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我坐在地上,恨不得立刻動手掐死它,奈何我現在已是自身難保,想要動手是不可能的了。


    我看著這陰鬼,臉色陰沉,對方看著我嗬嗬笑了起來。


    “你自身難保,還想著救人,癡心妄想啊。”


    “我占據的這具肉身,和我簽了陰契,我死他死,我活他活。”


    “他願意奉獻這具肉身給本夜叉,他的精氣和血氣可是本夜叉的大補之物,你先是破了本夜叉的精元,現在還想破了本夜叉的法身,不可能的。”


    “他和本夜叉簽訂陰契的時候,本夜叉的鬼身法相,就已經與他的魂魄融為一體,除非有人願意用他的氣血交換,否則你剝離我的法相,其代價就是他的性命。”


    “你這半陰之人,身上的精血肯定大補,現在輪到本夜叉了。”


    夜叉!


    我一直以為,是什麽陰魂作祟,附身在這龍哥的身上,想要吞噬精血。


    但沒有想到,竟然是鬼界夜叉,這東西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厲鬼,但是卻要比厲鬼難纏。


    民俗諺語之中,有這樣一句話:寧讓厲鬼梁上坐,不讓夜叉門前過。


    說的直白點,就是寧願讓厲鬼坐在自家的房梁上坐著,也不願意夜叉在自己門前路過,厲鬼索命那是冤有頭債有主,但是夜叉食人精氣血氣,但凡見了生人,就要吞噬對方的精血之氣。


    夜叉食人精血之氣的事情少有發生,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可以說。


    現在讓我撞到了,真不知道是我幸運還是不幸運。


    這夜叉朝我要動手,我想出手反抗,卻發現在自己根本就動彈不了。


    “半陰之人,還能活著,已經是個奇跡了,沒想到你身上的精氣這麽充足,不是一個半陰之人該有的,你的氣血對我而言,大補。”


    夜叉說完,伸出鬼爪,朝著我的腦袋抓了下來。


    我分不清這是幻境合適真實,隻希望海哥他們能看到我異常之後叫醒我,或者一腳踹開我也行。


    眼見那夜叉的手就要落到我的頭頂,我想反抗,想掙紮,但卻無能為立。


    頓時,一股子吸扯之力傳來,那夜叉貪婪的吸食著我的精血。


    我身上本來就沒有多少精血,這一口被她吸了差不多有五六滴精血的樣子。


    不過,下一刻,一股子滾燙的感覺傳遍我的全身上下,接著我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血紅,我能動了,伸出手,一把抓住那夜叉的脖子,接著猛地一拳打在它的肚子上,將吞進去的精血全都給我吐了出來。


    是鬼咒發作了。


    看著飄在空中的精血,我一口吞了進去,接著將這夜叉按到地上猛的一頓暴揍。


    鬼體給他打爆之後,等他凝聚起來之後,我接著打爆。


    “出不出來。”我開口質問道。


    這夜叉被我打的鬼形不穩,趕緊從龍哥的體內出來,我準備出手,讓它神行俱滅的時候,突然眼前一花,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我剛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從我的手裏逃竄,直接鑽到了了龍哥的身體之中。


    幻境!


    該死。


    但我後背的鬼咒發作不會有假,我現在還能感受到身上的灼熱之感。


    “我說過,本夜叉和他命連一線,我死他也得死,你想打的我神魂俱滅,癡心妄想,現在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手段。”


    “你這不人不鬼的東西,竟然在我的幻境之中還能動彈,是本夜叉失算,但你想要讓我出來,不可能的。”


    夜叉放肆的聲音傳來,一道虛影在龍哥的後背凝聚。


    我再次出手,抓住夜叉的虛影。


    “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我吞了你。”說著,我嘴裏噴出一滴精血,落在這夜叉的虛影上,接著我抓起這夜叉就往嘴裏送。


    現在鬼咒發作,我想不了那麽多,我本就半死紙人,現在全靠秦瓊給的太歲肉芝維持這壽命,現在吞了這夜叉,對我也影響不大。


    既然是鬼咒,加上這東西也不是厲鬼夜叉可以種下的,根據我的了解,這鬼咒就像是淨化器一樣,可以幫我壓製這些對我有威脅的陰魂。


    所以我在賭,看看結局是不是如我猜測的這般。


    “你吞了我,做夢,你看是我吞了你,還是你吞了我。”


    緊接著,就算我不吞噬這夜叉,這東西也要占據我的肉身。


    等到夜叉轉移到我的身上之後,龍哥後背紋著夜叉骷髏的紋身,從皮肉之中滲透出來,形成黑色的血水,腥臭無比。


    我看了一眼,這骷髏紋身算是消失了。


    “抬他走。”我說了一聲。


    緊接著體內轉來陣陣力量波動,劇痛的感覺傳來,原本已經視物正常的眼睛,現在又變成了一片血紅。


    “你是什麽東西,快放我出去。”


    “你不是人,你這個怪物,放我出去,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夜叉被我吞噬之後,從囂張到無聲,隻用了不到三分鍾的時間,等到沒有了動靜,我身上的灼熱之感才慢慢消失。


    我趴在地上,一直閉著眼睛,等到鬼咒安靜下來,我才直起身子,此刻的我已經恢複正常。


    剛才我吞噬了夜叉,雖然身體難受,但也感受到了一股極具瘋狂的鎮壓之力,將夜叉給鎮壓到了我的體內,是不是已經魂飛魄散,我說不上來。


    這鬼咒,能要我的命,也能救我的命。


    我盤膝坐在地上,調動體內僅有的一絲元氣開始運行大周天。


    三個多小時之後,我吐出一口濁氣,沒想到這次處理夜叉,是用吞噬的方式解決,九字真言符我也用了,全身元氣盡數被抽,還是沒能解決,最後還是用的鬼咒。


    這東西逼神也給我說過,說能不用就不用,越多人知道這個東西,對我就越沒有好處。


    除此之外,我的保命手段又有多少。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龍哥,現在已經呼吸順暢起來,隻是他這氣血兩虧的樣子,沒個幾年時間,是補不回來的。


    “江大師,你還好吧。”海哥開口問道。


    “沒事了,你老大怎麽樣了?”我開口問道。


    從地上站起來,運行大周天,勉強讓我的元氣恢複了兩成,頭雖然還有些暈,但已經不影響行走了。


    我看向窗戶外麵,已經漸亮了。


    “江大師,真的是神了,龍哥後背的骷髏頭紋身沒有了,而且呼吸也順暢了不少,剛才你打坐的時候他還醒了一會,知道是你救了他,後來沒堅持幾分鍾,就又昏睡過去了。”


    海哥拍須溜馬的繼續說道:“將大師,你要是不嫌棄,除了龍哥之外,我常海願意做你的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原來這海哥的名字叫常海。


    “怎麽?做我的小弟,就不用了掏錢了。”我開玩笑的說道。


    常海一愣,尷尬的笑了笑,隨手掏出一張銀行卡。


    “做啥子?”我問道。


    “江大師你說的對,這錢還是要給的,隻是我沒有那麽多錢,我的全部家當都在這裏了,雖然隻有二十萬,但這是我能拿出來的所有了,還請你不要嫌棄,也謝謝你慷慨出手救了龍哥。”


    我看了看常海手裏的銀行卡,想了想還是算了。


    “錢你收著吧,等你大哥醒了,讓他看著給吧。”我開口說道:“現在天亮了,你大哥身上的夜叉我雖然出手解決了,但是他畢竟氣血兩虧,這個需要慢慢修養補回來,你還是把他送到醫院輸營養液吧。”


    “等到他的氣血恢複一點,記得給他吃溫補的東西,切記不要一下補的太快,這樣反而會適得其反,就算是夜叉沒要了他的命,大補一下他也受不了。”


    “除了以上這些,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們既然是社會幫派,幫你大哥紋身的那位大師和給藥粉的那位大師,你幫我查查他們的行蹤或者底細。”


    “紋身鎮邪,本就是邪門歪道,和請鬼上身沒有什麽區別,這兩位所謂的大師,估計也不是什麽好人,要是查到他們的行蹤,可以給我打電話,年前我都在蘇州,年後我會離開。”


    我將電話號碼留下,又交代了一些別的事情,這才離開。


    站在電梯中,獨眼一臉崇拜的看著我。


    “你有話說?”我問道。


    獨眼一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就是特別崇拜你,海哥給你錢都不收。”


    我嗬嗬一笑,沒有再說什麽。


    紋身鎮邪,按照常海說的那樣,要在房間裏麵焚香擺陣,當時雖然隻有紋身的大師和龍哥兩個人,但我多少都猜到了一點什麽。


    紋身的大師,用香陣請夜叉上身,再用骨灰特製的顏料進行紋身,在紋身的過程中,將龍哥的魂魄給束縛到了骷髏頭上,從而讓雙方簽訂陰契,夜叉和龍哥的魂魄綁在一起,陰盛陽衰,加上夜叉本就食人氣血,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情況。


    我說龍哥的魂魄不散,氣血兩虧到如此都不死,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現在問題算是勉強解決,但是那紋身的大師絕對不是什麽善茬,如果有機會我會出手解決。


    獨眼將我送回慕容家,我從車上下來,一個趔趄直接趴在了地上。


    獨眼見我摔倒,趕緊上前將我扶起。


    我很想站起來,那股慕容家那股子壓迫之力,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本就沒有多少氣力,現在又被這樣一折騰,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師,你怎麽了,要不要去醫院。”獨眼緊張的說道。


    “不用。”我開口說道。


    站穩身子,我抬頭看著慕容家上空,陰霾之氣更加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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