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村裏德高望重的漁把頭招待了溥勳和四個姑娘,用罷餐後,喝退了眾鄉鄰,與溥勳一行促膝交談,當得知他們可以驅鬼捉妖時,流露出來一種欲言又止的糾結表情。


    溥勳隱隱的感到義莊裏老奶奶口中鬧魚妖的地方,到了。


    但這位漁民領袖,村裏人的主心骨,卻有些猶豫和顧慮,隻是旁敲側擊的繞著彎子,不肯直說。很顯然,他並不看好麵前的這位白麵書生和他後麵四位嬌柔美豔的姑娘。


    捉妖?他們一定不行。到時候,真的去了,怕是要白白送了性命。豈不是他害了這遠道而來的客人?


    尤其是珍妮弗的那一番白話後,她越覺得這夥人是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小姐,遊山玩水不知民間疾苦。為的是尋找些刺激來打無聊的時光。


    這才是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甚至開始後悔把風聲透漏給了他們。


    “吱吱......”正在此時,一隻老鼠,從牆角鑽了出來,順著椅凳,飛快的攀上了房梁,動作飛快,它沒有跑掉,而是很囂張的探了探頭,帶著幾分嘲笑的意思。


    大家都看到了,漁把頭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帶:“見笑了,村子裏沒有貓!”


    話音剛落,老鼠又是“吱吱......”一聲,麵對著赤裸裸的挑釁和輕蔑,溥勳輕輕一笑,用眼神瞟了一眼巧英兒,姑娘手一抖,“嗖......”的一道銀光飛出,那老鼠應聲落了下來,“嗖.....”又是銀光一閃,“啪......”。


    那隻傻耗子一定沒明白這是怎麽了。已經被釘在了對麵的桌角上。


    漁把頭一驚,翻身下炕,湊上前一看,大吃一驚。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還是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巧英兒隨手甩出的是別在袖口柳葉鏢,這是用來狩獵小動物的,比如鵪鶉,山雀,輕巧有效。關鍵時刻,是近身搏擊的殺手鐧,讓對手防不勝防。一直沒用上過,終於在這耗子身上揮了它的威力。


    這是精鐵錘打的,就如同柳葉一樣,薄薄的,尖尖的。


    別小瞧這種柳葉鏢,比扔鉛球可難得多,因為過於輕巧,得與力道和手法的要求反而更高,就想扔撲克牌殺人,可不是單有蠻力就行的。


    這次出手,巧英兒用了兩隻鏢,第一支穿透了老鼠的雙眼,更驚人的是第二鏢,順著老鼠的尾巴兒根兒豎著釘了進去,又釘在了桌角上,將老鼠倒掛了起來。


    漁把頭搖著頭,讚歎道:“乖乖,沒想到,姑娘還有這本事,這.......這就是摁住它不讓動讓往上插都插不這麽準!”


    溥勳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朝著巧英兒點了點頭。


    巧英兒不好意思的一回頭,正好碰上了漁把頭崇敬讚歎的目光。


    巧英兒說道:“沒什麽的,熟能生巧而已。”


    經過了這一幕,張把頭對麵前的幾個人多幾分認識,對他們的印象也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意識到,麵前的幾位可不是好看的花瓶,很有可能是真正的法師!


    他抬眼看了看窗外,壓低了聲音說道:“剛才給各位用的已經是村子裏能打到的最大的魚了!可以前不是這樣的。”


    說著竟然眼圈泛了紅,淚珠也打起了轉。


    “原來,我們這裏是個大漁村,因為我們靠著這個取之不盡的魚倉,重要肯去湖心,使大船,就一定能打上大魚,小的也有三尺長,稍微大一些的,隨便一條都能蓋住門板。”


    珍妮弗咂著嘴,說道:“那魚一定很鮮,大快朵頤的吃魚肉,那會是多麽爽快的事情。”


    雲子也微笑著說:“您的描述讓我想起了家鄉的金槍魚的生魚片,薄薄的,入口即化,回味無窮!”


    雅兒則驚訝的嘀咕道:“我的天,這輩子我還沒見過這麽大的魚。”


    就連巧英兒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溥勳皺著眉問到:“後來呢?大魚都沒了?”


    “大魚到還在!”漁把頭說道。


    “可是,沒人敢去打了!”


    “這是為何呀!”快言快語的珍妮弗急切的問道。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一條巨大的怪魚,能夠輕鬆的掀翻捕魚的船隻。有很多漁民都被它吞進了肚子。我......眼睜睜的看著的......”張把頭說道。


    說完話,屋裏的整個氛圍變的無比沉重。


    溥勳給巧英兒使了個眼色,因為現在巧英兒剛才的小試身手已經基本征服了這位臉上刻滿滄桑的漢子。


    這位眾人敬仰的漁把頭,目睹了自己的同伴被怪魚吞噬,無濟於事,與僅剩的兩三個人掙紮著回來,這份留在心中的深刻痛苦就像揮之不去烏雲始終遮蔽在他的頭頂。


    現在,殺了這魚怪,為遇難的同伴報酬,還鄉親們一片清平安全的水域,能夠再去墨綠的深水中去捕撈那些夠全家人吃幾天的肥美大魚。成為他心心念念的根結!


    而這個瘦弱的姑娘卻帶給他一絲希望,就像一縷陽光從烏雲的縫隙裏照進來,讓他已經冰冷的心有一次感受到了溫暖。


    巧英兒明白溥勳的意思,上前一步,拍著胸脯說道:“把頭放心,我們一定能為鄉親們報仇,除了此害!”


    張把頭使勁兒點了點頭,抹了一把眼淚,衝著巧英兒笑了笑,又轉過頭對溥勳說到:“壯士,你們可有把握?這可是要命的買賣。”


    一個稱呼的改變,暴露了他對溥勳不同的看法,從“先生”到“壯士”。他在這位漁把頭的心中,從一個文弱書生升格成了一位把刀出鞘的大俠。


    溥勳堅定的眼神給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隻是,我們來的時候注意到,村子裏的船都已經殘破不堪了,我們怎麽才能去到那深水湖心呢?”溥勳問道。


    漁把頭沉吟了一會兒,抬頭說道:“這幾年,都在岸邊打些小魚小蝦,根本沒人駕船下水了!但是......”


    “我藏了一艘老船,是祖上傳下來的寶船。跟我來!”說著站起身,帶著眾人往村外走去。去找那艘“老船!”那艘承載著祖先情懷和寄托的“老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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