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一戰,我雖然贏了,但同時也輸了。


    我感悟善惡,感悟生死,可現在想起來,如果當時沒有一口怒氣堵住心口,我是否能感悟出道。


    半個月過去,臨近傍晚,我準備關門的時候,攤位前又來了新的客人。


    來人,是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穿著一件寬鬆的旗袍,整個人給我的感覺,是很有素質很有教養的人,對人也是麵帶微笑。


    “這位姐姐,有什麽要算的嗎?”


    我客氣的開口。


    女人見我嘴甜,嘴角上揚輕笑起來。


    “先生,你的嘴真甜。”


    女人笑嗬嗬的開口:“不過我來你這裏,不是算卦的,而是想問問,你這看不看陰。”


    看陰,是個術語。


    意思就是望物斷陰,再說的簡單一點就是,幫著看看他手裏物件是不是陰貨。


    “這個也可以,不過你的把東西拿來吧。”


    雖然我招牌主打的是算卦看相,但是副業就多了,隻要和陰陽有關的我都幹。


    這女人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很快就有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個雕刻的長盒子。


    女人極為溫柔的將盒子推到我的麵前:“先生,請你過過目。”


    我接過手,打開盒子,入眼的是一塊刻有山河玉質的笏板。


    這笏板精致,山河雕刻的也是栩栩如生,雕刻工藝精湛,更難得是這玉質笏板少數都是幾百年的曆史,能看的出來這不是假貨。


    我伸手將笏板拿在手裏,這時候有人就要問了,這東西是什麽。


    大家看電視,古代官員手裏拿的東西就是笏板,根據官職的高低,雕刻的團也不同,多用象牙和胎玉雕刻而成。


    這玉質笏板拿在手裏冰涼,又帶著幾絲溫熱,甚至還有一股透骨的感覺,正是因為這玉質笏板內存陰氣的緣故。


    當然,判斷一件物品是不是陰物,不能隻看上麵是不是帶有陰氣,因為一些東西本身就能招惹陰氣。


    “陳默,拿一碟黃酒過來。”


    我吩咐道。


    陳默也不墨跡,端來一碟子黃酒放在桌子上。


    眼前的女人也不著急,而是麵帶好奇的看著我。


    “你不介意,我用黃酒搓一搓這笏板吧。”


    女人一笑,搖了搖頭。


    我一手沾上黃酒,開始在玉質笏板上搓了起來。


    當即,玉質護板上開始起泡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可樂灑在了這上麵。


    而且,很快這些氣泡中就凝聚起陰氣。


    這玉質笏板,確實是一件陰物。


    除此之外,我還斷定,這是從土裏出來的東西。


    “這東西,姐姐怎麽看呢?”


    “還有,我多嘴問一句,這東西你是怎麽得來的。”


    聽我這麽一問,這女人麵色出現愁容。


    “這東西的來曆,倒也簡單,我老公祖上,聽說出過宰相,前段時間我們家遷墳,將祖墳索性一並遷移了,這玩意就是老墳裏麵出來的。”


    “當時有一件事情倒也奇怪,差不多三十公分的楠木棺材都腐朽了,棺材裏麵的屍體還好好的,雖然成了幹屍,但屍體完整。”


    “這笏板就放在屍體跟前,後來幫著遷墳的風水先生看到這一幕,讓我老公無論如何都要將屍體給燒了。”


    “後來,屍體燒了,這笏板就留下了。”


    原來如此,楠木棺材防腐效果不錯,埋土裏幾百年都不帶壞的,沒想到這裏楠木棺材都化了屍體還好好的。


    不過這女人說到這裏,我倒是來了興致。


    “那姐姐,最近家裏有沒有遇到什麽怪事?”


    “沒有啊!”


    我盯著對方看了,對方眼神純淨,沒有波動,應該沒有說謊。


    如此看來,這東西,不算是大凶之物。


    “這東西,留著紀念也不錯,雖然是陰物,但不是什麽大,陰之物,放在陽位,幾個月後上麵的陰氣自然能消掉。”


    女人看了看手裏的笏板,接著放到了盒子中。


    “先生,這東西,你收嗎,我想出手。”


    出手?


    這我倒是沒有想到。


    我這裏是算卦的,不是收這些古物的。


    “最多五萬,你要是覺得價格可以,我就要了,不行你就自己收著。”


    並不是我故意壓價,而是這東西一不是法器,二對我來說沒有用途。


    如果是去珠寶店,或許還能賣給幾十萬,這玉質笏板的質地還是很不錯的,而且足有一厘米厚,另外加工都可以。


    “好。”


    我愣了。


    我以為對方會拒絕,誰知對方竟然爽快的答應了,而且還不帶任何猶豫的。


    “你確定自己不是開玩笑?”


    我詢問道,可看她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最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對方走遠後,陳默好奇的問我:“師傅,這玉貴的很,我雖然不清楚該值多少錢,但肯定五萬是買不來的,對方這麽爽快,肯定有詐。”


    我嘿嘿一笑,這之中的道道我還能不清楚嗎。


    “知道她有詐。”


    我回到。


    “知道你還買?”


    陳默質疑道。


    “她老公的祖先,死而不僵,這玩意又在跟前,吸收了多少屍氣陰氣煞氣都不知道,如果這玩意讓她帶回去,做不過要死幾個人,放在我手裏或許還有一些用途。”


    我解釋道。


    “時間不早了,關門吧。”


    我開口。


    等到臨街的房門關上,我和陳默從後門出去吃飯。


    至於笏板我則放進盒子中,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我還特意貼了張符在盒子上。


    夜裏九點多,我和陳默回來,發現走時開的燈,現在竟然滅了。


    周圍的燈都亮著,就我家的滅了,難不成招賊了。


    我心裏喊了聲倒黴,要是被不知情的賊把笏板偷走,對方倒的黴頭比我還打。


    陳默跑上前開門,剛要進去開門,被我一手拉回來護在身後。


    我伸手一展,漢劍出現在手裏,為了防止意外,鬼杵被陳默握在手裏。


    “師傅,什麽情況。”


    陳默問道。


    我站在門口,細聽房內的聲音,結果有腳步聲在臥室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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