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說也沒啥辦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隨後我要睡覺,就讓他回到手串裏。


    他搖了搖頭,說怕在有什麽危險自己沒辦法,所以這次直接就在我的床邊。


    我心想這小刺蝟還挺忠誠。


    還好,這一夜並沒有情況發生。


    第二天一早,我就打開了店門。


    不等我打掃完衛生,就見於正誼跑了進來。


    他扶著牆壁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我說道:“江先生,出,出事了……”


    於正誼現在的狀態,早已在我的預料之中,簡景明此刻肯定遇到了危險,不然他不可能這麽著急的找我。


    我把於正誼迎了進來,接著讓他坐下給他倒了杯水。


    麵前的狀況讓他有些著急:“江先生,真的出事了,咱們趕緊去吧。”


    我不緊不慢的端起來一杯水喝了一口:“慌什麽,先喝口水。”


    於正誼本想在說些什麽,可見我如此淡定,可能覺得我是胸有成竹,所以話到嘴邊咽了下去。


    他喝了一杯水後長籲了一口氣:“江先生,可以了嗎?”


    “放心吧,如果簡潔明隻是簡單的住院而已算不上什麽事情的,多注意休息便是了。”我對於正誼緩緩說道。


    他聽到這裏瞪大了雙眼看了看我,隨後有些震驚的說道:“江先生,你怎麽知道的這件事?難道你從我的臉上能看到他的情況嗎?”


    我擺了擺手說未免太高看我了,我目前的狀態還沒達到這樣的境界,跟他說我完全是推理。


    因為昨天我在簡潔明老婆柳平婉臉上看出來她在外麵有孩子的事實。


    而且柳平婉的短眉,圓下巴,財帛宮隻有一小團紅氣,並且往外快速流逝。


    如果沒錯的話,柳平婉就是個上班族,並且工資不多的那種。


    而簡潔明雖然是個學校裏麵的高層,但一個學校,總歸不是做生意的,一年下來工資也不會太多。


    所以我就推測,柳平婉一直偷偷拿著他們二人的積蓄在撫養她外麵的孩子。


    所以這也是為何昨晚我臨走前讓簡潔明查一下銀行卡。


    所以估計他昨天查了一下銀行卡,發現自己辛辛苦苦攢的錢失蹤了,這給他自然氣的容易出事,從而住進醫院。


    “如果沒錯的話,簡潔明應該是查了銀行卡就昏厥住院了,而柳平婉,估計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了吧?”我點燃一顆煙問道。


    於正誼看了看我,隨後露出來了一絲無奈的微笑:“我就知道,什麽都是瞞不住你的,你說的一點沒錯,簡潔明現在就在醫院裏躺著,柳平婉沒在家裏,更沒在醫院,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


    我吸了口煙說著就對了,隨後伸了個懶腰,讓於正誼帶我去趟醫院吧。


    於正誼點了點頭。


    在車上的時候,我問他簡潔明現在不恨我了吧?


    他聽到這裏笑了笑:“江先生又說笑,來找你,完全是簡潔明說的,他現在很感謝你,是你讓他即使認清了這些事情,不然自己可能被騙一輩子,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遲早被揮霍一空。”


    我笑了笑,現如今多少人跟簡潔明一樣,可能遇到的事情不一樣,但本質還是一樣的,都屬於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


    半小時車程後,我們便到了醫院。


    上了簡潔明的住院病房,見他換了一身病號服,此刻表情木訥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見我們進來後,也是勉強笑了笑,他現在心情肯定不咋地,對我們笑也不錯了。


    我坐到他旁邊深吸了一口氣。


    他略帶歉意的看了看我:“江先生,昨天的事情對不住,是我有眼無珠,衝撞了您,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可以原諒我。”


    我大手一揮,說我要是沒原諒你,今天就不會來找你了。


    他聽完連忙對我感激的點了點頭,說我年紀輕輕,氣量不凡什麽的。


    我聳了聳肩說沒必要這麽誇我,他的事情我肯定會管的。


    我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苦澀的看了看窗外,對我說了起來:“說來慚愧,江先生昨天你說事情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在瞎扯,我跟柳平婉結婚了這麽多年,她一直是個全職太太,每天也不怎麽隨便出門,晚上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所以我就懷疑,關於你的能力,於正誼是不是有些言過其詞了。”


    “你們離開後,於正誼又給我打了個電話,也是勸了勸我,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忘記跟我說你的本事有多麽多麽的強大,那會我正在氣頭上,就把電話掛了,到後半夜的時候,我失眠了,當我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我老婆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這一下我就慌了神,感覺你說的事情會不會是真的,我連夜上網查了一下我們家裏存款,原本二十多萬的存款,此刻卻隻剩下來了幾百塊錢,這讓我一下沒挺住,昏厥了過去,還好我們鄰居早上找我出去遛彎,給我打電話發現家裏有電話聲音,卻沒有動靜,他就怕我出事了,趕緊找了人……”


    簡潔明聽到這裏臉色變得更加苦澀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很堅強,一滴眼淚沒有掉。


    這也不怪,一說自己都五十多歲了,在一個二十多歲小夥子麵前流眼淚,多少是有些丟人。


    不過我也知道他心裏所想的,畢竟自己辛辛苦苦半輩子攢的錢,卻讓自己老婆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其中的打擊都是不可忽視的。


    “你後麵有聯係柳平婉嘛?”


    “沒有,她的電話我打不通了,估計她應該跟別人私奔了吧。”簡潔明說道。


    “你們結婚了多少年?難道你沒想過,她不懷孕的原因是什麽?難道沒有去醫院檢查過嗎?”我對他好奇的問道。


    “我也說去檢查,可她堅持不去,說這樣就是我不信任她什麽的,我也不瞞你們了,我是二婚,我老婆在五年前因為意外車禍去世了,後麵我就跟柳平婉相識,之後就結婚了,算起來,今年是我們結婚的第四年。”


    “你上一個老婆沒有給你留下孩子嗎?”


    “有一個男孩,可出車禍那天,我老婆媳婦都在車上,那天是一個泥頭罐車發生了側翻,他們二人,全部喪命。”簡潔明說到這裏雙眼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眼淚一滴滴的打濕了病床上的被子。


    他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些十分可憐他了。


    第一個老婆帶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出車禍死亡了,第二個老婆卻跟別的男人在外麵有孩子……


    “柳平婉是一婚?”


    “是的,這件事是真的,所以我也會覺得你說的話在扯,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麽惡毒,拿著我掙的錢,養別人的孩子。”簡潔明說到這裏攥了攥拳頭,此刻他估計對柳平婉這個女人,從之前的愛,自動蛻變成了恨。


    覺得這個女人心太毒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別太難過了,錢沒了可以再賺,可不要為了這點事,再把自己的身體氣壞了,那就不值當了。”我對簡潔明勸道。


    他點了點頭,說自己是高校主任,這些事情自己還是明白的。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我欣慰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剛抬起頭看向他,忽然麵前的景象讓我頓時大吃一驚。


    簡潔明命宮正在以肉眼可見的狀態下快速聚集著陰氣。


    一旁的於正誼見我的臉色忽然變得這麽認真,也是緊忙湊了上來,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江先生,有什麽事情你盡管跟我說啊,千萬別給他說,我怕他受不了刺激,在出點什麽事。”


    而我並不能隱瞞簡潔明。


    “你最近有沒有惹到什麽東西?”我上前一步對簡潔明問道。


    簡潔明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他搖了搖頭:“江先生,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


    “問你什麽就說什麽,或者說有沒有碰到什麽怪異的事情?”我對簡潔明問道。


    他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啊,我每天兩點一線就是上班下班,怎麽可能惹到什麽東西。”


    “不可能,你好好想想,周圍的人,有沒有對你有什麽不對勁的事情?”


    簡潔明聽到這裏低頭思考了起來,喃喃自語道:“其實還真的沒有,我朋友也沒幾個,都是學校的同事。”


    我揉了揉眼,把真氣匯聚到眼睛兩側。


    我看到簡潔明衣服的右兜裏忽然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


    我趕緊上前兩步把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拿了下來:“我翻一下你的兜,你不介意吧?”


    簡潔明點了點頭說請便。


    我從簡潔明右兜裏翻出來一張黃色的靈符。


    雖然表麵看上去這張靈符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在我的手接觸到這張靈符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一股陰冷之氣透過我的手指直入我的骨髓。


    凍得我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這張符咒是哪裏來的?”


    “柳平婉送給我的,有什麽問題嗎?”


    我讓他稍等,隨後把靈符拍了個照片,給劉鐵柱發了過去。


    本人對畫符驅邪這些東西一竅不通。


    五分鍾後,劉鐵柱電話的打了過來。


    我起身走到了樓梯間接通:“喂?”


    “那張靈符是誰的?”


    “找我幫忙的一個學校老師。”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張靈符應該是弑殺咒,有人要害他,你問問他,他的生辰八字有沒有隨便給人?如果有的話告訴我,我現在立馬趕過去。”劉鐵柱認真的對我說道。


    掛斷電話後,我進了屋,對簡潔明問道:“你的生辰八字,有沒有隨便給人?”


    “沒有吧。”簡潔明撓了撓頭。


    “你再好好想想。”


    我對劉鐵柱還是有些信心的,他不可能平白無故那麽問。


    接著簡潔明抬頭苦思冥想了五分鍾,隨後拍了一下床:“江先生,我想起來了,一個月前吧,柳平婉要過我的生辰八字,說他們老家有個特別神的大仙,碰巧那段時間她回娘家了,說讓我把生辰八字給她,她幫我求個平安符。”


    我點了點頭說著也就不奇怪了。


    這個柳平婉簡直太不是人了。


    於正誼把我叫了出去。


    在吸煙室內,他遞給我一顆煙:“江先生,剛才聽你的意思,這件事跟柳平婉也有關係?”


    “應該是的,具體的我也不敢說太多,還是要等我另一位朋友一會過來便知道了。”我吸了口煙說道。


    於正誼點了點頭,隨後吸了口煙,一臉無奈歎了口氣:“哎,老簡真是個苦命人啊,教書育人一輩子,最後還落個這樣的下場。”


    “人的命劫自有天數,一出生就注定好的東西,後半生沒辦法去修改的,隻能說以後可能好運就來了吧。”我安撫了一下於正誼。


    “哎,希望吧,這個苦命的人啊,本以為我這生意光賠錢,命就夠苦的了,結果他比我還要苦。”於正誼吸了口煙。


    半小時後,劉鐵柱便到了病房。


    他一進屋,二話不說就走向了簡潔明。


    簡潔明緊張的看了看他,問他要幹嘛。


    劉鐵柱讓他先別說話,隨後把靈符要了過去,二話不說拿出火機點燃。


    隨著靈符一點點燃燒。


    病床上的簡潔明變得麵色越來越痛苦,他躺在床上敲打著床板:“江先生,救我,救我,我要死了,快救我。”


    “不用管他,相信我。”劉鐵柱攔住了我,十分自信的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好。


    五分鍾過去後,床上的簡潔明恢複了正常,而靈符也早就燃燒幹淨了。


    劉鐵柱望著地下的靈符默默的點了點頭:“果然沒錯,就是弑殺咒,這個人太毒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的出來,這要是在我麵前,我打死他。”


    “什麽是弑殺咒?”


    “簡單跟你講吧,就是用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加頭發,在過九九八十一天後,這個人會在痛苦煎熬中死去,那種痛,不亞於一千把刀同時插,進肚子裏,”劉鐵柱說道。


    光聽到這裏,我腦海裏就自動腦補了畫麵,後背不自覺的泛起來了雞皮疙瘩。


    這也讓我對柳平婉更加好奇。


    老話都說,一人夫妻百日恩,況且在簡潔明的家中,我發現簡潔明對他的態度也特別好,簡直就跟掌上明珠一樣,都快寵上天了,為何柳平婉會做著一些?


    兩個人即便沒了感情,完全可以走正當程序離婚,沒必要把人逼上死路吧。


    簡潔明聽到這裏,滿臉的不可思議,嘴角顫抖:“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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