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溥勳講述了這八臂哪吒的用法,還有自己的馭龍宗前輩經曆的真事兒!


    這詳盡而真實的敘述,打消了東川先生的最後一點疑慮,開始敞開心門,將他與那個日本陰陽師的過往恩怨,一字一句、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溥勳!


    他一上來就承認了自己的盜墓賊身份,說這挖墳掘墓自然會遭天譴,這次遇到東洋鬼子的坑害,也算是該得的報應!講述的時候,用了一句經典的名言,叫做“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


    這句話讓大家肅然起敬!


    原先,珍妮弗還曾經懷疑,這位東川先生見財其意,想著空手套白狼,圖財害命!現在看來,他這麽做,的確是為了國家大義!


    “我這可不是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故意說些冠名堂皇的話!”東川先生接著說道:“俗話說,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間似其言也善!我當時處於好奇,險些就鑄成大錯!”東川先生開始回憶,那時的情景!


    “當時,我也想著,一個東洋人,我決不能把寶貝賣給他,但是對於那八臂哪吒雕像托盤上的銘文,我實在是割舍不開,我求證研究了幾十年!始終沒有得到答案,隻想著,萬一那個日本人知道這些秘密,我也好順勢騙他們說出實情,然後,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本來,我一個盜墓傳家的人,偶爾放鬆底線,也並不為過!隻不過,我被想到……唉!”


    溥勳點了點頭,說道:“隻不過您沒想到,他拿出了那張古畫!而您中了古畫的妖術!不能讓自己自拔!”


    東川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心裏害怕,怕自己把祖宗的東西讓給日本人!自己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倒是小事兒,我既然幹了挖墳掘墓這種損陰德的事兒!那也就沒準備善終,可是當我知道,這寶貝的用處,我心裏就害怕了!我不明白小鬼子為什麽要大費周折的要這東西,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但是卻心裏卻泛起隱隱的恐怖!”


    “一開始,那個小日本道士沒跟我說實話,說那個金盤子上刻得是已經失傳的西夏文,他們將待會日本深入研究!等研究出結果,在歸還中國,就像是歸還那張古畫一樣!“


    ”我曾經見過,祖上從西夏王陵中倒出來的東西,那種文字,從結構、形狀和筆畫都有很大的不同,而且,當時我也已經感受到那張古畫之中的邪氣!“東川先生說著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溥勳!問道:”先生可識得此物?“


    溥勳一愣,伸手接過了那個小瓷瓶拔開撒子,用手掌扇著聞了聞!眉毛一挑,驚訝的說道:”神仙散?“


    ”先生,真是博學廣聞!竟然連這麽偏門兒的東西都認得!“老先生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是什麽東西?看著老爺子的反映,可是夠邪乎的!“珍妮弗湊到雲子耳邊兒小聲而問道。雲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然後兩個人同時轉向了巧英兒!


    巧英兒看了看溥勳,溥勳說到:”你如果知道,就給大家說說吧!“


    巧英兒,上前一步,說道:”我也是小時候聽舅舅說起過!也曾經在他的藥典上見過,那一頁就跟“百香丸”的方劑挨著,我問起過他,但是他說這東西是害人的,不讓我學,等我再翻醫典的時候,卻現那一頁,就是記著“神仙散”的那一頁,被撕掉了!所以印象很深刻!“


    ”據舅舅說,這神仙散,又名“傻兒藥”!其藥方托始於漢人,是漢高祖劉邦身邊的術士,從巴蜀之人的巫術中,總結研究出來的!


    在魏晉時期的士大夫之間,非常流行。甚至曾經與“五石散”齊名,但是,因為密不外傳,也無典籍收錄,配方也就慢慢失傳了!


    其藥性分前中後三段,前者燥熱繪烈,服後使人全身熱,並產生一種迷惑人心的舒適之感,春情湧動,不能自持,中斷身體反應漸漸舒緩,但精神卻進入迷離狀態!任人擺布,如同提線木偶!尾端服用者漸漸清醒,此間的記憶被完全消散,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生過什麽!而且會感到神明開朗,體力增強。但是少則十天,多則半月,服用者必血脈蹦亂而亡!


    我記得舅舅吩咐過,“今後,如遇此方,即須焚之,勿久留也”。“


    雲子聽明白了!對著珍妮弗解釋道:”這藥性的前端和末端,都是為中段做鋪墊和掃尾的!這應該是一種致幻類藥物,可以控製人的神經係統,在一定的時間段內,受人擺布,在有經驗的巫師引導下,會將心裏的真實想法,通過語言表達出來!”


    珍妮弗眉頭一皺,顯然對於這個回答,不以為然,撅著嘴說道:”何必解釋的這麽麻煩!不就是吃了這種藥,問啥就答啥,而且撒不了謊。“


    ”對!“東川先生說道:”就是這個意思!“東川先生指著珍妮弗說道!


    ”我說的這麽小聲兒,您也能聽見,您好耳功啊!“珍妮弗感歎道!朝著老先生挑起了大拇哥!


    東川先生說道:”我也是自幼習武學藝,在撈偏門的行當中,也算是有些能耐的!這不算什麽!那個神仙散,過於陰損,這是我平生第一次用!“


    ”我明白了這個日本人既然騙我說那上麵是西夏文,那就說明他應該知道那些銘文的意思,又說了些騙小孩子的話!想著弄走那尊哪吒像,我心裏就明白,這家夥不是個善茬兒,我就冒著損陰德的風險,給他用了那神仙散!“


    這位老先生,先是假意逢迎!表示可以成交,宴請那個日本道士,期間,趁其不備,將一撮末的藥粉,灑進了他的酒杯中!也是活該這個家夥倒黴,竟然將這樣一位久經滄桑的老江湖,當成了老實巴交,良善可欺的普通農民!


    就在這小子滿心歡喜認為計謀得逞的時候,一杯接一杯混著神仙散的酒,就下了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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