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所謂的煞氣所在,也隻是在聚煞之地找到煞氣的氣點所在,借助外物讓人清楚這裏的問題。


    風水的精妙之處,就是聚氣。


    這塊地,三麵臨煞,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聚氣。


    我拿起一根桃枝,在頂端穿了一枚銅錢,接著將桃枝插在了地上,如此反複,直到我手裏的銅錢全部穿在桃枝上。


    潘德站在一旁,看著我做這些,眼裏盡是鄙視之意,而我做的這些,似乎在他眼裏,就是在磨時間。


    “好沒好啊,你說這裏是聚煞之地,證明一下需要這麽久的時間嗎。”潘德站在旁邊,不耐煩的開口:“要是證明不了,給我跪下磕頭認錯,這件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


    我直起身子,看著地上的七根桃枝,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可以了。”


    我淡淡的說道,潘德看著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不會是個傻子吧,這就是你的證明?拿著樹枝插枚銅錢就證明了?”


    說他是垃圾都是抬舉他了。


    “你現在就可以拿出手機,對著四周的場景拍照,發給你爹好好看看,這是個什麽風水。”


    “我是不是已經證明,你身為風水師,難到看不出來嗎。”


    潘德聽我這麽一說,拿出手機拍了幾個照片,然後發了出去。


    “你等著,要是我爹說這裏的風水局沒有問題,我打斷你的腿。”


    潘德一臉得意。


    結果,在他照片剛發出去沒一會,他的手機就響了,看他得意的樣子,就知道是誰打過來的。


    “喂,爸,這裏有個傻子,冒出風水先……。”


    潘德的話還未說完,電話那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什麽廢物,腦殘,智障,有什麽詞是罵什麽。


    我就站在潘德身邊,加上我的聽力還不錯,所以這些都聽得清清楚楚。


    很快,潘德得意的臉瞬間拉了下來,眼神不時的朝我看來。


    “我爸想要和你通話。”


    潘德將手機放在我的麵前,我絲毫沒有猶豫接過手機,對著手機隻說了兩句,然後將手機還給了潘德。


    隻是,接聽電話之後的潘德,頓時變得愁眉苦臉起來。


    掛了電話,不等眾人開口,潘德朝我跪了下來。


    “你應該跪的不是我,而是劉根叔一家人。”


    “如果不是你亂點風水,今天這事也不會發生。”


    潘德跪在地上,朝著劉根叔就是幾個響頭,嘴裏還說著對不起。


    劉根叔和他媳婦朝我投來目光,眾人都對這一幕的反差,感到了不可思議。


    “江辰,這……。”劉根叔尷尬的開口。


    我看了一眼潘德,說道:“不用管他,在他父親沒來之前,讓他一直跪著。”


    劉根叔沒說什麽,我也懶得理會,身為風水師,點錯風水,那就是殺人於無形。


    都說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這潘德的風水造詣這麽垃圾,還敢出來給人點風水,是他自以為是,還是他父親受益。


    二十多分鍾之後,一輛黑色的奔馳駛來,村子裏麵見來的車這麽豪華,都圍了上去觀看。


    這個時候,從車上下來一人,頭發花白,骨瘦如柴,身上穿的衣服和他的體型根本不搭。


    這人,應該就是潘德的父親潘奕,下了車就朝他兒子這邊走了過來。


    潘德跪在地上,我站在一旁,看著潘奕加快步伐來到潘德麵前,我沒有開口,順著潘德的眼神,潘奕來到我的麵前。


    “尋氣定煞,可是你的傑作?”潘奕狐疑的問道。


    “正是。”我開口說道:“是你兒子要我證明,我就證明了一下,有什麽問題嗎?”


    潘德讓我證明,但他的風水術是垃圾中的戰鬥機,用高深的辦法可能讓他無法明白這裏的問題,所以我就用了尋龍點穴中的最垃圾的辦法,尋氣定煞。


    根據煞氣的氣點,找到聚煞的位置。


    可尷尬的問題是,這麽垃圾的辦法在潘德看來,隻不過是我磨時間的手段,對此我無話可說,隻能讓他去找他的父親。


    如果他父親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那我隻能辣手無情,毀了這潘家的名聲。


    不過還好,潘奕還懂些風水之術,能看得出來,這是尋氣定煞之法。


    “是我兒子無知,還請先生見諒。”


    “最近縣裏的某高位,正在為他的父親找合適的墓穴,所以我對外宣稱閉山不出,沒成想我兒子自以為是,出來自謀生意。”


    “按照風水界的規矩,這處風水局被先生發現問題,還請先生給出建議。”


    “這是我兒子不才,為了彌補過錯,我願意重新幫其選一處適合建造陽宅之地,這裏的損失,也全都由我負責。”


    潘奕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好再為難下去。


    “二十萬,重新選址,這房子倒塌,砸傷了不少人,傷勢我看過,每人賠償兩萬,一共四十萬。”


    “還有你兒子,回去自己管教,垃圾都不如的東西,還出來看風水,這是房子被煞氣衝塌,如果房子蓋好,人住進去,要的可就是人命。”


    “錢留下,帶著你兒子還有他的人。”


    “再有下次,我按照風水界的規矩辦事,毀了你潘家。”


    一下子損失四十萬,對於普通人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就算是潘奕這樣的風水師,在這小縣城裏一年也賺不下多少。


    至於那潘德,臉色更是難看,恐怕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點風水,會讓自己損失這麽慘重。


    潘奕臉色略顯難看,但還是照做了,風水界的事情他是清楚的,在不懂行的人麵前,或許他有猖狂的資本,但是在同行麵前,他沒有這個膽子。


    風水師最在意的是什麽,那就是名聲。


    想要毀一個風水師,毀了他的名聲就行,風水師的名聲臭了,那他這個人也就沒有了生意。


    所有的風水師,基本上兩道上都有認識的人,隻要將消息散布出去,一傳十十傳百的,毀一個人很容易。


    “臨走之前,敢問先生大名!”潘奕開口。


    “江辰。”


    潘奕臉色變了又變,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至於劉根叔家重新點風水的事,最終我也沒有讓潘奕插手,拿了二十萬,損失完全可以彌補回來,沒有必要再去欠潘家的人情。


    村子裏的人看到潘家人走,一臉羨慕的看著劉根,這被我幾句話就把事情解決了,而且又得了二十萬,這對他人來說,都是羨慕不來的事情。


    “江辰,你這幾年不在家,難不成在外麵也成為了風水先生。”劉根叔難以置信的開口。


    我怕大家夥誤會,解釋了幾句。


    “這二十萬,一來是賠償你房子倒塌的損失,二來是重新購買建材,三來就是因果所得。”


    “劉根叔,一年之內,要是在外遇上潘家人,能避開走就避開走,如果對方不是找麻煩,那他給你的任何東西,都不要接受,你能明白嗎。”


    劉根叔半知半解的點頭,然後看著自家地基上的東西,一臉為難的看著我。


    “這塊地雖然是三煞地,但風水看的是四方,三煞墜心,一線衝天。”


    這塊地上麵,靠的還有另外一個風水局,那就是一線天。


    絕處逢生,就是衝煞之地的代名詞。


    但凡絕煞之地,都已一線生機存在,隻是這一線生機基本上都被忽略過去,絕殺之地就算是有一線生機,也是煞地。


    劉根叔他們不解,我也不好多做解釋。


    “劉根叔,你要是信我,我重新給你點一下房子的坐位,然後從地基開始重新建造房子,如何?”


    聽我這麽一說,劉根叔眉開眼笑的一拍我的肩膀。


    “你的話我相信,那潘大師都被你說的服服帖帖的,你肯定比他厲害,你說怎麽幹,我就怎麽幹。”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藏著掖著。


    三煞聚集之地,麵上看雖然弊大於利,但是風水格局的改變,靠的是一個散和鎮。


    聚煞之地,散煞是不可能的了,隻有用鎮的辦法,鎮住這裏的煞氣。


    我找來紙筆,簡單的畫了一張草圖出來,接著又在地上用石灰粉畫了一個圈出來。


    “地上我用石灰畫圈的地方,就是新房大門的位置,今天時間不早了,明天早上十點之前,你去縣城買一塊石材回來。”


    “你不是說這裏是一塊煞地嗎,難不成新房還在這裏?”劉根叔不解的開口:“還有你說的石材,是什麽石材?”


    我點點頭道:“這裏確實是煞地,但並不是死地,而且這煞地上還有一線天的風水局,隻要鎮住這裏的煞氣,一線天的風水局就會起作用。”


    當然,這房子上的用材,還必須要特殊一點。


    首先,要在大門下做手腳,用石刻八卦盤倒扣,將地下的煞氣鎮住,再用泰山石鎮壓在八卦盤上。


    泰山石有鎮壓百氣的作用,鎮壓這小小煞氣,自然不在話下。


    等到房子建造好,房頂上還要用上琉璃瓦,琉璃瓦有反光散光的作用,一線天的作用起來,天上的太陽照射下來,琉璃瓦折射的太陽光,可以將四周的煞氣慢慢抵消。


    時間越久,一線天的作用越大,對於劉根叔一家來說,反而好處多多。


    我給劉根叔簡單解釋了一下,讓他去準備明天能用到的東西,而我怎朝家走去。


    隻是等我回去的時候,發現老爸正在院子的椅子上坐著,手裏還拿著扇子給自己扇風。


    看著他,我也在好奇這貨是不是裝的。


    “回來了!”


    我站住腳步,看著坐起身子的老爸。


    發現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你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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