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先就說過了,家中事我是從來不參與的,所以村長這件事,我絕對不能多說什麽。


    對此我微微一笑:“以眼前來看,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們公平競爭。”


    當然了,我自己都感覺出來了,我說的就是廢話,這村長不想讓他兩個兒子公平競爭嗎,真要那麽簡單,村長就不會現在愁成這個樣子了。


    “大師,我不太懂,麻煩您能說清楚一些嗎?”村長再度問道。


    我本以為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村長能聽出個一二三,娘的,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還要問下去。這可讓我頓時腦瓜子疼。


    “家中之事,我不能說太多,還希望您不要逼我,對不住,不過從你的麵相上來看,你兩個兒子遲早應該會和解,不過有一個人肯定會吃點虧,但具體是老大還是老二,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吸了口煙對村長說道。


    因為我剛剛看到村長的子女宮雖然有黑氣,但是黑氣中卻透露著一絲光亮。


    也就是說,黑暗會持續一陣,但遲早光亮會透過這陣黑暗。


    見我這麽說,村長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這樣自己也就放心了。


    柯嘉平聽到這裏轉頭看向了村長:“你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我問你幾件事,還望你如實回答。”


    此刻村長對柯嘉平更加尊敬,他點了點頭,說您隨便問,自己絕對知無不答。


    “老錢頭的妹妹,你見過嗎?”柯嘉平率先問出來了一個問題。


    “不是說了嗎,那天喝酒見了一麵。”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看清她的長相?”柯嘉平繼續問道。


    “長相的話,沒有看太清,因為老錢頭家裏的燈比較暗,也隻是大概看清楚了那麽一個輪廓,我也特別好奇,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老錢頭有姐姐或者妹妹的事情,因為他父親在他江辰歲那年因為意外就去世了,然後他母親就改嫁了,之後他家的親戚也沒有人來看他,所以這幾十了,老錢頭都是一個人過,這突然蹦出來了個妹妹,我是真的沒想到,而且老錢頭還讓我把這件事保密,說什麽不想讓村子裏的人嚼舌根。”村長回答道。


    其實我心裏此刻也有了個模糊的推斷。


    老錢頭口中的妹妹,不用說,百分百就是一直在背後操,控一切的趕屍匠。


    趕屍匠肯定利用特有手法,控製了老錢頭的屍體,從而老錢頭任她擺布。


    那天跟村長吃飯的老錢頭,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或者說就跟後山的二狗一樣,隻是靈魂暫時封,鎖在了體內。


    真正的老錢頭,在二十天前,就已經死了。


    “你當時難道沒有起疑心?”柯嘉平吸了口煙皺了皺眉問道。


    不用說別人,如果是我,我百分百也會起疑心,這突然多出個妹妹,誰都會懷疑的,更別說老錢這家庭背景了,父母雙亡,幾十年沒有親戚走動。


    “當然起疑心了,不過老錢讓我不要多問,就說喝酒啥的,我見他不願意多說,不過我記得,他的妹妹是劉家屯的。”村長回答道。


    “你怎麽知道的?老錢跟你說的嗎?”柯嘉平繼續問道。


    老錢笑了笑:“怎麽可能,老錢才不會給我說的,是我那天在他家喝酒,我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身份證,那個女人好像叫做什麽劉淼淼,我掃了一眼地址,就是劉家屯。”


    柯嘉平又問劉家屯在哪裏。


    村長回答就離本村大概三四十公裏的一個村,具體自己也不清楚,也是聽別人說的,自己沒有去過。


    得到這些線索後,我們就讓村長回去了,不過臨走前,還是告訴他,讓他把今天晚上我們所說的東西保密,千萬不要說出去,要不然引起村子恐慌就麻煩了。


    村長對此也隻是苦澀的笑了笑,說祖天茂父親祖天強這件事本來就鬧的人心惶惶的,這老錢頭又意外的死了,村子裏已經夠恐慌的了,自己說,還能說點啥。


    村長離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大家都有些餓了,所以在縣城裏找了個差不多的酒館我們三人就坐了下來。


    飯桌上,柯嘉平詢問祖天茂知不知道劉家屯。


    祖天茂表示知道,周圍的村子自己都挺清楚的,他小時候還去劉家屯玩過,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劉家屯這個屯子很大,但是人卻很少,並且他小時候就去過一次,然後祖天強就不讓他去了,至於為何,就沒有跟他說。


    可能也是職業病犯了,我第一時間就想著,這劉家屯會不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要不然怎麽可能不會讓年少的祖天茂去玩耍。


    當然了,這些也隻是我的一個簡單的推測,是真是假,那就不太清楚了


    具體的事情,自然還是要去劉家屯看看才清楚。


    吃飽喝足後,我們三人迎著頭頂的太陽,就往劉家屯趕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午的緣故,我們前往劉家屯的路上,周圍的人越來越少。


    這大白天街上空無一人,簡直比晚上還要恐怖。


    半小時過後,汽車緩緩停在了路口,我跳下了車,隻見在一個村口豎著一個大牌子,上麵歪歪扭扭寫著劉家屯三個大字。


    由於時間太久的緣故,劉家屯這三個字已經有些掉色了。


    我站在門口往裏麵眺望了一下,我就好奇了起來,這劉家屯大白天也看不到一個人。


    我轉過頭看了看柯嘉平。


    他站在門口攔住了我們,隨後緩緩地走了進去,對我招了招手,讓我走了過去。


    隨後他讓我站在了他的位置,右手指向了西南方向:“能看出來有什麽異樣嗎?”


    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


    一瞬間,我隻感覺心裏咯噔了一下。


    劉家屯的東南方向跟其他村子裏的設計差不多,也是一座山,上麵看著空落落的,如果沒錯,應該也是墳地。


    但怪異的事情,卻是這墳地十分奇怪。


    墳地所采用的方式乃以水定乾坤,上善若水的風水局,水在上,山在下。


    這樣的風水布局下,可以滋養後代,對整個村子也有莫大的好處。


    但是怪異的事情就出現在了山泉的上麵,居然切斷了水源。


    如此一來,並沒有任何的水流下來,而這就與上善若水的風水局呈相反狀態。


    而這樣的風水布局下,沒有一點好處,隻有若幹的壞處。


    首先,水被切斷,就形成了天水被阻,而水下的山也因為常年得不到的滋潤,周圍的植物都會漸漸枯萎起來。


    這樣的情況下,整個村子也會像後山上的植物一般,漸漸枯萎起來。


    也就是說,整個村子的人可能連孩子都無法生育。


    這一幕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風水局過於惡毒了,這簡直是讓一個村子裏徹底斷子絕孫啊。


    這種風水局,不論擺在那裏,都百分百是禁術。


    我把我內心想法跟柯嘉平說了一遍。


    片刻後,他眯著眼衝著我笑了笑,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滿意。


    “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如果沒錯的話,這個村子裏,應該是個鬼,村了。”柯嘉平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村莊緩緩說道。


    不過說歸說,真正的情況,我們還是要過去看看才知道。


    劉家屯的路比較窄再加上比較崎嶇,車畢竟是祖天茂租來的,我們三人就把車停到了村口,選擇步行進入了屯子。


    炎熱的太陽打在了我的腦袋上,無數的汗水從我的頭上落下,但是怪異的事這時候發生了,隨著我往裏漸漸走去,我身上居然有了一股陰冷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柯嘉平轉過頭看到了我的情況,隨後從兜裏拿出來了一張靈符,讓我揣好。


    我按照他的意思,將靈符放到了兜裏。


    剛才的陰冷一掃而逝,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溫暖的感覺。


    “剛才怎麽回事?”我好奇的對柯嘉平問道。


    “村子畢竟是鬼,村了,有一些孤魂野鬼再正常不過了,剛才我又看到他們,不過他們沒有傷人,隻是從你的身上穿了過去而已,我也就假裝沒看到。”柯嘉平回答道。


    如果你沒有在寒冷的天氣下,莫名其妙打了個冷顫,就有可能是鬼魂穿過了你的身體。


    不過一般這種情況也沒什麽事,這些鬼魂也隻是路過而已,並不會傷你。


    “不對啊,這大中午的,怎麽還有鬼?又不是晚上?”我點燃了一顆煙撓了撓頭好奇的問道。


    “誰跟你說晚上才會有鬼的?”柯嘉平笑了一聲對我問道。


    我撓了撓頭,心想難道不是這樣嗎,一般抓鬼都是子時時分以後,再加上一般人撞鬼,都是晚上撞鬼,包括電視上演的電影也都是這個樣子的。


    “那隻是你所聽說的,實際則不然,每天都有正負極兩個天氣,晚上十一點,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子時時分,此乃負極,而中午的十二點,此乃正極,中午十二點到兩點之間,這段時間陰氣也會很重,但相比晚上會好一些,因為這種情況出現的鬼,會受到太陽光的一些影響,導致他們無法害人。”柯嘉平解釋道。


    “不對啊,劉鐵柱之前跟我說,不管什麽鬼,碰到太陽光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的啊。”


    “沒錯啊,但是你沒有發現,街道兩旁都是大樹嗎?上麵的樹葉就可以為他們抵擋住一部分的陽光。”柯嘉平指了指旁邊的樹木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心想原來是這個樣子。


    這下又漲了不少的知識。


    言歸正傳,我們三人一步一個腳印往劉家屯走去,的確,整個屯子看上去就如同鬼,村一般,我們走了大概十幾分鍾,不但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就連野貓野狗都沒有看到一個。


    這難免讓我心裏有些擔心。


    村子裏最不缺的就是野貓野狗,以前不論去哪個村子裏,基本上二三百米就能看到一隻流浪貓,而劉家屯卻一隻都看不到,這難免讓我心生恐慌了起來。


    相比之下,柯嘉平就淡定了許多,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繼續往裏走去。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膽子。


    不過轉眼一想,我就是風水宗師,又會畫符抓鬼,估計比他也差不了多少。


    老人們都說,這個人的膽量跟能力成正比,如今看來,是真的一點錯都沒有。


    我點燃了一顆煙,控製了一下內心的恐懼。


    同時一直安慰自己,估計就是想多了,這大白天,即便有鬼,也不會有什麽大不了的。


    忽然,我想到,如果剛才真是剛才有鬼從我的身體穿過,但為何我背後的結鬼印,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讓我十分好奇了起來。


    等這件事完了,我問問柯嘉平,能不能把我背後的結鬼印搞掉。


    他要是能給我搞掉,也算是了卻了我一樁心願。


    想到這裏,我就想到了一直在我背包裏的那隻香囊裏的女鬼。


    這隻女鬼還挺老實,自從被劉鐵柱抓進去之後,她一句話都沒說過。


    劉鐵柱當時跟我說,她隻是封印住了女鬼的魂魄,讓她無法從香囊裏逃出,但基本的對話還是可以的。


    就跟我手串裏的刺蝟差不多。


    不過刺蝟可以現形,相比之下,就好很多。


    又走了十幾分鍾,我終於看到了矗立在丁字路口的一家門戶……


    這家門戶是一個小賣部,牌子上麵寫著幾個大字:村裏人的商店。


    六個大字已經布滿了灰塵,大門以及窗戶的防盜網此刻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可以看到幾隻蜘蛛爬來爬去。


    看來這個商店,已經荒廢了一段時間了,要不然不可能這麽破舊。


    “難道這裏真的是鬼,村?”我吸了口煙自言自語的問道。


    一旁的柯嘉平閉著眼,微微抬起來了右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片刻後放下了手。


    “你在幹嘛?打太極?”我撓了撓頭半開玩笑的問道。


    “沒有,村子裏應該沒有完全荒廢,我感受到了活人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是整個村子裏絕對有活人,可能很少,估計也就幾個人吧。”柯嘉平回答道。


    隨後他從包裏拿出來了一張靈符,三下五除二疊出來了一個紙飛機。


    沒錯,就是紙飛機,這一幕讓我差點沒驚掉下巴。


    “大哥,都啥時候了,怎麽還玩飛機?”我白了柯嘉平一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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