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就大叔了?


    他二十五歲風華正茂中,怎麽就大叔了?還很年輕好不好?


    那錢二也沒沒比他小兩歲吧,憑什麽錢二這東西就是錢二哥,想蕭大胖怎麽說也是長的比錢二喜氣富態吧?為啥他就是個大叔?


    篷篳就生了輝,輝,輝……這成語用的……雲暢也嘴角直抽抽,想她們燕家也是書香人家……要是叫爺爺或者是小十叔聽到姐姐這麽用成語……爺爺還罷了,十叔會不會真的很想抽死她姐?


    雲朝捧過蕭大胖,又十分熱情的招呼起孫二狗來:“咦,孫漕頭,我叫你一聲孫大哥吧,昨兒誤會一場,舍妹失手傷了你,你這傷可請了郎中仔細瞧過了?要說郎中醫術誰最好,還當數人蕭老先生,你這是尋蕭老先生瞧的吧?”


    孫二狗……日了狗了,昨天那冷麵羅刹小惡魔真心是我的幻覺?姑娘你這般熱情為哪般?


    還有,你這樣反複無常,你家大人知道麽


    這不是存心叫蕭大胖以為我騙他的麽?


    蕭大胖倒沒想到騙不騙的事兒,心裏還能糾結那“大叔”兩字兒呢。憑啥呀,錢二福是錢二哥我也忍了,這孫二狗,年紀不比我小幾個月吧?看著比我還老相吧?憑啥他也是孫大哥,我就是蕭大叔?


    “咳,我說,燕東家啊,你還是叫我蕭大哥吧,你叫我一聲大叔,我,我看著比孫二還老麽?”


    雲朝:……這貨的關注點和腦回路……


    “是是是,”雲朝從善如流,“蕭大哥怎會顯老?這不是,叫聲大叔顯得我待您尊敬麽?”


    蕭大胖笑著擺手:“什麽尊敬不尊敬的,”你昨兒放狠話和把孫二狗揍成狗的時候,也沒想過要尊敬我,又糾結了一下稱呼的問題,叫燕東家吧,生分,不利於拉近關係,叫姑娘吧,不利於以後往來,看她一身男裝,幹脆裝傻,“小公子你出身書香門第,精貴人兒,能叫我這種市井出身的人一聲大哥,已是給我這張臉老大麵子了。我呢,也是個痛快人,昨兒的事,是我想岔了,對不住小公子你,所以今兒我給你賠不是來了。”


    雲朝一進門就把基調給定成了傾蓋如故,而非仇人相見,這蕭大胖果然上道。


    就是嘛,彼此和和氣氣,共同發財,多和諧?


    “客氣客氣,蕭大哥你太客氣。”


    蕭大胖一揮手:“客氣啥?我這人實誠,錯了就是錯了,我今兒就是來給你賠不是的。”


    雲朝心道,你的對錯標準,完全是取決於我拳頭的軟硬,實在是和你的實誠,沒一角錢的關係啊。


    要不是你手上還有些我覺得有利可圖的東西,要不是我在這盱城縣不好四處樹敵,就憑你昨兒辦的那些事兒,讓我對你的討厭,已經到了連五毛錢一包的辣條都不想分給你一根地步,咱還在這裏假裝喜相逢,親親熱熱大哥小弟的叫個毛線啊。


    “蕭大哥言重,不過是點小誤會,所謂不打不相識,江湖一笑抿恩仇,我年紀小不懂事,性格衝動了一些……蕭大哥寬宥,我卻不能不知好歹,賠禮的話實在不必再說,蕭大哥再說,我可就沒臉見蕭大哥了……要不昨兒的事,咱就都不提了?”


    蕭大胖心想啥也不提了我來這幹嘛?我還指著你給我點好處呢,要不是為那點兒好處,我沒事尋你個小食肆的麻煩做甚?因此頓時沉了臉,一副無比沉痛的樣子:“不,這禮我必須要賠,我蕭賀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豈能膽小懦弱到連自己的錯誤都不敢承認?”


    靠,這和懦弱有毛的關係啊?雲朝就覺得,自己在厚黑這條道上,還路慢慢其修遠,需要繼續上下求索個幾年。


    這蕭大胖,能走到今天,可真不是白來的。就憑人家對著她一個十歲出頭的假小子能放低姿態,說出這些話來,這家夥就有值得她去學習的地方。


    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話誠不欺人也。


    雲朝想你都這麽說了我幹脆也痛快些吧:“這麽著吧,蕭大哥說怎麽辦?”


    蕭大胖舜間由一臉的沉痛,切換成滿臉的菊花朵朵開:“小公子你要是看得起你蕭大哥我,今兒你帶來的禮你就收下,收了這些禮,我便當你不再同我計較了。如何?”


    “這……豈不是叫蕭大哥白破費了?”雲朝裝出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其實真說起來,蕭大胖到底沒對她怎樣,倒是她這邊,把人家的人給打傷了幾個。真要賠銀子,也該她賠才是。


    蕭大胖大手一揮:“破費啥我曉得小公子你是個清雅人兒,與咱們這些粗人不一樣。送你真金白銀的,沒得叫你誤會我存心侮辱你。”


    雲朝:……真金白銀什麽的……沒事,我不怕侮辱,求侮辱。


    “我呢,又是個愛附風作雅的,其實大字兒就沒識幾個,總共讀過兩年書,可這年頭不是讀書人受要敬重嘛,我倒是淘羅了不少上好的筆墨紙硯回來,家裏珍貴的孤本也有一些,要說我也沒花什麽銀子,都是那啥,咳,我那賭坊裏的賭客,用來抵賭資的。我想著你們讀書人喜歡這些,便尋了套還湊和筆墨紙硯,還有兩本棋譜的孤本過來。那筆是湖筆,墨是幑墨,紙是元書紙,另還有一塊和田籽料原石,尚未雕琢過,給小公子拿去玩去。”


    雲朝一聽元書紙,便眼前一亮。


    元書紙可是四大名紙。新中國後,元書紙的生產地富陽出的新品書畫紙,那可是與宣紙齊名的書畫紙,雲朝是見過富陽書畫紙的。


    卻不知道這古代的元書紙,到底是什麽樣子。


    後世的元書紙,曆經千年,與現在的工藝肯定是不一樣的。


    “真的是元書紙?”


    蕭大胖嗬嗬笑道:“給小公子的東西,哪敢作假?小公子瞧瞧。”


    一邊說,一把把裝了紙張的一個大匣子遞到雲朝麵前。


    雲朝顧不得客氣,急忙打開匣子瞧裏頭瞧著的元書紙。


    果然是紙麵光潔,色澤白淨,雖不至於象後世詩文裏形容的“紙簿若蟬衣,韌力似紡綢。”那般誇張,但也絕對算得上頂極的好紙了,哪怕雲朝的紙坊裏生產的桑皮紙用了遠高於此時千年的造紙工藝,也不敢說自己造出來的紙,比之元書紙,強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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