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一直以來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下去了不少。


    我默默地吸了口煙,沒有說什麽,靜等著事情徹底解決。


    在隨時所有金光沒入繼父身體後。


    繼父身上以及麵相十二宮的黑氣基本上已經全部消失掉了。


    終於,我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隨後盧家平拍了拍手,衝我露出來了滿嘴大黃牙一笑:“怎麽樣,小夥子,我沒有騙你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可以,沒想到你這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有如此高的能力,小弟佩服,佩服。”


    盧家平哈哈大笑:“小生真愛開玩笑,你也是個風水師,咱們都屬於一個係統的,都屬於那種時間越長,本事越高的。”


    我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


    接著我肉眼居然奇跡般看到繼父身上的傷口也正在快速愈合。


    我有些吃驚的看了看盧家平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盧家平轉過頭看了一眼繼父身上的傷口。


    隨後他微微一笑,撓了撓頭:“這不算什麽的,等你以後,進階宗師境風水師,對這些東西,也是不屑一顧的。”


    隨著繼父的身體漸漸康複好了之後,我心裏的火氣也放下去了不少。


    我叼著煙,隨後看了看盧家平,接著轉頭看向了盧三,隨後一臉好奇的看著盧家平:“她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解決?”


    盧家平沒說什麽,而是默默地走到了盧三的一旁,隨後有些心疼的看了看他:“孩子,都怪繼父不對,讓你受苦了啊。”


    接著盧家平二話不說,將手指搭在了盧三的額頭上。


    “破!”他大喝一聲,接著盧三額頭上的靈符忽然滑落在了地下。


    接著盧三近乎咆哮的喝道:“啊!”


    一聲讓人發麻的慘叫聲瞬間傳到了耳朵裏,讓我頓時心生寒栗。


    隨後盧三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直挺挺的癱坐在了地下。


    而盧家平走上前,忽然,眼神閃過一絲不對,隨後他立馬走到盧三的背後,二話不說將盧三發黃的衣服拽開。


    月光下,我清楚的看到一個黑色的釘子插在了盧三的背後。


    而這時,盧家平皺了皺眉,隨後敲開了盧三的嘴,把自己的手伸了進去。


    這一幕看的我有些反胃。


    這家夥怎麽跟上次葉菲一樣,這是什麽癖好。


    隻見盧家平掏了差不多幾秒鍾,隨後將一個黑色珠子逃了出來,丟在了地下。


    黑色珠子在月光下呈現著詭異的光芒。


    劉鐵柱看到這裏皺了皺眉:“這難道是練鬼丹?”


    盧家平走了過來,蹲下了身子,將珠子撿了起來,點了點頭。


    “沒錯,這就是練鬼丹。”


    “可憐的三兒啊,他本來不應該遭受此劫難的,到底是誰下這麽大的死手!”盧家平看著癱坐在地下的盧三有些心疼的說道。


    劉鐵柱連忙問盧家平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盧家平開口對我們解釋了起來。


    “三兒上次意外溺水,我一直覺得有古怪,但我沒什麽證據,自己去查,也查不到什麽線索,如今我知道了,那次的溺水,絕對有人在搗鬼。”


    “你們剛才之所以發現三兒有影子,但身上卻有鬼氣,造成這個事情的原因,就是這個練鬼丹!”


    “如果沒錯的話,三兒在被人害死之後,靈魂被人抓了起來,隨後屍體也被人藏了起來,而這個人就將三兒的靈魂加以曆練,從而停服自己的話,隨後將三兒的靈魂再度寄宿在屍體之中,這種東西聽起來比較玄學,就跟借屍還魂的意思差不多,唯一的區別,那就是借自己的屍還魂。”


    “這麽說來,那不就是僵屍了嗎?”我好奇的說道。


    盧家平搖了搖頭:“此言差矣,你口中的僵屍,乃收集了天地日月的精氣,從而進化成了僵屍,他們是沒有先主人意識的,就是一具空殼而已,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會銅牆鐵壁,刀槍不入。”


    “那之前為什麽我遇到的僵屍,被我甩了糯米之後,會發出來痛苦的聲音?”我繼續問道。


    “因為僵屍在收集了精氣之後,會自己形成一種意識,或者說,就跟機器人差不多,他們之所以會發出來嚎叫,就是因為自身意識在警告。”盧家平繼續說道。


    俗話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有些東西,是我們沒有見過的。


    人生短短幾十年,見不到的東西太多了。


    不過我現在也懶得想這麽多了,問題是盧三怎麽解決。


    “三兒被人害死後,靈魂脫離了軀殼,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是個死人了,人世間跟他一切有關係的東西,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但是他被人強製逆天改命,自然而然會遭受萬般痛苦,在他死後,他肯定也無法順利的去投胎,進入地府後,也會遭受一些磨難,下輩子估計隻能投胎為畜生道了。”盧家平有些心疼的說道。


    “那這個人,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難道就是為了讓盧三聽他的話?他也不嫌費勁啊?”我好奇的問道。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為了控製一個鬼,完全可以在陽間隨便抓個鬼,加以曆練,再找個死人的屍體就可以順利完成借屍還魂,完全沒有必要把盧三搞死,從而在將盧三的靈魂弄回身體內,加以曆練。


    奇奇怪怪疑惑纏上了我的心頭。


    “這就怪我了,我一直覺得,這件事不是衝三兒來的,這些人是為了報複我,可拿我沒辦法。”


    盧家平本就布滿皺紋的臉,此刻變得更加難看。


    這時候我聯想到了白天看到卓樂誌的怪異舉動,再加之盧家平曾跟我說,他們二人是在拜在同一師門,但卓樂誌卻被逐出師門。


    我點燃一顆煙深吸了一口:“這件事,會不會跟卓樂誌有關係?”


    我提到卓樂誌這三個字的時候,劉鐵柱立馬轉頭來看向了我,隨後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盧家平皺著眉點了點頭:“現如今隻能去他那裏看看了。”


    隨後我轉頭走到母親前麵:“沒事了。你們早點休息。”


    隨後我跟劉鐵柱把繼父攙扶進了屋子裏。


    隨後院子裏還有盧三。


    不過此刻的他就是躺在地下昏迷,應該是沒什麽戰鬥力了。


    我問盧家平,盧三咋辦。


    他說讓盧三在這裏休息,等我們處理完了在來把盧三弄走。


    我自然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誰知道這貨靠譜不靠譜,萬一盧三來個回光返照,家裏我又沒在。


    盧家平說練鬼丹已經被他拿了出來,盧三現在就是個死人了,讓我放心。


    但我死活不同意,不論它說破大天,我都堅持了自己的底線。


    他見我這麽執著,索性自己也不堅持了,我跟劉鐵柱把盧三的屍體扛到了盧家平的家中。


    臨走前,盧家平還在盧三上下左右擺放了四炷香,隨後弄了一張靈符貼在了身上。


    四炷香跟靈符形成了四道光芒將盧三包裹在其中。


    “困屍咒,有你的啊。”一旁的劉鐵柱看到這一幕笑了笑說道。


    盧家平微微一笑:“沒辦法,好不容易找到了三兒的屍體,等回來後,我看看能不能給他做個超度吧,總不能讓他繼續遭受磨難吧。”


    事不宜遲,我們三人快速趕往了卓樂誌家。


    就在我們將要到卓樂誌家門口的時候,忽然看到在門口的電線杆下,一個人影背靠在上麵,嘴上抽著香煙。


    從體型來看,應該是卓樂誌無疑了。


    卓樂誌似乎聽到了我們走路的動靜,緩緩轉過頭來,看向了我們。


    隨後露出來一抹狡詐的微笑,看向了盧家平:“大師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盧家平此刻穩如泰山,他雖然已經高齡,但身上卻始終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他無論何時,都能保持原有的鎮定。


    盧家平看著卓樂誌:“師弟,你也一樣。”


    卓樂誌吸了口煙笑了笑:“師兄,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這麽多人啊,莫非找我來辦什麽事情嘛?”


    盧家平此刻眼神平淡:“我問你一個事,三兒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卓樂誌聽到這裏疑惑地看了看盧家平:“師兄,你可真會開玩笑,三兒的死,怎麽會跟我有關係啊,我也在找凶手,這孩子雖然傻了點,但是人的品質還是不錯的,聽師兄這意思,莫非找到凶手了?”


    盧家平上前一步對著卓樂誌喝道:“別裝傻了,師弟,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練鬼丹,師父隻傳給了咱們二人,現如今,市麵上懂練鬼丹的人幾乎已經絕跡,但是我卻在三兒體內發現了練鬼丹,這個你怎麽解釋?”


    卓樂誌聽到這裏聳了聳肩:“師兄,你這麽懷疑我,就是你的不對了啊,你說的是幾乎已經絕跡,又不是徹底絕跡了,你也不是第一天踏入這行,難道不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這個道理嗎?就憑這個,你也能懷疑到我的頭上,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算起來,我是三兒的叔叔,我怎麽可能會害死他,對不對?”


    卓樂誌說到這裏,嘴角揚起來一絲詭異的微笑。


    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不過我還是捕捉到了。


    “好,那我問你,白天你去河邊幹什麽了?還用了奇門遁甲中的八卦陣與鬼溝通,我早就去過河邊,哪裏沒有一個鬼的靈魂,就連三兒的我都沒看到,你去哪裏跟誰溝通了?”盧家平繼續問道。


    卓樂誌聽到這裏顯然愣了一下,估計他沒想到,自己去河邊的事情,怎麽被盧家平知道了。


    “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實話實說吧,三兒的死,跟我的確有關係,我去河邊,就是去尋找三兒靈魂中的一魂一魄,這孩子不老實啊,你以為他是發燒變傻了嗎?實話跟你說吧,是有人派鬼勾走了三兒的一魂一魄,所以他才會變得呆傻,要不然單單一個發燒,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說變傻就變傻嗎?”卓樂誌說道。


    有些人丟失了一魂一魄,就會變得呆傻了起來。


    有的時候我們總能看到一個孩子變得神誌不清,如果在村子裏,會有神婆念叨一些話語,外人聽不懂,但我們內行人知道,這俗稱“叫魂”


    字如其意,通過叫魂的方式,可以把丟失的魂魄叫回來,當然了,也不是百分百都會成功的,僅限於魂魄就在附近的。


    “這麽說來,三兒的死,跟你有關係了?”此刻我明顯感覺到盧家平語氣中的憤怒。


    卓樂誌點了點頭:“沒錯,三兒的死是我一手策劃的,對了,我還可以告訴你,他當時一魂一魄,也是我派鬼勾走的。”


    盧家平上前一步攥著拳頭:“你為何要這麽做?三兒可是你的侄子!”


    “為什麽?好,我告訴你為什麽?我們二人從小相識,一起拜在了師父門下,我比你聰明,我比你更有天賦,但是這老頭子,卻隻知道扶持你,根本不怎麽管我,對你永遠是照顧,後麵就因為我用小鬼嚇唬了一個小偷,就因為這個,把我逐出師門,師兄,你說說,這件事不可笑嗎?”


    “那個小偷,偷得可是一個有著身患癌症女兒的母親錢,這個小偷,難道不是罪有應得?我派鬼隻是簡單嚇唬了他一下,我也沒有做出來傷害他的事情!”卓樂誌歪著頭對盧家平問道。


    聽到這裏,我心裏也覺得有些不公平。


    有些小偷的確過分,有手有腳,卻幹偷盜苟且之事,他們最後舒服了,殊不知,偷走的錢,可能是主人多少年的心血。


    當卓樂誌說到這裏的時候,一向憤怒的盧家平忽然鎮定了下來。


    “這是師父的意思,我沒辦法違背。”盧家平緩緩說道。


    卓樂誌笑了笑:“你少在這裏跟我假惺惺的,難道你不比我清楚?以為那天晚上,你跟師傅之前的談話,我沒有聽到嗎?”


    “不就是師父有一把劍,那把劍是個寶物,降妖除魔利器,即便賣到古玩市場,也能賣一筆不少的價格,那天晚上,我清楚的聽到,你跟師父說,如果不想咱們二人之間產生分歧,因為這把劍鬧得不合,那就必須有個人退出。”


    “師父一開始根本不同意,他說這些年,對我有所虧欠,從來不曾關心我,如果真的把我逐出師門,他也有些舍不得,但是你卻不這麽想,你跟師父說,我在外麵用鬼去害人,為了一些錢,我可以控製厲鬼傷人,這些話都是你說的吧?今天我們當麵對質,請問我什麽時候用厲鬼傷人了?”卓樂誌笑著問道。


    盧家平聽到這裏皺了皺眉:“你從他的身體裏出來吧,呆了一段時間了,時間長了,他會死的。”


    這番話讓我頓時一臉蒙圈。


    莫非卓樂誌被附身了?


    現在跟我們說話的人,不是卓樂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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