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萌萌身上最與眾不同的,就是她是天人轉世。但是這個原因可以排除,因為我不是天人轉世,而我倆全看見了。


    再一個就是齊萌萌有天眼,而我眼睛被佛眼淚滴中後,好像也暫時有了這個功能,這是唯一能找到的我倆的共同點。


    我和齊萌萌正走著,天空突然間閃過一道亮光,緊接著一秒過後,傳來轟隆隆的雷聲。


    我立馬抬頭看天,發現連朵烏雲都沒有,但是緊接著就有雨滴砸在我臉上,一分鍾不到的工夫,稀稀拉拉的雨滴變為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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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說過平地驚雷,也見過晴天漏。但是大晴天下暴雨,這還是首次。


    “妹子,這天象有些不對啊。”我苦笑著說道,一個屁的工夫,我倆就成了落湯雞了。


    齊萌萌點了點頭,說道:“是有點兒不對,龍氣泄露,影響到氣場了。”


    她說完就繼續往前走,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的意思是說,下著大暴雨,咱們就別湊熱鬧了吧,誰知道這丫頭所問非所答。


    我苦笑了一聲,幹脆的說道:“這大雨下成這樣,為了看熱鬧淋感冒了多不好啊,回去得了。”


    誰知道齊萌萌回頭看了我一眼,撲哧一聲笑了,緊接著她嘴裏叨念了幾句,全身一用力。


    身體就跟五百瓦大燈泡似的,亮起了光芒,雨水落在光圈上開始向左右分流。然後她笑著跟我說:“天賜哥你不說我都忘了,你看咱倆,有本事不用,淋的跟傻子似的,哈哈。”


    我真不明白這有啥好笑的,大白天的,在外麵顯神通?我苦笑著跟她說,讓她低調點兒,讓普通人看見不好。


    沒想到這丫頭嘻嘻一笑,反問我:“知道這條路的,沒有普通人,何況這也根本沒有人啊。”


    說的也是,雖然我還是習慣於在外不輕顯神通,但是既然她都這麽幹了,我做不做,有人碰到也是一個效果,那還是別挨澆了。


    齊萌萌跟我說要加快腳步,現在剛下雨還行,再過十分鍾,路麵就不好走了。再次確定這裏沒人,我直接調動一部分氣到腿部,然後念了甲馬咒,一馬當先的竄了出去。


    齊萌萌果然不愧是天人轉世,竟然也啥都會一點兒,雖然跑的沒我快,但也沒落下的太遠。


    原本半小時的路程,我倆用了十幾分鍾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剛轉過彎兒來我就愣住了,這裏站著一排仙家,把路全給堵住了。


    旁邊另一條人腳踩出的小路上也上來個人,是個男的,歲數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個頭不到一米八。


    這哥們兒一身運動服,是雙手合十走上來的。他身上的光圈兒和我差不多,估計也是動用了某種經咒的力量。


    我心中尋思著,現在的地馬都這麽不低調了麽?各個都大庭廣眾之下玩兒特異功能?


    這哥們兒好像察覺到了我在看他,他也轉頭向我看來,然後我倆就同時愣住了。我越看他越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這貨看我倒是一臉的驚喜,好像知道我是誰似的。


    “哎,天賜哥,你跑的真快,呼呼。”齊萌萌從身後追了過來,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撇了一眼前麵堵路的仙家們,小聲跟齊萌萌說道:“我看著意思,夠嗆能讓我們過去啊。”


    “不一定,我去問問。”齊萌萌喘了口氣,然後向前麵幾名仙家跑去,我苦笑一聲,隻能在身後緊隨。


    跟我想的一樣,齊萌萌直接就被攔住了,於此同時,另一邊那哥們兒也被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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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路不通,速速退去。”那位仙家臉色很冷,根本就不理會齊萌萌撒嬌式的祈求。


    齊萌萌墨跡了半天還是不死心,說道:“我倆都是出馬弟子,守護龍氣也是我們的責任啊。”


    那名仙家看了她一眼,嗬嗬一笑,說道:“他是出馬弟子,你這七竅都沒開,算哪門子出馬弟子?”


    “我這不是快了嘛,我教主是·····”齊萌萌一臉焦急的辯解著。


    我頓時來了興趣,我到現在都忘了問她家教主的名號了,此時正好聽聽,我師父的老朋友到底是哪位大拿。


    誰知道那位仙家一擺手,直接把齊萌萌的話給打斷了,說道:“是誰也沒用,不讓你過去是為你們好,山裏的邪修不是你等小輩能對付的。仙家可過,地馬不可。”


    齊萌萌再說啥,人家根本就不理她了,總之就是兩個字,不行。


    蔫頭耷拉腦的齊萌萌回來了,另一邊那哥們兒更執著,不停的墨跡,說自己是佛門子弟,要進去普度眾生。


    我差點兒沒被他笑死,佛門子弟就像他這樣?留著流量小生的發型,噴著幹膠還戴耳釘?


    “咋樣,吃癟了吧,這可不是我不跟你過去,還是快下山吧,何老弟還不知道澆成啥樣了呢。”我笑著跟齊萌萌說。


    齊萌萌一臉的不甘,嘟著嘴準備跟我往回走。正在此時,金花教主的山洞方向閃了兩下光芒,就跟夜場裏的鐳射燈似的。


    緊接著剛才攔路的仙家就喊了一嗓子:“等等,金花教主叫你倆進去!”


    “啥?”我怕我聽錯了,問了一句,那位仙家又重複了一遍,然後就讓開了路。


    我去,這也太沒原則了吧。剛才還說裏麵有邪修,為我倆好不讓進呢,這麽快就變卦了?


    我在腹誹,齊萌萌卻沒壞了,立馬說了聲謝謝,然後拉著我就要往裏走。


    “那個,那個小誰,說你那,等等!”我順著喊聲回頭,正是那個自稱佛門子弟的哥們兒。


    “叫我?”我問道。


    他立馬點了點頭。


    我不解的問道:“幹啥啊?”


    “帶我進去啊。”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莫名其妙,我倆是出馬的,讓我倆進去行,你一個小白臉兒進去幹毛。


    我沒理他,領著齊萌萌都走了一半兒了,身後那哥們兒突然間吼道:“那個···那個···天賜!”


    他想了半天,終於一拍腦門兒喊出了我的名字。臥槽,這家夥真認識我。


    我立馬轉身問他:“你誰啊?”


    “我,是我,我是行須啊!”他激動的大吼道:“你忘了,我還幫你念過甘露水真言呐!”


    我瞬間就把這貨想起來了,仔細端詳了半晌,還真是他,隻不過跟印象中有很大的不同。


    我在枉死城見到的是行須的魂魄,是個光頭腦袋上有六個戒疤,穿的是黃僧袍白袈裟,並且耳朵上也沒耳釘。


    這貨當初跟我說,他在陽間並不是那樣的,我當初還沒在意。現在一看,果然跟我心中那個不靠譜的印象更重合了,根本就是一中二青年,哪裏有個和尚的樣子?


    是他我就更不能帶他進去了,還好意思提幫我念甘露水真言呢,害我誤入業力池他咋不說呢?就這二愣子,帶他進去多幾分危險。


    任憑行須在身後咋喊,我都裝作沒聽見,拉著齊萌萌往裏就走。


    走著走著,山洞裏又是兩下光芒閃爍,我心中尋思著,這該不會是把行須也放進來了的意思吧?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的工夫,身後傳來了跑步聲,還有行須的聲音:“哎,兄弟,等等我啊。”


    我立馬加快了腳步,齊萌萌一臉不解的問我:“天賜哥,後麵那位誰啊?”


    “一個瘋和尚,別理他,快跑。”說著我自己就念動甲馬咒開跑上了,齊萌萌也施展神通開始追我。


    隱約間就聽齊萌萌嘟囔了一句“不像和尚啊”。看看,不光我自己這麽認為吧,誰看他也不像個和尚啊·······


    行須好像不理解我倆為啥要跑,但是這並不耽誤他一邊喊一邊追,我加速他也加速,我恨不得停下揍他一頓。


    這個念頭剛起,我們已經來到了金花教主洞府前,我正猶豫是該拜一拜再跑,還是繼續跑的時候,從裏麵飄出了一位胡家女仙兒,伸手攔住了我倆去路。


    “兩位小香童,金花教主有情。”那位女仙兒麵帶微笑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金花教主請我倆幹啥,但還是挺興奮的。我還好點兒,我堂子上有黃四太爺,還有我師父。齊萌萌的眼睛都閃爍小星星了,聞言就要往山洞裏走。


    那位女仙兒又攔了攔,說道:“等等後麵那位,你們一起進去吧。”


    這回輪到我鬱悶了,問道:“等他幹啥?”


    女仙兒笑了笑沒有說話,我們就這麽大眼兒瞪小眼的等著。


    約莫能有兩三分鍾的工夫,行須終於攆上來了,跟女胡仙兒唱了聲佛號,然後自來熟的拍著我的肩膀問道:“兄弟,你咋不等等我呢?”


    等你?我想打你成不?


    “三位,請吧。”女狐仙兒重新讓開了身子。


    我和齊萌萌走在前麵,看得出她既緊張又興奮,我倒沒啥緊張的,單純不明白,金花教主見我們這些小雜魚幹啥。


    我本以為金花教主的洞府一定是蓬蓽生輝的,就算不跟宮殿一樣,那夜明珠肯定滿山洞都是。


    誰知道進來一看,發現跟我想的不一樣。洞內的麵積隻有十幾平米,竟然有點兒擠擠巴巴的。


    洞裏的石台上有個凹陷,開了眼看上麵有個蒲團,我們四下環顧,發現裏麵根本沒仙家,更別提金花教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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