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跟劉鐵柱雙雙蒙圈,難道這裏麵還有別的故事?


    我們二人雙雙搖頭。


    “告訴你們吧,李柔就是整個事情的導火索,阿傑把我騙過去,就是李柔的主意,李柔是阿傑的認識的一個姐姐,他們兩個人之間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們以為李柔接近穀誌澤就沒有別的故事嗎?別開玩笑了,他接近穀誌澤的目的,就是利用穀誌澤來害死我。”


    “因為我也給李柔托夢了,她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我跟穀誌澤之間的故事,他接近穀誌澤,用了一些歪門邪道的方法,從而想讓我魂飛魄散。”馮靜對我們說道。


    聽到這裏,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接近穀誌澤的目的又是什麽?”


    “目的就是這個。”李柔控製著穀誌澤的身體站了起來。


    我跟劉鐵柱互相退了一步,同時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馮靜擺了擺手:“沒必要的,我沒想怎麽樣你們,你們幫我找回來了骨灰,我應該感謝你們才對,怎麽可能會對你們動手?”


    隨後她走到骨灰盒,將蓋子打開,掏了半天,掏出來一個黑色銅錢。


    黑色銅錢上麵刻畫著密密麻麻看不懂的符字,並且時不時散發出來陣陣黑氣。


    “這時,極煞咒中的銅錢?”劉鐵柱驚呼道。


    馮靜將銅錢丟到了地下點了點頭說沒錯。


    據說極煞咒是一種賊特麽惡毒的符咒。


    在這咒的加持下,鬼根本無法投胎,除此之外,這個鬼還會每隔七七四十九天,會有抽離靈魂的痛苦。


    那種痛,就跟腳指甲插了根牙簽,狠狠地踢到牆角的痛苦差不多。


    劉鐵柱看著銅錢沉默了一下,隨後對馮靜說道:“如果我把極煞咒給你破了,你可不可以去投胎?”


    馮靜聽到這裏愣了一下:“你在跟我談條件?”


    “你就說行不行,即便你把穀誌澤殺了,你也無法去投胎,而且會繼續忍受痛苦,你思考一下吧,這是一個對你我都沒壞處的交易。”劉鐵柱失去了耐心對馮靜說道。


    隨後他點燃了一顆煙,靜靜地等著馮靜回答。


    馮靜,坐在凳子上捂著頭思考了大概五分鍾,隨後緩緩抬起頭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能把極煞咒破了嗎?你現在的修為,可真的夠嗆。”


    劉鐵柱吸了口煙笑了笑:“這不是你所擔心的,你答應了就行。”


    “幹活!”劉鐵柱轉頭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


    劉鐵柱從包裏拿出來一把小匕首,正準備割手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麽,刀浮在了半空中,隨後轉頭對我問道:“你還是處,男嗎?”


    他這句話頓時給我問蒙了:“你要幹啥?”


    “你就說是不是?”


    我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說是。


    之後劉鐵柱二話不說抓住了我的左手,一刀直接從手掌劃了過去,我隻感覺一陣痛鑽入了我的手心,疼得我齜牙咧嘴,我把手抽了出來,一臉痛苦的罵道劉鐵柱:“你丫的找死啊,疼死我了,為啥不提前打個招呼?”


    “哎,提前打招呼,你還能讓我劃手嗎?”


    劉鐵柱把我的血收集在了一個小碗裏。


    接著將帶有符字的銅錢丟到了碗裏。


    隨手雙手合一,雙眼變得認真,嘴裏喝道:“天逢門下,降魔大仙,摧魔伐惡,鷹犬當先,急急奉北帝律令!破!”


    隨著劉鐵柱一聲大喝。


    麵前的銅錢頓時在碗裏燃起來了一陣陣白霧。


    就跟燃燒起來差不多。


    要不是親眼看到,我也不敢相信。


    大概持續了五分鍾,期間我看到劉鐵柱臉色變得越來越差,幾次險些暈倒,要不是我一直在旁邊扶著他,他不知道摔倒幾次了。


    時間到了後,他睜開眼,忽然臉色一變,接著跪倒在地:“噗嗤!”


    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我立馬有些著急:“你沒事吧?”


    劉鐵柱擺了擺手,指了指麵前的碗:“看看銅錢。”


    我按照他的意思走了過去,看到碗裏的銅錢,此刻已經沒有了密密麻麻的符字,隻有一些簡單的符字,而且剛才的黑氣也早已消失,看上去就跟街邊上賣的銅錢差不多。


    我點了點頭說沒事了。


    劉鐵柱鬆了口氣,隨後雙眼一閉,接著昏厥了過去...


    馮靜看到這裏眼神有些驚愕。


    “好,沒想到他為了我,還會做這樣的事,我現在就走,對了,小師傅,我好心提醒你們一句,極煞咒可是讓人下的咒,這個咒會反噬的,那邊的人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你們要小心。”


    馮靜話音一落,便從穀誌澤的印堂裏緩緩飛了出來。


    她站在我麵前,有些心疼的看著劉鐵柱。


    也不知道是不是極煞咒的作用,麵前的馮靜居然恢複了一副美女的麵孔。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一頭瀑布長發,高挑的身材,標準瓜子臉。


    馮靜看了看我們:“謝謝你們,你們是好人。”


    “對了,你口中的阿傑在哪裏?”我對馮靜問道。


    馮靜聽到這裏笑了笑:“阿傑,死了吧。”


    隨後她就從窗戶緩緩飄了出去...


    這件事終於也算是解決了,我給蔣文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他在電話裏感謝了我好久,為此他給了我二十萬,說是這次的勞務費,當然了,劉鐵柱這見錢眼開的玩意,肯定不能讓我獨吞二十萬。


    他說這次完全是靠他,才會把這件事擺平,我不過就是個中間商,所以他直接獅子大開口,找我要江辰萬,我自然不肯,最後我倆一人一半,分了十萬塊錢,這貨才善罷甘休。


    至於穀誌澤,說回去把車賣了,然後就把勞務費給我,我也沒跟他多說什麽,這件事也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蔣文。


    要不是為了蔣文,我何必幹這破事。


    第二天一早,我剛從外麵買了早飯回來,劉鐵柱就衝我揮了揮手:“來看電視。”


    “有啥好看的,天天看。”我把早餐丟到桌子上無奈的說道。


    “你快過來就知道了。”


    劉鐵柱神秘兮兮的說道。


    我過去一看,直接好家夥。


    原來是我們這裏出了一件奇葩的事情,說是一男的回家,發現自己媳婦跟別的男的躺在床上,正準備動武的時候,忽然心髒病上來了,直接活生生給氣死了。


    完事怎麽去判刑,還是一個問題。


    我就納悶了,怎麽奇葩的事,都能在我們這小城市發生。


    不過想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正所謂,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們見得東西還是太少了。


    上午跟劉鐵柱在店裏扯了會犢子,我問他昨晚怎麽就暈倒了。


    昨晚處理馮靜那件事的時候,劉鐵柱不是暈倒了嗎,於是哥們活生生的把他給背回來了,娘的,這小子身子骨瘦弱,還特麽挺沉,差點沒給我累趴下。


    “哎,俗話講的好,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估計是最近有點累了,要不然你給我放兩天假,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完事我在重出江湖,陪你一起降妖除魔!”劉鐵柱喝了一口茶水對我說道。


    “你少給我扯沒用的,上次你剛歇了一段時間,又要休息,你當我這是你家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滾滾滾。”我點燃一顆煙對劉鐵柱罵道。


    “你這麽說話,可就太不實在了,上次你讓我打掃衛生的時候咋說的?你說讓我店鋪當成自己家一樣打掃,怎麽你這人說變就變?”劉鐵柱白了我一眼說道。


    娘的,我跟他打這個嘴炮幹啥。


    於是我就沒鳥他,自顧玩起來了手機。


    劉鐵柱衝我傻笑了一聲,說開玩笑那,這點小傷對他來講不算什麽。


    正說話那,門口忽然走進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四十多歲,氣宇軒昂,即便已經步入中年,但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有精神,跟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差不多。


    他手裏還拎著一些補品,不知道的還以為親戚串門。


    同時我打量起來了他的麵相。


    隻見他唇厚,齒白,但是妻妾宮卻不太好,有一個黑痣,但在黑痣旁邊,又有一個紅痣,標準的斷眉,財帛宮兩團紅色的霧氣,田宅宮的紅氣也十分旺盛。


    看來這是個生意人。


    唇厚齒白,代表這個人及其能言善辯。


    至於他的妻妾宮,那就證明,他第一任妻子已故了,目前跟他在一起的是第二任妻子。


    我忽然發現,這貨看起來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這男人衝我們笑了笑:“小師傅,我們又見麵了啊。”


    他一開口,我立馬就想起來了,這特麽不是那天來我店找事韓德誌父親韓星光嗎!


    那次在ktv裏沒顧著看他,如今看來,這貨做生意應該做的挺大的,怪不得兒子那麽囂張跋扈。


    想到韓德誌上次在ktv做的事,以及昨晚來我店裏鬧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所以白了他一眼:“誰稀罕跟你見麵,哪裏來的,滾那裏去,別礙老子眼。”


    雖然說兒子做的事,不能怪在老子頭上。


    但俗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韓德誌那個德行,當爹的絕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韓星光見我這個態度,倒也沒不開心,依舊是一副陪著笑臉走了上來,將手上拎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小師傅,我知道你還生氣,上次的事情,我知道錯了,回去後我特意把我兒子教訓了一頓,他保證以後不惹事了。”


    “我呸,你好意思說,你兒子昨天晚上差點把我店給砸了,這就是你當爹的教育?教育以後不耍流氓逗小姑娘了,改砸我的店了?”我對韓星光罵道。


    韓星光聽到這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小師傅,這都是誤會,這不,我今天親自登門道歉了,這補品是我專門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對男性大補,尤其是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經常縱欲過度,喝點這個,沒壞處的。”


    我心想特麽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跟誰縱欲去?


    韓星光又從兜裏拿出來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放到了我的麵前:“小師傅,昨天的事我聽說了,我代表我兒子,對你表示由衷的謝意,這裏麵是五萬塊錢,就當是給你的精神損失費了。”


    我剛想開口,一旁的劉鐵柱二話不說把五萬塊錢揣到了兜裏:“老韓,算你識抬舉,最近跟你小媳婦日子過得怎麽樣?一把年紀注意著點,別讓人家給你榨幹了。”


    韓星光看到劉鐵柱,眼神立馬變得恭恭敬敬:“劉師傅也在啊,哎,你就別笑話我了,天天忙得不行,哪有時間伺候她,現在我都有些後悔娶了她了。”


    劉鐵柱冷冷一笑:“老韓,別得了便宜賣乖,自己什麽人,心裏沒點數?”


    別看韓星光那天晚上咋咋呼呼的,今天碰到劉鐵柱後,就跟耗子見了貓一般,一直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當然知道自己是啥人了,反正不是個好人。”


    韓星光拿出來一包價值不菲的香煙拆開給我們一人分了一顆:“抽煙抽煙。”


    劉鐵柱接過來香煙叼在嘴上點燃,吐了一個重重的煙圈:“得了,老韓,咱倆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有啥事直接說吧,沒必要藏著掖著。”


    韓星光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頭:“沒有沒有,昨天你不是跟我兒子說,讓我今天親自上門道歉嗎,我就來了,怕你生氣,劉師傅可不能生氣啊,我這一家子保不齊以後有什麽事,還需要找你幫忙的。”


    不得不說,現在的韓星光,跟那天在ktv的樣子完全截然相反。


    那天的他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而現在的他,卻卑躬屈膝。


    這麽一對比,頓時把我惹笑了。


    劉鐵柱吸了口煙疑惑地看了看他:“真沒事?”


    韓星光點了點頭說真的沒事。


    我又打量了韓星光一番,見他的麵相沒什麽問題,看來他真的沒事找劉鐵柱幫忙,這次上門,估計就是為了給他兒子道歉。


    有一個韓德誌這樣的兒子,的確是夠惱火的。


    估計以後我有個這樣的兒子,不知道被我打斷幾次腿。


    劉鐵柱點了點頭,說沒事就沒事吧,省的自己麻煩。


    “這也快中午了,不知二位是否方便,想請二位吃個便飯。”


    我剛想拒絕,劉鐵柱就開口:“當然,今天就給你老韓一個麵子,往常別人請我吃飯,我都不帶答應的。”


    韓星光陪著笑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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