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沒事。”雲朝一路上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兩個小天使回來別說她今天受傷的事情,哪曉得兩個小東西那邊沒問題了,自己這裏卻暴露了。


    “閉嘴!”玉雪冷起臉來,樣子還挺唬人,雲朝果斷閉了嘴,卻死活不肯讓常姐和表姐兩個察看,這要是她背上的傷被兩人看到了,她回頭別指望再出門。


    玉雪冷笑道:“還說沒事,你瞧你那臉都白成什麽樣兒了?”一邊說話,一邊解了雲朝束著的腰封,因為她今天出門穿的是騎裝,進屋後脫了外頭的罩衫,這會兒束腰一解開,玉雪很輕易的撩起了她身上的短衫,往她背上一瞧,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謹語也沒見過這麽嚇人的傷,雖沒皮開肉綻,可卻是破了皮,那鞭傷又紅又腫的,雲朝本就生的白,這鞭傷尤顯的嚇人。


    “這……這是怎麽了?”謹語瞧的直掉淚。


    雲朝忙轉過身掩好背上的傷處,求兩人道:“雪姐姐,表姐,你們小聲些,沒得叫姑母聽到擔心,還有呀,這事兒千萬不能告訴暢兒,要不我死定了。”


    聽了她這話,玉雪氣極,連呸了三聲:“什麽死不死的?你這丫頭再亂說,也不必告訴暢兒,我先就再揍你一回。你說九哥到底怎麽回事?跟著你出去一趟,倒叫你受了這樣的傷,這小娘子家的,若是留了疤痕……”說到這個,玉雪急道,“我問你,可上過藥了?”


    雲朝忙道:“上過了上過了,你九哥他當時就領我去了縣城最好的藥館裏,請醫女上了藥,那位老先生說了,這鞭傷上幾天藥就能消,鐵定不會留疤痕的。而且現在也不冷了。”


    “還說不疼!”玉雪和謹語兩人不約而同的出了聲,狠狠的瞪了雲朝一眼。又問雲朝到底是怎麽回事,雲朝哪裏肯說實話?隻說在街上被人不小心傷了的。


    謹語還好,可玉雪是個人精兒,哪裏信她的話?頓時氣的恨恨的捶了捶桌子,雲朝賣乖道:“雪姐姐,仔細捶疼了你的手,再說了,捶桌這樣不雅的動作,你哪能做?你可是我心裏最美的姐姐。”


    玉雪白了她一眼,冷著臉叫外頭的小葉兒:“去把玉脂給我叫來。”


    雲朝:……


    等到玉脂進屋裏,給三位姑娘行了禮,便恭敬的垂了頭等著訓話,作為暗衛,沒有人比他們這樣的人更擅長觀察細節,也沒有人比他們對環境敏感。


    因此一進屋,玉脂已經感覺到了屋裏氛圍不對,心知是今天雲朝受傷事發,她這一頓訓是免不了的。


    謹語姑娘溫柔敦厚,即便生氣,大概也隻會問幾句,叫她們這些服侍的以後小心些,可那小四房的玉雪姑娘,卻不是個好糊弄的。因此玉脂一進屋垂首擺出聽訓的姿態來。


    今天確實是她的失職,回頭翡翠那邊,她一頓罰也是少不了的。翡翠排行在她之前,雖然兩人裏她更成熟穩重些,往常也多是翡翠聽她的主意的時候多,可規矩就是規矩,如今在外,翡翠自有責罰她的權利。而且今天她的確有錯。這也就是遇上的是尋常人,若是殺手之類的,隻怕……


    這才多少日子?這平靜安寧的生活,就叫她失了警覺。她是該罰。


    因她垂著頭,雲朝使眼色使的眼都抽了,玉脂也沒接收到半點。


    玉雪氣極反笑:“怎麽了朝兒?你這背上傷了,難不成眼也抽了?要不要姐姐趕緊著人現在就進城給你請個郎中來瞧瞧?”


    她這話一出口,本來也又氣又急又心疼的謹語噗嗤笑出了聲。


    雲朝:……好想捶地撓牆怎麽破?說好的古代仕女呢?咋訓起來人嘎嚇人?


    把雲朝說的老實了,玉雪才冷聲對玉脂道:“說說吧,你們姑娘背上那道鞭傷,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倒不曉得了,什麽時候這做主人的受了傷,身邊的奴婢倒能好好兒的當沒事人!你若不知道什麽是奴婢的本份,回頭我叫人好好教教你!”


    玉脂聽了,連忙跪下伏地請罪:“是奴婢失職,奴婢該死。請雪姑娘責罰。”


    暗衛的第一守則,便是服從命令,領罰她心甘情願,可是雲朝不發話,哪怕老太爺來問,她也不會說出今天事情的經過。別說老太爺來問,今兒就是小王爺來問,可她如今的主子是雲朝,雲朝不允,她就不能說。


    見她隻認罪,卻不應話,玉雪已是氣極。


    可畢竟不是她家的下人,她也不能越過雲朝真去罰。


    “好一個奴婢,你倒曉得,誰才是你的主子,你該聽誰的話!”頓了頓,玉雪道,“你是叫玉脂吧?”


    玉脂低聲道:“是。”


    雲朝聽了,卻覺得好象有哪裏不對,卻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就聽玉雪道:“你這名字不錯。”


    雲朝就知道哪裏不對了。


    玉脂的名字裏有個玉字,她們這一輩的燕家姑娘,從的可是“玉”字輩。這卻是她大意了。竟忘了這名諱的事情。


    也是因她的名字叫雲朝,當初劉瑜根本沒想起來,雲朝走的是男孫輩的排行,而不是跟著燕家姑娘們的排行走的,因此才沒想起來避諱的事情。


    雲朝正要解釋,就聽玉雪道:“你這名字,我便代你們姑娘作回主,今兒起,便改了吧,就叫白脂吧。我不管你從前是什麽身份,你記得,若是下回你們再護不好你們姑娘,你丟掉的,可不就是名字了!”


    玉脂,不,白脂扣了“從前什麽身份的話”,臉不微不可見的一白,低頭伏地道:“奴婢謹記姑娘的話,謝姑娘賜名。”


    雲朝就歎了口氣,對白脂道:“白脂姐姐,你先下去吧。”


    她發了話,玉雪和謹語也不好多說,等白脂退了出去,雲朝見兩人都看著她,隻好老實的把今天進城後,遇上崔縣令家侄兒,然後被打傷的事情給交代了。


    “不過姐姐們放心,那位崔縣令並不是個糊塗的,已經處罰了他侄子。”


    玉雪咬牙道:“任他多高的身份地位,無辜傷了我燕家姑娘,也不能就這麽便宜了他,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呢,什麽處罰,送走就是處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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