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凱文憑著印象和記憶帶著溥勳和姑娘們一路走了下去。


    說來也是神了,地上明明沒有任何的標記,這又是在白天,並沒有星辰對應以辨方向。但是,凱文總是能如有神助的找對方向,而且是每隔一兩個小時,就會找到一處曾經在上次發現冥湖的路徑之上見過的標誌物,有的是一句漏出地麵的巨獸白骨,也有的是已經石化了的樹幹,在或者是一塊極具特色的怪石。每一次都是預先判斷出了,比如最近的一次,在茫茫的草原之上,就連巧英兒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是凱文先生轉了一圈兒,好像是隨手一指,說道:“我記得……在那個方向,再走大約兩個小時,會有一片沼澤。”


    結果,依然讓人驚歎,準確的幾乎零誤差。


    溥勳和姑娘們都看的目瞪口呆,就連巧英兒和雲子兩個堪稱痕跡學專家的姑娘,都沒能觀察總結出,凱文先生是憑借什麽來判斷方向的。


    珍妮弗趴在雲子的耳朵邊兒說道:“雲子姐,這位凱文先生不會真的有神明指點吧?”接著她又扭頭問巧英兒:“英兒,這不會是用了你們薩滿的請神上身吧?”


    巧英兒支吾了半天,眉毛依然沒有鬆開,隻是猜到:“也許……也許是他天生就對這方向有天賦,比我……比我隻好不壞……”對於路徑的記憶裏,巧英兒姑娘是非常高明的,但是在這草原之上,她自認,能力不及凱文。


    現在要是讓她回去,肯定是沒有問題,可是幾年以後,可就說不好了。痕跡全沒有了,地麵上也沒有發現有什麽標記。


    雲子點了點頭,說道:“巧英兒說的對!也許……也許他真的是天生的。”


    “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夢雪也好奇的湊了過來。


    雲子說道:“大家都知道,自然界之中有很多動物,有著極其敏銳的方向和道路的記憶裏。”


    世界上許多動物都有認路的本領,不管離家有多遠,從來都不會迷失方向。說起來,每種動物的認路方式是不一樣的。信鴿是認路的高手,如果把它帶到千裏之外的地方去放飛,它能準確、迅速地飛回自己的窩裏。其原因主要是它靠地球的磁場來確定飛行的方向。蜜蜂每天要離開巢飛到遙遠的地方去采蜜,它靠空氣的偏振光來定向認路,從而回到自己的巢中。


    比如狗、貓、螞蟻,他們都是憑借靈敏的嗅覺來感知周圍不同的氣味,依照那細微的差別來分辨方向。


    還有候鳥和魚類。幾乎所有的候鳥都是依靠磁場來飛行的,比如鴿子,一旦周圍有強磁場,就連訓練有素的,最好的信鴿也會迷失方向,大雁、鯨魚等動物也是一樣。


    “就在這非洲!就有會認路的一種蛇”


    在非洲南部的一些島嶼上,有一種膽小的蛇,人們叫它“撒粉蛇”。它離開家後便沿途撒落一些身體表麵上的白色粉末,這些粉末顏色明顯,氣味濃烈,撒粉蛇就是靠這種粉末回到自己的洞穴的。生活在內河的鰻魚,每年春天順流而下人海產卵,當卵發育成熟後,幼鰻又逆流而上回到內河,它們是靠水流來認路的。


    雲子說完話,抬眼睛瞟了一眼凱文,說道:“氣味我想不會,這幾年過去了,即使他真的擁有比獵犬還要靈敏的嗅覺,也無法分辨了。所以依我看,應該是通過磁場來分辨的,也許他對於磁場格外的敏感。”


    夢雪點了點頭,非常認同雲子的說法:“對,這樣也就能夠解釋,他為什麽能夠找到一般人終其一生都無從得見的冥湖了。那能夠成為探險隊的隊長,並且能在極度的危險之中逃生,就說明他一定有過人之處。”


    大家議論著,心情都很爽朗,身邊有這麽一個指南針似的的任務,比帶了精準的軍事地圖都方便。如果實在今天,簡直可以被形容為行走的gps,溥勳更是慶幸,也因為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機遇而感恩上天。


    要是沒有他,在這茫茫的非洲荒原,巫術橫行的地方,全是猛獸毒蛇,更關鍵的是他們是沒有辦法在三個月的時間裏,在這幅員遼闊的曠野之上,他們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那個湖呢。


    這一次姑娘們異口同聲的說道:“機緣這東西,不可說,莫強求。”


    正說著話的時候,前方一個羚羊踩出來的小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大家為之一驚,即可進入了戰鬥狀態,珍妮弗甚至轉動了履帶式摩托車上的機槍,瞄準了那個人影。


    本來,他們是做好了,準備與動物偶遇的,但是,這一路之上,由於他們摩托車的噪音和揚起來的塵土,把附近的動物都給驚走了。很是順利,並沒有遇到打擾。


    沒想到,獅子老虎斑馬羚羊,倒是沒有遇到,竟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難怪大家都被嚇壞了。


    在驚嚇之後,大家緩過了神兒來。這個“人影”渾身上下遍布了紋身,豔麗無比,腰間是一條豹子皮裙。


    起初,溥勳和姑娘們都下意識的認為,這個人就是黑月亮,但是仔細一看,並不是。


    那個“人影”佝僂著身子,皮膚鬆弛,頭發泛著銀光。


    一看之下,人們不約而同的想到的四個字“道骨仙風”,別的老年人,頭發花白,或者全白,都應了一個“白”字,而這位老者卻是“銀”,可見修為不淺呀。


    正當大家心懷疑問,琢磨著他的身份的時候。


    那位老婦人說話了,嘰裏咕嚕的,像是當地的土著語言,曲調悠揚,節奏鮮明很,更想睡覺在哼唱一支歌曲。就像是一些民族的原生態歌唱。很動聽,但是歌詞的意思,溥勳和姑娘們都聽不懂。


    隻有凱文眼睛放亮,似乎是明白了老婦人的意思。


    跟著唱了起來,眼眶子又濕了……


    溥勳和姑娘們看傻了……


    唱著唱著,凱文滿眼熱淚的看著溥勳和姑娘們說道:“這是黑月亮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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