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問完,行須直接雙手抓著僧衣左右一扯,裏麵漏出了像是六字大明咒的圖案,但卻跟汽車風擋玻璃碎裂後似的,出現了蜘蛛網一樣的紋路。


    “這啥玩意兒?靈魂還能紋身?”我不解的問行須。


    “屁紋身。”行須犯了個白眼,跟我說:“這是靈符,用莫近土加持過的,以秘法可以塗抹在陽魂身上。”


    他跟我說,這個靈符是他受戒的時候,兩位老師祖給他畫的,還讓他隻吃辟穀丹和少量的水,在寺廟的塔林裏堅持了七七四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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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須說這靈符防禦力很大,有寺中曆代高僧願力加持,有護佑眾生離苦得樂的功德。一般的非人眾生,就算是紅衣厲鬼一下也破不開這靈符的護佑。


    我去,是不是這麽有逼格的啊?


    我半信半疑的問行須:“你說的那麽牛叉,這咋還讓人給幹碎了呢?”


    “你問他倆吧。”行須指了指靠在牆邊的魏傳龍,還有一旁為他度陰氣的小黑。


    小黑顯得有些尷尬,跟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我派他倆追行須,他倆就追上去了。相遇的時候,正好是行須在與幾隻鬼魂對戰。小黑和魏傳龍倆人上去幫忙,打完之後,小黑主張讓行須回來跟我們匯合。


    行須當時一心想要找到吊墜的主人,沒聽小黑的繼續往前跑。人家跟我們又沒啥關係,小黑總不能用強的。


    於是小黑跟魏傳龍商量,不行他倆先回來找我。魏傳龍卻說地馬讓咱們追上行須,又沒說是把行須抓回去,所以還是應該追,遇到阻攔繼續幹就完了。


    小黑說道這裏時,我肺差點兒都沒氣炸了,我惡狠狠的瞪了魏傳龍一眼,心說屍瓢咬死你都不冤枉。


    “等等。”齊萌萌突然開口打斷了小黑的話,她一字一頓的問行須:“你們第一次戰鬥是在那個破碎的玉牌那裏對不?那裏怎麽會有血?那氣息應該是狐狸血,我說的沒錯吧?”


    沒等行須回到,小黑直接答道:“沒錯,你那個玉牌是個陣法,裏麵除了清風以外,還有隻小胡仙兒,為啥能儲存肉身我們就不知道了。”


    “清風?狐仙兒?怎麽回事兒!”我頓時坐不住了,大驚失色的問道。


    “跟剛才那個鬼魂一夥的。”行須說道。


    小黑也點了點頭,證實了行須的說法。他說那幾個清風都不咋正常,氣息漂浮不定,狀態也渾渾噩噩的,好像是強行提升的道行。那個小狐仙兒也是滿身陰氣,都快成了清風了。


    如果元神出竅的話,根本扛不住一巴掌,他估計那玉牌能儲存狐狸肉身,也是因為那狐狸都算不上是活物了。


    “那你們把那幾個清風和狐狸怎麽處置了?”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小黑張張嘴沒說話,行須平靜的答道:“物理超度。”


    “去尼瑪的物理超度!你把它們全殺了?魂飛魄散?我馬家弟子尚知道眾生苦楚,留有改過的機會,你一個和尚下手這麽狠?”我憤怒的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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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狐狸的是我。”小黑麵容苦澀的回答道。


    我頓時全身一抖,指著小黑說不出話來。


    行須見我這個樣子,歎了口氣:“他們雖然是強行提升的道行,但並不是被利用了,而是甘心情願的為那夥盜龍氣的服務。邪見到下麵也是要到無間地獄的,魂飛魄散到苦界,未必不是個好結果。”


    我還想反駁,張嘴之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如果換到我身上,我該怎麽做呢?靈魂出竅,抓又抓不了,內心邪見也無法超度,可能我也會是一樣的做法吧。


    有的時候,可能就是這麽的無奈。我和虎子上次對上劉太行的時候,我因為憐憫那些怨嬰,差點兒讓虎子送了命。


    最後被逼無奈之下,我不是也大開殺戒了麽?雖然陰差陽錯之下,善惡杖竟然能夠度化怨嬰脫離控製。但那隻是結果,當時被逼急了的我,是實實在在的動了殺心的。


    “繼續說。”我心情複雜的看了眼小黑,讓他繼續往下講。


    小黑說一路上有好幾處陷阱,他們仨都一一對付了過去。等走到第五處轉折的時候,他們就看見了劉太行。行須拿著吊墜略微一感應,就確定了對方是當初在聾啞學校埋吊墜的人。


    行須當時跟他倆說了句啥,鍾鼓聲太大,他倆沒聽見。等行須衝上去的時候,他倆想都沒想也衝了上去。他倆都把速度發揮到了極致,想要一擊製敵。


    結果眼瞅著竄到了劉太行眼前幾米的位置時,發現陰氣全都被壓製住了,一點兒力氣也調動不起來。


    行須接過話茬:“我當時衝過去時也是一樣的感覺,那個時候才知道,生犀香的效果沒了。關鍵時刻,我催動了老師祖給我畫的靈符。”


    “靈符提供的力量讓我恢複了行動能力,我正準備上去滅了那個鬼魂,他身後的那些幹屍就全站起來了。我玩了命的幹掉了三個,結果那幾具幹屍體內飛出了那種會飛的屍瓢,直接就把他倆給裹住了。”


    “我想過去救他倆,那鬼魂身後出來了個手指頭,第一下是奔著我來的,被我躲過去了。第二下奔著你懂不了的仙家去了,我沒招隻能去擋,就一指頭就把我靈符給點碎了。”


    “那指頭點碎我靈符的同時也消失了,我還想在動手,就被地上那倆爪子給抓住了。然後就變成了你們看到的一幕,幾個幹屍圍攻我,他倆被屍瓢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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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須說到這裏時,一臉的鬱悶,看樣子是嫌棄小黑和魏傳龍拖後腿了。我心中比他還鬱悶,心說要不是你擅自行動,至於鬧出這麽大的波折?


    不過再一想想,我由於上次的陰影,見到劉太行那一刻心裏就有些緊張,總把他當成難以逾越的鴻溝。以至於從始至終,我都沒發現其實劉太行根本動不了。


    如果我們是一起過來的話,我要是也被鍾鼓聲鎮住的話,那就等於全軍覆沒了,連點生犀香的機會都沒有。


    “你替我仙家擋槍,這情分我記住了,有機會肯定報答。”我對著行須抱了抱拳,真誠的說道。


    行須苦笑一聲擺了擺手,看了眼胸口的大明咒碎裂痕跡,臉上有些心疼,但緊接著就合上了僧衣。


    他奶奶的,看來劉太行他們是早有準備。一路上偷的幾具屍體,都是為了給我們挖陷阱的。這說明,他們在盜龍氣之前,就已經把會被人追,被人追蹤後該怎麽辦全想好了。


    “行須師父,你說的那根手指是啥樣的?”齊萌萌突然開口問行須。


    她說話的聲音明顯客氣了許多,其實在小黑剛才的講述過程中,她臉上的冰冷就已經開始融化了。估計是她自己也知道,她是誤會行須了。


    人往往就是這個樣子,越是在乎什麽,與這件事相關的人都會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齊萌萌太在乎龍脈,所以她才會懷疑行須。如果我不是我師父的徒弟的話,她恐怕連我和虎子也難以相信。


    行須聞言,兩手比劃了個一尺長的距離,說:“這麽長,赤紅色的,指甲都有我小拇指長。並不是實體,看樣子像是分身,不過我沒聽說過分身還能有一根手指頭的。”


    齊萌萌陷入了沉思,行須想了想,又補充道:“那東西的本體一看就不是陽間界的,虛幻的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我靈符戳碎,所以我說,那鬼魂說咱們過界都會死,未必是在嚇唬咱們。”


    麵對行須的敘述我們都沒有說話,我對於那是哪一界早就有了些許猜測,不過還是不免心中駭然,那一界的眾生,竟然這麽高的道行?


    “我明白了!”我腦中靈光一閃,突然間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於是脫口吼道。


    這下就連一直低頭不語的虎子都看向了我,行須問我:“你明白啥了?”


    我沒理她,直接跟齊萌萌說:“我知道布庫裏雍順墓中,那麽多道行高的仙家為何會被滅了,一定是那一界的人過界了,這說明劉太行他們在那一界有關係!”


    齊萌萌並沒有太過驚訝,臉色異常冰冷,顯然她剛才也是想到了這個可能。


    “咋又扯到布庫裏雍順了呢?啥仙家啊?”行須一臉蒙逼的問我。


    我現在沒工夫解釋,知道的越多,形勢就越緊急,我跟他說:“咱們邊走邊說,我仙家在那一界等我呢。我很明確的告訴你,那一界確實很危險,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


    行須聞言一笑沒有說話,這也就證明了他的態度。既然他願意跟我們並肩戰鬥,那從現在開始,他就是我的兄弟。


    “還能動麽?”我走到魏傳龍的身邊問他。


    魏傳龍麵容有些痛苦,不過還是掙紮著站了起來。


    雖然他的二比舉動讓我挺生氣,但是他為我指過路,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替我叫過救援,現在又是我的仙家,我還是挺心疼他的。


    我歎了口氣,問他:“你帶來的忘川水還有嗎?咱們過界用的上。”


    魏傳龍咧著嘴,伸手在衣服下的陰氣中一掏,拿出了個透明的,不知道什麽材質的大葫蘆,裏麵還有大半葫蘆的淡藍色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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