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懶得跟康瑞靈解釋那麽多,我簡單掃了一眼她的麵相隨後說道:“康瑞靈,你今年二十,前段時間意外得到了一筆小錢,但沒多久,就花出去了,因為遇到了點事,並且你家裏的妹妹,並不是你的親妹妹,可能是抱養的,也可能是同母異父,但你們二人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康瑞靈聽到這裏,手上的筷子直接掉在了地下,隨後一臉震驚的看著我:“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是個風水兼職相術師。”我掐滅煙頭回答道。


    康瑞靈片刻後揉了揉眼:“你說的沒錯,前段時間我沒事的時候,買了個彩票,中了五千塊錢,但後麵卻讓人給騙了,還有瑤瑤不是同母異父生的,是我父親一個兄弟的,三年前,我父親兄弟出車禍去世了,他老婆也改嫁了,孩子沒人管,我父親就收養了。”


    “這麽說來,你剛才說的話,沒有開玩笑?”康瑞靈對我緊張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我沒事亂開玩笑幹嘛。


    康瑞靈說自己回去跟呂雪蘭好好聊聊,勸她盡快說實話。


    而我則搖了搖頭,表示沒必要。


    呂雪蘭想說,自然會說,如果人家不想說,就算是問三天三夜,人家也不會說的。


    隨後菜就端了上來。


    秉著不浪費事物的原則,我二話不說就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後,康瑞靈就要坐車離開了,臨走前我提醒了她一句,不會出多久,呂雪蘭肯定還會來找我們,在此期間,讓她不要去問呂雪蘭,也不要說別的事情,二人就這麽平平淡淡相處下去挺好的。


    康瑞靈點了點頭說好。


    我們坐上了劉鐵柱的敘利亞成色的qq往店裏走去……


    回到店裏後,我把沙發收拾了一下,打算以後就睡在沙發了,就在我剛收拾好的時候,劉鐵柱忽然坐到了我的旁邊,十分自覺地抽出來桌子上我的香煙叼在了嘴上點燃。


    他仔細的看了看我。


    盯得我背後有些起雞皮疙瘩。


    我問他幹嘛這種眼神看我,好像他的取向不正常一樣。


    “上次聽你提起蕭伍,你真的認識他?”


    “廢話,如假包換。”


    “可你們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啊。蕭伍曾經在風水圈,不說大名鼎鼎吧,但也是如雷貫耳的存在,怎麽你這麽遜啊?”劉鐵柱靠在牆上有些嘲笑的說道。


    “滾滾滾,別讓我罵你,我知道我沒啥本事,但也輪不到你來嘲諷我,你要是不睡覺,就把屋子還給我。”我隨手拿起來沙發上枕頭就要把劉鐵柱趕走。


    “那不行,我掏了錢的,還有個事,蕭伍最近還沒有消息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劉鐵柱歎了口氣:“哎,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的吧。”


    “你認識他?”


    “可以這麽說,不過最近京城那邊傳來消息很多厲害的風水師都意外失蹤了。”劉鐵柱掐滅香煙丟到煙灰缸裏就進屋睡覺去了。


    說到這裏我就不免想起來那個女人。


    這個王八犢子,害得我生不如死,我必須找到她。


    抽完一顆煙後,我便躺在床上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我不是被鬧鍾叫醒的,而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的。


    本人有些起床氣,很煩一大早有人給我打電話,尤其是有一天早上六點,居然賣保險的問我買不買,還說什麽出意外沒了,家裏人可以獲得一百萬的賠付款。


    我謝謝他。


    我接通電話迷迷糊糊的放到了耳邊。


    “江哥哥,你現在有時間嗎,出大事了!”康瑞靈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別著急,慢慢說,發生什麽事情了?”


    “電話裏說不清,要是方便的話,你能不能來一趟省二院,我就在住院科的二樓。”那頭的康瑞靈急忙的說道。


    我答應了下來,隨後起身轉身敲了敲門。


    劉鐵柱罵罵咧咧的推開了門,問我大早上不好好睡覺,跟打更的一樣。


    我說出事了,他聽完快速的進屋子裏換好了衣服,把車鑰匙丟給了我,說自己還沒睡醒,讓我開車。


    我一想還是算了,就這小車速度太慢了,到了之後,黃花菜都涼了。


    外麵還是灰蒙蒙的,看了眼時間,早上五點半。


    我倆打了個車,直奔省二院的三樓。


    我事先給康瑞靈打了個電話,電梯門打開後,康瑞靈就在門口等著我們。


    一進來後,她著急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江哥哥,你可一定要幫忙啊。”


    一旁的劉鐵柱忽然一精神走了過來:“他不好使,真正抓鬼的人還是我,你拉他手還不如拉我的手。”


    這時一旁過去個醫生,就跟看神經病一樣看我們。


    沒準以為我們是從精神科跑出來的。


    “你放心,事情我們會管的,到底怎麽了?”我安撫了一下康瑞靈。


    她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我們往病房裏走去。


    她說,昨天晚上她睡覺的時候,還跟呂雪蘭通了電話,電話裏呂雪蘭說沒啥事,自己準備要睡覺了,可就在淩晨四點的時候,康瑞靈被一陣噩夢驚醒,她起床喝了口水看了眼手機,忽然發現呂雪蘭給她發了個短信,內容就兩個字,救命!


    她立馬打車趕到了呂雪蘭的家門口,發現大門沒鎖,她進去一看,呂雪蘭已經昏迷到地下了,她趕緊送到了醫院,隨後就通知了我們。


    我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醫生那邊怎麽說?”


    “醫生說就是短暫的昏迷,具體是因為什麽情況,目前也不清楚,因為呂雪蘭沒什麽隱藏疾病,覺得可能是貧血。”


    說著說著,我們就進了病房。


    還好,病房裏隻有呂雪蘭一個床位。


    此刻她正昏迷在了床上,她的印堂黑氣彌漫,不止如此,我還看到她病床周圍居然還有兩個藍色的光芒閃爍。


    劉鐵柱看到了這一幕,萎靡的精神一掃而光,隨即而來的是一雙發亮的眼睛,他二話不說從兜裏拿出了一張靈符貼在了呂雪蘭的額頭上。


    接著雙手合一,嘴裏喃喃自語道:“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神奇的事情在這一刻發生,床邊兩個藍色的光芒忽然在空中飄浮了起來,直接進入了呂雪蘭的印堂內。


    片刻間,呂雪蘭額頭的黑氣已經消失了一部分,但還是依舊有很多。


    我在劉鐵柱旁邊好奇的問道這是咋回事。


    他看著病床上的呂雪蘭緩緩說道:“剛才她床邊的是他兩個魂,估計是因為驚嚇過度,導致魂魄離體。”


    “這還能嚇出來?”康銳靈開口。


    “當然,人都有三魂七魄,老人們經常說一句話,那就是嚇得丟了魂,你以為是瞎說著玩的?一般情況來講,丟了一個魂魄會低迷,兩個魂魄會昏迷,三個魂魄,除非能在七十二小時內找到丟失的魂魄,否則這個人必死無疑。”


    “何為三魂七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當人驚嚇過度以後,三魂七魄將不約而同的受損,有些精神方麵有問題的人。”


    說來也神奇,就在這兩個魂魄回到了呂雪蘭的體內後大概五分鍾,我看到她的手指頭動了一下。


    隨後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到了床邊的我們。


    但是她印堂周圍的黑氣依舊存在,並沒有因為她醒來就減少了。


    她想起床,康瑞靈趕緊扶住了她,說有什麽事躺著說就好了,沒必要坐起來,現在還是好好休息。


    呂雪蘭點了點頭。


    我看著呂雪蘭緩緩問道:“現在想通了嗎?昨天晚上,你走的挺快。”


    呂雪蘭聽到這裏臉色一紅。


    康瑞靈掐了掐我的胳膊,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也沒說啥。


    心想不嘲諷呂雪蘭兩句,下次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她還會隱瞞,這樣下去,害的是她自己。


    劉鐵柱揉了一把臉:“說說吧,怎麽突然昏迷了?”


    呂雪蘭看著天花板呆滯的說道:“我看到鬼了,他想喝我的血,他長得很恐怖,是一個小孩子,他說他餓了,需要喝我的血,但我不同意,他就直接把我撲倒了,然後就開始吸我的血。”


    呂雪蘭說到這裏,緩緩地將被子拉開,露出來自己的左臂。


    我看到左臂上有兩排小的牙印,其中兩個牙印還特別深。


    “小孩子長什麽樣?”劉鐵柱問道。


    “我看不清,他的臉是鐵青色的,他是爬著走的,而且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還說之前這裏的人,都用血供養他,但是到了我這裏就不管了,他快餓死了,所以要喝我的血!”呂雪蘭說到這裏渾身哆嗦了幾下……


    小孩,吸血,半夜出現。


    三個事情湊在一起,冥冥之中似乎在提示著我,這個小孩似乎不簡單。


    我腦袋忽然想到了上次在文熙公園河邊劉鐵柱跟我說的事。


    就在我轉頭要開口問的時候,劉鐵柱對我使了個眼色,我趕緊閉住了嘴。


    劉鐵柱思考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好,事情我了解了,這樣,你先休息,這件事我會幫你去解決,但是解決,也需要你說實話,我給你一上午的時間考慮,如果你執意不說,這件事我不會不管,但能不能解決,那就不好說了,還有,拿錢辦事。”


    劉鐵柱說完壓根就沒等呂雪蘭說話,就看了看外麵,我倆一前一後快步的離開了病房。


    出了醫院大門,劉鐵柱遞給我一顆煙,自己也隨機點燃吸了一口,眼神看向了矗立的住院樓默默說道:“剛才你想到了什麽?”


    “你猜猜。”我衝劉鐵柱賣關子的說道。


    劉鐵柱給了我個白眼:“我猜個屁。不就是古曼童嘛。”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就是這麽想的。


    劉鐵柱吸了口煙對我回答道:“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我總感覺不對,首先,古曼童跟小鬼不一樣,古曼童雖然屬於鬼,但必須有人工撫養才可以,比如剛才呂雪蘭說吸血,這是最常見撫養古曼童的方式,但我總覺得一事不解,那就是為什麽呂雪蘭家裏會有古曼童。”


    “有人害他吧。”我聳了聳肩回答道。


    劉鐵柱搖了搖頭:“不是這樣,即便是要害人,也不會派出來古曼童,古曼童雖然是鬼,但終究還是個小孩,他們的天性就是玩,而且他們即便想殺人,也不會短時間內動手,他們隻會去吸血,久而久之,人的血沒了,自然就會死亡,如果真的有人要害呂雪蘭的話,完全可以用派來別的鬼。”


    我說會不會害他的人隻有古曼童。


    劉鐵柱再度否決了我的想法,他說飼養古曼童的人,實力非同小可,不可能隻有古曼童這麽一隻小鬼。


    所以他也覺得呂雪蘭還有事情隱瞞著我,而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古曼童這件事情的導火索。


    劉鐵柱還說雖然古曼童是鬼,但也不能盲目地去殺,畢竟他們也隻是小孩,有些是剛出生沒多久就被養鬼人提煉成了古曼童,絕大部門還都是沒有意識的,所以他們也挺可憐的。


    我點著頭說知道了。


    古曼童我也不太懂,劉鐵柱說啥就是啥。


    我忽然想起來了,呂雪蘭說半夜的時候,古曼童說之前的主人就一直給他喝血,會不會呂雪蘭租的房子有問題。


    劉鐵柱想到這裏哈哈大笑了兩聲。


    過路的人都看向了他,一準以為是個精神病。


    我拍了拍他,隨後指了指住院樓:“要不然我帶你去精神科看看?”


    “去去去,什麽精神科,呂雪蘭完全是扯淡,古曼童雖然是小孩,但是他們認主明白嗎,他們隻會去吸取第一個供奉他血的人,除非等他的主人死了,那麽古曼童才會換主人,即便換主人,也要飼養古曼童的人,也就是古曼童的爹親自出馬,想供奉古曼童必須要有五百毫升以上的血量,並且要開壇做法且當事人在場,缺一不可,所以呂雪蘭完全是扯淡的。”


    “你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個古曼童是呂雪蘭養的?”我吸了口煙好奇的問道。


    劉鐵柱點了點頭,說目前他是這麽推測的,但至於是不是,自己也不敢打包票,因為他對古曼童了解的不多,可能也有別的方法。


    我問他接下來幹嘛,他看了看表,說自己還沒吃早飯,先回店裏吃個早飯,接下來就等著呂雪蘭通知我們。


    我問他如果呂雪蘭執意不說,這件事我們還管嘛。


    劉鐵柱說還是要管,畢竟中間有個漂亮妹子。


    我心想果然爺孫兩個一個德行,見色忘義的主。


    我倆在店裏啃著煎餅果子玩著手機。


    上午也沒啥生意,在店裏跟劉鐵柱鬥了會嘴,中午我倆正準備出去吃飯的時候,看到康瑞靈背著包正在往雜貨鋪走。


    她看到我們後衝我們俏皮一笑,隨後小跑了過來,從包裏拿出來了幾根冰糕:“天氣熱,你們吃一根吧。”


    不等我伸手去拿,就全讓劉鐵柱這貨給搶了,他居然還說怕我吃了鬧肚子,所以他替我受罪。


    我沒理他,對康瑞靈問道:“呂雪蘭考慮得怎麽樣了?”


    康瑞靈噘噘嘴:“她沒跟我說,上午她說她想一個人呆一會,我看她也沒什麽事,就去我媽媽餃子店幫忙了,這我來之前,跟她發了個消息,問她怎麽樣了,她說沒啥事,我就來上班了。”


    我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媽媽餃子店怎麽樣了?後麵那群小流氓沒來找事吧?”


    康瑞靈聽到這裏開心的點了點頭,說她母親生意最近越來越好,那群小流氓也不來找事了。


    我點了點頭說這就可以了。


    我問她吃飯了沒,要不要一起去吃,她說在店裏吃過了,隨後就去雜貨鋪幫忙了。


    她一進去,劉宗賢這貨轉眼就出來了他看到不遠處的我們,一路小跑到了我的身邊拍了拍我:“年輕人不講武德,吃飯不叫我,耗子尾汁。”


    隨後我們三人在附近隨便吃了點東西。


    我吃到一半,忽然肚子沒有那麽餓了,就在拉麵店門口點了根煙。


    抽煙的途中,我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紅色保時捷汽車。


    我腦海裏飛快回憶。


    這不是害我背後有接鬼印貴婦的車嘛!


    她的車停在路邊。


    我快步的走了過去。


    心想終於讓我抓住了,可就在我馬上要靠近車的時候,那輛汽車似乎裏麵坐著的人發現了我,直接發動了汽車,一腳油門就竄了出去。


    我趕緊一路追,但我畢竟是兩個腿,這個店也不堵車,人家四個軲轆怎麽也比我快。


    所以沒兩分鍾,人家就把我甩的無影無蹤了。


    氣得我原地一跺腳,轉身就回到了拉麵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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