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挺羞恥的。但越唱越投入。秦安啟偶爾還會彈錯,接著就無奈看他一眼,或者自嘲似的搖搖頭。柏沁呢,磕磕巴巴又破音還忘詞。總之到了最後,第一次的合作舞台就相當不完美地落幕了。“是不是很難聽!”柏沁忍不住笑道,“太難聽了……”秦安啟放下手端坐著:“沒有,完全沒有。”柏沁唱歌除了點小失誤之外,其實一點也不難聽。他的聲音高而亮,很有辨識度,低音又深沉帶著一點沙啞的柔軟。除卻熟練之外,和秦安啟的鋼琴還挺搭。柏沁覺得今天過後這一項目說不定以後會變成他們倆人日常生活的保留項目……周末打開秦安啟的鋼琴,兩個人花前月下彈一曲,唱一首,還挺浪漫。“很好聽。”秦安啟道。“真的麽?”柏沁伸了個懶腰,“我們走吧,再多待一會得有人聽見彈琴了。”“好。”秦安啟道,他拿起小金魚跟著他走了過去。他們兩人走到了舞台邊,柏沁忽然停了下來。“等一下,我還有事兒想做。”柏沁忽然道。“嗯?”秦安啟看著他。柏沁忽然把人按到牆上,手兜著他的後腦勺吻下去。秦安啟後背靠著牆,睜大眼看著他。柏沁抬手摸到牆上的燈,關了。在漆黑裏,隻有柔軟的嘴唇在互相觸碰。秦安啟身上的香氣成了他唯一可辨識的東西。他的手逐漸摟上了柏沁的脖子,柏沁都能想象得到他害羞的樣子。柏沁微微鬆開他,拉著他的手覆蓋上自己的胸口:“……舞台一直在我眼裏是一個可以讓動作和思想無限放大的地方,有些話我平時不想說、不敢說,比如那些戲劇又誇張的詞,但我還是想讓你知道……我愛你這件事會和它一樣,一直持續到生命終結的最後。”柏沁蹭蹭他:“燈亮了就回到現實,但劇情我們還要繼續一起演完,對不對?”秦安啟帶著笑意的聲音貼著他的耳朵:“好。”燈亮了之前,很多心裏不敢說的話都會被說出來而不覺得羞恥,柏沁知道自己很多時候挺慫的,都是虛張聲勢,但對秦安啟的愛意呢,一直會像到達不到頂點那樣在向上湧動,勇往直前不停歇。他也能感覺得到,秦安啟愈發地愛他,他因為性格的關係更含蓄內斂,但柏沁現在能放下這些不安,感覺到彼此之間的相連。柏沁垂著頭,秦安啟主動吻了上來。他的手指一根根伸入柏沁的手指,柏沁在黑暗中能想起秦安啟方才手在琴鍵上飛舞的場景,忍不住又輕輕笑了起來。“笑什麽?”秦安啟鬆開他低聲問。“就是……開心。”柏沁說,“很開心。”“走吧。”秦安啟道,“一會有人發現了。”“好。”柏沁說,“你拉著我手,別摔著了。”秦安啟和他原路返回,進入了安全通道。兩個人沿著路回到了底層,秦安啟道:“你很久沒來,卻還很熟悉這裏。”“是啊,一直很熟悉。”柏沁道,“因為以前就喜歡在這兒鑽著玩兒,內部結構不變的話,十年了我都能摸到燈在哪兒。”“我對大學時候發生的事情,好像都覺得已經很遙遠了。”秦安啟道,“可能也沒有什麽快樂的事值得回味,所以一直覺得當下很好,也沒有‘回憶’。”柏沁轉頭看他,拍拍他的後腦勺:“挺好啊,因為‘未來’比‘回憶’更好啊。”秦安啟和他走在校園裏,周末的校園沒有了學業的緊張,大多數人在打打籃球,在草地綠蔭的地方放鬆,往返於圖書館和食堂之間。“我二十五六歲的時候還覺得自己特別適合裝大學生,覺得自己長的嫩。”柏沁笑著雙手插在口袋裏晃蕩,“後來我聽別人說,‘社畜的眼神和學生不一樣’,現在想想確實是,我隻有通宵加班熬夜的黑眼圈。”秦安啟沒有吱聲,柏沁湊到他旁邊看看:“不過秦總總是熬夜加班,但皮膚還是不錯?”“……是麽。”秦安啟道。柏沁勾著手指,調戲一樣地刮了一下他的臉頰:“羨慕~”他伸了個懶腰:“走吧,嚐嚐大學食堂?”現在的食堂和以前早已大相徑庭,各個檔口看起來都和以前“阿姨手抖就掉光了,一盤裏根本沒有肉”這樣的情況,柏沁和秦安啟逛了一圈,忍不住道:“我以前最討厭吃食堂,現在恨不得每天吃食堂。”“為什麽?”秦安啟問。“便宜花樣又多啊。”柏沁說,“市區吃個外賣動輒三四十塊一頓還吃不飽,省錢boy覺得很肉疼啊。”秦安啟點點頭:“……嗯。”“我以前和艾維他們幾個人就一人點個三塊錢的菜拚著吃,一頓可以吃很好,艾維還經常叫我給他打飯。”柏沁想了想那段時光,也忽然感慨起來,“……連我們快畢業的時候,準備背水一戰開始創業,都是在這個食堂裏討論出來的。”柏沁環顧了一下:“就在那個角落,現在看起來塑料凳子椅子都拆了。”秦安啟不餓,點了兩杯飲料和柏沁坐到了椅子上,柏沁道:“現在想想真神奇啊,那時候什麽都沒有,一個人拉投資,一個人負責設計,居然還接了不少的單,賺了我人生第一桶金啊。”柏沁猛吸了一口飲料:“……哦雖然之後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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