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須聞言立馬點了點頭,誦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師姐,您知道龍氣在什麽地方?”


    “進來吧。”那尼姑並沒有回答行須的話,直接邁步往門裏走去。


    我們三個頓時就懵了,心說這是啥意思,現在這世道,就連尼姑都這麽傲嬌了嗎?


    那尼姑腳步很快,蹬蹬幾步進了門,此時都已經快走到台階處了。行須愣了一下後,立馬小跑追了上去,我和齊萌萌也緊忙跟在身後。


    行須跑過去伸手想要拉那個尼姑,但是想了想可能是覺得不妥,又緊跑幾步擋在了尼姑的臉前,倆人不知道在說什麽,總之尼姑的臉色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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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齊萌萌追到跟前的時候,行須還在解釋著,隻聽尼姑愛搭不惜理的說了一句:“你們那麽厲害,守門的金甲天神都能打散,找東西應該本事更大啊。”


    我終於明白了,感情這尼姑是生氣這事兒呢。那能賴我們麽?我們要是不動手,能進來?


    齊萌萌眉頭一皺就要上前理論,我立馬攔住了她,搶在她前麵對小尼姑雙手合十一躬身,然後說道:“師姐別動氣,我們剛才那不也是沒辦法了嗎,現在尋龍氣要緊,過後我們想辦法召回金甲天神,你看行不?”


    我本以為我這話說的已經夠誠懇的了,沒想到這小尼姑一點不給麵子,白了我一眼說道:“叫什麽師姐,我是僧眾,你是居士,天下眾僧可為師,你要是信佛難不成沒聽說過?”


    我了個擦,說實話,這小尼姑眉清目秀還挺好看的,不過這脾氣實在不敢恭維。我現在真想照著她的光瓢來個砸炮,但那隻是心中的想法。


    我這性子都忍不住急眼了,更別提齊萌萌了,這小丫頭橫眉立目咬著牙,好幾次要發作,都被我用眼神給製止住了。


    “師父隻讓我叫你們進來,找龍氣是你們自己的事兒。”小尼姑撇了齊萌萌一眼,轉身就往台階上走去,末了還回頭補充了一句:“寺內遊客多,你們雖然是陽魂,但撞到人還是不好,小心著點兒。”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上台階了,留我們在原地暗暗的憋氣。


    小尼姑走遠了,齊萌萌終於忍不住了,攥著拳頭問我:“天賜哥,她一個禿驢有啥好神氣的,咱們還打不過她?”


    噗,我差點兒沒嗆著,這丫頭一句話,連一旁的行須都罵了進去,弄得我尷尬的不行。


    我看了行須一眼,這貨臉上果然有些不自然,故意看向了別處。


    我苦笑著跟齊萌萌說:“打過她並不難,說起來比門口的金甲天神好對付多了。但是你想想,她一個小尼姑都能看見咱們仨。而且她說是她師父讓咱們進來的,你看看她走的方向,沒錯的話她師父應該是住在山頂。咱們在山門打架,她師父在山頂就知道了,可見這寺裏都不是普通人啊。”


    沒想到齊萌萌聽我這麽說更不服氣了,撇著嘴說道:“你們也說了,龍氣和那夥人的氣息明明就在這個方向。金甲天神連咱們陽魂都攔,修邪法的怎麽能進來?要我說,弄不好就是跟這幫禿驢一夥的!”


    她這話一出口,嚇得我渾身一哆嗦。我們此時站在台階過道上,正好有一夥遊客從此經過,我連忙拉了齊萌萌一把。


    遊客中領頭的一個小夥將將擦著齊萌萌走了過去,他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臉疑惑的左右看了一眼。


    這小夥一回頭,我正好看見了他的臉,印堂和法令紋黑黢黢的,看樣子好像是就要冤親債主現前了,怪不得感覺這麽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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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那夥人全部躲過去以後,我皺著眉頭跟齊萌萌說:“妹子,佛門重地謹言慎行啊,要真像你想的那樣,能讓咱們進來麽。再說了,行須剛才不是說了,盜龍氣的人可能是從地下走的。”


    行須聽我這麽說,咳嗽了一聲,接茬道:“是啊,妹子我知道你是天人轉世,但佛道本就共通,別分別心那麽重嘛。”


    經過我倆的輪番教導,齊萌萌的臉有些發紅,說道:“我並不是分別心,純粹是生氣剛才那禿····那尼姑的態度。”


    她剛想說禿驢,看了行須一眼立馬改了口。其實行須是真誤解了齊萌萌,齊萌萌要真是因為排斥佛教,那就不會帶我拜金身大佛了。


    我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讓齊萌萌尷尬,於是我跟行須說:“和尚,我現在徹底看不見龍氣了,接下來就靠你感應盜龍氣那幫人的方向了,你前頭帶路吧。”


    行須點了點頭,把手伸進了僧衣之中,應該是在感應六角星法器。好一會功夫後,他帶頭往山頂的台階處走去。


    我剛才看到出來的是個尼姑就有些好奇了,結果這一路上,凡是穿著僧衣的竟然都是尼姑。於是我好奇的問齊萌萌,這裏難道是個尼姑庵?


    齊萌萌對正覺寺還是比較了解的,幹脆給我講起了關於正覺寺的曆史。


    齊萌萌說正覺寺本身始建於清光緒年間,原來坐落在敖東古城。在當時據說叫做娘娘廟,好像也說跟龍脈有什麽關係。


    後來在上世紀四十年代,日軍撤退,當時的蘇聯人以為這是日本人的場所,所以強行進入寺院。殺牛吃肉,驅趕僧眾,當時的娘娘廟在那時毀於一旦。


    但形散而神聚,無相而佛存。這一代的住持當時在國外建立了正覺寺下院,並且回國奔走,終於在三十年前,在現在這個地方,重建了正覺寺。


    我一聽說正覺寺竟然也和龍脈有關係,頓時心中充滿了好奇,但是接下來聽說這裏是改址重建了,我心中的問題也就沒有問。


    齊萌萌大概將正覺寺的曆史講完後,笑著跟我說:“這裏從開始就是尼姑廟,現在是世界上最大的尼眾道場,所以當然都是尼姑啦。”


    我和齊萌萌這邊說這話,已經來到了一處大殿下,牌匾上寫著天王殿三個大字。天王殿供奉的都是彌勒佛,背後有韋陀天尊護法。


    我本以為要進殿,沒想到前麵的行須皺著眉頭往左拐了。我和齊萌萌對視一眼,立馬跟了上去。


    行須繞開天王殿的正門,帶著我們來到了大殿的左側。這裏是圍欄與大殿之間的過道,中間立著一個盤膝的人身像,隻不過這尊造像頭發是火焰結構,全身都被塗成了藍色,細胳膊細腿大肚子,青麵獠牙的。


    這應該是麵燃菩薩像,麵燃菩薩是蒙山施食法門中的鬼王代表,也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之一,是專門度脫餓鬼道眾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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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分別拜了一拜後,繼續往前走。齊萌萌還好,我和行須隻能側著身子前行,因為這裏說是小道,其實也就是個縫隙罷了。


    好不容易擠出來了,行須往右拐了一會兒後,又繼續往前走。


    我一看,這不是天王殿的後門麽,轉身就能看見韋陀護法天尊。我立馬追上去問行須:“兄弟,你這是玩兒啥呢?我還以為你要帶我倆去哪呢,這直接從天王殿穿出來不就得了,咱們又不是耗子,鑽牆縫幹啥啊。”


    行須原地不動愣了半晌,然後轉身定定的看著我,說道:“到了!”


    “啥到了?”我被行須說的一愣,根本沒明白他啥意思。


    行須指了指眼前的地麵,一臉凝重的跟我說:“吊墜的主人,就在下麵!”


    我聞言頓時渾身一震,驚呼道:“你是說,龍氣在這下麵?盜龍氣的人躲在天王殿的地下?”


    行須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跟我說:“吊墜的主人在下麵,龍氣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我心說你不都說盜龍氣那夥人裏就有他麽,就算龍氣不在他身上,抓住拷問一番,肯定也能得到龍氣的下落啊。


    “那還廢啥話,挖!”齊萌萌眼睛一瞪,擼胳膊挽袖子就準備動手。


    我看了她一眼,問道:“挖?拿啥挖?咱仨是靈魂出竅,能不能拿起來實物還是兩回事兒。就算能,這是寺廟,咱們把青石磚給人拋了?再說了,這廟依山而建,下麵石頭得多厚啊。”


    齊萌萌聞言一愣,緊接著就不說話了。但我能看的出,她眼中顯得很焦急,從她攥緊的雙手也能看的出,她現在心情並不平靜。


    我現在來不及關心她為啥對龍氣這麽上心,正準備跟行須商量對策,行須突然臉色大變,怒吼道:“跑了!”


    沒等我問,行須滿臉怒氣的對我說道:“下麵那位跑了,正往西南方向移動!”


    他媽的,西南方向是外牆,這寺廟下麵果然有通道。我們三個一咬牙正準備往山下跑,突然間“噹”的一聲,震得我們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


    我循聲望去,隻見山下的鍾樓裏明明沒人,但是鍾錘卻無風自擺,“當當當”的響個不停。


    鼓樓的方向也是一樣,兩把鼓槌還插在鼓的兩邊,但是鼓麵傳出“咚咚咚”的響聲,牛皮鼓麵被敲的不斷的晃動。


    兩種聲音配合在一起,就好像把我按在了重金屬大音響上了似的,震的我魂魄都開始波動起來,胸口發悶,頭暈目眩,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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