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胎神廟在什麽地方?”


    我和老嫗異口同聲說道。


    陸晴晴搖著頭:“胎神廟具體在什麽地方,我也不清楚,墨白隻說在一條古街上,還說在京城很出名,很多人都去求過。”


    我看向老嫗,她身為林家鎮守,不應該不知道這個地方。


    隻可惜在她的眼神中,我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雖說不確定是胎神廟的問題,但現在這也是唯一的線索。”


    我肯定的說道。


    我中過蠱毒,可能也是我自身的問題,我的血就有解蠱的功效,可我並不想和林家走的太近,這老嫗會不會和我對立我不清楚。


    能來林家,也是因為陸晴晴的緣故,京城魚龍混雜,如果讓外人知道,我的血可以解蠱,恐怕憑這一點,我都要倒黴了。


    老嫗一臉凝重,站在一旁略有所思。


    “或許,我知道這胎神廟,在什麽地方了。”


    嗯?


    我看向她,老嫗繼續說道:“距離林家不到十公裏的地方,就有一條老街,白天倒是沒有什麽人,到了晚上這街上的人各位多。”


    “我知道這街道盡頭有一座廟,但是不是胎神廟,卻不清楚。”


    老嫗慚愧的說道。


    看著床上的林墨白,我轉身準備離開。


    “走吧,去胎神廟看看。”


    我開口說道。


    十來分鍾,我和老嫗站在古街的街口,整個街道冷冷清清的,隻有寥寥幾人得到身影在走動。


    來不及浪費時間,我們兩個加快腳步,人少好辦事。


    站在廟宇門前,胎神廟的匾額閃爍著金光。


    就是這裏了。


    我先一步走了進去,第六感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總感覺暗處有一雙眼睛盯著我。


    胎神廟的主神,是一尊躺在繈褓的嬰孩,咧嘴歪笑邪氣十足。


    正經的廟宇,都是正氣長存的感覺,這裏給我的感覺,像是站在墳場一樣。


    “你看出什麽沒有?”


    我張口詢問道。


    老嫗看著四周搖頭,這胎神廟沒有主持沒有廟祝,隻有一塊上香的注意事項,最讓我懷疑的地方,就是不能白天在這裏上香。


    “這裏的氣場很詭異,胎神也是正神,廟宇應該承受香火,有正氣長存的,可這裏有的隻是歪門邪氣。”


    老嫗說道。


    看來不止是我,就是她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站在主神像前,這胎神我越看越不得勁。


    下一秒,我拿起桌子上的香,毫不客氣的點燃給插到香爐內。


    詭異的一幕,瞬間發生,這香氣竟然直接落到了胎神像的鼻孔裏。


    神像受香,不是這個受法。


    老嫗與我並肩站立,看到這詭異的一幕發生,雙眼死死的盯著胎神像。


    “這胎神的眼珠子,剛才動了。”


    老嫗驚慌道。


    “我注意到了。”


    我不慌不忙的說道。


    緊接著,我手裏鬼杵出現。


    上次是為了救陸晴晴和身邊的老嫗動手,所以祭出了鬼杵,之前幫著幹媽對付金先生的時候,我都沒有動用法器。


    這胎神什麽來曆我不清楚,但這裏邪性無比,由不得我不謹慎。


    “退後!”


    我開口,老嫗退後。


    我手裏的鬼杵落在胎神像上,頓時胎神雕塑四分五裂開來。


    除此之外,雕塑之中無數奇怪的黑蟲四散逃竄。


    老嫗見狀,伸手抓起一把符篆拋灑出來,符篆和黑蟲碰撞,立刻爆出一陣腥臭的綠煙。


    我退後數步,手裏鬼杵揮舞。


    而就在這個時候,悅耳的洞簫聲傳來,這些黑蟲像是聽到了召喚一樣,朝著陰暗的角落聚集。


    聽著聲音,我衝出胎神廟,遠遠的看到一抹身影站在屋頂,手持洞簫吹奏。


    禦蟲術,南疆人。


    這女人,我還見過,她手裏的玉簫別具風味,可以說見過的人都能過目不忘。


    今早上,她還向包子店要狗肉包子來著。


    在我注意到她的時候,這女人格外警惕,見到我就跑。


    “我去追。”


    老嫗說著,追了上去。


    我留在胎神廟,繼續尋找蛛絲馬跡,結果還是什麽都沒發現。


    不到十分鍾,老嫗回來,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沒有追到人。


    “先回去,我試試能不能用活物,引出林墨白心口的蠱。”


    老嫗點頭,沒有說話。


    回到家,我讓人準備雄雞和黃酒,有老嫗點頭,林家人自然聽話。


    “你動手,將黃酒給雄雞灌下去。”


    我對著老嫗說道。


    幾分鍾後,被灌了黃酒的雄雞已經站不住腳了,抓著它的翅膀,將雞大腿的毛扒光,露出性感的肌肉,我拿著刀片劃爛雞皮,這雄雞一聲吆喝都沒有。


    看著鮮血流出,我又在林墨白的胸口開了個口子,聞到雞血的味道,林墨白心口的符號動了。


    “小友,這操作,有什麽說法嗎?”


    老嫗不解的問道。


    “天地分陰陽,萬物之間相生相克,爬蟲懼昴日,蠱蟲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雄雞的血對於蠱蟲來說也是大補之物,如果不用黃酒把雄雞灌醉,雞叫聲傳來,蠱蟲根本就不敢動彈。”


    我解釋道。


    看著林墨白胸口的蠱蟲開始露頭,我也不著急動手。


    隨著一條如魚線般細長的蠱蟲冒出,絲絲青氣也順著林墨白的傷口冒出。


    這一幕,老嫗也看得清清楚楚。


    等到蠱蟲鑽到雄雞的血肉之中,林墨白心口的符號消失,但傷口處讓然散發著青氣。


    “你怎麽看?”


    我問老嫗。


    看著林墨白還是沒有反應,這老嫗剪下他的一撮頭發夾在符篆之中,當著眾人的麵點燃符篆。


    幽綠色的火焰升起,分離出陰煞之氣。


    “撞邪!”


    老嫗開口。


    我搖搖頭,林墨白的情況,絕對不止撞邪這麽簡單。


    “告訴我他的八字。”


    “準備一張八卦圖給我,還有五帝錢和龜甲。”


    老嫗不敢遲疑,很快將東西拿給我。


    林墨白的八字被我抓在手裏,按照八卦推算之術,我開始掐算起來。


    隨著我手裏的五帝錢落下,老嫗看著卦象,臉色難堪到像吃了一把黃連。


    “三星隕落,一幺在西,雙子生。”


    “大凶!”


    老嫗喃喃說道。


    “小友,這掛?”


    我看著卦象,又看了看林墨白,中蠱是其次,最大的問題是這三星隕落,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血光之災。


    下一秒,我看向陸晴晴:“他有沒有得罪人?”


    “或者在外麵還有別的女人?”


    陸晴晴蒙了,搞不懂我為什麽要這樣問,他和林墨白結婚也沒有幾天,得罪了什麽人,有沒有什麽女人,她哪裏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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