅剩下了他這個了!


    這下總可以縱情歡愉了吧?這個老太監又來覲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衷腸、表忠心!苦口婆心的勸到:“陛下呀!自家兄弟尚且是不可靠的。那麽群臣呢,更不可靠。即使都已經降了職,僅僅負責具體事務!但也有造反、貪贓的潛質和危險!”


    這個傻皇帝,點了點頭,說道:“愛卿說的有理!那你說怎麽辦?”


    老太監跪著爬到他身邊,答到:”陛下,那咱們可得追根溯源呀!先得弄清楚他們為什麽會造反?”


    “那是為什麽呢?”這個皇上認真的問道。


    老太監答到:“我的陛下呀!這是因為他們都有家眷,必定得顧及子孫,成天想著“封妻蔭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牽扯太多,故而不能盡忠矣。所以普天之下,還是我們這些無根之人最可靠,心裏沒有旁人,隻有陛下呀!”


    這個老閹宦說著說著,竟然聲淚俱下、泣不成聲了!這份“真切的忠心!”著實讓“皇帝陛下”感動啊!而且這一番闡述是有理有據,非常符合邏輯,極具哲學意味啊!


    文禮到一拍腦門說道:“哎呀呀!還是愛卿想得遠,還是愛卿對孤家忠心呀!”


    於是他推行了一項基本國策:想重用的大臣,一律先閹掉。按照規定,考上進士的要先閹割,再委任官職。此外,沒考上進士,但被文禮到器重的官員,也都股間難逃一刀。即便是和尚、道士,隻要是“”文禮到“”想與其談禪論道,也要先閹割了再說。


    這條政令,竟然使得有些趨炎附勢的人,居然自己閹割了,以求進用。


    這個小王國,為了推行這項基本國策,還給了不少專門閹人的技術員編製,喚作“進階郎”。意思是誰想上台階,都得經過他們!可憐的是,他們既然有了官名,也就少不了得挨上那一刀!


    這樣一來,那個地方幾乎成為閹人之國。國人稱未受閹割之刑的人為“階下人”,而稱已閹割者為“階上人”。知道這個皇帝駕崩入葬時,光是被殺的閹割手藝人,就多達五百名。說是要跟著先王到那邊去盡忠!


    老薩滿說的此處,眼露哀傷,溥勳是氣炸連肝肺,雲子吃驚不小,巧英兒也是睜目結舌!


    隻有珍妮弗,當成笑話來聽!打趣道:“陪葬還要這“進階郎”啊?還想去閹鬼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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