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爺,我們家主子請您上去一聚”賈赦走到自己的一家酒樓,剛走到大廳,準備開一間包房打打牙祭,就有下人出來了。


    “你誰啊?”賈赦仔細想了一下,貌似他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仔細觀察這人,明明一男的,臉上也沒有什麽胡須,脖子上的喉結也不明顯,人很白,說話的聲音有點尖銳,和權兒很像,賈赦有一種感覺,這人貌似有點像宮裏的公公,不過他覺得這人挺眼熟的。


    “賈大爺不記得小人了,小人小時候還給您當馬騎過”來人臉上露出微笑,貌似他嘴裏說的內容就像請你吃過飯一樣簡單。


    “咳”賈赦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這人果真是宮裏出來的,賈赦再仔細回憶了一番自己小時候的記憶片段,貌似自己小時候是真的很熊。


    “賈大爺,我家主人已經等很久了,那些都是您小時候的事了,您不記得也正常,咱們上去說話”來人很是執著。


    賈赦無奈,道:“你帶路吧”賈赦有感覺,自己接下來遇到的事情肯定會毀三觀,賈赦感覺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在家吃了一肚子氣,接下來貌似又要吃一肚子氣,能讓宮裏的公公當小廝的,不是皇子就是王爺,而他小時候熊孩子的屬性,這一次可能是真的不能善了了。


    來人貌似也察覺到賈赦生無可戀的情緒,隻轉身道:“放心,我家主子不是壞人”。


    賈赦默默翻了個白眼,壞人都不會說自己是壞人,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


    “主子,把人帶來了”疑是宮裏的公公把賈赦帶到一個包間,向為首的男人行了一禮。


    賈赦來到了包間,仔細打量了一下坐在首座的那個男人,男人年紀,嗯,應該和他爹差不多吧,都是中年男人,但是男人保養得挺不錯的,而他能用公公當仆人,肯定是皇親國戚,身上的威嚴也挺好解釋的,不過他總覺得這人怎麽這麽眼熟,但是又記不得了。


    “打量好了嗎?還記得我是誰嗎?”男人喝了一口茶,道。


    “呃……”賈赦搖了搖頭道:“有印象,但是想不起”,賈赦仔細在腦袋裏搜索了一番,確實覺得眼熟,可是他想不起來。


    “一轉眼就這麽多年了,當年你出宮還小,忘記也正常,況且你祖母也不是愛張揚的人,你現在學業怎麽樣?聽你父親說,你過年後就要去金陵考試了”中年男人問道。


    “應該還成吧,學生的三個大舅兄說學生可以下場試試了,而且學生家也還算富貴,這次考不上大不了再等三年也是可以的,學生沒有什麽壓力”賈赦對於考不考得上都看得挺淡的,賈家到家破人亡的那一步還有二十多年呢,而且現在父親還在,祖母也才去世不久,賈府也沒犯什麽大錯,賈家的聖眷正隆。


    “恩,老張大人是一個有才有能的,才會有三個有前途的小張大人,三個小張大人都是進士出生,教你這個秀才綽綽有餘”。


    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晦暗不明,賈赦有些拿不準這人是什麽意思。


    “好了,你以後進入官場想做什麽?”男人見賈赦沉默,於是轉移了話題。


    賈赦腦袋裏的警鍾敲得更響了,想了半天道:“學生是貴勳出生,考科舉去的地方肯定是翰林院,學生在那裏呆幾年就求父親給學生找一個下放的路,做得幾年官,再回京城去禮部或者工部當一個主事就可以了,反正學生也有爵位,再沒出息也餓不著學生”。


    “你倒是乖覺”男人微微一笑。


    “嗬,祖輩都出息了,學生偷一下懶也無礙的”賈赦暗自叫苦,不停的在給自己抹黑,隻求這位大人,看在學生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阿鬥,放小爺離去吧。


    中年男人也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忽然撇到賈赦腰上的玉佩,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放下茶杯繼續問道:“你腰間的玉佩是怎麽來的,可以給我看看嗎?”。


    “這個是祖母留個學生的,可不能給你”賈赦不樂意了,這個玉佩很重要,第一世他被抓的時候弄丟了,第二世去了另外的世界,也沒見過,這一世穿回來,沒想到這個玉佩還能失而複得,確實是一件幸事。


    “我還能要你的玉佩,不過是看一下,之後就還給你”中年男人道。


    賈赦考慮了一下,守兒現在被攔在門外,房間裏隻有他一人,其餘都是眼前這人的打手,如果這人要搶,自己也護不住,現在還不如直接拿給這個人,還有一絲還回來的可能,想到這裏,賈赦摘下玉佩,遞給過來拿玉佩的公公,道:“您看完後一定還給學生,這是祖母留下了的遺物,是她去廟裏給學生求的,所以學生很珍惜”。


    “安心,不會要你的”男人拿過玉佩仔細瞧了瞧。


    賈赦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男人,生怕他把玉佩給摔掉,他決定了,回去就找一根繩子掛在自己脖子上,放在外麵實在是太危險了。


    男人看了一會,就把玉佩還給賈赦了。“瞧你的樣子,還真以為稀罕你一塊玉佩是麽”男人白了賈赦一眼。“行了,你出去吧,你家下人也等急了,下次再請你吃飯”男人端茶送客。


    “哦,學生告退”賈赦結果玉佩就轉身離去,賈赦轉身的時候,餘光貌似撇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的衣服,衣服上也墜著玉佩,貌似和自己這個一模一樣,賈赦被嚇住了。


    “大爺,你沒事兒吧”守兒看到賈赦出來,急忙跑了過來,剛剛他嚇壞了,那人也忒霸道了,不讓自己跟著大爺進去,自己想回府搬救兵,卻被那人的侍衛給攔住了,幸好大爺無事,不然春嬤嬤會扒了自己的皮。


    “沒事兒”賈赦被守兒叫醒了,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對守兒說道:“守兒,今天的事誰都不可以告訴,包括春嬤嬤”。


    “大爺放心”守兒點了點頭。


    “慶得,你說那孩子認出朕了嗎”待賈赦離去後,男人喝了口茶,道。


    “應該沒認出吧,他連奴才也沒認出”慶得就是當今身邊的公公,很顯然,這個中年男人就是當今皇上。


    “這孩子比小時候倒是多了幾分穩重,小時候皮實得,連太子都來朕這裏告狀,更別提其他皇子了,也不知這孩子拉了多少仇恨,現在可好,居然把這些給忘了,以後那些個人打上門去,說不得還得拉著朕的褲腿哭”當今的神色帶著些許回憶。


    “都是好孩子,會有分寸的,再說,不是還有您在麽,賈大爺真的被那些孩子欺負了,您還不是會出手”慶得也有些唏噓,那孩子長這麽大了,居然還沒長什麽心眼,也不知道老國公夫人教育得成功還是失敗,居然還在聖上麵前把自己形容成一個紈絝子弟,慶得轉念一想,看現在那些皇子,各個都是有能的,怕這樣的紈絝子弟聖上會更加寵愛一些。


    “也是,有朕呢,怕什麽”聖上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嘴角微微一笑,對慶得說道:“這玉佩還是他送朕的,那時候他才六歲吧,得了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聽聞朕過生辰,就拿了一塊出來,沒想到那塊玉佩他現在還保存著呢”聖上想起賈赦小時候送自己玉佩時那舍不得的小表情,現在長大了,還是依然舍不得。


    “賈大爺重情”慶得當然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曆,當時他就在場,看到賈大爺還那麽寶貝那塊玉佩他也挺意外的,六歲的小孩弄丟一塊玉佩實在是太容易了,結果賈大爺居然還保留著,就憑借這一點,聖上寵愛他也是有理由的。


    “這點和他父親很像,他父親也很重情”。


    聖上的這句話慶得沒有應,他當然知道聖上說的賈赦父親並不是賈代善,那人確實挺可惜的,雖然讀書不好,但是兵法卻極其精通,長相精致卻不女氣,個性豪邁,喜歡交朋友,特別喜歡打抱不平,還是沙場的一位悍將,可惜就那樣死了,死了之後別人還不能提及,包括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抹去,連他的孩子都變成了弟弟的孩子,直到現在還無人供奉,那樣的一個人物,最終也不過一柸黃土。


    聖上想了想,對慶得道:“把這個收起來吧,那孩子被他祖母教得很好,對他朕很放心,可惜賈代善和賈代化活了一把年紀卻還不如那個孩子”聖上提起賈代善和賈代化的時候神色非常冷漠,一點也看不起那兩人是他心中的肱骨之臣。


    “是”慶得從聖上手中接過玉佩,心裏默默吐槽:賈代善和賈代化確實挺不像話的,賈家已經極盡富貴,還妄想再進一步,兩人都被手中的權勢給遮住了眼睛,現在居然還沒一個孩子看得清楚。雖然慶得理解賈代善想給自己二兒子謀一個出路,但是也得看看是不是打了聖上的眼。


    “回宮吧,那些大臣差不多該等急了”聖上起身道。


    “是”慶得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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