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柱不屑的笑了笑,隨後打開免提,把手機丟到了桌子上:“想說什麽,趕緊說。”


    “敢問這位小兄弟是哪位?我柯嘉平縱橫陰陽兩界這麽多年,你還是第一個敢來我店裏,打我兒子的。”那頭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


    “打你兒子怎麽了?我告訴你,你一個小時趕不回來,你就等著明年今天給你兒子燒紙吧!”


    “這位兄弟,你我二人應該沒什麽仇怨吧?如果真的有什麽事,你完全可以向我出手,為何要去為難我的孩子對不對?”那頭的柯嘉平聽到自己的兒子,明顯言語間有了些緊張。


    “你少跟我廢話,你辦了什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一小時,就這樣!”說完後劉鐵柱二話不說就把電話給掛斷,隨後直接關機。


    柯嘉平的兒子呆呆地望著我們。


    “看什麽看!一邊呆著去!”劉鐵柱有些惱怒的說道。


    這小子點了點頭,趕緊跑到一旁站著去了,全程都不敢跟劉鐵柱對視。


    接著我指了指門外,意思說出去抽根煙。


    我倆在門口一人點了一顆煙。


    接著我有些好奇的對劉鐵柱問道:“你跟著小子有仇?還是跟他爹有仇?”


    “誰都沒仇。”


    “那你為何下手這麽恨,就因為他在你麵前大放厥詞?”我繼續問道。


    劉鐵柱隨後笑了笑:“你覺得我是因為別人兩句話就惹惱的人嗎?如果你這麽認為,那你可就看錯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這麽認為,否則就不會問了。


    劉鐵柱如果脾氣這麽大,上次在韓星光的汽車店裏,他早就跟侯雙雪他們打起來了,哪能全程一言不發。


    “哎,實話跟你說吧,大家都是兄弟,你知道我師父怎麽死的嗎?”劉鐵柱吸了口煙苦澀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


    “我師父就是被人用風水局害死的,而那個風水局,就是我們今天碰到的紅五毒風水局!說來也可笑,一個道士,居然被風水師給害死了。”劉鐵柱自嘲的笑了笑。


    “所以我這輩子,對風水師一直有敵意,我活了快三十年了,從來不跟風水師打交道,即便他們為人正直,但我也懶得搭理他們,他們在我眼裏,都是一個德行,天下烏鴉一般黑。”


    那你怎麽還跟我有交際?我吸了口煙問道。


    “……”劉鐵柱無語。


    我心想看到哪一些密密麻麻的符咒我就煩,而且還有那麽多種分類,每次畫符的時候,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整個靈符就作廢,我可沒那個耐心,估計讓我學道術,不出一周,我就瘋了。


    “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區別,我對道術愛慕不已,而你對風水愛慕不已。”劉鐵柱吸了口煙笑著說道。


    “這麽多年了,我一直在找害死我師父的凶手,可是我無能,一直沒有找到線索,我記得我師父臨終前曾跟我說,讓我不要去尋找凶手,那個人很強,不但會風水術,還會道術,鬼術,很多東西,這也是為何我師父會敗下陣來,我記得在我師父臨終的那一天,太陽突然就下山了。”劉鐵柱說到這裏,雙眼紅腫了起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傷心了。


    劉鐵柱強擠出來一絲微笑:“哎,這麽多年過去了,其實我早就放下了,但我肯定不能讓我師父白白的就死去,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凶手。”


    “放心,需要我幫忙盡管說話,真要到了那一天,即便付出我的小命,我也在所不惜。”我一臉正氣的說道。


    “你快拉倒吧,就你現在的修為,過去也是送死,所以抓緊提升你的修為,不要天天就知道上網!”劉鐵柱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立馬就有些不樂意,心想什麽好意,好心說以後幫他,還特麽嘲諷我。


    這也就能解釋,劉鐵柱為何對柯嘉平那麽大的敵意了。


    他可能把柯嘉平是害死他師父的凶手了吧。


    其實這也不怪他,如果我師父被道士害死了,那麽我也會對道士充滿敵意。


    過了大概半小時後,一輛黑色的寶馬7係停在了店門口。


    一旁發展的小夥子看到汽車後,立馬雙眼放光,似乎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趕緊拍了拍劉鐵柱,示意他注意,估計車上就是我們要找的柯嘉平了。


    隻見前排一個穿著黑西服的男人走到後排,快速拉開車門,恭恭敬敬迎出來了後座上的人。


    這人一米六多的身高,穿著休閑裝,尖嘴猴腮,禿頂。


    即便我們隔著數米遠,但我依舊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壓抑的幾乎讓我喘不過來的力量……


    不遠處站著的柯嘉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讓人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


    果然,柯嘉平不是什麽浪得虛名,更不是什麽等閑之輩,他這個店,能在這裏這麽多年,證明他還是有些幾分本事的。


    柯嘉平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揍的鼻青臉腫,眼神閃過一絲憤怒,不過很快還是壓了下來,隨後他冷冷的問道:“誰傷了我的兒子?”


    一旁的劉鐵柱眯著眼打量了柯嘉平一番,隨後笑了笑:“我。”


    柯嘉平聽完眼神打量了劉鐵柱一番:“茅山道士?”


    劉鐵柱點了點頭說沒錯。


    而這時,我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番柯嘉平。


    結果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柯嘉平的麵相十二宮全部為白色。


    這一下我明白了,一些厲害的相師他們會利用自身修為,去掩蓋住自己的麵相,比如麵前的柯嘉平此刻就是,並且從這一點來觀看,我幾乎就可以斷定,柯嘉平的能力絕對在我之上。


    柯嘉平似乎察覺到了我在觀察的麵相,隨後他輕輕掃了我一眼,接著從兜裏拿出來一包價值不菲的香煙,抽出來一顆點燃叼在嘴上微微一笑:“一個七品相師,跟一個修為費了一大半的道士還敢來我的店找事,難道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嗎?”


    劉鐵柱不是傻子,此刻,他也察覺出來了柯嘉平的能力,不過他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淡定,他隨即也點燃了一顆煙,不過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神閃過一絲膽怯。


    劉鐵柱吸了口煙看著柯嘉平:“你會擺放紅五毒風水局嗎?”


    柯嘉平聽到這裏雙眼愣了一下,隨後皺了皺眉:“問我這個幹什麽?”


    “你就告訴我,你會還是不會!”


    柯嘉平聽到這裏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你有什麽資格問我?你把我兒子打傷了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現在還問我我是否會擺放風水局?是不是又怎麽樣?”


    “好,既然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我們走。”劉鐵柱轉頭對我跟王代曼說道。


    柯嘉平怎麽可能這麽輕而易舉就放過我們,他一個眼神,身後的司機立馬明白了意思,二話不說將門全部關上,刹那間,整個屋子變為了寂靜。


    “說走就走?把我這裏當成你家了?把我兒子打了,我這麽把你們放走了,傳出去,我柯嘉平還怎麽在這條街上混?”柯嘉平說完身上爆發出一股駭人的力量,讓我情不自禁的往後倒退了兩步。


    麵前的柯嘉平太強了,這是我的二次感受到如此強大的力量,上一次就是碰到的黑衣人。


    即便是刺蝟以及修煉數百年的狐妖,都沒有讓我感受到這麽強大的力量。


    麵前的柯嘉平絕對不容小覷。


    劉鐵柱腳下也往後退了兩步:“那你想怎麽樣?”


    “簡單,留下一隻手,我就放你們走,否則你們三人,今天都別想好好的離開。”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劉鐵柱笑了笑。


    而就在這時,柯嘉平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隻見他的袖子裏飛出來三個小東西。


    “小心!”我大喊一聲,迅速將一旁的王代曼推開,而我跟劉鐵柱也一個打滾躲過去這三個小東西。


    這三個東西掉在地下。


    定睛一看,這居然是三隻蠱蟲。


    我笑了笑:“本以為堂堂柯嘉平有多大的本事,沒想到還用下九流的招式。”


    柯嘉平聽到這裏皺了皺眉:“兵不厭詐。”


    而我右手也將辟風決運到了指尖上,一會找準機會,直接擊打柯嘉平的印堂,會造成他幾秒鍾的眩暈,從而我們在找機會跑。


    有些人可能好奇,為啥不打。


    很簡單,因為打不過啊。


    就在我把辟風決運到指尖的一刻,我明顯發現柯嘉平愣了一下,隨後他抬起頭看向了我:“你叫什麽?”


    “你管我啊,咋,你還不殺無名之輩?”我對柯嘉平問道。


    “你是不是叫做江辰?”柯嘉平緩緩開口說道。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立馬一臉好奇:“你認識我?”


    “不認識你,認識蕭伍,今天的事到此為止,我不再追究。”柯嘉平收起來了身上的真氣對我們說道。


    “你認識蕭伍?”我疑惑的問道。


    柯嘉平坐在一旁,吸了口煙,點了點頭:“沒錯,至於為什麽我斷定你是江辰,就是你剛才手上的辟風決提醒了我。”


    “為何這麽說?”


    “很簡單,難道蕭伍沒跟你說?天下眾多風水師裏,隻有他一人會辟風決,就連我曾經也想學過,可無奈根本無法學會,當是我讓他教我,他沒有教,他說隻會教給他自己的徒弟。”柯嘉平拿起來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說道。


    劉鐵柱聽到這裏也是微微鬆了口氣,卸下了緊張的神情。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走了?”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我挺怕柯嘉平背後給我們使絆子的,劉鐵柱把他兒子都打成那個德行了,要是我,我可忍不了,所以我還是不相信這貨會這麽簡單把我們放走。


    柯嘉平微微一笑:“我柯嘉平一向說到做到,既然讓你們走,那就證明我想好了,不過你還是要感謝蕭伍,如果不是蕭伍,恐怕你們三個今天都不好走出這個門。”


    我點了點頭,看向了王代曼跟劉鐵柱。


    “對了,這位道士兄弟,我還不知道為何你把小兒打成這樣,能不能說說?放心,如果是他衝撞了你,我絕對會責罰他,如果不是的話,這件事我也不會追究。”柯嘉平問道。


    劉鐵柱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隨後笑了起來:“你這當老子的還真有意思,你兒子被我打成這樣,完全是因為你,你如果不去下紅五毒風水局,我就不會找上門,口口聲聲說跟蕭伍關係好,難道你不知道蕭伍這輩子,都沒有布置過一個害人的風水局嗎?”


    柯嘉平聽到這裏更加疑惑:此話從何說起?


    “紅五毒風水局是不是你布置的?”劉鐵柱問道。


    柯嘉平搖了搖頭:“不是。”


    劉鐵柱二話不說從手裏拿出手機,翻出來了前段時間薛成周跟柯嘉平一同出現在單元樓的畫麵。


    “這個人是不是你?”劉鐵柱問道。


    “是我沒錯。”


    “難道你去他家,不是去布置紅五毒風水局了嗎?”劉鐵柱咬著牙問道。


    柯嘉平笑了起來:“單憑這麽一個視頻,你就能這麽斷定是我?實話告訴你,這個男人找我,的確是讓我布置一個害人的風水局,但我柯嘉平光明磊落大半輩子,從來不曾害人,他一開始帶我去他家,說的是家裏風水格局有點問題,讓我先去看看,隨後到了後,他跟我說,有沒有什麽可以害人的風水局,我當時就拒絕了,隨後我就離開了。”


    柯嘉平雙眼有神,一點都不像撒謊的樣子。


    莫非我們誤會柯嘉平了?難道另有其人?


    當然,也不排除,因為我們隻是看到柯嘉平跟薛成周出現在監控畫麵後,就沒有再往下看,說不準在後麵有人去他家布置了紅五毒風水局。


    我並不是相信柯嘉平,而是相信蕭伍。


    按照蕭伍一貫的傳統,他百分百不會跟用風水害人的風水師私交。


    柯嘉平這時餘光看到了一旁的王代曼:“如果沒錯的話,這位姑娘應該身中紅五毒風水局了吧?前段時間應該遇到了三場劫難,第一場劫難比較小,所以你也沒受什麽傷,第二場也還好,最可怕的是第三場,那一場劫難幾乎直逼你的命門,雖然你命宮凹陷,但卻有一絲光亮,並且從兄弟宮有一層藍色線延伸了過去,但你並沒有親生兄弟或者姐妹,如果沒錯的話,第三場劫難,足夠要了你的命,但卻有貴人相助,這個貴人雖然不是你的兄弟姐妹,但你們曾經有過十分密切的接觸,換言之,你們曾經都將對方視為唯一。”


    柯嘉平說到這裏,王代曼立馬臉色一紅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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