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笑著搖了搖頭:“小子,算你命大,今天放你一馬,以後見到我老老實實的叫七爺,不要叫我白無常,否則下次就沒這麽簡單了。”


    我點了點頭也不敢說話。


    隨後白無常便跟房新柔以及他的小跟班離開了墳地。


    他們走後,後山的陰氣頓時消失了一大部分。


    這也讓我緩了一口氣。


    隨後我晃了晃地下的劉宗賢。


    劉宗賢一臉迷糊的坐了起來:“白無常走了沒?”


    我點了點頭。


    他站了起來環繞了一圈後山:“他沒為難你吧,剛才損失我體內道力太多了,要不然我非得讓他知道,什麽叫做見了我躲著走。”


    劉宗賢一臉牛皮哄哄的對我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剛才白無常在的時候,都讓嚇暈了,現在說的到挺厲害。


    不過我自然也沒跟他多bb。


    收拾好東西後,我倆便下了山。


    我倆在村口碰到了左搖右晃的醉鬼。


    他喝得滿臉通紅的看了看我:“喲嗬,下來了?”


    “嗯,聽我一句勸,不要住在這裏了,風水不太好。”我對醉鬼好心提醒道。


    他聽到這裏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哎,這話怎麽跟你講那,反正我命硬,不怕這個,而且村子裏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了,估計等我死了以後,木角村就會成為一個荒村吧。”


    我點了點頭,說好。


    醉鬼的八字硬,壽終正寢問題不大,而且身為相術師,我隻能好言提醒,並不能去讓人家怎麽行動。


    醉鬼看了看我:“小夥子,你真的是一個相術師嘛?”


    “你信就是,不信就不是。”我對醉鬼笑著說道。


    “剛才不信,但現在信了。”醉鬼醉醺醺的對我說道。


    我好奇地看了看他:“為何這麽說?”


    醉鬼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


    隨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一片黑色的烏鴉成群的往村外飛去。


    這一下,讓我喜笑顏開了起來。


    一開始就說過了,烏鴉是邪物,在村子裏進來的時候,我還碰到了烏鴉報喪。


    而烏鴉現在飛走,無異於是一件好事。


    同時在遠處,閃過幾道紫色的光芒。


    風水學上來講,這叫做紫氣東來,也就是說,木角村的陰霾已經散去,日出即將到來。


    看來,木角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我跟醉鬼互相笑了起來。


    臨走前醉鬼要了我個電話,說以後保不齊有什麽事找我幫忙。


    我跟劉宗賢一前一後離開了木角村……


    回憶著後山碰到白無常的事情,讓我心有餘悸,我沒想到的是,這隻是一個開始……


    解決完木角村這件事後,我們就去了醫院,把這件事給劉鐵柱說了,包括遇到白無常的事情,他聽到白無常把我放走,並沒有大驚小怪。還說這次肯定能懟我的修為提升不少。


    第二天我聯係了周玉宇,問他昨晚周芳芳沒出什麽問題吧?


    他說沒有。


    我說以後就沒事了,讓他放下心吧。


    於是周玉宇第二天下午親自上門找了我一趟,給了我一筆報酬,同時還說以後如果我需要花圈啥的隨時去找他,直接白送。


    我罵了一句,說你丫的就不能咒我點好。


    而晚上的時候,程偉一也約了我。


    他在飯桌上一直在套我的話,我自然也沒對他隱瞞,不過還是稍加修飾了一下。


    就說我見到了房新柔,通過跟她談判後,她答應去投胎。


    至於白無常去把房新柔帶走的這段我直接省略了,並非我刻意隱瞞,其實這個人啊,有的時候活的太明白也不是一件好事,每天沒心沒肺無憂無慮挺好的。


    程偉一在飯桌上痛哭不止,說這輩子對不起房新柔啥啥的,如果有下輩子,他願意當牛做馬給房新柔贖罪。


    對此我也是沒說什麽。


    且不說他們兩個能不能投胎到一個時間,即便在一個時間,但在奈何橋上喝下孟婆煮的一碗湯後,今生今世的事情早就忘記了,又怎麽能去贖罪?


    程偉一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這是報酬,他問我,房新柔下輩子會不會投胎成人,在地府會不會遭受什麽折磨。


    對此我隻能說自己也不清楚。


    其實我深知,房新柔化作成厲鬼在陽間做的孽,絕對下輩子不可能投胎成人,百分百會遭受一些折磨。


    但我選擇隱瞞了下來,因為不想讓程偉一那麽傷心了。


    我在飯桌上跟他說,讓他就不要多想了,好好的跟周芳芳過日子吧,每逢初一十五的時候,多給房新柔燒點紙錢什麽的。


    有時,善意的謊言未必是一件壞事。


    ……


    這天夜裏,我總感覺渾身十分燥熱,像是周圍有無數把火在燃燒著我。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起床又喝了好幾杯冰可樂,才舒服一些,隨後躺在床上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剛睜開眼,我忽然感覺到體內充滿了說不出來的舒爽……


    莫非是我的修為提升了?


    我試著把辟風決運到了手指上,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感覺到體內的真氣飛一般的流失……


    我去了隔壁的雜貨鋪。


    劉宗賢躺在躺椅上正在看著電視,看到是我後,立馬坐了起來:“江辰,稀客啊,有啥事?對了,小店資金最緊周轉不開,買東西不賒賬。”


    我白了他一眼,說不賒賬,隨後遞給他一張銀行卡,說這是報酬,不會讓他白跑一趟。


    想想也是,劉宗賢差點也把命丟了,於情於理也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


    劉宗賢衝我笑了笑,說我還挺講究,他倒也沒問我多少錢,就把卡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抽屜裏。


    我遞給他一顆煙:“我問你個事。”


    “說!”


    “你包裏那把桃木劍哪裏來的?”我對劉宗賢問道。


    因為上次在木角村,如果沒有這把桃木劍的話,事情恐怕會更糟糕。


    劉宗賢從一旁的包裏掏出來桃木劍丟到了桌子上:“你說這個?”


    我點了點頭說是。


    “你喜歡的話就拿走吧。”劉宗賢點燃香煙對我說道。


    我好奇的笑了笑,說怎麽突然這麽大方了。


    “這桃木劍是我在夜市上買的,純屬圖個好看,鎮店用的,不過我這地方,也沒什麽鬼來,所以留著也沒用,倒不如送給你。”劉宗賢聳了聳肩對我說道。


    我說那就不客氣了,隨後拿起來了這把桃木劍。


    說來也怪,這次的桃木劍,並不像上次在後山上那麽有力量了。


    劉宗賢看了看我,說如果我拿桃木劍出去降妖除魔的話,還是省一省,這玩意估計切個西瓜都能斷,更別提打鬼了。


    我也沒說什麽,隻有我清楚,那一晚,如果沒有這把桃木劍,我會遭遇什麽樣的危機……


    ……


    天氣變得一天比一天寒冷,夏天悄然離去,這個暑假,趙曉曉說出去玩一圈,結果這一玩,就是兩個月。


    我這包裏的錢是蹭蹭的往外走。


    不過我也沒啥怨言,誰讓我隻有這麽一個妹妹那。


    對了,中途我也履行諾言,陪劉旭夢去辦事了,到了後我才知道,原來是這貨要賬去了,不過好在對方老實,痛痛快快的結賬了。


    轉眼間,就到了開學的日子,這天我借來了劉鐵柱的二手小qq,奔馳在道路上。


    值得一提的是,劉宗賢這貨還非要跟著我,說怕我忙不過來。


    誰不清楚這貨心裏的小九九?


    因為是開學季嘛,所以大學都比較放開了,我自然也把車開了進去。


    下車後,我正在幫趙曉曉卸著行李,忽然她的眼光看向了一處。


    趙曉曉是我房東的女兒,平時沒事就喜歡和我鬧,加上我和劉宗賢又是鄰居,所以這次她開學,讓我來送。


    好奇心上來的我,也看了過去。


    隻見是一個年過五十的中年男人,他的臉上布滿了黑氣。


    “咋,你不會對中年男人有興趣了吧?”我對趙曉曉半開玩笑的說道。


    趙曉曉聽完掐了我一把:“閉嘴,我比較好奇。”


    我點燃一顆煙,問好奇什麽。


    “這是我的語文老師,他不過才三十歲出頭。”


    “你別逗我,這特麽一看也是五十歲之外了,我這都往年輕說了。”我對趙曉曉說道。


    “真的,我沒騙你,暑假前,他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麽突然就成這樣了,我還真好奇。”趙曉曉搖著頭自言自語道。


    “是不是煥發第二春了?我聽說啊,這個人短時間內縱欲過度,就會蒼老的很快。”一旁的劉宗賢說道。


    趙曉曉踹了他一腳,說腦袋裏不想點正常的。


    我也沒說啥,把東西收拾好後,便跟她一起上了樓。


    要說還是大學妹子亮眼,雖然現在天氣比夏天冷了,但還是有不少的大學妹子穿著短褲。


    一雙雙白花花的大腿可謂是亮瞎我的眼……


    劉宗賢還問趙曉曉,能不能給她介紹一個舍友……


    在宿舍吧幫趙曉曉收拾完行李後就打算離開,結果劉宗賢這犢子問我能不能再呆一會,我白了他一眼,說自己呆著吧。


    隨後我便快速的離開了宿舍。


    劉宗賢趕緊跟在了我的身後,我們二人出了女生宿舍樓後,迎麵我就撞上了趙曉曉的語文老師。


    剛才距離比較遠,沒有仔細觀察,這時我才發現,這個中年男人除了臉上黑氣彌漫,就連田宅宮,命宮,都出了問題,他的雙眼也十分頹廢,空洞,看起來就跟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不過秉著好人好事的心裏,我把中年男人攔住。


    他疲憊的看了我一眼:“請問同學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點什麽問題?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歡迎隨時來找我。”我從兜裏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了他。


    男人接過來名片看了看,笑著搖了搖頭:“這位同學,上學的時間你不好好學習,裝神弄鬼,對得起父母辛辛苦苦掙得大學學費嘛?”


    我聳了聳肩說我不是這裏的學生,是來送人的。


    中年男人聽完點了點頭,一臉微笑的看了看我,隨後又看了看名片:“小夥子,我不信這個的,我覺得世界上根本沒有鬼神。”


    “我是相術師,並不是抓鬼先生。”


    “在我眼裏,你們都是一類的,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封建迷信要不得。”中年男人的眼神有些輕蔑。


    我聳了聳肩,說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隨後便跟劉宗賢大步離開了學校。


    路上劉宗賢問我何必多此一舉,中年男人即便出了事,也不會牽扯到我,這可好,一句好話沒落,反倒是搞了一肚子的埋怨。


    我也沒說啥,放在之前,我可能就不管了,但是自從解決完上次房新柔的事情後,我明顯感覺到體內多了一股莫名的力量,雖然我不太確定是否真的提升修為了,但至少可以證明,房新柔這件事絕對起了關鍵性的作用。


    所以這也是為何我選擇對中年男人好言相勸的原因。


    我笑了笑,說自己身懷一顆拯救黎明蒼生的心。


    劉宗賢說我裝犢子。


    在路上劉宗賢哭喪個臉說康瑞靈也開學了,離開了這所城市,自己每天守著寂靜無人的店十分寂寞,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有一個大長腿妹子給他打工。


    我白了他一眼,說能不能老老實實的想想辦法掙錢。


    回到店裏後,我打掃起來了衛生。


    對了,劉鐵柱這貨後麵也終於是出院了,不過這貨出了院也沒啥用,天天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啥的,每天就是在店裏晃來晃去,摸個魚啥的。


    我打掃完衛生後,劉鐵柱背靠在躺椅上,裝出來一副虛弱的樣子:“哎喲,小哥啊,我最近不知道咋回事,感覺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渾身上下都無力,所以就麻煩你多幹活了,等我康複好以後,放心,店裏的衛生,都交給我來做。”


    我沒搭理他,說你好好休息吧。


    白天的日子終歸跟日常一樣,偶爾會來個小生意,錢雖然不多,起碼吃個飯沒問題。


    晚上,我簡單的炒了兩個菜,劉宗賢拿了瓶酒過來,說像三個人喝點酒。


    我自然也沒拒絕,的確也有一段時間沒喝酒了。


    我們三人在飯桌上互相扯著犢子吹著牛皮。


    “鈴鈴鈴……”


    這時我手機響起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趙曉曉。


    我接通電話問怎麽了。


    “哥,你在店裏嗎,可以來學校一趟嗎?”


    “出什麽事了?”


    “你來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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