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不比別的生意,酒水是官營的。想做酒水的生意,就必得經過朝庭的認可。雲朝製出這樣的酒來,當然不可能小打小鬧。


    劉瑜想了想,才道:“你想怎麽做?”


    雲朝道:“所有生產出來的酒,一半銷往鄰國,尤其是草願上的那些遊牧民族。餘下的一半,半數用於軍隊,半數銷往大齊國內。但,酒水的一半收入,上繳國庫。這生意,想銷往大齊國外,當然需要十三舅舅出麵的,所以,我隻要占三成,餘下的,看哥哥和十三舅舅的意思了。”


    劉瑜好笑道:“鬼丫頭,如今就曉得給自己攢嫁妝啦?”


    雲朝哪裏是為嫁妝。


    人不可能什麽也不付出,隻想著得到與回報。


    她做這些,也是因為她是大齊郡主,享受尊榮,就該為大齊做些什麽才是。


    而且她自己也得老實承認,天啟帝這個大伯,甭管怎麽說,對她總歸是不錯的。比她那渣爹更象親爹。


    再則,一個人受到的尊重,與他的付出應該是相等的。她雖然天生占了社會地位的優勢,但也想為自己享受到的這一切做點什麽。兩輩子所受的教育裏,都沒有做米蟲天經地義的道理。


    好吧,其實是她臉皮還不夠厚,不懂得坐享其成。


    這種想法當然不可能去和天生的上位者,地地道道的貴族,她的親哥去討論,因此關於嫁妝什麽的,雲朝也隻是一笑。


    劉瑜摸了摸她的頭,笑道:“琯兒放心,這些年哥哥給你攢了好些嫁妝的,別說一百二十八台,二百二十八抬也有了。不隻哥哥給你的,你是郡主,內務府那邊亦有定例,就是宮裏,到時候賞賜也不會少了。再則還有娘的嫁妝,哥哥不要那些,也都給你。”


    雲朝目瞪口呆。


    所以說,哪怕她這輩子啥也不幹,坐吃等死,她的身家,吃喝十輩子也是用不完的?


    劉瑜這還沒說王府裏該給她的嫁妝呢。


    最好的發財手段,那就是戰爭。


    她爹她哥一直都是軍中的最高統帥,所以給她置辦嫁妝,那簡直就不是個事兒。哪怕她爹再不待見她,但她嫡長女的身份在這兒呢,該她的,也絕對不可能少一兩銀子。


    雲朝一直以為自己對她的身份認識已經很充份了,直到這會兒,才覺得她骨子裏就是個窮酸啊,上輩子那點兒地位,和這輩子的,那就不是一回事兒。


    驚喜了一把,雲朝歎了口氣。


    那些財富,至少這會兒還是虛的呢。支配權不在她手上。


    她現在,身上除了那些不能用動的珠寶首飾貴重皮毛藥材綢緞料子文房四寶等東西,也就從王府帳長支了來的這幾年的份例,那二萬兩銀子。


    二萬兩銀子對尋常人家,當然是筆巨款了,按現在的物價,折換成她上輩子死前那會兒的人民幣,按購買力來算的話,一兩銀相子相當於六百左右的人民幣,二萬兩銀子,那就相於一千二百萬人民幣。


    這數字足夠嚇人一大跳的,但那也隻是對平民百姓而已。


    若是真拿來消費奢侈品,一輛車未必買得回來。


    她那個年代,一輛好車上千萬很正常,別墅什麽的上億的比比皆是。


    這個時空也是一樣。一套首飾上萬兩銀子的,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兒。


    同樣的,她的那個時代,別的不說,一套頂級的翡翠,上千萬直不稀奇。


    可見不管任何時代,不同階層的人,消費的概念都是不一樣的。


    雲朝苦笑。


    然而她如今,隻是希望自己這輩子不白活,總得做些什麽才好。對不對得起別人,她顧不上,可總要對得起自己這一輩子的。


    就是她那會兒,還有一句,人活著,除了苟且,還有詩和遠方,這話雖說裝逼,但確實也有些哲理。


    她上輩子是每天都在為國爭光中努力著,這輩子,在燕家祖父麵前,所受的也是最正統的士大夫教育。


    如今的她,苟且大概是不用了,那就為詩和遠方吧。


    雲朝繞開嫁妝的問題,繼續說正事。


    “哥哥,你就說這酒的生意,按我說的,成不成吧?”


    劉瑜想了一下才道:“若是贏利的一半,都歸之國庫,不說別人,皇伯父首先就讚成的。但這不合稅賦收取的規矩。所以雖說是好事,但百官們不會同意。你若真想把這生意做成,那就不能說是給國庫。隻能歸於皇伯父的私庫。”


    說起來,天下都是天子的。但國庫和皇帝的私庫,卻是兩回事兒。


    國庫的銀子,隻能用於國家和百姓。是絕對不可能歸到皇帝私庫裏的


    相反皇庫的私庫銀子,卻可以調到國庫用。


    雲朝經劉瑜提醒,一時也為難起來。


    她可不想把辛苦賺來的錢,讓皇家私自揮霍。她為的是天下百姓的日子能過好一些,國家的實力能強一起,可不是為了給後宮裏她皇伯父的那些小老婆們賺脂粉錢的。


    雲朝道:“就沒別的辦法了?我可不想我辛苦賺來的銀子,最後都成了後宮裏的嬪妃們頭上身上的金銀珠寶。真要那樣,難不成我自己不會花銷?倒為別人辛苦?”


    劉瑜好笑的搖頭:“倒也不是沒別的辦法。”


    雲朝眼前一亮:“哥哥就直說吧。”


    劉瑜道:“該交的稅,肯定是要交的。你既想拿出一半來,交於朝庭,隻要不壞了規矩,那就不可能有人反對。哥哥掌的是兵權,不管政務,你若想成事,哥哥給你指條路,去找寧榮姑祖母。問問她老人家怎麽辦。”


    “姑祖母不是不管事兒嗎?”


    劉瑜笑而不答。


    雲朝挑眉。


    她就說嘛,那位姑祖母不是個簡單的人。天家哪有什麽純粹的親情?皇伯父給姑祖母的尊榮,肯定不隻是因為她的輩份和從前的恩情,定然是有別的原因的。


    雲朝笑道:“好,回頭與十三舅舅商議過,我就去找姑祖母討法子去。”


    兄妹兩個用了晚膳,因這酒好,劉瑜喝的可不止三杯,雲朝送他回去服侍他睡下,才回了懸藜院歇下。第二天一早,雲朝便收拾了一下,打算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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