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也找過不少的風水先生,不是徒有其表,就是找不出問題,畢竟是我兒子,所以遇到這些事情,我還是會不死心。”


    隊長開口。


    “學道走火入魔,是會受到一些反噬的,不過既然是有師父,那應該有老馬引路啊,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我質疑道。


    道術講究一脈單傳,既然有老道收徒,就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徒弟不管。


    “他師父呢?”


    我問。


    提到這一點,隊長的臉上滿是後悔和憤恨。


    看這樣子,兩人之間的矛盾不少。


    “死了。”


    我沒開口,不知道是真死了還是說隻是隊長的一句氣話。


    “等過兩天,我手裏的事情忙完,我可以去看一眼,如果不是關於道法的問題,我可能也幫不上什麽忙。”


    隊長點頭,剛要開口的時候,之前出去的兩個隊員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隊長,有收獲。”


    “在什麽地方!”


    我先開口詢問。


    這兩位隊員喘著粗氣看著我說道:“距離這裏差不多十公裏處的一處廢棄老房,紙鶴就是在這個地方停下的。”


    “現在過去。”


    我開口。


    不管於岩是人是鬼,現在都有可能在這個地方。


    他們一家字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變成鬼,而且還盡不自知。


    於岩的行為怪異,讓我覺得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活人,這個案子需要一個說法,但絕對不是我再這裏和稀泥。


    坐上隊長的警車,我們來到這廢棄的老房,這裏說白了就是一處等待破拆準備重新改建的規劃區。


    這地方殘垣斷壁的,周圍沒有一點光亮,藏個人進去還真的不好找。


    之前我放出的紙鶴,還在這邊漫無目的的飛舞著。


    我伸手召回,拿出一張符篆燃燒,將符灰灑在了紙鶴身上。


    去。


    紙鶴重新飛起,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後,朝著一處破樓飛了過去。


    我是修道者,這三位平時也有訓練,追上一隻紙鶴沒有問題,來到破舊的老房下,不等我們邁入就聽到有人的低吟聲傳來。


    我躡手躡腳的上去,隊長等人跟在身後。


    來到三樓,一股子屍臭當即撲麵而來,我不由捂住嘴巴,結果就看到於岩趴在破屋的角落曰天曰地曰空氣。


    這一幕,和我在他家看到的情況一樣了,而且現在還到了忘我的境界。


    我們四人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這人,是死的還是活得?”


    “已經死了,隻不過他身上的執念大了一些而已。”


    說著,我抽出符篆,扔了出去。


    符篆落在於岩的身上,這家夥頓時停了下來,而且整個人也清醒過來,轉頭看著我們幾個。


    看著他高度腐爛的臉,我都忍不住一整惡心。


    “塵歸塵,土歸土,既然知道自己死了,又何必強留在世呢。”


    我開口。


    於岩愣在原地,看了我一眼,接著身子一倒,躺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次日清晨,早上六點鍾,我買了早餐來到醫院,剛出電梯就聽見兩個女人在爭吵著什麽。


    這裏是住院部,人也多,裏三層外三層的,我想去病房都不行。


    “行啊你小賤人,對那男人挺上心啊,對方給了你什麽好處,你就為他出頭,別忘了你還隻是一個護士,管不到我這個主治醫生身上。”


    “我勸你別不知好歹,這裏是醫院,該怎麽治療都是我說了算,你算個什麽東西。”


    聽這聲音,我覺得有些熟悉,再仔細一聽,是莫北的聲音沒錯了。


    顏王。


    聽到這些,我撥開人群擠了進去,發現莫北正一臉氣勢洶洶的樣子指著顏王大罵。


    顏王的性子我知道,我走上前趕緊攔住了她。


    莫北的話什麽意思,我聽得已經很明白了。


    意思就是我和顏王的關係不單純唄。


    “江辰,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這賤人對陳默做了什麽。”


    顏王著急的開口。


    頓時,我心裏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發生了什麽?”


    我問道。


    顏王看著我,氣憤的說道:“的虧今天早上我來的早,否則真不知道你徒弟現在是死是活了。”


    “這賤人早上拿注射器,不知道給陳默的液體裏麵加了什麽藥進去,我自作主張將陳默的液體拔了,也在護士站看了記錄,這兩天陳默的情況不能亂用藥。”


    “這賤人給陳默亂加藥,而且還沒有任何記錄。”


    聽到這裏,我大概已經知道莫北想要做什麽了。


    昨天她給的建議我並未同意,機會難得的情況下,鋌而走險也並不是不可能。


    這是被顏王撞到了,可昨晚上醫院裏就隻有陳默一個人啊。


    想到這裏,已經讓人細思極恐了。


    “我什麽要這樣?”


    我站在莫北麵前質問。


    我知道,這是對我拒絕她的報複。


    可陳默說到底,還是個孩子,現在我有些壓製不住肚子裏的怒火。


    莫北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滿是嘲笑,根本沒有一絲後悔的意思。


    “給病人用什麽藥,是我這個主治醫生說了算的,你要覺得是我的問題,現在就可以出院。”


    這話擺明了,是要給我難看了。


    我嗬嗬一笑,顏王衝上來就要動手。


    但被我給攔住了。


    “你給陳默,用了什麽藥?”


    我問道。


    莫北聽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我。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嘭!接下來的一幕,就是顏王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抓住莫北的頭發,直接朝著牆撞了上去。


    一下,雖然不至於讓她頭破血流,但足以讓她長些教訓。


    任誰也沒有想到,我會動手。


    “你敢打我。”


    莫北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你,給陳默用了什麽藥。”


    我冷冷的開口。


    “你打我,等於給自己惹了大,麻煩。”


    我攥著莫北的頭發,冷冷的看著她,接著直接猛地撞向牆上。


    這一下,頭破血流,莫北躺在地上捂著頭。


    顏王被這一幕嚇傻了,在學校的時候,人家可是個文靜的男孩子呢。


    “陳默要是沒事,一切都好說,他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


    “你,死。”


    說完,我拍了拍顏王。


    “別愣著了,跟我來病房。”


    我開口。


    “散了散了。”


    顏王對著圍觀的人開口。


    來到病房,顏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大哥,你什麽時候學會打架了,在學校的時候咱倆動手,每次哭的可都是你,剛才你打那賤人的時候,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啊。”


    我隻是一笑,接著額看向顏王:“這個事情以後說,莫北給陳默用藥,你知不知道用的什麽,對陳默有沒有傷害。”


    顏王聽到,也是一臉憂愁。


    “我來的時候她也是剛注射,我拔針快,應該沒有藥進入體內。”


    “而且我也取了液體樣本交給別人化驗了,也讓朋友去調監控了,看看這賤人昨晚上有沒有用藥。”


    聽到這裏,我算是才鬆一口氣。


    “這次如果不是在這裏遇到你,我還真的不敢相信帶給陳默的後果是怎樣的。”


    “今晚上,看來我必須得請你吃飯了。”


    我客氣的開口。


    顏王是不拘小節的人,直接點名要去最貴的。


    而就在我們兩個交流的時候,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一個文件夾。


    看上去這人倒是挺文靜的,帶著個大眼眶的眼睛,隻是他的目光落在我和顏王身上,頓時有了一股擔憂的神色。


    “你怎麽這麽慢!”


    顏王看著對方數落到。


    我沒有開口,隻是覺得錯愕。


    看年紀,這兩個人相差無幾。


    “我已經很快了,這是報告,根據藥劑反應顯示,你給我的樣本是治療癌症所用的混合藥劑,不過好在沒有用到人體中,否則產生的反應引起過敏,會致命的。”


    男醫生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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