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匆匆而過,我一邊照顧李鵬一邊打坐修煉。現在當著李鵬的麵兒我基本不避諱了,除了不讓仙家顯形以外,上香打坐都是正大光明的。


    李鵬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他在三天前就退燒了,隻不過身子還有些虛。


    這幾天他一直跟我說想去看看任菲,但是都被我攔住了。任菲現在在醫院,父母都在,我怕李鵬哪句話不注意惹麻煩。


    李鵬無奈之餘,開始好奇的問我出馬的事情,還說想要拜我為師。(起點首發,支持正版)


    我師父以前就跟我說過,之所以仙家不能隨意對凡人顯法,就是怕迷亂凡人的心性,繼而隻想著追求神通。


    師父說神通都是外物,在佛門,追求神通而不修煉心境的都屬於著相。這一點我有自己的理解,但是我覺得對凡人來說太難了。


    就拿我們出馬的來說,無論是自己修煉還是依靠仙家,那都是需要神通的。沒神通怎麽辦事兒?對那些厲鬼冤魂念經麽?


    想來想去,這是兩難的事情,我覺得我自己可能也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偏了。遇到的事情越多,就越需要提升實力。而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基本沒有修心養性的時間與心思。


    我甚至有些不明白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心境不到最後難免淪為一捧黃土,然後再次轉世投胎一切重來。


    但是我出馬開始曆經的種種事情,都提醒著我,要是沒有實力恐怕早晚有一天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就連最後淪為黃土的機會都沒有。


    我想過,是不是所有的出馬弟子加起來都沒我這樣的?我就跟柯南一樣,走到哪哪出事兒,也不知道是我天妒命格的原因,還是什麽其他別的。


    “天賜啊,你就收了我唄,我也想做出馬弟子,以後你的衣食住行我全包了行不?”我正在打坐,李鵬又開始哼哼唧唧的跟我墨跡上了。


    我雖然在閉目打坐,實際上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去了。聽見他的話後,我幹脆睜開眼睛站了起來,今天實在進入不了狀態。(起點首發,支持正版)


    我趿拉著鞋走到桌邊喝了口水,然後苦笑著跟他說:“你墨跡我也沒用啊,出馬這個行當跟武俠小說不一樣,不是你給我磕個頭,我就能教你的。”


    “那仙緣這個東西是怎麽看有沒有的?就沒有啥辦法後天跟仙家結緣嗎?”李鵬不甘心的問我,出馬需要有仙緣這件事我這幾天跟他說了無數遍。


    我搖了搖頭跟他說:“一般仙緣分兩種,一種是老香根,就是說你爺爺供,然後爺爺死了上堂子做悲子悲王,你爸繼續供,然後你爸沒了你供。另一種是你前世跟某個仙家有緣,今世仙家拉堂人馬助你修行來了,這樣的一般都是從小有感應的。”


    “那我呢?你看看我。”李鵬不死心的讓我看他。


    我苦笑一聲,跟他說:“看啥啊,你身上啥都沒有,你家也沒有老香根。至於以後有沒有仙緣,無緣無故的我也不能查你啊。”


    李鵬一聽我這話立馬站了起來,跟我說道:“沒事兒,你去查,這事兒我本人同意。”


    “你同意有個毛用,咱倆之間沒這個因果,隨便查人生死簿那是要背業力的,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你要是想自殺,簽個授權書我就能殺你麽?肯定不行,道理都是一樣的。


    其實生死簿也不完全準確,比如說過往的事情百分之百的準,但以後的記載就模糊許多了,並且會有很大的變動。


    比如說一個人剛出生,他的生死簿上寫著壽數七十,這是根據前生的福德換算的。


    而生命中記載的大部分劫難與貴人,也都是前世福德和業力換來的。如果在某個關口你救人一命,也許的你壽數會變成七十一。若是在某個關口你落井下石,可能你的壽數會變成六十九。


    無論佛家還是道家,都例舉出很多現世報的罪過,也就是說有些事情等不到來世,今生就會報應到身上。


    所以在麻衣門有那麽一句話,叫做往生容易來生難。說的就是發生過的事情一算一個準,沒發生過的事情都是會有變動的。(起點首發,支持正版)


    如果有個算卦的把你過去的事情說得頭頭是道,但是過後你發現他說的未來的事情不怎麽準確,其實不怪算卦的,是你自己的某些行為改變了命數。


    李鵬聽完我的話後特別沮喪,苦著個臉咣當一聲又倒在了床上。


    我有些不解的問他:“你這麽執著的想做出馬香童,到底是為了啥啊?總得有目的吧?”


    “能有啥目的?就像你昨天說的,得一世人的皮囊不容易。要是隻為了吃飽穿暖,等到死的那天有啥意思啊,這輩子不是白活了嗎?我特信輪回因果,不想空活一世。”李鵬想都沒想的跟我說。


    “修行也不是隻有出馬這一條路啊,佛道都屬於大道,都能超脫彼岸,雖然我沒辦法讓你與仙結緣,但是簡單的打坐修煉我還是可以教你的啊。”我接過他的話茬問道。


    我實在不明白他為啥非得想要出馬,真是一個人一個想法,要是能選擇的話,我真的很想做一個懵懵懂懂的普通人。父母都是工薪階層,我在他們的陪伴下長大,然後上學上班,娶個不醜也不漂亮的媳婦,生個不傻也不聰明的娃,然後給爹媽養老送終。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光看見狼吃肉,沒見過狼挨揍,我這出馬弟子在鬼門關走了幾遭了?滋味那麽好受呢?


    李鵬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暗淡的跟我說:“佛法道法都是至高法門,這些我都明白。但是它們就像是中醫,治不了腦出血。急於辦事兒的時候,還是出馬的管用啊。”


    他這比喻挺貼切的,欲證佛果要多少世修行。但是出馬仙雖說能立竿見影,可施展神通是過癮了,帶來的其他層麵的東西呢?


    一旦出馬,以後所作所為就不是一個人的事,身後還有一堂子仙家呢。


    我聽李鵬話裏話外有點別的事兒,我問他有什麽急於辦的事兒非得出馬,他回了我一句,人生在世誰還沒點故事呢?


    他不願意說,我也就沒再問。雖說立堂子這事情我幫不了他,但我還是把其餘的打坐、修行、真言等等,一切能教的我都告訴了他。


    這沒什麽,引人走向正路,這是未來世的一份善緣,也是一份功德。


    晚上老崔和吳躍回來了,見到李鵬盤腿坐在上鋪打坐,老崔唉呀媽呀一聲,問他:“幹啥呢兄弟?修煉啥絕世武功呢?”


    李鵬沒理他,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你們有興趣也可以試試,跟太極一樣,對身體有好處。”


    老崔撇了撇嘴,跟我說:“你要是有啥武功秘籍,像七傷拳、金剛經什麽的讓我練練還行,太極就算了。”說完用牙磕開一瓶哈啤,跟吳躍就著花生米對吹上了。


    我看了看他的體格子,心說我看你練野蠻衝撞還差不多,長得跟沃瑪森林裏的半獸勇士似的。


    星期一的早上,李鵬出去了一趟,臨走的時候跟我說去弄病假條,問我用不用再開一個星期的。我想了想後還是算了,成天在寢室呆著也沒啥意思,還不如上上課呢。(起點首發,支持正版)


    李鵬走了我自己呆著也沒意思,我想了想後決定出去洗個澡,雖然我們寢室也能洗,但是畢竟不能搓不是?


    想到這裏我突然覺的挺好笑的,我們班有個南方兄弟住在走廊另一頭的寢室。聽別人說,有次他洗澡忘了關門,室友推開發現他洗澡竟然穿著褲衩。


    後來我才知道,南方基本沒有大眾浴池,都是自己在家洗澡。那兄弟來我們這邊不習慣,第一次去浴池都是穿著內褲的。北方人覺得南方不搓澡洗不幹淨,南方覺得一大幫人光著在一起洗尷尬。


    洗完澡後,我找了個網吧打起了擼啊擼,一上午匹配的都是搶人頭賣隊友的。中午老崔他們給我來了個電話,我說我就不回去吃了。


    一捅泡麵就是我的午飯,直到網管來問我要不要包宿的時候,我看表才發現,都九點多了。


    出門後我買了盒軟長白,然後往寢室走。推開寢室門,老崔和吳躍正在用筆記本聊qq。


    這倆臭不要臉的正在跟一個妹子視頻。視頻那邊的妹子挺好看的,網名叫做流光回雪,我一看老崔的網名,竟然叫輕舞飛揚。


    那個年代受港台言情小說的荼毒,男男女女都要起個憂鬱帶些文藝的網名,關鍵這名字和老崔的大光頭也不配啊·······


    老崔見我回來了,頭也不回的問我:“老四呢?”老四是李鵬的代稱,因為他是我們寢室最後一個報道的,所以老崔他們管他叫老四。


    我聽他這麽問一愣,回答道:“早上他說他去弄病假條,等回來他替我給導員兒,這都幾點了,還沒回來?”


    老崔和吳躍同時轉過頭,愣愣的看著我,說道:“我們回來的時候他正往教學樓走,他跟我倆說病假條送完了,他psp忘在教室了要回去拿,我倆還以為他拿完去網吧找你了呢。”


    “啥?”我聽完腦瓜子嗡的一下,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覺。校方千叮嚀萬囑咐放學後不許在教學樓逗留,這小子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呢?(請大家支持正版,加書友群15269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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