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站在門外,聽著謝飛的慘叫聲掠過耳邊混雜在風中消逝。時間不早了,自己也應該下班了晚上還有一筆重要的生意要談,想到這溫子安便舉步向前走去。


    唐影……自己並沒有授意他做這件事。


    “唐影!我和你……到底有什麽仇!你恨我!”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這已經是我不能否認的事實了,我不想被他們這樣侮辱,被他們這樣壓製著身體。但我卻無法反抗了,雙手和右腿都被他們廢了,最後的左腿像是灌鉛般沉重。


    為什麽?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為什麽要讓我發生這樣的事?我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的可能,但是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已經不可能漠視這種事情的發生了,我不能允許除了他們以外的人碰我。


    我……愛子安,我懦弱的愛情啊!從不曾說出口的愛情,注定會夭折的愛情。


    少爺,對不起,看來今天不需要我的任性,你的命令我也會違背了。


    “賤貨,不要一副衰樣!你這樣我們怎麽可能得到快感?如果你敢毫無反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顧學肄看到duke空洞無神的表情就覺得生氣,單手掐住duke的脖子威脅道。


    忌日?嗬嗬!他在說笑嗎?唐影根本不會讓我這麽簡單就死了吧,他還沒有折磨夠我,沒有將心中的諷刺表現在臉上,現在的我已經付不起代價了。我也會有今天……這就是報應嗎?


    “自己搞定他,我沒興趣。”看著悲痛欲絕的duke,唐影很清楚他的心中的想法,知道他隻能無奈的接受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


    將duke交給顧學肄,當他退到一旁的位置時手中卻多了部v8。


    “不!放開我!”不能讓他拍下來,我扭動著身體想要掙紮。


    “這樣才對嘛!”看到終於有反應的duke,顧學肄滿意的笑了,順便扒下了duke的上衣。


    “唐影!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罷休,不論是家族的事情還是個人的仇恨,我都可以承受你的手段,但唯獨不能讓我一無所知!”胸前有著惡心的濕膩觸感,那個瘋子在親吻我的身體,但除了厭惡我根本不會有其他感覺。


    “顧學肄讓他閉嘴!”真是囉嗦的家夥,都已經處於這樣的局勢了還想著以後有挽回的機會嗎?


    “duke,為什麽你不能乖乖的留在我的身邊?難道我就不如了那個小白臉老師嗎?”與記憶中一樣的身體,卻沒有了記憶中會有的回應。


    不可能的,子安是我的愛呀!但是現在的我卻沒有勇氣說出口。


    “你在做夢嗎?他愛的是剛才走出這裏的那個老師而已。”將v8的焦距對準duke的身體,唐影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已經點到了“開始”的按鍵。


    顧學肄的身體在瞬間緊繃,我又栽在了他的手中,唐影對人性的了解果然很透徹啊!而且我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盲目的愛慕被踐踏,將會變成猛獸,我的悲慘就要降臨了。


    既然已經沒有辦法擺脫既定的事實,那我就隻能接受了,但也要將羞辱維持在最低的限度吧。不去看室內的一切,我選擇閉起雙目,無視將要發生的一切。


    感覺到男人的凶器在沒有潤滑的情況下進入自己的身體,麻木的痛覺讓我逃避了撕裂的感覺,溫暖而又濕滑的液體隨著進出的感覺向後而去……好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沒有了抗拒的意識後一切仿佛都輕鬆了。


    duke不知何時早已昏死過去,不再感覺另兩個人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屈辱,身體仿佛變成了毫無意識的充氣娃娃被壓在顧學肄與桌麵之間隨著他動作而晃動。唐影如隱形人般的站在一側拍攝下所有的過程,包括duke在無意識下露出的皺眉抿嘴表情,多麽誘人的樣子啊!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龍茹琰,是我……今晚我有其他事要做,那筆生意你代替我去談吧。”


    [“真的可以嗎?那筆生意可是老頭子親自吩咐下來要你去的,不是說過一切以它優先考慮嗎?]電話那邊的女聲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和擔心。


    “……我會自己跟他解釋的。”坐在自己的座車中,溫子安始終沒有踩下離合器,而是撥通了龍茹琰的電話。


    [“是嗎?我會去的。”]沒有和對方說再見,龍茹琰直接掛斷了電話,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龍岩變了。


    被人掛斷電話的龍岩並沒有不爽,隻是繼續撥了個號碼,召來了司機和房車。


    等他再次走回學生會辦公室門前時,發現自己剛才離去時緊閉的門是虛掩著的,傾聽裏麵的聲音也是一片寂靜,他們走了嗎?


    推門走入,龍岩看見的是仍舊狼藉的辦公室……和全身赤裸的躺在桌上的人,本應該彌漫著情欲氣息的空氣中卻更多的是血腥的味道。從額頭上延伸到頸部的血跡已經幹涸,雙手和右腿有著奇怪的曲起,左腿無力的垂在半空中,雙腿根部的地方還在不停的有東西流出,那濁白的液體和紅色的混合物從他的後庭中流在了桌麵上。


    強烈的視覺感官刺激著停在門口的他,一副很靡麗的畫麵,雖然知道這樣讓小鬼傷得很重,但卻很美麗,龍眼的下體開始漸漸的抬頭硬挺。以平穩的腳步向他走去,在靠近時突然拿出不知哪來的毛巾毯覆在了他身上,然後彎腰將昏死過去的人抱起、離開。


    “少爺!”司機遠遠的就看見自家少爺抱著一個人走來,於是忙打開後座的車門。


    將用毛毯裹住的人先放進去,龍岩直起身道:“叫醫生來,在我們回去時我要看見醫生已經到了。”


    在龍岩坐進去後司機連忙關上車門,然後迅速撥通電話交待了少爺命令,再回到另一邊坐入駕駛室驅車遠去。


    “少爺!”


    “少爺!”


    ……


    在司機有意的一路加速的情況下,車子很快就轉入一棟很遠就能清晰看見的別墅範圍,轉進大門穿過綠蔭停在了正門前。


    無視兩旁整齊站立的傭人們,龍岩抱著手中的人走入前廳內,管家立刻便上來道:“少爺,醫生已經到了。”


    “上來。”腳步沒有停下的意思,龍岩隻是瞟了瞟站在管家身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一旁的護士。


    “少爺,我在樓下安排了客房……”早已做好準備的管家為了方便命人打掃了就近的客房,可現在看見少爺要抱著人上樓去,於是趕緊出聲道。


    “我的房間。”在腳步踏上台階的一瞬間,龍岩的腳步終於有了瞬間的停歇。


    “是!”不愧是龍家老太爺親自挑出來照顧孫子的管家,馬上便明白了那個自己還沒看清楚臉的人的重要性,轉身支使醫生和護士快點跟上後,又忙著叫人去三樓服侍。


    整個一層樓就隻有少爺一個人住,那裏是除了管家和幾個固定的傭人外別人禁止進入的區域,今天還是第一次有這麽多人同時湧入。


    將duke放在自己的床上後,龍岩稍微退開了一點,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醫生立刻明白了這位時常給人恐懼感少爺的意思,忙走進那個空隙,伸手準備掀開那層毛毯,但手卻在不停的發抖,因為他能感覺到一道駭人的視線緊盯著自己的手,仿佛他若做些什麽就會被他吞了般。這讓自己怎麽救人啊,床上的少年看起來傷得挺重,不僅是臉色就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


    “快點!”硬硬的聲音從龍岩的口中吐出。


    醫生覺得好困難,明明一邊用著警告的視線不許自己觸碰床上的人,另一邊又要求自己動手。這樣的少爺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雖然一樣可怕但比起以前卻有點像是正常人的情緒了,身為龍家的家庭醫生,除了經常出入龍家舊宅外有時也會偶爾蒙少爺別墅召喚。


    算了,反正橫豎都一樣,醫生以這輩子不曾用過的全部勇氣一扯,毛毯被抽開,“嘶……”


    即使見慣了鮮血淋淋的場麵,但少年的身體狀況依舊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手中的動作在少爺咄咄逼人的視線下快速做著傷口的檢出與處理,腦中一邊在猜測著少年的身份。


    “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管家走近龍岩身邊道,外室的傭人們正在將推車上的餐盤擺放到桌子上。


    “你們都下去吧,不用留在這了。”從醫生走後他就一直坐在床邊沒有動過,看著身上纏著紗布的人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少爺,您先用餐吧。”今天傍晚的局麵隻能用混亂來形容了,在少年的傷勢袒露在眾人麵前時,相對於一幫傭人和護士的驚慌無措,大概隻有自己和醫生能感覺到少爺的心情吧。


    當看著自己照顧長大的少爺雙手有些顫抖的在醫生指導下抱著少年淨身時,管家就知道事情有些不一樣了,不過醫生的神色卻告訴他其實自己知道的更早。


    這個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讓一向禮儀得體的少爺吩咐將晚餐送進房間來。


    “都出去吧。”像是沒有聽見管家的話,龍岩徑自下著命令。


    “是!”又恢複成平時的樣子了,沒有了傍晚時的情緒表露,管家帶著那兩名傭人退了出去。


    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坐在這裏?現在,他不是應該正在帝王酒店和別人談那筆重要的生意的嗎?他是親眼看著醫生固定那雙手臂和腿的,自己為什麽要把他抱回來,還放在了他的床上?


    以前從來就沒有人睡過的地方,他是從來不帶女人回來過夜的,有需要在外麵解決就好。明明到了吃飯時間卻一點饑餓的感覺都沒有,隻是坐在這看著小鬼蒼白嚇人的臉,心裏有些疑惑他何時會醒來。


    要這樣一直等下去嗎?下午自己不是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那間辦公室嗎?為什麽還要再次回去?


    天色已經變黑了,外麵的樹葉也在風中胡亂的飄落著,但再亂的情形也比不過龍岩現在的心緒。


    無法整理的淩亂煩躁充斥著他的大腦,對今天發生的一切他開始動搖了,也許自己錯了,不該那麽沉默著放他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不該無視他的呼救聲,是自己親手斷送了挽救他的最後機會,也是“溫子安”的最後機會。這一刻,他終於承認謝飛在自己的心目中地位與別人不同……


    “唔……”過人的身體條件讓謝飛沒過多久就清醒過來了,輕哼後他睜開了雙眼。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居然不是學生會那間冰冷的房子,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下的柔軟床墊,還有已經清洗處理過的身體和傷痛。


    “少爺……?!”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對準後的焦距會看到這個人——龍家的少爺?是他救了自己,還為了自己處理了傷口?


    “醒了?”在還沒有足夠的理智接受自己得出的結論前,謝飛居然先一步醒了,讓他更是有種煩躁的感覺。


    “嗯!”好差的口氣,肯定是在為我的身體而不高興吧,因為我讓除了少爺以外的人碰了它。


    “對不起。”即使那不是自己願意的,但事實就是事實,所以我開口道歉了。


    “吃飯吧。”當作沒有聽見謝飛最後的聲音,龍岩起身向外走去。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我已經習慣了,於是打算跟在他身後下床去。


    “你做什麽!”雙腳還沒落地,我就聽見了少爺的吼聲。


    “不是說要吃飯嗎?”是他叫我吃飯的呀?


    “你以為你的腿現在能站立嗎?”


    對了,我差點忘了右腿已經被廢了,怪不得我剛才沒有去伸手掀被子,而是想直接站起來,它們都被固定了。


    “乖乖躺好,我把飯端過來。”看到謝飛沒有堅持逞能,龍岩輕聲道。


    調整好身體的我聽話的坐在床上靠好,看著少爺端飯夾菜的動作,突然覺得自己剛才見到的少爺隻是幻想而已,這樣才是熟悉的、那個總是對自己異常溫柔的少爺。


    看到少爺走回來時,我有些無措的看著他手中端著的碗,自己現在雙手被廢連吃飯都成了件困難的事。


    “來,張嘴。”


    呃……?


    “不要發愣呀,嘴巴張開。”握著勺子的手有些僵硬發冷,龍岩知道小飛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可能自己用餐,但他又不想讓傭人和他太過接近,可這樣屈尊降貴的服侍他自己心中還是會有疙瘩的感覺。


    “不用的,少爺,我不餓。”我是在說謊,因為我看見了少爺眼中的不滿,是呀!自己是什麽身份,怎麽可以要少爺這樣喂自己吃飯呢。


    “張開!”小飛明顯是在說謊,經過下午和自己的劇烈運動後,又被人那樣虐待,就算有再好體力的人也會透支的。帶著一點蠻橫和堅持,龍岩用勺子撬開了謝飛的嘴把食物送了進去。


    口中被塞入滿滿的食物,迫於無奈隻好動起了牙齒,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餓過頭了,於是沒有再堅持自己的立場任憑少爺一勺勺的不斷塞入食物,然後咀嚼,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一頓飯就在這樣奇怪的氣氛下進行著,直到碗底朝天,少爺才再次開口道:“要喝湯嗎?”


    “不用了。”努力壓下那股想潤喉的欲望,我違心的回答了,真不敢想象自己剛才居然讓少爺伺候著吃飯。


    “哦,那你先坐會消化一下。”


    本來沒有明白他意思的我,在看見少爺走到外室坐下吃飯時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自己還沒吃……可是剛才卻先喂我用餐。


    臥室的門是木製的拉門,此時正敞開著對著外室,我正好可以清楚地看見少爺用餐的模樣。


    等他吃完後,我看見他起身打電話,然後不到兩分鍾就有人進來收拾飯桌了,再在一分鍾之內完畢退出房間。


    終於要來了嗎?看到他向我走來,我知道他是來問問題的,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自己受了這麽重的傷,他不會什麽都不問的。


    “早點休息吧。”


    嗯?!什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爺居然什麽都不問,隻是叫我休息而已?他有權力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我沒有勇氣主動去向他坦誠什麽,除了用訝異的眼神盯著他外便沒有其他了。精明如少爺,怎麽可能看不出我的疑問呢?但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眼著他走出去。


    本以為到目前為止終於能暫時放鬆神經真正休息的我,在一刻鍾後失望了。我看見少爺穿著裕袍頭發有些濕淋淋的走了回來,然後在我的驚訝眼神下走到我另一半的床側坐下然後鑽進了被窩。


    “少爺?……”我迷惑了。


    “這是我的臥室。”一句話解釋了理由,然後在努力不碰到謝飛傷口的情況下將他納入懷中。


    少爺的臥室?對啊……我都忘了問這是哪了,不過與自己平時去的那間俱樂部好像有些不一樣,感受著壓在自己背部的力量,大概是太累了吧,或許是少爺的懷中有那麽一點點讓人安心的感覺,不知不覺中我很快就墜入了夢鄉。


    這麽快就睡著了?龍眼睜開假寐的眼細細的看著懷中的人,剛才怕自己影響他才假裝睡覺的,其實自從他醒來後,自己所有的鎮定都是騙人的,他突然有點擔心了——如果他知道溫子安就是龍岩後,小飛還會這麽乖乖的待在自己懷中安睡嗎?更何況還發生了唐影事件,想必這也會算在自己頭上吧。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而謝飛就在龍岩的別墅裏住了這麽久,在他的床上養了這麽久的傷,在少爺的貼身照顧下慢慢地好起來。


    “少爺,我的傷已經好了。”按習慣淨身的時間到了,我看見少爺走進房間。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下床。”除了家庭醫生的定期檢查外,他還特地找來了複健醫生陪小飛,但除此之外龍岩禁止他自己亂動,所以這三個月謝飛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少爺……”已經習慣了嗎?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好像是抱怨,我知道自己已經不怕他了,在這段我最需要人照顧的日子中一直都是他陪在了我的身邊。


    “我已經讓人放好洗澡水了。”掀開被子前,龍岩說了句勉強可以算作解釋的話。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離開床鋪落入有些硬的胸口時,我隻是反射性的勾住了少爺的脖子,習慣……真的是種很可怕的東西啊!


    於是像每天這個時間一樣,自己被少爺抱入浴室,從最開始的不能泡水坐著讓少爺擦拭身體開始,到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了繃帶可以坐在水中,我從來沒有動過手隻是默默享受著服務。


    “少爺,我想……去學校。”我的身體並非完全沒有魅力的,但少爺在這三個月從來沒有碰過我,還能如現在般冷靜的為我淨身,我知道這是他的溫柔。


    “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雖然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但他就是不想來得這麽快,能拖則拖吧。


    “我已經能自己走路了,複健醫生也說沒問題了。”有些事,我必須徹底了解。


    龍岩知道小飛說的事實,一周前醫生就告訴他謝飛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了。


    “少爺!”我有些撒嬌的喚道,因為我知道他寵我。


    “明天……我送你去。”拿起一旁準備好的浴巾包起小飛,龍岩抱著他向外走去,心中歎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哎!快看,誰來了!”


    “噓!小聲點。”


    “沒關係啦!他已經不是以前的duke了!”


    從少爺的房車中出來後,耳邊像這樣的議論已經不知道聽進多少了,因為都不是小聲的那種嗓音像根本就是故意的。在決定回來上課前我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隻不過當事實真的發生時心中還是有些唏噓的——果然,人類,永遠都是最醜陋的動物。


    站定在我的目標之前,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足勇氣去推門。


    “duke!”一聲意外的驚叫傳來,讓我的動作遲緩了。


    徐誌輝,他在叫我嗎?剛才從進門開始我就一直有碰到熟人,但每個人的表情卻都像是躲避瘟疫般急急走開。事到如今,他還願意和我接近?


    “謝飛!真的是你?!”本來以為是自己認錯人了,但對方側身後徐誌輝確定了他的身份,略顯激動的急走過來。


    “你……”但才剛走近,徐誌輝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好久不見。”看到他為難的神色,我主動開口道,現在還願意理我的他能算是朋友吧。


    “你……為什麽還要來?”


    “嗯?難道我不該來嗎?我的傷好了。”我請的是病假,但我相信沒有人會相信這種理由的,不過他們不會追究罷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片子,已經傳得到處都是了!你為什麽還要來呢?難道香港就沒有其它學校可以去了嗎!”徐誌輝真想就這樣衝上去搖醒他,但記憶在提醒他duke不會喜歡自己觸碰他的。


    “我知道。”所以我回來了,我笑著答道,“我要收回它們。”


    “不,duke離開東邦吧!現在的東邦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你不在的這三個月裏麵已經完全變成了唐影的天下,你沒有勝算的。”對於他的所作所為少爺什麽也沒有說,仿佛一切都是他默許的,這裏已經被唐影弄得一團糟了,自己因為礙於身份的關係隻能默默忍耐著,但duke完全可以遠離這一切的。


    “溫子安呢?”他是學生會的指導老師吧,而且他也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


    “離職了,在你請假的第二天他就遞交了辭職信。”徐誌輝看著duke的身後,那間是他以前的辦公室。


    跑了嗎?這算什麽?聽到這樣的消息,我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怒火,他這樣做代表什麽?在意我嗎?那,那天為什麽要頭也不回的走掉!


    “我要找到他!”這句話是我的決心!


    “duke!你清醒點!你找他做什麽!隨他去吧!”徐誌輝有些失態的大吼,好不容易少爺對這場遊戲膩了,自己好不容易才稍稍放心下來,他要阻止duke做傻事。


    “你要找誰?”在他們中間出現了第三個聲音。


    唐影!


    是他?


    兩個人都在第一時間辨別出了來人的聲音。徐誌輝身體立刻動起來,跳起擋在了duke的前麵,“唐影,你想做什麽?”


    “讓開,duke,你還沒有廢到要躲在別人的身後吧?”


    “誌輝,我沒事。”那件事的傷痛依然存在,但我不會讓他這種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麵的,何況在這三個月間有著少爺的精心嗬護再多的傷悲都已經不要緊了。


    我挺身站了出來,自己的仇要自己報,不過目前的我是沒辦法和他較量身手的,我的傷隻好到可以讓我自由行動而已,不包括動手。


    “嗬嗬!果然有膽量呀!”


    他笑得時候連我都不得不承認,真的很動人。


    “咯!這是你那天的精彩演出,不要忘記看喲!”他笑著走到我麵前,伸手遞過一樣東西。


    我知道那是什麽,正在猶豫要不要去接時,誌輝再次衝了上來。不過,這次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哢!”我看見有一雙手從我的斜後方伸來拿走了那張碟,然後傳來了裂碎的聲響。


    “滾!”是少爺!


    我看見了唐影眼中一閃而過的掙紮,然後還有痛苦神情,但他卻什麽也沒有說,轉身就走了。


    “你沒事吧?”身體被人轉了過去,我麵對的人果然是少爺。


    “少爺。”一旁的誌輝也恭敬地道。


    “我想我們該談談,就我們兩個人。”他會答應的,我有些迷惑如今的他到底對我抱著怎樣的情感。


    “好。”不疑有他,龍岩爽快地答應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龍岩很簡單的就從校方借來了間會議室,現在這裏麵隻有我們兩個人。


    “唐影,也是龍家的人對嗎?”我的聲音是不是太過平靜了?


    龍岩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該如何形容,他沒想到小飛居然這麽快就發現了,隻是自己剛才的不小心。


    “是或不是?”看著少爺的嘴緊閉著,我差不多知道答案了,但我就是要逼他,逼他親口回答我……仗著他寵我、喜歡我或許還愛我。


    “是……”龍岩從來不曾覺得自己這麽沒底氣過,但驕傲的性格讓他不允許自己回避,即使他也不知道這樣回答會有怎樣的結果。


    唉!果然……已經錯失一份愛情的我,不想再錯失第二次了,少爺真的對我很好在我最脆弱的時候。我不斷的說服自己,努力壓製心裏不斷泛起的惡心感,那日被他們侮辱的感覺又回來了。


    “你怎麽會知道的?”在張口、閉口幾次後,龍岩這樣問著,但其實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這並不是他想說的話呀!他隻是想要請求小飛的原諒而已,僅此而已。


    “唐影看你的眼神告訴我的。”從一開始進來我就挑了一個離少爺最遠的位置,這樣的選擇對嗎?我真的可以這樣做嗎?我能像現在這樣質問少爺嗎?畢竟,他是龍家的少爺啊,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平等。


    不是沒有看見小飛的痛苦神情,但龍岩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解釋嗎?怎麽解釋?不要說自己從小到大都沒做過這種事,即使做過現在的他也缺乏立場吧,唐影的介入一開始就是他授意的。


    “小飛,相信我,我沒有讓他去做那件事。”一片混亂的斟酌後,龍岩決定隻說這一句,後果就等著小飛的反應了。


    “……我知道。”沒有很大聲的回答,我相信他能聽見。


    龍岩驚訝的抬起頭,小飛說什麽?


    “我知道,你沒有讓他這樣做過。”看到少爺詢問的眼光,我與他對視著道,“我隻是想知道唐影是不是龍家的人而已。”


    不錯,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少爺沒有指使唐影做過那種事,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一個驕傲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觸碰自己的所有物的。


    “小飛!”龍岩有些不敢相信的吼著,他有種被耍的感覺,但同時卻又興奮異常,因為小飛相信他,如此相信。


    快步走向那個站的離自己很遠的人方向,龍岩毫不猶豫地一把將他抱住,緊緊地納入懷中。


    沒有不舒服的感覺,我反手從少爺的腋下回抱著,這個男人,我抓住了。


    “死小鬼!居然敢玩我!”


    “嗬嗬!沒有,我隻是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小鬼?好熟悉的稱呼,這讓我想起他。


    “還真敢說!啊?”將小飛稍稍拉離自己的懷中,龍岩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再對他擺少爺的架子。


    不給他想這種問題的機會,我踮起腳尖輕輕吻住了他,做了我傷好之後一直想做的事情,“謝謝。”


    “該死!”唇與唇的貼合不再有縫隙,龍岩加深了這個吻,他想了三個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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