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了一下,點頭答應:“如果你說的情況屬實,這個要求我答應,如果你說的情況與實際不符,我不但不會賠償你的損失,你們家的情況,我也不會再管。”


    杜嵐聽完,沒有任何異議。


    按照杜嵐的訴求,我需要將她妹妹魂魄送走,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隻要鎮壓了魂魄,晚上帶到十字路口送走就行了,這並沒有什麽難的。


    隻是,當我跟她回到家,看到屍體的那一刻,直覺告訴我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這就是我妹妹,我們家的情況比較著急,今晚上你必須弄完,明天一早她的屍體就要運到老宅開追悼會,然後會送到火葬場火化,追悼會期間不能有任何問題出現。”


    杜嵐冷漠的說道。


    怎麽說躺在這裏的也是她妹妹,就算再沒有感情,也不能這般冷漠吧。


    “杜嵐小姐,你們姐妹的關係是不是很不好,我見你似乎並不怎麽傷心啊。”


    我不瞞的說道。


    杜嵐聽到,一臉詫異的看著我,接著對屍體嘲諷的說道:“叫她一聲妹妹,算是對她很客氣了,這婊子和她媽來我家鬧了不知道多少次,還說什麽為了認祖歸宗,其實就是想要錢而已。”


    “讓他們回來,也是我爸格外開恩,可這婊子不但不感恩戴德,還變本加厲的,偷我們家的古董珠寶去當不說,竟然背地裏還搞我男朋友,這就是個臭不要臉的婊子。”


    “缺德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過去收了她。”


    聽著杜嵐這麽咒罵,我站在旁邊也不好多說什麽。


    揭開屍體上的白布,死者身上的傷不少,新舊都有。


    “你妹是怎麽死的?”


    我詢問道。


    杜嵐冷哼一聲道:“當小三,被人失手從樓上推下來的,腦後剛好被一根鋼筋貫穿。”


    聽完,我一隻手搭在這女屍的天靈,緊接著抽出一張符篆,結果符篆沒有任何反應。


    我的眼睛雖然能通陰陽,但是現在並沒有看到這女人的魂魄。


    見我在這裏擺弄了好一會,杜嵐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到底能不能幹,不能幹我換人。”


    放下手裏的符篆,看著躺在這裏的屍體,我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不瞞你說,你妹的魂魄已經不在了,我試著召喚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任何反應。”


    “出現召喚不回來的情況,要麽就是魂魄被鎮壓了,要麽就是魂魄已經去了該去的地方。”


    “如果……。”


    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杜嵐打斷:“我就想知道,她的魂魄以後會不會回來鬧事。”


    “不一定。”


    我如實回答道:“如果是去了該去的地方,那自然不用擔心,如果是被人鎮壓了魂魄,那就說不定了。”


    “杜嵐小姐,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死者的情況特殊,我覺得不像是意外死亡的,她的魂魄雖然不在,但是咽喉卻是凸起的,這說明她的咽喉憋著一口怨氣咽不下去。”


    我解釋說道。


    杜嵐聽我說完,並沒有立即開口,看著躺在麵前的屍體,最終無奈的說道:“她死了對誰都好,管她是被人謀害還是意外。”


    “淩晨四點會有人專門過來運送屍體,這是我們家老宅的地址,到時候你也來防止意外發生,等她進了火化爐,這個事情也就算了完了。”


    杜嵐麵無表情到。


    離開停屍間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女孩死的離奇,致命傷確實是腦後的血洞,正常的傷口是什麽顏色我不清楚,但是這女孩的後腦我看的清楚,呈現青色外傷。


    回去的路上,杜嵐告訴我他們家是生意人,今晚上的追悼會是她們杜嵐家的臉麵,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任何意外。


    半年前,她們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說是她父親在外麵包養的女人,還帶著一個女兒回來想要認祖歸宗。


    對於這個女人,杜嵐家根本就不承認,甚至是給一些錢了卻此事,讓杜嵐家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挺有手腕,買通了記者大肆宣傳起來,杜嵐家在敦煌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風言風語的壓力下承認了這女人。


    半年來,這女人給他們杜嵐家惹了不少麻煩,每次都是杜嵐出麵擺平,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做的更過分的是背著杜嵐睡了人家的男朋友。


    姐妹之間的三角戀,聽著就狗血。


    杜嵐說這些的時候,我看的出來她是真的氣憤。


    “江大師,這賤人死的時候還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這個沒事吧?”


    杜嵐隨口說道。


    什麽?


    懷著身孕!“掉頭,回停屍間。”


    我嚴肅的說道。


    杜嵐一腳刹車停下,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不是不對,我也跟你解釋不清楚,現在回停屍間再說。”


    重新回到停屍房,我從旁邊的香爐之中抓出一些香灰,搓手之後雙手放在女屍的肚子上。


    三個月的身孕,理應說已經入靈了,一屍兩命的情況就是胎死腹中,不用外力取出死胎的前提下,死者肚子裏都會聚集陰氣形成陰胎。


    子母屍的威力我已經見識過了,這幾天我一直在召喚鐵錘回來,可也沒有絲毫動靜,如果這懷孕的女人再暴走,我可沒有手腕能鎮壓。


    檢查了一番過後,這具女屍肚子裏並沒有陰氣波動,難不成去世之前已經打胎了?


    “杜嵐小姐,你確定你妹妹已經有三個月身孕了嗎?”


    我嚴肅的問道。


    杜嵐見我這樣說,頓時一臉無語的回道:“這樣事情我能開玩笑嘛,我爸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差點沒有打死她,讓她打胎都死活不願意。”


    杜嵐不是在開玩笑,這樣一來問題就嚴重了。


    “你妹妹死之前,有沒有可能去打胎?”


    我再次問道。


    “不可能,能懷上孩子是她最得意的傑作。”


    杜嵐不爽的開口:“她肚子裏的孽種,是我前男友的。”


    “還是我拉著她去醫院檢查的,確實懷孕了沒錯,保守估計都三個月了。”


    我將手收回,把這女屍扶起,看著她腦後的傷口,伸手朝著她的天靈蓋猛地一拍。


    這不拍還好,一拍一股子花白如豆腐腦的東西噴射而出,還有一根指頭長短的木釘掉在地上。


    “這是?”


    杜嵐詫異。


    “拿香爐給我。”


    我開口道。


    杜嵐將旁邊的香爐拿來,我抓出一把香灰灑在女屍的腦後,接著就像是肉皮被潑上硫酸一樣,迅速腐爛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趕緊將屍體放下,這屍體腐爛的速度加快了不少,頓時整個停屍間彌漫著濃鬱的屍臭味。


    杜嵐捂著口鼻不斷的幹嘔,我也好不到哪去,幾分鍾的時間,原本還略有彈性的屍體現在像是放了半個月一樣,青紫色的屍斑遍布全身。


    衝出停屍間,我和杜嵐都大口的呼吸了起來。


    “你做了什麽,這賤人的屍體怎麽腐爛的這麽快。”


    杜嵐不解的問道。


    我將手裏的木釘遞給杜嵐,對方拿在手裏一臉不解。


    “就是這個東西,桃木所做的定屍符,釘在人身上可以保證對方的肉身短時間內不腐。”


    我解釋道。


    杜嵐聽完,將東西丟給我。


    “這屍體的情況看上去,恐怕死了有半個月時間,這半個月你有沒有和她近身接觸過。”


    杜嵐聽完,搖了搖頭。


    “說實話,她永遠不要回這個家才好,我也是接到警局的電話,才將屍體弄回來的,這個事情本來就不光彩,所以也沒有追究人家的責任,但沒有想到她竟然死了有半個月。”


    杜嵐倍感詫異,我何嚐不是。


    “現在我可以確定一件事,你妹妹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動手的人會一些道術,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陰陽先生,但具體是誰我不清楚。”


    我說道:“還有,她肚子裏的胎也被人取走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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